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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人。
晚饭的之前承乾问我,我故意说了鬼怪,然后又否认,不用想啊,承乾一定给云烨通风报讯了,有了准备的云烨一定会弄清楚这些事件的来龙去脉的。
曲江那里已经荒凉的太久了,妾身知道玄霸之死一直是你心头的心结,你们兄弟二人感情最好,如果不是玄霸早死,你根本用不着这么苦,皇位也用不着沾染这么多的鲜血,弄得如今父子陌路,兄弟反目成仇,妾身就是想揭开这个谜团,将来我们死了之后,去见大哥,三弟也能把话说清楚,要不然,你我即使死了,也不会心安。“李二垂下袖子,身形萧瑟,背着手朝长孙摆摆手,这时候的李二,身形似乎都佝偻了下去,往日如同标枪一般的身形完全不见了,那个面对再险恶的场面都能谈笑言欢的皇帝也不见了,把自己的身形隐入黑暗,疲惫的声音传了出来:“当年的红拂女,堪称豪杰,一身的武功世间罕见,李靖都不是她的三合之敌,接受你的恳求,去追查玄霸的死因,失踪了三日,最后在荒冢间找到,人活着,可是性情大变,一年之中到了元日之时,总要疯癫三个月,云烨有通天之术,依然束手无策,只能勉强唤醒红拂,却无法彻底治好她。
朕非常的担心云烨会重蹈覆辙,这些年朕自从登基开始,百骑司就把一半的气力用在了这上面,除了颜之推得到了“华胥之国“四个字之外,我们就只有曲江畔的这栋废宅了,朕把一个好好的皇家园林,生生的拆毁,掘地三尺也没有找到一星半点的蛛丝马迹。找不到事件的真相,朕死不瞑目。”
(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节 贱人理论
一个土人猛地出现在云烨面前,张着天嘴,白白的牙齿似乎要择人而噬,两只手直直的伸着,云烨好像听见自己脑袋里面有一根筋绷断了,如果不是强烈的好奇心促使他保持清醒,恐怕这时候早就口吐白沫的昏过去了。
“侯爷,夫人让在下给您送东西,地太硬,挖了好久,这才挖通,手艺生疏了。
听了这话,云烨的七魂六魄才各安其位,狗日的黄鼠,吓死老子了,云烨已经感觉到自己又要尿裤子了,赶紧来到后面,重新尿了一遍,这才放心。
“侯爷,您刚才不是已经尿过了么?怎么又尿?”云烨黑着脸看着黄鼠,这种没心眼的王八蛋不揍一顿实在是对不起自己。
“蹲平。”
“为何?“黄鼠摸不着头脑,还是很听话的蹲下,云烨扑上去拳打脚踹之后,浑身暖洋洋的有说不出来的舒坦。
“夫人都送来了些什么?“云烨接过包袱,摊在桌子上打开,很欣慰,这才是夫妻,一个知道自己丈夫在什么时候最需要什么东西的女人,遇到了就娶了吧,绝对不会错,云烨现在就充满了这种幸福感,多好的老婆啊,蘑菇粉,长刺的臂甲,软甲,手弩,可以塞在头发里的锯子,一双能够弹出利刃的暖靴,哦,不错,不错,春风散也有,老孙制造的麻药也不缺,有了这些东西,云烨认为遇到鬼都没关系。
“你回去吧,你待久了不好,地道在哪告诉我就好。“
黄鼠侧着头从耳朵里掉出很多的泥土,指指墙角,想说话,被云烨粗暴的推搡过去,等他进了坑,云烨挪过来一口接雨瓮盖在洞口上,回到了屋子里,躲在蚊帐里全身披挂之后,搓搓手,继续看自己的《礼记》。
“天地之道,寒暑不时则疾,风雨不节则饥。教者,民之寒暑也,教不时则伤世。事者,民之风雨也,事不节则无功。然则先王之为乐也,以法治也,善则行象德也。“
这套理论真是妙不可言。它事先把人分成不同的等级,加以定位:有人是“农夫。”有人是“庄稼”;有人是栽培者,有人是被栽培的禾苗。得到了“农夫”的关照,是福气,还得对“农夫”感恩戴德,感谢阳光雨露的普照沐浴。云烨在这段话的后面拿起笔墨饱蘸了浓墨,在后面批注,此乃贱人理论是也。
自己辛辛苦苦的支撑书院,就是想让天下的贱人少一点,自立的人多一些,命运终归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比较好,在大唐自己就是一个异类,不管自己如何的向唐人靠拢,终归处处显露出不同,等自己把书院的学生全都教成自己的德行,怪人,怪事多了起来,自己就不显得怪异了,到了最后,不这样怪异说不定才是怪异的。
