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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捭微微转过头,眼里浮出一丝清泪。
秦少郅睁开眼,对上她的视线,似乎从她的眼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凤捭抬手,很准确地摸到了他的鼻子,带着惊喜,又慢慢地捏起他的耳朵,然后手指停在他喉结处。
秦少郅喉咙微微动了动,很小声地确认:“阿樨,你看得见了?”
凤捭用力地点头。
“是看得见我的人吗?不是影子。”
凤捭道:“我家三爷,好像比以前黑了点。”
秦少郅一时没忍住,紧紧地抱住她的腰,放肆地吻着她的双唇。
“谢天谢地。”他说,“总有一天你会和以前一样的。到时候我带着你骑马,去离这儿不远青桑国。”
凤捭笑了,手指□□他头发了,说:“我想出去看看外面的天。”
秦少郅立即坐起,动作飞快地穿好自己的衣裳,然后又帮她穿戴完毕,抱着他走到外面的断崖上,扶着她站稳,让她依靠在自己身边,指着远处的一片红晕道:“我们正好可以看到日出。”
“红色的……”凤捭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复有睁开,“绿色的,那边还有红色的花。我真的能看见了。”
说完她转头看着秦少郅,喃喃道:“三爷,我要好好看一看你。”
初夏的暖风拂过,撩起了她的及腰长发。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3 章
凤捭认真地打量身边的人,眉眼依旧,不过确实是黑了点。胡子挡住了他的英俊,却又添了几许威风。她抬手抚摸他的胡子,露出一个俏皮的微笑。
秦少郅看她笑的时候,还吐了一下舌头,不禁紧张的摸着自己的脸。其实他一开始也不像蓄胡子的,但是当时跟着流民四处乱窜的时候,哪里有精力去管自己的胡子。后来他发现留了胡子样子就变了苍老点,不用担心自己被曾见过他的人一眼就认不出。
可是,面对眼前的娇妻,他忽然有点讨厌自己的胡子。总感觉自己蓄着胡子显老,有种显老的感觉。
凤捭才不会在乎这些,她只是在想,原来秦少郅蓄胡子的样子也还行,没他自己说的那般见不得人。她看到他额前有一道疤痕,挺大一块。
秦少郅道:“这是十年前带兵攻打大宛国都城,被流矢蹭到。”
“让我好好看看,还有哪儿伤到了。”凤捭撇嘴,说着就要掀他的领子往里看。
秦少郅忙按住她的手,说:“就算有伤也都不是要害之地。”
他被凤捭的目光软化,情不自禁地低头深深吻她。
太阳正在缓慢升起,山间的雾气也正在慢慢散去。
秦少郅觉得身边的佳人体力有些透支,便抱着她回去,顺便让人把早饭端进来。
凤捭端起碗,刚吃了两口,忽然问秦少郅:“有没有镜子?”
她特别想看看自己有没有变丑。秦少郅起身去内室把铜镜拿出来,递给她看,并说:“以后带着你出门,要让你蒙上面纱,免得你再被什么皇帝看上。”
凤捭对着镜子欣赏了许久。她倒是没想到自己睡了十年,竟然没有变老,笑起来的时候,眼角也不见细纹。她满意地放下镜子,说:“看到我现在这样,我相信我们的女儿一定也是个美人坯子。”
秦少郅幽幽地望着她,“还不知道怎么才能找到她。”
等凤捭身体彻底恢复了,他一定要想办法找回两人的孩子。想到凤捭竟然替自己生了个孩子,他从十年前就会开始找起的。只是一想到凤捭是因为怀孕才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心里又有些后悔。
秦少郅微微握拳,发誓自己要快点成为一方诸侯,这样才能有那个能力做这件事,不然泱泱大周,寻一个人,犹如大海捞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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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捭自大眼睛恢复过后,更加配合秦少郅,努力训练身体,希望能早一日正常走路。只不过,见效太慢,半个月一晃而过,她和半个月前一样,仍旧只能坐立,站立。还不能站太久,一久便累得气喘吁吁。
不过不管如何,秦少郅仍旧是信心满满,从不间断对她的按摩,而且愈发细致。因为凤捭如今白日里并不那么嗜睡,秦少郅便让山上擅木活的兄弟做了个可以移动的椅子,每天他会推着凤捭在前面的会客厅里和山上的几位重要人物商讨事情。
刚开始的时候,凤捭并没上心听。
她心里还记得自己当初在皇宫里给孩子做衣裳的时期,所以在秦少郅他们谈论的时候,凤捭就安静地低着头刺绣。然而五天不到,她就决定放弃。因为他满怀心思绣出来的凤凰,结果拿给不会说话的木头看,木头愣是说:“嫂子,这是野鸡吗?”
凤捭道:“这不是野鸡,这是凤凰。”
木头摇了摇头,道:“我见过野鸡,这就是野鸡。”
从此凤捭再也不肯同他多说话了。
秦少郅晚上拿着她绣的东西,左看右看,骂道:“木头那个小兔崽子,这明明是凤凰,偏说是野鸡,简直瞎了眼!”
