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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问,赶紧打开迷阵的所有机关,有大麻烦,赶紧,打开机关以后,带着旺财跑远些,不要露头。“云烨不等护卫反应过来,就下达了一长串的命令,自己扭身就进了书院的大门,临进门的时候朝后看了一眼,丁彦平竟然离自己不过一里路,从云家到书院足足十里路,老家伙居然跑的比马慢不了多少。
进了门就听见机括咯咯的响声,迷阵这就算是被启动了,不能随便在受力点上踩,只要你给了机括多少力,机括就会发动相应的陷阱,这是公输木最得意的一点,不需要外力就能让迷阵自己运转。
云烨没本事让自己的两只脚平均的担负身体,只好趴下来,像蛆一样的往前爬,受力面积大了,也平稳一些,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在丁彦平出现之前爬过这片平坦的通道。
眼看着就要拐弯了,云烨不由得大喜,加快了爬行,却听得背后的大门咣当一声被推开了,丁彦平看到趴在地上的云烨狂笑着就要追过来。
才踏出一步,就感觉脚下的方砖微微的在下沉,心中一惊连忙拔地而起,一柄尖锐的铁刺就悄无声息的从脚下钻了出来,再慢一点,他的脚绝对会被铁刺扎穿。
他到现在才明白云烨为何要到书院来,为何要在地上爬了。眼看着云烨拐了个弯消失在弯道上,手腕子一抖,一枚飞蝗石呼啸着击打在对面的墙壁上,反弹之后,就听见咣当一声,还夹杂着云烨的叫声,这是打在铠甲上了,丁彦平懊恼的准备回头,却发现书院的大门不知何时已经关上了,怎么打都打不开。
他不知道书院的大门在机关没有打开的时候最多只是让你迷路,从左面进去把你从右面送出来,但是只要打开机关,这里就是一个杀人的机器,大门除非从外面推开,里面的人是没有办法打开大门的,李泰认为进了迷阵就该勇往直前,直到找到最后的路径,否则,死在里面算了,出不来的都是废物,死了还少糟蹋些粮食。
丁彦平又从背后拿出一柄短矛,用两只短矛做拐杖,身子居然腾空,矛尖点着方砖快速的移动,想要用最快的速度通过这段通道,他相信机关之术只不过是用来迷惑人的,算不得什么高明手段,过去的几十年里,他不是没有遭遇过,不是都被自己闯过来了吗?
走了三步他就不得不放弃这个想法,因为墙两边的小洞里不停地在往外飞弩箭,不管他的身手如何出色,小腿上依然挨了一箭,箭杆很短小,但是上面布满了狼牙倒刺,想要拔箭,就要连着肉一起拔下来。不愧是见多识广的人物,手在短箭的尾部一拍,短箭就刺穿了小腿,从另一端抽出那支箭,强忍着疼痛大吼:“云烨,老夫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老王八,有本事你就来,看爷爷怕不怕你。“云烨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
狂怒的丁彦平忽然也趴在地上,学着云烨的样子扭动着往前爬,快到拐弯处的时候突然发出一声闷哼,整个身子被一截木桩子重重的顶了起来,遭受重击的丁彦平嘴角都有血丝滑出来,丁彦平相信自己并没有触动机关,为何自己会遭到攻击,回头望的时候不由得目眦欲裂,原来是那个和尚推开大门触动了机关。
那个巨汉和尚狞笑着推开书院的大门,锃亮的光头反射着阳光,一步就跨进了大门,看着被木桩子顶起来的丁彦平狂笑起来。
太有趣了,一个高手居然在学狗爬,还被木桩子顶的像只大虾,这是难得一见的奇景。丁彦平狞笑一声,不理会和尚,从木桩子上下来继续往前爬。
虬髯客笑了一会,也觉得无趣,但是他的双脚就像钉在地上一样,一动不动,这时候他如果再看不出来通道有古怪,就白白纵横天下这些年了。
从怀里掏出一块银饼子,重重的砸在地上,还好,没动静,他立刻收起那块弹起来的银子,一步就跨在银子砸出的白点上,丁彦平看到和尚如此探路,不由得老脸一红,也站起来,用飞蝗石探路。
