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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将军,是非对错便是是非对错,皇子犯法也与庶人同罪。本宫确是考虑不周,让众位忧心了。”秦思拖着权将军起身,继续道:“至于元贞公主的事情,本宫定然会给众位一个说法。她是南国皇长孙,入虞氏皇家族谱,是我南国之人。此事择日由母皇昭告天下,并会送国书去天朝,见证元贞与天朝无半点相干,想来这样众位大人也可放心了。若是往后元贞做出半点有悖南国的事情,这封国书便是证据。”
秦思这是断了朝臣的后顾之忧,细细想来也是最合适的办法了。大臣们交耳私语,最终将目光落在了狄丞相和权将军身上。
“公主殿下英明。”狄丞相散尽眸子里的锐气,平和一拜。
“公主殿下英明。”
秦思看着朝臣俯身行礼,心中的忧虑总算是落下了。
。
有凤还朝
有凤还朝录 第五十六章 忆似水流年
'更新时间' 2012…06…06 00:07:27 '字数' 2180
是夜,溯月换了身衣裳,好生打理一番,趁着夜色寻到了月夜。二人许久不见,却是无语对望着。算起来,这还是秦思替他们定了名分后第一次独处。月夜如往常一般冷着面,眼角余光略过溯月脸颊,那里的疤倒是好得差不多了,只是他好似瘦了不少。
见月夜打量着自个,溯月也不躲,明光直直看着月夜,连她一个眨眼都不错过。月夜的脸上像是要被溯月的眸光烧出一个窟窿来,她喉头哽了哽双颊一红,她僵着侧过脸去。
“你……”
“我……”
溯月吸了好几口气,才张开口去,却不想月夜听着那沉重的呼吸亦是回头。这下子,两个人同时开了口,倒也不觉着尴尬了。
溯月禁不住轻声笑了笑,却惹得月夜皱起眉来。许是冰冷得太久,连笑都成了奢侈。说来也是暗卫极悲哀的一件事了。
“莫要胡闹,今日回来了便该在主上跟前守着,来寻我做什么。”月夜不自在地侧过身,将溯月的身影落在了后头。
溯月见着月夜别扭,也不多言,四下看了看上前便将月夜的腰身抱住。月夜不曾呼出声,却也是生了愠怒,一个手肘便撞上了溯月的胸口。溯月吃痛,闷声吭着,只是绝不撒手。接连打了几下,月夜才渐渐软了力道。
“莫动。”鼻尖是清冷的香味,溯月胸口一紧,低声道:“莫动。就让我抱一抱。这次去天朝,险些就回不来了……”
就此一句,便断了月夜所有的挣扎。她眼睛里一酸,过了半响才幽幽叹出一口气来。
“你要万事小心。”
闻言,溯月一个用力,将月夜死死按在自己怀里。他知晓月夜的别扭,月夜担忧着他们的身份,担忧着他们的未来,担忧着暗卫的传承和规矩。
“等到天下太平,我便禀告主上,替我们主婚。可好?”
月夜的肩胛一滞,不知是笑意还是苦涩挂上了眉眼:“溯月,你我都是暗卫,自当知晓暗卫的使命是什么。为了皇家,不死不休。纵然是公主她怜惜我们,可我们却不能忘了本分。”
“谁道我们忘了本分,纵然是成婚,你我依旧是皇家的暗卫。”溯月话语中的坚定让月夜的声音柔和了些。
“暗卫生死难料,你我终究是做不了寻常夫妻的。”月夜又何尝不想与溯月一道,过着琴瑟和鸣的生活。可是身份注定是脱不掉的枷锁,就算是秦思答允,她也不能失了分寸。
溯月摇了摇头:“你错了。只要两人在一处,哪怕我只有一日可活,这一日有你,便是一生。”
这话不是情深似海,却胜过山盟海誓。
“你且等着,等着做我溯月的妻子。”溯月说着,伸手抚过月夜冰冷的脸颊。手下的那点点细腻,熨暖了溯月的指尖,久久不散。
秦思心中记挂着他们二人,次日得了空便召溯月前来问话。溯月答话间滴水不漏,却也让秦思听出些眉目。她细细一琢磨,心中生出个法子暂且不提。
……
由虞靑出面盖上玺印的国书送往了天朝,国书一到,叶筠一便遣散了宫人,独身坐在昭明宫里。整整一日,他都不曾进食,亦不曾说过半个字。他垂眸看着御案上的大红朱砂字,心尖上一抽抽的难受。
阿离送来这国书,便是要生生断了他们之间的念想啊。可是不断又如何,元贞的性命,两国的大局都没有后路。
天杀的皇位……
叶筠一颓然着,巍巍大局已定了么?他今生都无法再与阿离携手并肩了么?
