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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雷锋存在的人是可怜的人。
“雷锋是谁?“寒辙像是发现了什么急促的追问,问得云烨都愣住了,寒辙是怎么知道雷锋的?难道刚才我不小心说出来了?云烨用更加奇怪的眼神看着寒辙。
“不用抵赖,我刚才读了口形,得知了雷锋的名字,告诉我雷锋是谁?能从你嘴里说出来的名字,这个人一定非常的不简单。”
这就怒了,王八蛋居然会读唇语,这样一来,老子这种喜欢么事嘟囔的人哪里会有秘密可言,想知道雷锋是谁,再活一千四百年吧。(未完待续。)
第八节背叛
商贾们在傍晚的时候看到了公主号和青雀号的归来,不用问战况,巨舰的船舷上吊满了大食人就足以说明一切,两艘巨舰除了被烟火熏得有些发黑之外,好像毫发无损,高大的船帆上,一点破损都没有,这就是经历大战的舰船?
船上的将士水手也没有要欢庆的架势,一个个捧着饭团,吃的香甜,这本来就是该有的结果,从他们知道自己的船上装备了什么武器之后就对这样的结果不再感到自豪了。
“将士凯旋怎可无酒?“老冯大喝一声,当先捧着自己船上的酒坛子准备上舰,后面跟随着一长溜掌柜的,水手已经搭好了上舰的竹梯。
“掌柜的心意领了,现在是作战时刻,按例不得饮酒,不得接受外食,等我们到了广州,再接受诸位的好意,刘仁愿不接受任何好意,将公主号停泊在商船的外围,青雀号也照例施为。
冯掌柜等人并没有因为受到冷遇而羞恼,反而挑着大拇指赞叹巨舰上的禁令森严,也只有这样禁令严明的将士,才能战无不胜。
海峡里水流湍急,并不是一个好的下锚地域,大船在水流的作用下摇摆不定,冯掌柜就把所有的商船用缆绳连接起来,这样万一有一两艘船出现跑锚的危险,也能有惊无险的被其他船只拖住,今夜实在是无法连夜出海峡。
虬髯客脸上阴云阵阵,云烨明明昨日就已经到了海峡的另一端,为何迟迟不现身,派出去的探子攀上海峡两侧的高山搜寻了好久,才发现商船的聚集地,他们就在海峡里,但是只看到一艘巨舰,其余的两艘去了那里?
从水道上顺流飘过来的木板,焦尸证明了虬髯客最坏的猜想,云烨在海峡的另一边在和大食人交上手了。扎木里的实力虬髯客非常的清楚,自己和他交战了不下六次,谁都没有占到便宜,只能以海峡为界,一东一西各自为王。
如今看起来扎木里并没有占到便宜,因为碎裂的木板几乎全是大食人那种奇怪的高尾船上的,木板上艳丽的色彩证明了这一点。
杀敌一万,自损三千这是战场上的常理,云烨就算可以战胜扎木里此时也该是精疲力竭了吧,他的巨舰会不会损失一艘?或者两艘都被重创?海峡那头飘过来的不但有木片,也有大团的油污,扎木里连猛火油都用上了,虬髯客不信云烨会安然无恙,龟缩在海峡里不出来就是明证。
倭国人也来了,他们破烂的舰船和高丽人的战舰同出一辙,排好了阵型在左侧方静候,一个高大魁梧的光头大汉和虬髯客一样跨站在船头,眺望着海峡。
虬髯客恨急了奎六,这个时候却不是发火的时候,从爪哇传来的消息说明,这四十五艘商船上带的全都是珍贵的货物,其中五艘商船上面全都是香料,这就骇人听闻了,只要得到这五艘商船,虬髯客就能把自己的舰队扩充十倍,这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大哥,高丽人希望能和大哥谈谈。”一个汉子走到虬髯客的身边低声说。
“让他们去死,等老子收拾掉云烨,再去找他们算账,我虬髯客从来吃的都是独食。”虬髯客毫不犹豫的拒绝,让自己和高丽海盗坐下来谈,简直就是侮辱。
“统领,您还是见见比较好,大买卖在前,听听他们怎么说,不合适我们再翻脸不迟。’穿文士衣衫的那个谋士凑到虬髯客面前进言。
“老白,有些人不能见,他们就像是瘟疫,会把不好的消息带给我们,他们从中牟利,我见过云烨这个王八蛋是如何玩弄人心的,咱们都是粗豪的汉子,水里来,火里去没问题,要让我们玩阴的,不成的。“想起云烨对付自己的那一套,虬髯客就浑身发冷,他做梦都忘不掉那个被砍掉手臂的小孩子。
“老白,要对付云烨就不要听他胡说,抡刀子上就是了,把他的脑袋砍下来,你才会是安全的,云烨只有三艘船,咱们的船队已经到齐了,麦家弟兄也参与进来了,东山岛的胡家也如约赶到,还有许多的海上兄弟也来了,我不信云烨的三艘船会是我们七十余艘船的对手,我就是用人命填,也要把这支商队拿下,有了它,咱们就是真正的海上霸王。高丽人不见为好。”
“大当家的还是小看了云烨,据小女子得知,云烨从来不冒险,更不会将自己置于险地,更何况船上还有魏王泰,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莽撞的人。”一个娇媚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虬髯客倏然一惊,回头看的时候,发现一个宫装妇人已经离自己不远。
妇人的乌发被高高的盘起,头上插着一支耀眼夺目的金步摇,正中间的一只金凤钗一步三摇,几欲展翅飞去。
虬髯客的瞳孔都缩了起来,不看女人的脸,盯着她脖子下面的秀美锁骨说:“你是如何上了我的船?”