在他转过弯角的时候,一块飞蝗石从肋下钻了出来,朝着虬髯客的光头飞了过去。虬髯客刚刚准备迈脚,耳听得有破空之声,扯过背上的陌刀横在脸前,啪的一声飞蝗石击打在陌刀上一时间碎石乱溅。
脚下感觉一软,立刻知道不好,陌刀带着风声就往脚下砍去,一阵刺耳的金铁交鸣过后,虬髯客只觉得冷汗直流,脚下的方砖已经翻覆,一杆铁枪断成两截,枪头掉在脚下,如果不是自己反应快,这时候已经被铁枪串成肉串了。
听到背后又有开门的声音,虬髯客赶紧背贴在墙壁站好,唯恐重蹈那个老头的覆辙。怒气冲冲的看着那个要进门的人。
贺天殇追了好一阵子,才追到书院大门外,他知道书院的大门有古怪,早就被传成龙潭虎穴一样的存在,思虑了良久才推开大门,一进门他就看见一块巨石马上就要从墙头掉了下来,而下面正好站着那个和尚,不由得喊了一声:‘和尚小心头顶。“虬髯客闻声迅速的往回退,一块巨石轰然落下,砸在离他不到一尺的地方,看到这一幕,虬髯客就萌生了退意,却无奈的看着那扇门缓缓合拢,只好再往前走,走之前不忘提醒贺天殇一句:“兄弟,沿着有白点的方砖走,这地方古怪绝伦,走错一步就会小命不保。”
贺天殇自然从善如流,两个人费了很大劲才转过墙角,抬头就看见丁彦平像个老鼠一样的钻来钻去,看样子折腾的有一阵子了。
看到仇人,虬髯客立刻就挥刀冲了上去,贺天殇见了丁彦平也怒气难平,刚才的那一脚踹的他实在是郁闷。
丁彦平并不和两人纠缠,他伤了一条腿,和这两个人纠缠没有半点好处。沿着一条岔路跑了进去,顷刻间就不见了人影。
云烨来到影壁前面,三两下打开影壁上的门,一头钻了进去,然后关上门,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影壁后面的的小树这几年已经长大了很多,虽然被深秋的寒风带走了树叶,依然挺拔的立在那里,没有树冠,矮粗的树身密密的靠在一起,形成俩堵结实的树墙。
一些很大的蚂蚁忙忙碌碌的背着树叶排着队往自己的洞穴走,有几个甚至拖拽着一只老鼠,往回走,难得有出来的机会,蚂蚁都忙着储存粮食。
这些巨大的红蚂蚁在经过云烨脚的时候,全部绕了一个大圈子,对云烨似乎没有半点兴趣,云烨的出现没有打乱它们正常的生活,看着蚂蚁拖着老鼠从自己身边走过,又看着蚂蚁拖着一只乌鸦从自己身边走过,这一幕云烨很熟悉,大蚂蚁的力量很大,百十只大蚂蚁就能举起一只鸡,李泰喂蚂蚁的时候云烨看得很清楚。
影壁外面有金属敲击的声音,声音似乎越来越大,丁彦平居然能够找到这里,这家伙的确凶悍,翻板,流沙,都对付不了他,看来只有动用杀手了。
墙上有一个红色扳手,旁边写着轻易不得动用的字样,这时候不用更待何时,云烨重重的把扳手按了下去,一阵闷雷一样的声音从影壁外面传来,听见丁彦平绝望的大叫了一声。云烨长长松了一口气,不理会外面的地动山摇,赶紧把绞盘上的面粉换下来,换上旁边的生石灰,生怕不够,又往袋子里加了俩锹才作罢。
(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节 搏命(3)
丁彦平此时已经感觉非常的疲惫了,一路上数之不尽的陷阱让他吃尽了苦头,小腿上的伤口又在流血,头发也被墙壁上的猛火油烧去了大半,只余下一小绺披散在背后,胸腹间一阵阵的烦躁让他几欲呕吐,这是受了内伤的征兆,内脏被木桩重击,估计已经有些移位,衣衫也被荆棘林撕成了布条,只有手里的两根短矛依然银光灿然。
多年来未逢敌手,想不到今日在阴沟里翻船,又让他对云烨充满了恨意,瞟一眼肩头稀疏的白发,长叹一声,艳娘少艾,而自己已经老暮,虽说白发红颜也是一桩美事,可是每回替艳娘梳拢头发的时候,看着镜子里一个貌美如花,一个鸡皮鹤发,自己从心里都感到别扭,虽说艳娘不在乎,总是劝慰自己,说喜欢自己的年长,温柔,可是镜子是不骗人的。
为何自己少年时遇不到这样好的女人呢?丁彦平大恨,鼓起余勇,准备破去眼前的影壁,将云烨揪出来,拿到玉牌之后,再把他碎尸万段。
影壁上的那些奇怪的字符,他看都没看,都不认识,谈什么破解,不就是一堵影壁么,撬破便是。
当他的矛尖触到墙壁的时候,就知道在墙上打洞是做梦,抬头往上看,墙壁高达三丈,还好,墙壁上总有些缝隙,他把两根铁矛交替着刺进墙壁,这样一来,总有上到墙顶的时候。