他从未像此刻这般怨恨过苍天。造化弄人。一夕之间,他与她,便是对立而两两相望着,哪怕是相见相思,却不得相守。
“殿下……”
昭明宫外,内监轻唤。见里头不曾应答,内监忖度着提声又道:“殿下,是朝中急报。”
正当内监以为叶筠一依旧不理时,殿门“吱啦”一声被打开。叶筠一眸光好似被冰封住一般,格外得冷凝。
“什么急报?”
内监听闻叶筠一出声,忙躬身行礼,手中的浮尘被死死压住,荡不起一丝波澜。内监从怀中拿出一封染了红漆的密信,叶筠一看了看落笔人的名姓便大变颜色。
边关。
鞑靼与天朝的僵持刚刚打破,现在边关告急,莫非是卷土重来不成?
由不得叶筠一细想,他打开密报粗略一看,眼眸顿时燃起了烈焰来。他冷声对着内监道:“诏令所有文武大臣上殿议事。”
内监向来都是察言观色的高手,当下敛衽正色应下:“奴才遵旨。”
叶筠一等到内监走后才将密信复又展开,上面是雁门关副守将王楚的字迹。
这个王楚原本是御林军中的小将,因出身不好,常被排挤,于是不甘留在京中,于鞑靼压境时请调去了雁门关。天朝乱象大定后,叶筠一几番斟酌,将他提为副守将,有直达天听,上言谏书之权。
“微臣遥寄殿下,昨夜获密报,鞑靼王因疾殡天,原三皇子齐仲天力压群臣,继任鞑靼王。齐仲天暗中大肆清点兵力,臣恐其短期内会有所行动。皇恩浩荡,微臣必然严阵以待,可雁门关守军实则空虚,望殿下体察,及早做出应对之法。臣王楚笔。”
齐仲天,你竟然一朝成了鞑靼王。
眸子看向远处,叶筠一的肩头缓缓僵直住……
大殿之上叶筠一,叶筠一命内监将此信读了出来,满朝讶然。
谁都知晓齐仲天一去,必然和天朝势不两立。可却也没料到他竟然这么快就卷土重来……叶筠一看着满朝的不安,心中暗自一叹:风远侯啊,你作假将齐仲天逼出了天朝,却是给天朝留下个心腹大患。
“众位大人以为,该当如何?”
“臣以为,外贼来侵,必要先行安内。殿下登基后再行出兵征讨,也算是尽天命,民心可安。”礼部尚书想了想,出列说道。
这话提到了实处,很快便有众多朝臣附议:“臣恭请太子殿下登基。”
“臣等恭请太子殿下登基……”
叶筠一沉默许久,江山不稳,必要让百姓心中大安,这个状况下,他也不得不登基了。他微微颔首应了:“那便两方一起着手吧。礼部着手登基事宜,不过边关有急,当万事从简。”
“臣遵旨。”
“另外,由兵部与户部协调将士和粮饷,必要提前做好准备。一旦边关有动静,即刻出征。”叶筠一俊眉扬起,不怒自威。
“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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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凤还朝
有凤还朝录 第五十七章 鞑靼国书
'更新时间' 2012…06…07 01:11:49 '字数'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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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皇登基的消息很快传开来,百姓奔走相告,举国欢腾。天朝动乱太久,纵然叶筠一出面主持大局,却依旧安抚不了民心。国而有君始为国。这个念头终究是深入人心的。
叶筠一一身明黄龙袍,前有七彩祥云为衬,上飞九爪金龙,明晃晃地耀过众人的眼。黑发被金冠束起,以一支通体墨黑,前缀夜明珠的玉簪稳住。俊朗无双的容貌,琥珀流转的眸子。温润与威仪在叶筠一身上融合得极为巧妙,让人寻不到一丝差错。
他登上高台,听着排山倒海扑向他的呼声,眼前一片是俯身拜下的头颅,那肃穆让他的呼吸都沉了沉。叶筠一侧眼看着冰冷的龙椅,独上高台。古往今来,帝王都称自己为“寡人”,孤家寡人之苦谁人能解?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同样收到消息的还有南国,只是不同于天朝的密报,虞靑手中拿着的是鞑靼的国书。这国书是鞑靼王齐仲天所写,字迹苍劲,笔锋凌厉。国书上写着,鞑靼愿意与南国一道,报十数年前的仇怨,一雪前耻,逐鹿中原。
朝堂上静谧无声,轻轻扫去,却是能将不少大臣的雀跃之色看个明白的。秦思敛衽站在御案旁,看着虞靑的神色。只见虞靑将国书合上,目光中平和一片。
“阿离,你怎么看?”虞靑出言问道,那目光中多了些打量。
闻言,秦思退步一礼:“此乃国之大事,还请母皇做主。”
虞靑回来了,这朝政自然轮不到她来决断。况且这道国书涉及天朝,秦思亦是不敢说自己能公平行事。
“那众位爱卿如何看?”虞靑看下下列朝臣问道。
权将军当先出列,对着虞靑一拜:“皇上,臣以为天朝大乱在先,鞑靼与我南朝联手在后,是个不可错过的好时机。”
“臣附议。”
“臣亦附议。”
一时间,满朝的武将都随之请命。
虞靑不着痕迹看了一眼秦思,只见秦思垂眸不语,随即对着狄丞相问道:“老丞相以为如何?”
