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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就是那个,你别逼我,我不想说那个字。”昭娣不爽极了。
我也不急着逼她。只是不急不缓地说:“这第三嘛,为什么你会下线?”
“我输了难受,不成吗?”昭娣已经没好气了。
“错,”我突然坐直认真地看着昭娣,昭娣也不自觉地被我看得坐直了身子,“你不是输了难受,而是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度阴山。因为他给了你七次机会,当你输掉第七次之后,你就必须面对选择,而你现在做的,只不过是在逃避选择罢了。唉!当你开始逃避的时候,说明你已经爱上他了。因为如果是从未迷失自我的你,是绝对不会输了不认账的。毕竟在游戏里并不像现实生活中那样,夫妻之间存在着相互间的责任问题,在江湖中,婚姻更趋向于精神上的结合,除非彼此认定对方,几乎没有任何约束力。你之所以逃避,正是因为你想到了责任这个问题,而这,可是属于现实范畴的。所以,你不但是对他有好感,更是已经真正的爱上他了,只有这样,你才会犹豫,才会把现实中的责任套在你身上,才会觉得为难。要知道,我熟悉的塞儿,如果心里没有丝毫的男女之情,她反而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嫁给度阴山,然后在婚后依然我行我素,把她那个莫明其妙的老公抛到脑后,不是吗?”
昭娣听了,不觉冷汗直冒。是呀,若是平常的自己,什么时候会在输了之后下线来着,不论输赢,提枪再战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难道自己……
“那,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昭娣不安地问道。
“现在的你,一定无法相信自己也能爱人,心里大概很迷茫吧。”我扫了昭娣一眼,昭娣很诚恳地点了点头,“那就进游戏去,跟在度阴山身边,一直到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意为止。”
“好,我这就进去。”显然这个问题真的是困扰住昭娣了,心里容不得半点阴影的昭娣,急不可待地戴上了游戏头盔。
我同情地看着眼前这个正在向游戏中寻找答案的人,轻轻地自言自语:“抱歉了,塞儿,谁让你在我正郁闷的当口向我寻问这个问题,为了我自己的身心健康,我也只得整整你了。如果我想得没错的话,以你的个性,会爱上一个男人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所以,现在的你并没有爱上度阴山。你只是敬佩他的气概,就像一个侠者仰慕另一位英雄一样。只不过,你莫明其妙地卷入了一场闹剧,并让你成了当中的女主角,你只是被眼前的迷雾蒙住了双眼,迷失了自己的心志罢了。不过嘛,我的话应该能让你记起自己一直忽略的女性身份,当你有了这层意识,再面对度阴山的话,我可就不敢这样保证喽!哥哥呀哥哥,妹妹我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你该如何谢我呢?”
一看表,半小时早就过了,上线上线,才下线一会儿,我就已经消灭了两袋薯片,还不上线,减肥计划又要泡汤了。
走出复活点,现在已经是华灯初上了,春末夏初,正是百花怒放的时候,空气中混杂着浓浓的芳香,甜得让人心醉。复活点附近茶楼的墙脚边蹲着一个人影,青色的衣衫融入茶楼黑色的阴影当中,若非此人浑身散溢着孤寂的气息,这里就仿佛从未有过人一般。
时而有人从他身边匆匆而过,却从未看他一眼,可是我不能,我无法忽视那孤寂的气息,那气息让我心痛。
“你来了。”那身影淡淡地说。
“你一直等在这儿吗?”我问。
人影没有回话,径直向茶楼走去。我看着身影迈入茶楼,心里暗说:“一叶知秋,你这又何毕?”遂跟了上去。
茶楼里相当热闹,这里是江湖中人交流信息的场所,吹牛的,说书的,起哄的尽皆有之。我不想来这种地方,因为我的容貌。果然,当我迈进茶楼,喧闹的茶楼顿时安静下来,所有的人都呆呆地望向了我。可我现在却无心品尝这被人欣赏的快乐,只是静静地跟在一叶知秋身后。
“小二,雅座。”一叶知秋说道。
小二将我们带到了二楼的雅座。雅座临窗而设,由一扇扇的画着山水的画幕圈着。身居画幕之中,如同坐于山水之间一般。
我与一叶知秋相互望着,彼此脉脉无语。一叶知秋的表情挣扎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几番试图开口,却又低下了头。
我见他挣扎得可怜,淡淡地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如果你觉得不知如何去说,就不要说了。”
“你知道?”一叶知秋惊奇地抬起头。
“从你一剑刺向我以后,我就什么都知道了,甚至比你以为的还要多。”我的语气很冷淡。
“对不起。”
“你不用说抱歉,那不是你的错。”我很冷静地说。
“……”一叶知秋回答我的只有沉默。
“知道我为什么在临终前把剑鞘给你吗?”