书不需多看,只要理解就能自然记住,比如刚才的那段文字,将来用它来讽刺别人,显得多么的有学问啊,你是庄稼,你们全家都是庄稼,说不定挨骂的人还会乐呵呵的。
窗外的寒风凛冽,雪沫子从窗桢的缝隙里钻了进来,落在书案上,回头看看火盆,云烨叹了口气,拿着火钳子把炭火拨旺,把剩下的鱼汤倒进红烧鱼里,搁在架子上咕嘟,千炖豆腐万炖鱼,等到炖的肉酥骨烂之时,正是下嘴的好时候,把剩下的一点雕胡饭倒在鱼汤里,看着热气蒸腾,鱼香四溢,云烨几乎有高歌一曲的欲望。
寒夜孤灯鬼宅,多么和谐的环境啊,乌鸦已经不叫唤了,不知道去了哪里躲风雪,就算是鬼,也不会挑这样的日子出行吧。
想到唱歌,就会想起那日暮,那些简单的宇句,会被那日暮演绎出别样的风情,这个瓜女子,越来越有味道了,就是不知道她和闺女在草原上好不好,现在的草原一定被大雪覆盖了吧,瓜女子不会再抱着羊羔取暖了吧,说不定啊,她骨子里就是一个草原人,如果现在去看她,见到她抱着闺女和羊羔睡在一起,自己绝对不会惊讶地。
年纪越长,老婆越多,感情却越发的细腻了,尘封的往事不敢想,一想,鱼汤就熬干了,吃着有点焦糊的雕胡饭,云烨知道,这是老天在罚他。
吃过了宵夜,云烨在斗室里踱步,在确认了地面都是实心的以后,他把目光转向了墙壁,李二给自己选择一间这样的屋子一定会有用意的,白天自己观察了整个废宅,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这里的房子都是被人为地折毁的,很多倒在地上的梁柱都很新,挂的漆也没有爆裂,敢拆除皇家园林的人,除了李二之外,云烨想不出还有谁有这个胆量。刀柄逐寸逐寸的敲击了墙壁,没有发现暗门一类的东西,云烨忽然想起,公输木失踪过一段时间,谁都不知道他的下落,他儿子公输甲还跑到书院要人,老家伙失踪半个月之后自己回来了,但是不管谁问他去了哪里,老家伙也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死德性,莫非老家伙也是被弄到鬼宅来的?
明天找把梯子好好查看一下这个高高的屋顶,云烨做好了打算,就开始在屋子里缠绕丝线,一放小小的铃铛就挂在枕头边上,吞下一颗白色的药丸,然后就把一点蘑菇粉放在火盆的边上,只要火盆上的火焰熄灭,水壶里不再往外冒水蒸气,蘑菇粉就会被烤干,如果有什么东西经过,就会被走动的风带的飞扬起来,云烨下的量并不多,虽然吞了解药,他还是不敢冒险,别鬼没有抓到,自己先疯上一天。
如果真的有鬼怪,养在迷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按照云烨现在的想法,再这么添置下去,迷林就没人能进去了,云烨自己也不行。
毯子上有一股子霉味,明天一定要在火盆上好好地烤一烤,这样睡觉纯属遭罪,强迫自己睡着,这是云烨在南诏的老林子里学会的一门本事,人不能被自己拖累垮,睡觉实际上是一个很重要的环节,未来还有两个月呢,谁知道你会遇见什么。
云烨睡着了以后其实发生了很多事情,比如一个大头鬼在窗户前面走来走去,一条红红的舌头从天而降,只差一尺多就要碰到云烨的头,远处有女人唱歌,还有小孩子没有任何感情的哭号,很可惜,云烨听不见,他用毯子蒙着头睡的昏天黑地。
大雷慢慢的停了,乌云也消失不见,大雪清洗过的天空就像黑色的幕布,点缀着无数的明珠,云烨床前有一缕冷月的清辉,一条黑色的带子,宛如活物一般在地上扭动,看起来比蛇更加的让人恐怖。
独角戏唱的久了谁都个感到无趣,那条带子终于跳舞跳累了,缠绕在床腿上不动弹了,远远地地方有鸡鸣,带子似乎想要逃跑,可是被云烨的丝线挡住了去路,它好像不会走弯路,一次次的要去触碰丝线却又停下来,当鸡鸣三遍的时候,它就颓然倒地,好像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恢复成了一条衣带的模样。
太阳照在窗户上的时候,有人敲门,云烨拉开房门,只见断鸿站在门外,云烨一拳就冲着这家伙的鼻子揍了过去,没想着能打到他,这种事情云烨干了无数回,从来没有得手过,可是这一回,云烨的拳头重重的砸在断鸿的鼻子上,云烨甚至都能听到鼻子骨头断裂的声音,高手的鼻子也是软的,挨一记重拳也会塌下去。
