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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喝高了断片了,现在感觉头晕乎乎的。伸手挠了挠后脑勺,他决定先解决自己口干舌燥之后再想今晚发生的这间荒唐事。
他动作利索地穿戴整齐,走到桌旁伸手摸着茶壶,晃了晃后发现居然只剩下一口茶水。他不禁恼怒,这伺候的丫鬟到底在搞什么,一点都不上心。要是再有下回,绝对饶不了这帮偷奸耍滑的下人。
呵呵,他一定是也忘了自己一来的时候,对下人们说的那句话了。
他都出去的一说,谁还敢没事窜进屋里给茶壶里加热水。
秦少郅真的太口渴,仰头将壶嘴对准口,喝了个干干净净。茶水入口,凉丝丝的,不过好歹暂缓了喉咙的干哑。他放下茶壶,走至门口,奇怪地想:这伺候的都哪儿去了?夫人哪儿去了?
他站在门口,望着安静的院子,决定去书房喝壶好茶,然后在让长顺去准备点吃食。
和徐秉谦瞎侃了一天,喝了那么多酒,如今酒醒了,倒觉得肚子饿。他再次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衫,恩,很整齐,完全没有和凤捭曾经纠缠过的痕迹,很好。
他满意地迈开步子,眼看左脚都要迈出院门了,他看见了正提着热水往厢房走去的丫鬟。这丫鬟是四玉中最大的流玉。
流玉似乎一门心思都在那桶热水上,只想快点把新烧的热水给自己公主送去,压根没注意到秦少郅。
眼看丫鬟就要从身边走过,秦少郅轻咳一声。
流玉听到有人咳嗽,扭头一看,发现时驸马大人,急忙用不太标准的大周话恭敬地叫了一声:“少爷。”
秦少郅瞄了一眼木桶里的热水,不解地问:“这大半夜的,你给谁送的热水?”
流玉手还提着木桶,说:“回少爷,是给我们家公主。公主要洗澡。”
“哦,夫人要洗澡?”秦少郅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心里更加疑惑,那不错自己真的和凤捭那什么了?为何自己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好悲剧。
略一思索,他又问流玉:“你叫什么?”
“回少爷,奴婢流玉。”
“屋里一点热茶都没有,你们都是怎么伺候夫人的?你现在就去厨房泡壶好茶,再让厨娘烧几样小菜,一会送来。”见流玉为难的表情,他叹了一口气,“你去叫上翠玉,就说少爷要用点心。”
流玉想到锦姑说的那句“他就是公主的夫婿,以后他吩咐的话也都要听”。她琢磨公主的夫婿的话,自己确实应该要听的。于是她用跟翠玉新学的姿势,放下木桶,福了福身,说:“奴婢这就去……”
说完,她丢下那一桶热水转身就跑去找翠玉了。
秦少郅看着被抛弃的热水,心道:“自己虽说让她现在就去,可没说热水不用送了啊。”无奈之下,他决定自己勉为其难地亲自给小妖女送热水。
说实话,想起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他还有点不好意思。
秦少郅提着热水,刚到门口,就看到门被推开,锦姑从里面出来,嘴里说道:“流玉,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啊……”
秦少郅嘘了一声,示意她闭嘴,并挥手叫她下去。
秦少郅提着热水进门,顺手将门关起。
这时凤捭正背对着他泡在大木桶里,白。皙的肌肤裸露在外,两手不停地撩着水面,撩起一串又一串水珠。她还把一只小腿翘在木桶边缘,动作轻轻地拍打着外面的木桶,好一副逍遥自在泡澡姿态。
水汽缭绕在她头顶上方,连周围的空气呼吸起来都透着一股热流。
凤捭听见关门声,继续刚才的讲述,说:“……然后我一生气,就敲晕了秦少郅。”
秦少郅扯了扯嘴角,心道:“……原来如此,难怪自己会觉得断片,原来是被这小妖女给弄晕过去了。”他面不改色,保持镇定地立在她身上。
“后来我气不过他扯坏我的衣服,还对我动手动脚,还……”凤捭想起他的嘴巴紧紧堵着自己的嘴巴,舌头还在她嘴里打转,不觉红了脸,好在她本就泡在热水里,别人也看不出是被热水蒸的还是别的原因。她伸手触着嘴唇,撇着小嘴儿,语气略带埋怨,“反正我就是觉得不对他做的什么心里便会不痛快,所以我扒了他的裤子!”