“诸位都是英雄好汉,我一个小女子上船,大家认为不是什么威胁,莫非大当家的也畏惧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成?”
虬髯客冷冷的扫视了自己的手下一遍,见他们都面有愧色的低下头,就知道这些在海上待久了的家伙,见了女人连祖宗大概都忘了吧。
“妾身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就是高丽皇后,我的名字叫做高山羊子,大当家的可曾听说过?”高山羊子缓缓地坐在从人铺设好的锦垫上,将双手交叠放在腿上仪态万方。
虬髯客盯着高山羊子坐在对面抱着自己的大刀问:“你是高高在上的高丽皇后,我是一个粗鄙的海盗,素无交往,找我何事?”
高山羊子从条案上取过一套茶具,爱惜的说:“这是我从中原之地学到的一种烹茶手段,是真正的好东西,妾身有幸得到了一点好茶叶,不如就让妾身给大当家的烹茶一杯如何?”
“我是粗人,享受不来这些调调,更何况云烨就要从海峡里冲出来,我该做的是备战才是。”虬髯客好像从空气中嗅到了危险,再一次拒绝。
高山羊子不紧不慢的说:‘大当家的莫急,云烨在海峡里似乎在立寨,并且在岸边清出来一块空地,准备等您冲进去呢,他是不打算出来送死了。“
嘴里说着话,手底下却不慢,用开水淋了杯碗,竹夹子夹着杯碗倒掉里面的水,已经开始滤茶点茶了。
“你是如何知道魏王泰也在船上的?高丽人总是能知道些我们不知道的秘密么?“虬髯客握着刀鞘的手都开始发紧,不祥的感觉越发的浓厚,因为他看到奎六也上了自己的船。
“喝一杯吧,大当家,你是一条好汉,但是总被自己的手下出卖,这种滋味一定不好受,茶为涤烦子,您还是品一口,看看妾身的手艺到不到家。“
虬髯客大喝一声,一脚就把条案踹的飞向了高山羊子,却被老白一脚踢的偏了出去,扑通一声掉进了大海,虬髯客不退反进,一拳就重重的击在老白的胸口上,只听得咔嚓一声响,老白的胸骨不知道断了多少根,喷着血就连连后退,扑通一声倒在甲板上,眼看就不活了,张着满是血污的嘴巴好像在朝高山羊子说话。
“你不用担心美姬和孩子,她们本就不是你的妻子和孩子,是我故意编造出来的,美姬是我麾下的歌姬,那个孩子是抢来的,你和美姬不过是春风一度,就以为她会给你生孩子?你是怎么想的?想孩子想疯了?”