天不遂人愿,最高处的大洞里忽然有了动静,丁彦平跳下墙壁,背靠着一堵看似结实的矮墙,准备迎接新的挑战。
当他看到三枚巨大的石球从洞里滚落的时候,绝望的都忘记了矮墙上的钻出来的铁刺,后背的刺痛,让他强自镇定下来,四处巡梭可以躲避的地方。
当石球带着风雷之势滚过来的时候丁彦平躺在地上把自己的身子紧紧地贴在矮墙的墙角,不知道这个恶毒的机关是谁建造的,矮墙上全是密密的铁刺,为了节约空间,他不得不把身体靠近矮墙,让那些铁刺深深地扎进自己的身体里,当石球滚过身体的时候,丁彦平平生第一次发出了绝望的惨叫。
听到动静的可不只有云烨,虬髯客,贺天殇也听到了,丁彦平的惨叫他们也听得清清楚楚,两个临时结成伙伴的家伙,远比丁彦平幸运,一路上走过来虽然也惊险万分,总算是在互相帮助的情况下安然度过险境。
这时候听到轰隆隆的声音和丁彦平的惨叫,两人互相对视一眼,脸色有些发白。贺天殇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对虬髯客说:“老头子完了,不知道遇到了什么厉害的机关,让这样的高手都折在这里了。咱们小心些。”
虬髯客点点头对贺天殇说:“兄弟,原本想着这次事后,哥哥带着你去南海打天下,陆地上的天下,是李家的,咱斗不过,但是海面上的事情,老天爷都要给俺几分颜面,到时候咱兄弟醇酒美妇享用不尽,现在先度过难关再说吧,云烨这个天杀的,居然有这么恶毒的布置,这家伙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贺天殇奇怪的看了一眼虬髯客,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心里已经决定,只要一出去,立刻就把这个海上巨寇捉拿归案。
轰鸣声越来越近,两个人的脸色越来越白,当石球露头的一瞬间,虬髯客怪叫一声,转身就跑,跑了没两步又跑了回来,背后跟着一个更大的石球,贺天殇怪叫一声,一脚就跺在一块之前他死都不会去碰的方砖上,一柄铁矛电光火石般的钻了出来,在他的大腿上留下一条尺余长的伤口。
虬髯客看到地下的大洞,大喜,一刀就砍断铁矛,自己当先跳进坑里,贺天殇也毫不犹豫的跳了进去。
跳进去之后就发现虬髯客苦笑着看着他,这时候一阵钻心的疼痛才从脚底升起,坑底下铺满了铁蒺藜,是两军交战时阻挡骑兵用的那种。
两枚石球在他们的头顶轰然撞在一起,石屑纷飞,落在两人的头上肩上,尖利的碎石划破了虬髯客的光头,也划破了贺天殇的肩背。
外面静悄悄的,好像所有的危险都过去了,虬髯客惨叫一声,从铁蒺藜上拔起脚,趴在洞口四面看一下,艰难的爬了上去,再把已经陷入昏迷的贺天殇从铁蒺藜上拔下来,拖了上来。
看着仰面朝天躺在地上抽搐的贺天殇,虬髯客现在对于自己曾经遇到云烨师徒坚信不疑,只有那样的神仙高人,才能教出这样出类拔萃的弟子,也只有那样的神仙高人,才能设计得出如此精妙的迷阵。
他在努力的回忆,那是一个多么美丽的秋天啊,一个须发皆白的仙人对着自己招手,要自己去喝杯水,一个聪慧调皮的少年躲在仙人的背后冲着自己做鬼脸。
水很普通,可是能让自己忘记尘世的喧嚣,茅屋虽然破旧,可是一梁一柱都是那样的雅致,自己为何记不得仙人对自己说了些什么,只记得仙人那张慈祥的笑脸?
对于自己踢了那个小少年一脚的事情,虬髯客此时充满了歉疚,一个长久跟在仙人身边的调皮孩子,好奇心自然重了一些,翻检一下自己的背囊实在是人之常情。
可惜啊,自己身入宝山而空回,向仙人求教一下长生之道,岂不是要比自己拿着一面玉牌瞎闯要好上一千倍?
从脖子上解下那面玉牌,苦笑了一声,云烨如果不是仙人子弟早就把这面玉牌拿走了,他根本就看不上,可笑自己还多方面隐藏,哪怕面对那天梦一样的场景也没有吐露一句,还不知道云烨那天给自己治病的时候是怎样的鄙视自己。
“和尚,我们的脚都伤了,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