鼻血长流的断鸿没去管自己的鼻子,吃惊的问云烨:“你昨晚睡了一觉?没有责怪的事情发生?“
“谁说没有,我昨晚煮了一锅雕胡饭,炖了几条鱼,连晚饭带宵夜一起解决了,堂堂侯爷需要自己做饭,洗锅,烧水,难道还不奇怪?走上起来看到仇人,轰爆他的鼻子,人生极乐不过如此,这样的一天谁不喜欢。“
断鸿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的鼻子,抓了一把雪塞进鼻孔,手在鼻子上一捏一提,扁鼻子又恢复了挺拔,看得云烨非常的羡慕。
断鸿走进了屋子仔细检查了一遍,不大的屋子里确实没有任何异状,手塞进云烨的被窝,里面还有一丝余温,看样子云烨确实在这间屋子里睡了一觉。
“断鸿啊,你今天再给我找点颜料来,我准备一个人没事的时候画几幅画,光是读《礼记》我觉得会把我读傻,那东西简直就是人心的毒药,别我没被鬼干掉,却被《礼记》给活活毒死了。多找点杂书也行,如果你有春宫画册,拿上百十本给我解闷也不错。“
断鸿的鼻子不流血了,不知道用了什么好办法,虽然需要不断地去往起来揪一下,外表看不出来任何伤势。
“侯爷的吩咐奴婢自然会照办,但是吃食还需要侯爷见谅,您只有干饼,这是您今日的份。“断鸿从怀里掏出两个干饼递给了云烨。
云烨接过来,把两块饼相互敲击一下,发出梆梆的声音,叹口气说:“你回去告诉娘娘,不怎么会烙饼,就不要烙,我们之间用不着这样做,这跟刘备给诸葛亮织草鞋是一个道理,我对这件事情的好奇心越来越重了,总会找到谜底的。“
第三十三节 雪后初晴寒意生
“云烨,你听着,那里面真的很危险。”断鸿看着曲江畔断裂的芦苇,朝着冰层下面的小鱼轻轻地说了一句。
昨日破开的小洞被寒风吹了一夜,又冻的硬梆梆的,云烨掏出刀子,继续破冰,破开一个口子之后,云烨发现冰层下面的小鱼好像也被冻坏了,行动的非常迟缓,要两条沉在浅浅的水底一动不动。
云烨笑了起来,用竹矛插上来四五条,然后又去找菰米,断鸿跟在云烨身后一言不发,做早饭而已,对云烨来说非常的简单,雕胡饭让人欲罢不能,鱼的香味给是让人馋涎欲滴,云烨的调料从来都是装在自己的一个小包里的,用了一点,就香气四溢。
关上门,云烨和断鸿对坐在案几两边,只见云烨用筷子挑出一条鱼,随便的扔在桌子上,断鸿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这样浪费美食可不对。
云烨把那条鱼一点点的解剖,先是鱼皮,接着是鱼肉,不一会,骨头上的最后一丝鱼肉也被剔了个干净,看着云烨一脸的紧张,断鸿的心也不由得抽了起来,像个傻子一样的看着云烨用小刀把鱼的大骨头切开,刀子似乎受到了阻力,云烨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垫着手帕,拉断了鱼骨头,除了一只细如牛毛的钢针,里面没有其它的东西。
“让我用这根针扎你一下。”云烨转过头阴测测的对断鸿说……
也不见断鸿起身,他的人就和凳子一起滑出去了三尺远,白痴都知道鱼骨头里面发现的东西不是什么善类。
云烨又捞出一条鱼如法炮制,这次还是从鱼的骨头里抽出来一根蓝汪汪的针,两条钢针,并排摆在云烨的面前,他支着下巴,不断地晃脑袋,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相出法子。
昨晚如果有人想杀自己,八十个云烨都死的硬硬的了,为何不这么做呢?什么缘故?如果不想杀人,钢针又怎么解释?
“云侯,把这两枚钢针让我带回去,皇宫里的老供奉们会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也会知道这是谁用的东西。”断鸿小心的对云烨说,如果以前他还把云烨当成一个有运气的人,这一回,他算是第一回用平等的口吻对待面前的这位年轻人。
“用不着,我知道钢针是谁放进鱼骨头里去的,只是不愿意戳穿而已,我感觉这两只钢针有毒,应该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