老白瞪着眼睛往高山羊子那里爬了过去,一只大脚踩在他的后背上,只听得一阵脆响,老白的嘴里吐出大量的黑色内脏,就一动不动了,他到死才知道自己被人家玩的有多惨,两只眼睛几乎突出眼眶,瞅着前方,一只大脚踹在他的腰上,身子飞了起来,和那个条案一样掉进了茫茫的大海。
虬髯客此时已经浑身浴血,手里的长刀每一次劈砍就会有一大蓬的鲜血喷出来,不管他砍倒了多少人,总是会有同样多的人围过来,脚下的甲板已经全是浓稠的血液,再次大喝一声,拽着一根缆绳腾身飞起,一双大脚踹在他前不久还称之为兄弟的人的脸上,整个脖子都几乎被踹断,脑袋耷拉在后背上,就那样倒在血泊里,死的悄无声息。
虬髯客向高山羊子那里冲锋了三次,肩背上已经添了三道伤痕,依然在缓慢的向高山羊子靠近,只有抓住这个女人,或者杀了这个女人,自己才有活路,他没有想到自己的铁兄弟这时候才是自己最大的拦路虎。
上一次就被留守的兄弟背叛了,自己不过消失了几年,怎么就能霸占了老子的女人,老子的国家,所以虬髯客在杀光了那些忘恩负义的兄弟之后,将自己被玷污的女人也一刀两断认为这样才算把自己的过往和现在割裂开来,想不到背叛来的更加猛烈。(未完待续。)
第九节高山羊子的悲伤
兄弟情义已经不合时宜了?虬髯客发誓自己是在真心的对待兄弟,抢劫时候冲锋在前,撤退在后,分金银的时候除了留下储备的用度,几乎都分给了自己兄弟,兄弟不管在外面惹了多大的梁子,自己从未推脱过,为什么所有人会一起背叛我?
成九的钢刀从眼前滑落,虬髯客躲得稍微慢了一些,眉骨上就出现了一道伤痕,鲜血糊住了眼睛,他半眯半睁着眼睛,一记神龙摆尾就把成九踹了出去,肘部重重的撞在华三的腰眼上,肩背上的伤口再次崩裂,虬髯客发现自己已经有点头晕,不好,这是失血过多的先兆,再纠缠下去恐怕自己就要折在这里了。
高山羊子轻轻地摇动自己的仕女扇,将自己娇媚的脸庞遮掩住半边,嗤嗤的笑着说:“张仲坚,你还是不要坚持了,再坚持下去你会死的,乖乖地让我们抓住,有你的好处。”
“呸!你这样的骚货送给老子都嫌脏,你等着,老子这就过来,斩下你的狗头!”虬髯客边说边退,将脚下的一个大木箱子踹下了船舷,身子也跟着往下落,就在他跃出船舷的时候,失望的叹了口气,因为箱子没有掉进水里,而是落在一张非常的大的渔网上,踩着箱子再一次跃起,一张更大的渔网从头顶坠落。
挥刀斩开头上的渔网,一柄带着倒刺的鱼叉狠狠地扎进他的大腿,虬髯客鱼一般的被人家拖上甲板,两柄投枪穿过他的胳膊,将他固定在甲板上。
虬髯客艰难的抬起头,只能看到一双晶莹润泽的小腿,头顶传来高山羊子的笑声:“原来你喜欢看女人的腿?也不是一个老实的人。”
成王败寇虬髯客一直这么认为,现在自己既然成为了阶下之囚,把双眼一闭,任凭高山羊子奚落,只可怜自己的一腔雄心就此化为东流水。
虬髯客感觉到肩上,腿上的兵刃被抽走,咬着牙,哪怕再疼痛,也一言不发,身体被立了起来,有人在帮着他止血,高山羊子拿长长的指甲从虬髯客的脸上撷取了一滴血,放在他的眼前晃一晃,就把手指含进自己的嘴里,贪婪的吸允。
“张仲坚,这个世界已经不适合你这样的人再出来四处游走了,不如,就让我把你送还给李靖夫妇你看如何,你需要被人看管。”
虬髯客抬起头想要笑一下,一支锋利的钢针就穿过了他的脸颊,从牙齿中间横过,整张嘴就再也张不开了。
“你很值钱,现在可不能死,大唐和高丽的战争一触即发,我们需要你好好地活着,好从李靖那里换取我们需要的东西,从现在起,每日一碗稀粥,想必你也能活下去,只要我们击溃了云烨,他很快就会来和你作伴,或许还有魏王泰。
我堂堂高丽王妃流落在大海之上于海盗为伍,已经让我的先祖蒙羞了,如果不是为了高丽的大业,我应该坐在深宫里教化天下,而今高丽危机重重,由不得我不尽心。“
刚才还兴致高昂的高山羊子,这一刻却变得低沉无比,自己为了高丽出生入死,为什么还不能博得渊盖苏文的心?
整整做了两年王妃如今已然是处子之身,这是一个笑话,也是一个耻辱,那个被云烨送回来的女人,居然有脸抱着一个孩子说是渊盖苏文的,更让高山羊子吃惊的是渊盖苏文居然真的相信,欣喜若狂的模样让高山羊子痛彻心扉。
渊盖苏文不在乎高山羊子怎么对待荣华女,哪怕荣华女被高山羊子派去做宫里最卑贱的活计他也不闻不问,但是那个孩子却在享受真正的王子待遇,渊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