狄丞相捧着玉笏拱手道:“臣以为此事还是三思为妙。”
“哦?”秦思心头略略一跳,耳旁传来狄丞相的话:“有三点顾忌还请皇上圣裁。第一,公主殿下与天朝皇帝的旧情是众所周知的,那鞑靼王不可能毫无所闻,他联合我南国的居心究竟是何?第二,鞑靼王原本是天朝皇子。他与天朝的仇怨更深,我南国贸然相助,得失难料。而这第三,南国现在究竟有多少可用之兵?”
“哼,丞相大人这说的什么话,我南国将士众多,个个都是可用之兵。”权将军闻言不喜,驳斥道。
狄丞相也不与他政变,再一躬身,继续道:“就算如将军所言,兵将无虞。可灾荒、朝乱刚过,军需粮草充足与否?”
权将军气愤不平,低声喝着:“你……”
“够了,都莫要争了。既然商议不出个结果,那便将这鞑靼国书放着,静观其变也未尝不可。”虞靑一语定音,双方皆罢。
秦思的目光定在那国书上,心头的不安越发扩大开来。
齐仲天的为人她很清楚,他对皇位的热衷大过了一切,欲望加仇恨便是他的支撑。现在得了鞑靼王的位置,哪里还会安生……
“公主?”天官一声惊叫,秦思心神笼回。这才感到手指一阵炙痛,低头一看,她却是将滚烫的茶盏握在手中未曾放下。
天官红着眼,忙拿来浸了水的帕子托住秦思的手。等到那热度退去了些,才吩咐人去拿药膏。
“公主,公子他是个有法子的,你莫要太担心了。”天官小心地安抚着。
秦思浅笑着,伸手抚上脸颊,莫非她的忧心放得这么明显么……
“本宫忧心的不仅仅是筠一啊。”饱含深意的一句话没多久就变作了现实。
鞑靼一方好似早就料想到南国不会有回音,国书到达后的第三日,便有人到了华阳城外的驿站报信儿。鞑靼的使者马上便到……
不管对方是谁,南国也不能失了礼数。得了消息,虞靑便命礼部加以安排,务必要让人挑不到错处,更重要的是四个字——不卑不亢。
“母皇,这鞑靼究竟想干什么?”秦思穿着宫装随在虞靑身侧,二人慢步在长长的宫道上。
虞靑微微叹息:“恐怕是来者不善啊。鞑靼国书刚到几日,后续使臣便来了。你想想,这消息传到了天朝,就算我们不答应,却也避免不了天朝和鞑靼的双方压力了。”
说着,虞靑扬起唇角,冷意漫溯开来:“鞑靼倒是盘算得好好的。朕却偏不让他们如愿……”
“那母皇想……”秦思慢下了步子,裙裾扬起的弧度慢慢平和下来。
“阿离,朕与你说实话。丞相说的便是朕心中想的。”虞靑拉过秦思的手轻拍着:“天朝现下很是齐整,耗尽国力与之相拼也不一定占上风。更何况娘总要顾着你的心思……抛开这些不谈,对齐仲天那个人,我当真没有几分好感。此人有勇有谋,却少了光明磊落。和这样的人联手,哼,被反咬一口也尚未可知。”
秦思侧耳听着,心中不禁松了口气。虞靑的这番态度下来,至少南朝是不会对天朝用兵的。
“母皇说的是。”
虞靑怜惜地看了看秦思:“但凡有事,你大可告诉娘亲,莫要自己忧心。”
“多谢娘亲。”
“走吧,算算时辰,鞑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