“为什么?”
“因为我当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所以我把我能给你的最后一样东西给你。”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一叶知秋叹道。
我将目光投向窗外,望着窗外那圆圆的月亮,“我们从一开始就不合适。你是一个一心追求武学极限的人,你所有的行动都是以此为中心。你的武道容不得任何瑕次,哪怕是我也不行。我救你的行为,冒犯了你的武道,所以,你毫不犹豫地,或许说是条件反射地杀了我,不是吗?
可是,你对我有情,所以,你虽然杀我,却又为我流泪。可是,正因为你的眼泪,我了解到,你宁可自己流泪,也不允许我玷污你的武学。在你的心中,武学才是第一,不是吗?”
一叶知秋脸上恢复了平静的表情,我继续说道:“我与你不同,我更趋向于生活类玩家,武功低下的我,没有你的那种炙热的精神,在我的心中,朋友和亲人才是最重要的,为了这些,我可以使用一切我可以使用的手断。可是……”
“可是,我们都是执着的人,所以我们都不会放下自己的原则,也就注定了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一叶知秋插嘴说道,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
“你的冷漠又回来了,经过这次的事,你的心性应该更顽强了吧!相信这件事对你的武学应该大有帮助,至少,你再也不会为情劫所苦了。无情的剑,才是最狠的剑。”我冷笑着说。
“没错,正如你所说,我的秋叶剑法是一套无情剑法。我让自己爱上你,正是为了让自己无情。经此一事,我的剑法在‘情’字上就不会再有破绽。”
“你当真没有破绽了吗?”我反问。
一叶知秋却并不多说,站起身来:“该说的都说了,我该走了。”
说完,从窗口一跃而出。听说高手都不爱走正门,原来是真的。
我看着一叶知秋逐渐消失的身影,轻轻地说道:“知秋,只怕你这一世都要为情所困了。你若在平时杀我,或可进入无情境界,可惜在当时那种情况,易水寒疑我二人合谋,你若不杀我以正清白,等待我的便可能是寒冰堡无尽的追杀,你虽是杀我,实是救我,我岂会不知。哪怕是现在,你远离我,恐怕也是为了让我远离江湖是非吧。”
红颜薄命,江湖无情 第七章 疑惑
“独上高楼,望断天涯路。”我默默地望着知秋的身影最终消失在夜色当中,情不自禁地念出这句话,至于这名话的出处,原文是什么,对我已经不重要了。
“知秋,你知道吗?你真的很单纯,当你向别人剥落你冷漠的外衣,你几乎就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秘密。可是,我不明白,在我死后你究竟遇到了什么。过去的你虽然冷漠,可是心头是热的。但是现在,在你那冷漠的外衣里,我却看到了绝望,是什么让你产生这样的心情。我本以为会是我向你提出分手,可是,实际上却是你急匆匆地离开。你不是不愿面对我,而是以你现在的心情无法面对我。为什么你不愿意把心事告诉我呢?宁可自己背负枷锁,也不肯向我倾诉,你知道吗?你真的好可恶。不过,你最可恶的是,别人分手时,男方总会给女方一笔分手费作为补偿,可是你,你这个混蛋,居然带我来这么贵的雅座,结果不付钱就跑了,让我在精神损失之后还要加上一笔金钱损失,”我的语气由冷淡转为疑惑,又转到不平,最后终于化为一声怒吼,“一叶知秋,回来付账!”呜呜呜,我的钱包。
发泄完以后,我的心情舒服了很多,回转走出了雅间——知道茶楼里最壮观的是什么吗?那就是所有的茶客叠着罗汉把耳朵贴在一个小小的雅间外面的情景。难怪!难怪一叶知秋连大门都不走直接跳窗逃跑。天!现在我也想跳楼了。
强自镇定,对着雅间外面人山人海的壁虎们说道:“大家辛苦了,我们已经聊完了,可以让一条路让我下去吗?”
