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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就不知道了。”
封绍瞥了一眼李光头,冷笑了一声。心里想的是,嗯,这事爷我倒是知道。
阿十又说:“不过,我们掌握的秋帅的资料并不多。只知道她在陛下登基之前进入军队的情况。”
“说!”封绍很有气势地下命令,然后心满意足地靠回了床头。
“瑞帝登基那年,秋帅随她一起由边洲前线一起返回安京。当时她的职位是游击将军,从三品。每年的俸禄是八百石。瑞帝登基,加封为右将军,俸禄涨到一千二百石。三年前,莽族人犯境,瑞帝点了她领兵出征。凯旋回京后加封了兵马统帅。俸禄是”
“她俸禄多少跟咱们没关系。”封绍明显地有些失望:“没有啥私人方面的资料?比如说喜好什么的?”
阿十摇了摇头:“秋帅律己甚严。”沉吟片刻,抬起头犹犹豫豫地说:“听说她好酒。而且酒量很好。”
“好酒?”封绍愣了一下,随即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好酒啊”
李光头抖了抖胳膊,就听封绍喃喃自语:“我酒量也不错啊。上次老太太过寿,我跟少相拼酒,把他拼到御花园的睡莲池里去捞月亮了”
李光头摇了摇头:“这也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吧。再说,少相捞月亮的时候,你不是也跟他一块捞来着?”
封绍瞪了他一眼,摆摆手示意阿十先出去。
李光头掩门的时候,听见封绍在身后问他:“光头,你说,我先和她混成酒友怎么样?她是兵马统帅,不知有多少人巴结。家里藏的好酒一定不少”
李光头半信半疑地反问:“少爷,你确定你真是要报仇?!”
封绍无比坚定地点头,随即便怒气冲冲地冲着他瞪起了眼睛:“你真是要翻天了是吧?!敢这么问我?你居然不信任我?光头”
李光头连连点头:“光头不敢。只要少爷你知道自己做什么就好。反正大少爷也说过了,让你见机行事。”
封绍点了点头:“光头,你可要信任我哦。”
李光头继续点头:“一定!一定!”
封绍不放心地追问:“光头,你真的信任我?”
李光头立刻将手按在胸口做发誓状。
封绍立刻眉花眼笑:“光头,我想到一条妙计。需要你亲自出马。”
李光头后退一步,本能地从少爷春天般的笑容里捕捉到了一丝算计。心底里立刻开始嗖嗖帽凉气。
“其实也没什么,”封绍抚胸做虚弱状:“要不是我受了伤,少爷我就出马了咳咳你看看我”
“我去我去!”李光头立刻头痛地求饶:“少爷你请吩咐吧,上刀山下火海,我要是敢说一个不字,让我下辈子还是一个光头!”
封绍一把握住了李光头的手,两只眼睛直冒精光:“光头,这个任务只有你能完成。”
李光头回望着自家少爷,很认命地点头:“少爷你直说吧。要让我干啥?”
封绍笑嘻嘻地说道:“很光荣的任务,我要派一个武艺高强,胆大心细的而且还要忠诚可靠的人去做卧底。具体地说,就是——勾引秋帅家的花痴丫头。”
封绍点名的那个丫头名叫福宝。虽然只有十九岁,可是在管家桂姐的调教之下,年纪轻轻就当上了秋府主管钱粮的二把手。但凡厨房里的开销,大到置办年节的年货,小到日常要用的木柴调料,一概需要经过这位二管家的铁算盘。
既然家主和大管家对自己这么信任,福宝当然更要打叠起十二分的精神来管好秋府的后厨——放眼整个安京的大户人家,有几个女人象她这么年轻就当上了管家的?