原来裤子是她……
秦少郅表示自己现在很不舒服。
凤捭继续说:“锦姑,你方才不是问我怎么非礼了他吗?我告诉你,我扒了他裤子之后,就看见了一根……”她伸出两只手,对自己身后的人比划着大小,“唔,就是这么一根……然后我好奇地伸手捏了几下,哦不是,是捏了好几下哦……锦姑你说怎么办,我这样应该算是和他有了肌肤之亲了吧?”
秦少郅的脸彻底黑化了。
他咬着后牙槽,强忍着要把凤捭从水里拖出来蹂躏一百遍的冲动,说:“呵呵,你放心,这不算真的圆房。”
凤捭听到声音,赶紧回头,看见了提着热水,衣衫整齐,面色不悦的秦少郅。她心里一紧,问:“夫君,你……都听到了?”
“是的,从你敲晕本夫君之后开始到现在,一字不落。”
凤捭讪讪笑着,说道:“哈哈,夫君,我真不是故意的。”她很庆幸,自己没说出最开始的想法是阉了他。要不然,估计秦少郅会跟在嘉峪关那次的表现一样,直接上前掐住自己的脖子吧。哦,想想都觉得嗓子疼。
秦少郅将热水放在她旁边,说:“夫人,今晚我喝多了,所以之前多有得罪。不过你放心,以后都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
哼,以后你求着本夫君,本夫君也不会让你再看到你嘴里的一根什么的。
秦少郅一脸清高地转身离开。
一直等他出去关上门,凤捭才发现,自己的小腿还放在外面。
等锦姑再次回来,凤捭撅嘴道:“锦姑,你刚才走了怎么都不提醒我一声?”
锦姑刚才她给凤捭倒水的时候,已经看出来公主应该仍是完璧,于是就问了她怎么个非礼法,她觉得自己公主应该是在这一方面特别不开窍的,故而想确定自己的猜测。
谁知道还没说完,正主儿就出现了。
锦姑本想弄出点声音让自己公主察觉,但是又希望公主能和驸马彼此更深入一点,故而才没让凤捭知晓打那时候起,屋子里的就不是自己了。
锦姑一面伺候凤捭穿上寝衣,一面说道:“公主,这小夫妻之间,哪能不亲近?公主不要总把事情想歪,回头要是驸马再要同你一起,你切莫反抗。公主您这般反抗,到底那年才能真的和驸马圆房啊?”说着说着,锦姑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公主聪明的时候太聪明,蠢的时候又叫人哭笑不得。
凤捭眨了眨眼,道:“知道啦。”
心里却在窃喜。
她本来就没打算和秦少郅来真的啊。
穿好衣服,凤捭一身轻松惬意地回到屋子,发现秦少郅也换上了一身白色的便衣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
“你今晚不睡书房?”
秦少郅放下书,对她咧嘴一笑,说:“哪能老睡书房?”
“那你以后天天都睡这儿?”
“怎么可能呢?”秦少郅偏着头看她,“等过了初九,我就不会常来你屋子的。”
他看到凤捭听完这句话就松了一口气,心里不觉更加郁闷。他不相信凤捭知道自己以后要去妾室屋里会一点不介意。再说,她真的不介意,自己还介意。
“你不上来睡?”他看着站在床前不动的凤捭,“我现在酒醒了。”
凤捭低着头,一语不发地爬上床,在里面躺下。
“你怎么还不吹灯?”凤捭问。
秦少郅朝她挥了挥手里的书,道:“看书。”
凤捭坐起身,抢过他手里的书,一面问一面翻看:“看什么书?兵书吗?你们大周有名的《列子兵法》吗?”
秦少郅拧着眉头,语气里透着些气急败坏:“唔,是的,是兵书,是一本讲述如何能快速拿下难以攻下的城池的好书。”
他身边实在没有那些花里胡哨的画册,找了半天才找到这一本纯文字版的《书生与狐狸精》。可惜千算万算,他算漏了凤捭那可怜得识字量了。
凤捭听她说是兵书,一脸兴趣,只可惜她翻了好多页,也就看得懂几个字,什么“上”“下”“人”“身子动”,这些字夹在一堆不认识的字中间,她是左看右看也看不懂讲得是什么意思……
她得了珍宝似的将书贴在胸口,问秦少郅:“夫君,书里是怎么讲的?要如何攻下?譬如是你带兵攻打嘉峪关,你待如何?”