“哗啦啦……”——人群努力散开又不断跌倒的声音。看着茶客们不断地站起来,又不断地被人挤倒,接着又被别人狠狠地踩在脚底下,发出阵阵哀鸣。唉!何毕呢?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好了,最多我收你们一点信息费,何需如此嘛!
一个茶客挤上前来,“姑娘,在下李逍遥,二十五岁,五好市民,沿未婚配,在下愿护送姑娘出……”,话音未落,又被人挤下了楼梯。
“姑娘,在下玉树临风,愿……”
“姑娘,在下胡二刀……”
……
我愣愣地看着不断挤向我身边自我介绍的人群,方才确信游戏里的人果然比现实中大胆开放,不过我的耳朵已经分不清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了。只是总算明白了一件事,他们并不是冲着我和一叶知秋的八卦来的。也是,一叶知秋虽然小有名气,不过,他总是在人迹罕至的地方修炼,除了那些帮派的高层,恐怕当真没几个人认识他了。
我学着电视里的那些大人物一般双手平举,做了一个“请安静”的姿势,没想到人群果然静了下来。“看来这招挺管用,以后多试试。”我不觉想到。不过我并不清楚,之所以能让大家遵从我,完全是因为系统付与我的“雍容华贵”的气质。在系统里,这种气质属于贵族气质,在江湖上是很少有的。拥有这种气质的人,会给除了拥有同样气质以外的人一定的威压,当然,如果拥有其它气质的人修为比我高,那么,我对他们的威压也就形同虚设了。不过,会在茶馆里闲扯的人,自然不可能在武学上有多少精进,而我,虽然功夫底子不好,但是内力却是无时无刻不在修炼,和那些高手们自然是比不了,可是相对于这些时而有空才在江湖上走走的人而言,我的修为足以使我的气质让他们冷静下来了。
“诸位在江湖上都是消息灵通的人,小妹在此有一事向诸位请教,不知可否?”可能是最近在化解易水寒的内力的原因,我觉得自己总是有一点冷冰冰的,真不明白修炼这种冰冷内力的易水寒为什么会给我亲切的感觉。但是现在的我可一点也不让人觉得亲切,威压配着冰冷,只让人觉得我的话不容拒绝。幸好我本身的内力是一种亲和力极佳(要不然也不会与三条内力相处也不排斥它们)且具有迷惑色彩的,加上我的言辞并没有什么过份的地方,虽然让人无从拒绝,却也不会感到反感。
“姑娘有话请说,我们定然知无不言。”一个留着长长的胡须的男人对我说。周围的人也纷纷附和。
“小妹听闻今日上午,寒冰堡主六面神君与一叶知秋决战于青云山上,不知结果如何,诸位可知?”我环顾四周,最后将目光定于胡须男身上。
胡须男略一捋胡须,说道:“因为青云山地域特别,有能力上山的人不多,加上决战双方又有意隐瞒了决战地点,故而并没有人知道决斗的具体情况,不过,寒冰保却发出消息,六面神君并未付约,而是派右护法易水寒前来应战,结果双方在决斗中,易水寒不慎中了一叶知秋的暗器,败下阵来,故此,一叶知秋成了战胜两位十大高手的人,无可动摇地成了十大高手的种子选手。”胡须男说着,眼里充满了对一叶知秋的敬佩之情。
我环顾四周,发现周围地茶客们神情皆是一片向往,免不了心里为一叶知秋一阵自豪,不过心里又另自好笑,如果他们知道他们所向往地人刚刚正欠了茶钱,还跳窗户逃跑了,不知会有什么感想。
“种子选手,这是何意?”我不解地问,“不是说只要战胜四大帮主中的任何一位就可进级为十大高手吗?”
“的确如此,”胡须男答道,“不过,这十大高手只是旧的十大高手,新的十大高手将重新在华山比武中产生。届时,不仅会产生新的十大高手,更会决出谁是天下第一人。旧的十大高手不会参加初选,只需在最后决赛时参加比斗。故而被称为种子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