因此,这府里每一天的柴米油盐出账二管家都要亲自出马。
照例是卯时起床,安排厨房的人准备早点。辰时,梳妆打扮好的福宝一边往外走,一边心满意足地听着沉甸甸一串钥匙在自己腰带上哗哗作响。每天她都要带着秋府的长工出门去市集上采购。别看这些零打碎敲的都是小花销,但是积少成多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钱财方面,福宝从来不敢大意的。
长工福来已经在角门外候着了。福宝仪态款款地走下了角门的石阶,一抬头,正要跨上马车的步子却停住了。
角门外是一条小巷。平时没有什么人出入的。此时此刻,却诡异地多出来一个光头大汉。多出一个人来不诡异,诡异的是这大汉就守在角门外。更诡异地是,这大汉看见自己出来,一双眼睛就“唰”地一亮。仿佛饿了几天的野狗看到一块骨头
呸,呸,福宝想:什么□喻?应该说:就象苍蝇看到了蜜糖
福宝一直觉得自己很有几分姿色(虽然从来没有被人承认过)。但是被男人当街注目还是头一次。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鬓角上新带的一枝蔷薇花。
大汉还在盯着自己看。好象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福宝忍不住有些害羞。上车的时候险些被自己的裙摆绊倒。马车快要驶出巷口的时候,福宝回头瞥了一眼,那光头的大汉还在直勾勾地望这边看。
福宝又摸了摸鬓边的蔷薇花。暗想这大汉年纪虽然大了点,但是身材高高壮壮,一看就有一把子力气。相貌也端正,比福来强多了
马车驶出了巷口,看不见了。李光头捂着脑袋在墙角蹲了下来,忍不住忧伤地叹了口气。看来,今天一早虽然卯时不到就被封绍从被窝里轰起来起床梳妆打扮,主仆俩还是白忙活了。自己当着女人的面居然会说不出话来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小时候被师傅管教太严而留下来的后遗症呢?
李光头的武学师傅是位得道高僧。虽然没有强迫自己的徒弟落发,但是该守的清埂蹁律一样也不比和尚少。话说,自己跟了封绍之后,虽然也没少跟着这位大少爷出门喝花酒。但是那样的场合,女人们都是来主动勾搭他
换了自己去主动勾搭女人怎么就这么难呢?李光头再叹:早知道会这么难,出门之前就拉着少爷多讨教讨教了。
第二天,福宝出门的时候,特意在鬓边别了一支蔷薇花。出了角门,故作不在意地往两旁偷偷一瞥——他果然还缩在那里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看。
福宝眼观鼻鼻观心,仪态端庄地上了马车。然后开始捂着嘴偷笑。
第三天,福宝早早起来,剪了一枝最新鲜的蔷薇花,对着镜子照了很久,又换了两三遍衣服,这才面带微笑地招呼福来跟她一起出门。
眼角先习惯性地瞟过去。嗯,果然还在
福宝开始微笑,恰到好处地出了右边脸颊上的酒窝——那是昨天晚上特意对着镜子练习了很久才找到的最佳弧度。
偷眼再一瞥,他还在深情款款的注视自己。福宝觉得自己都要不会走路了。坐上马车的时候,福宝突然想,自己也老大不小的了,也该给自己找个人家了。
马车驶出巷口的时候,她又想:“我的春天终于要来了”
十二
“三天了”李光头眼巴巴地看着马车驶出了巷口,懊恼地在自己的脑袋上重重拍了一掌:“都三天了,人家连正眼都不往自己这边瞅,这可怎么勾搭啊回去了又要挨少爷的骂”
李光头一边回忆少爷教他的勾引步骤一边十分泄气地喃喃自语:“第一步要眉目传情第二步要找借口拿话撩拨问题是人家连看都不看我,怎么传啊?”再说自己这双眼睛真能“眉目传情”?
李光头对这一点十分怀疑。
正在自怨自艾,又一辆驴车吱吱嘎嘎地驶了过来,停在了秋府的后角门。赶车的是一位精瘦的男人,跳下车便砰砰敲门。
不多时,门扇打开,一个半老的妇人探出头来笑嘻嘻地说道:“是老六啊。这么早就送来了?上次那几袋黄米几位小爷喜欢得不得了呢。我家主子让你下次来多送些。”
那瘦子忙说:“记下了,下次来给您带着。”
老妇人又抱怨:“福来被二管家带着去市集了。这米”
旁边的李光头“噌”地站了起来:“这位太太,我我有力气,我”
老妇人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倒是有把子力气。这样,给你二十个钱,帮我把米袋搬进来,如何?”
李光头忙不迭地点头。他有的是力气,搬几袋米,又算什么呢?这可比让他勾搭女人容易得多了
搬几袋米对他来说,的确不算什么事儿。不过两三趟就都搬完了。
老妇人数了二十个钱放进了李光头的手里,又犹犹豫豫地问道:“这位小哥,你是哪里人?”