秦少郅微微挑眉,轻飘飘地说:“书里说得很简单,直接上就可以咯。”
凤捭一脸不相信地白了他一眼,抱着书转过身,嫌弃地说道:“秦大将军,你逗我呢?我要是能直接上城楼,还用问你?”
秦少郅叹了一口气。
今晚的话题是没法继续了。
完全鸡同鸭讲啊。
他吹灭烛光,躺下后,心里全是身旁尚在懵懂中的娇人。想起她躺在浴桶里,伸出脚敲着边缘的画面,他觉得心里像有火在烧。
凤捭这时又问:“这书刚才我摸过了,归我了。”
秦少郅噗嗤笑了,说:“你摸过的东西就归你?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凤捭转过身,瞪他:“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
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四目对视间,都想到了那一根……
她摸过了就算她的了……
秦少郅咽了咽口水,闷哼一声,呢喃:“本来是为你准备的,可……反正你也看不懂。你要去了有什么用?”
凤捭刚开口说了一个我字,就听秦少郅又说:“闭嘴,书送你了,睡觉。”
凤捭小心翼翼地将书塞在枕头之下,终于下定决心,从明天开始,她就认真学习大周字。
作者有话要说: 平安夜啊~~~祝福各位~~~
作者:秦将军,请问后来凤捭识字之后发现她当夜怀里抱着的不是兵书而是小黄~~书时你是怎么求得原谅的……
秦少郅:闭嘴!
☆、第 19 章
凤捭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反正目前她在将军府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她每天要做的事情便是去给夫人和老夫人请安,管管自己院子里的那几个丫鬟,去将军府的骑射场活动活动筋骨,再然后就是时不时去厨房绕两圈。
反正日子就是闲得……让她觉得手痒痒。
毕竟她的身份摆在那儿,所以既然要一心向学,那也不好随便找个先生。
凤捭跟夫人姚氏打了个招呼,又请示了老夫人,整一个虔诚得不能再虔诚的姿态。
姚氏懒得正眼瞧凤捭,也就不大想管她的事情。至于老夫人,因为观察了几日,发现这位公主夫人性子也没传说中那样不靠谱,虽说比起大周的正经姑娘,她是少了很多礼数,不过这不也正是她不熟悉大周文化所致。于是秦老夫人亲自给她挑了以为好老师——曾经身为玳晔公主伴读的陈清。
玳晔公主是当今圣上的姐姐,因此,作为她曾经的伴读,那地位也是颇高的。
陈清父亲是前礼部侍郎,当年礼部侍郎病逝,陈清为了守孝,硬是将原先定下的婚事延后三年,等守完孝,她那位准夫君却已经又相中的旁的姑娘。这陈清一怒之下,发誓此生不嫁,并专心办起了女学。这在大周可谓独树一帜。她收学生不看家世,只看天分,若是入得她的眼,哪怕交不起束修钱也无所谓。
因她的文学造诣极深,连大学士看了她的文章都竖起拇指,皆说若为男子,她也定当状元及第。
多少年下来,大家都敬重地尊称陈清一声先生。
陈清因和秦老夫人认识多年,故而虽心里不怎么乐意收下这位外邦公主为学生,可还是来了将军府。这一来是和秦老夫人叙叙旧,二来是看看这位公主天分如何,若是没天分,她一定是要跟秦老夫人说明白的。
这天,凤捭正在屋里练字,听到翠玉进来报说:“少夫人,老夫人差人来叫你过去,说是陈先生来了。”
凤捭不太了解陈清这个人,只知道这是秦老夫人找来的老师,据说脾气不小。
她放下笔,满意地看着那满纸的大字,问翠玉:“翠玉,你看你家夫人的字如何?”
翠玉认得那是个大字,但是好不好,她该怎么说呢……作为少夫人的顶级脑残粉,她只犹豫了一下就回道:“夫人的字,翠玉瞧着是顶好的。”
凤捭自己看了看,有些自我怀疑:“是吗?那我就拿这个给那陈先生看看,看看本公主天分如何。”她卷起纸准备出发,却发现翠玉死死地拽住了她。
翠玉道:“夫人,翠玉觉得……觉得不用拿给陈先生看的。”
“为什么?”凤捭说,“其实不怎么好看对吧?就知道你这鬼丫头在拍我马屁。”
翠玉尴尬地挠挠头,笑着不敢说话。
凤捭哎了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