李光头忙挤了挤眼睛,封绍教他必要的时候要挤出几滴眼泪来博取同情。但是这项任务难度太高,他挤了半天眼睛还是干的。一抬头看见老妇人还在等着他的回答,连忙放弃了这种高难度的辅助动作,诚心实意地回答说:“我是外乡人。投亲来的。结果亲戚没找着,身上又没有盘缠了”
老妇人叹了口气:“也是个可怜人。”
李光头连忙点头,一双眼睛眼巴巴地盯住了老妇人。
“这样吧,”老妇人斟酌片刻:“我这里刚走了一个干粗话的人。你要是能吃得了苦”
李光头忙说:“能吃苦。能吃苦。我有的是力气!”
老妇人点头:“那你哪天能过来上工?我得先带你去见见大管家。”
李光头想了想:“我住城外的破庙里,还有点家当要收拾,我明儿一早来吧。”
老妇人干脆地说:“成!”
封绍刚把一块爆炒鸭片塞进嘴里,雅间的门就被人大力撞开。“砰”地一声巨响,瞬间裹着那一块鸭片堵住了他的喉咙。封绍惊跳了起来,拼命拿手顺自己的脖子。
“少爷!”李光头的声音由愤怒刹那间转变为惊慌:“少爷?你没事吧?”
封绍手忙脚乱地接过他递上的水杯三口两口咽下去,总算是顺过来一口气。斜着眼去看神情惊慌的李光头,气不打一处来:“你成心的吧?啊?”
李光头望着他脸上还没有退下去的潮红,沮丧地摇了摇头:“我不是我只是”
封绍哼了一声,派头十足地摆了摆手:“关门!”
李光头连忙转身把雅间的门关好。
封绍拿筷子点了点对面的空椅子:“坐!”
李光头连忙坐了下来,双手放在膝上,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家的少爷。
封绍叹了口气:“你看你这是干什么?就是让你到人家去砍了两天柴,挑了两天水你不是自称很有力气的吗?这么点苦就吃不消了?啊?”
李光头讷讷:“少爷,我不是”
“不是什么啊?还狡辩!”封绍对他的解释不屑一顾:“我看你就是在王府里闲得太久了,习惯了好吃懒做,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地混日子!”
“我”李光头百口莫辩:“我是”
“你是什么?”封绍抚着胸口长长叹气:“你就是不打算好好配合我完成大哥交给我的任务!你看我,我要是没有受伤,这砍柴挑水的活儿我就自己去做了!”
李光头的光脑门上都冒汗了,连忙伸手按住了少爷拼命比划的两条胳膊:“少爷,我不是说我不能砍柴挑水。我是说卧底不好当啊”
“有什么不好当的?”封绍在他的脸上拍了拍,理直气壮地说:“你看你,长得多老实,多憨厚——谁会怀疑你这样的人是卧底?你天生就是个做卧底的材料!光头,你要自信!”
李光头的眉眼都耷拉了下来,“我每天都去找人聊天找福来聊找二管家聊”
“对啊!”封绍拍着桌子,兴致勃勃地夸奖他:“你做得很好啊。我本来是想让你去勾搭他们府里的二管家的,听说那个女人知道府里不少事,人又花痴得很,很容易下手啊”
李光头再叹:“那个丫头今天一早跑来问我有没有娶妻的打算”
“啊?”封绍瞪着他,目瞪口呆地。下一秒又眉开眼笑,重重一掌拍了过去:“好样的!光头哥!不愧是我们府里出来的人!”
李光头一脸苦笑。这也叫好样的?
封绍嬉皮笑脸地拿肩膀挤了挤他:“说说,怎么勾搭上的?”
“没有”李光头就算脸皮再厚,到了这个时候,老脸还是难得地涨红了:“我没有是她主动来跟我说话”
封绍又是一愣,用力在桌子上一拍,大声说道:“不战而屈人之兵!老李,你真乃将才也!”
李光头心烦意乱地抓了抓自己的光头:“那我现在怎么办?!”
“谁管你怎么办?实在喜欢就娶了呗。”封绍瞥了他一眼,笑嘻嘻地说道:“我是你的东家,我只管你任务完成没有?有没有探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既然封绍说到了任务,李光头自然不敢在跟他东拉西扯,连忙说道:“秋府里住了一群孩子,他们说是死在前线的士兵的遗孤。还有,秋府里住进来一位云公子,就是月明楼里的云歌云公子”
封绍夹菜的手停顿了一下:“云歌?”
李光头点了点头:“府里的人丁醯大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