凤捭没好气地夺过来,塞在枕头下,说:“不用安慰我,我就是不擅长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和女红。
“夫人你要学那些玩意儿做什么,夫人长得漂亮就够了。”秦少郅安慰她,“再说了,我夫人是谁,是统领千军的木辽国女将军。”
这话凤捭爱听,很快她就被秦少郅夸得忘记自己绣工是多么差这件事了。只不过秦少郅夸着夸着就夸光了她的衣服。
他的手在她身上缓慢游走,嘴巴同样一刻也不闲着,只亲的凤捭差点喘不多气。不过在最紧要的关头,他还是放开凤捭,克制着欲望。
他的夫人,如今还娇气着呢,他哪里敢乱来。待他冷静下来之后,他替凤捭把她的亵衣中衣都穿上,然后又替她捏了会肩膀。
如果没记错,他的夫人至今都未来葵水。
山上懂点医术的人也号不出原因。不过至少说明了一点,凤捭的身体还在缓慢的恢复期。从常识上来说,秦少郅知道自己还得再忍下去,哪怕再辛苦,也不能让凤捭有半点闪失。
他冷静下来后,问凤捭:“为什么要绣凤凰?”
凤捭道:“我和你的孩子,就是人中龙凤。”
秦少郅微笑不语。
凤捭在他轻柔的揉捏之下,很快就进入梦乡。
秦少郅看着她的面孔如明月般皎洁,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很不舒服。接着他拿起一旁的铜镜,让自己和凤捭紧靠在一起,然后拿镜子照。照完之后,秦少郅好一会都没睡着。睡着后海做了一个很不美好的梦,醒后他便找来剪刀,慢慢剪去自己的胡子。
剪完后再找镜子,他满意地笑了笑。不过凤捭醒来后着实被吓了一跳。
秦少郅道:“没了胡子,显年轻!”
不光他剪了胡子。
后来他分析了凤捭十年如一日容颜不变的原因,认为第一个原因自然是凤捭天生丽质,第二个原因是她一直在休息,没经历风霜雨大,第三嘛,他觉得那个不小的玉榻有一定作用。第一第二他是没法比的,唯有第三,可以试一试。
于是他把那玉榻放在内室,平时没事就坐在上面。
凤捭被他逗得都不知道在怎么说他。
“三爷,你的魅力从未减少。”
秦少郅却说:“不能让人觉得你和我在一起是委屈了你。”
直到秦少郅剪去胡子,那些兄弟们都纷纷表示原来三爷美如冠玉,笑起来更是风光霁月,和三夫人在一起,天造地设,登对极了。
秦少郅心里美滋滋的。
凤捭却笑嘻嘻地在后面小声呢喃一句:“我家狗蛋儿的爹能丑?”
秦少郅脸毫无挣扎地抽了抽。
隔日,他抓了只野兔子,拿来给凤捭玩,并对她说:“它名字叫狗蛋儿。”
凤捭:“……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小家伙毛色灰灰的,耳朵和眼睛都大大的,看着十分可爱。至于狗蛋儿这个名字,凤捭表示以后不想提了……
凤捭表示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以后我再也不埋汰我们闺女的小名了。”
“你快和它玩一玩吧,等会就要把它宰了炖肉吃。”
凤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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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秦少郅和诸位兄弟,一直在讨论青桑国的事情。
秦少郅一直在寻一个合适的机会强大自己。
大周是仕途之路必然是不行的;其次贸贸然起兵造反也不行,毕竟现在不是内忧外患的时候,百姓们的日子但凡能过下去,都不会冒死干造反的活计,而且东方明还活着。
等了多年,现在,他们总算发现了一个契机。
青桑国是游牧名族,本来是有四个部落一起联合而成的。其中一个部落十分强大,让别的部落依附自己。不过这一年,有两个部落的首领因为子女婚配一时闹得不开心,同时青桑国国王又和王储闹不愉快,好像是王储的地位受到了削弱,削弱因由是老国王宠妃生了两个儿子,如今有一个已经十八岁,正和王储在内斗。
如今,只要他们能控制一个布落,并且成功让另外三个闹得不可开交,他们即可趁火打劫,最好是能统一青桑国。
这个想法,秦少郅在心里盘算了好几年。
所以他把东山再起的地点定在了八角山,八角山一面是属于大周,另一名则属于青桑国。
只是,想要控制一个异族部落是很难的事情。
首先你们都不是青桑族人,就算勉强用武力控制一个,那些青桑国人也未必会真心顺从你;其次,青桑族人个个都是骑射高手,就是他现在的能力,还不一定能指着武力完全压制对方。
一个人提议:“听说阿继都的女儿现在想找一个新女婿。”
这件事秦少郅知情,所以他本来是想让小木头去勾一勾阿继都的闺女吉格桑。但是效果甚微,吉格桑热衷骑马和蹴鞠,对一般人想来都是鄙视的。
但是这吉格桑却对秦少郅多说了几句。
另一个人跟着提议:“吉格桑纵然是要嫁人,那也不会嫁给毫无根基的普通人。”
“但是吉格桑面对三爷的眼神是如此与众不同。去年第一次见到三爷,就魂不守舍……”
凤捭竖起了耳朵。
那人继续说:“三爷,我觉得您要不去试试看?”
秦少郅回头看了一眼凤捭,没好气地瞪着兄弟:“不许说这话。”
大家这才觉察到凤捭也在。
凤捭见此,只是微微一笑,问:“那阿继都的夫人们都还在吗?”
“阿继都有两个老婆,一个死了,一个大着肚子。”
秦少郅脸都要白了,转身就推着凤捭,把她推回了后院。
“怎么了,三爷。”凤捭明知故问。
秦少郅道:“你问那阿继都做什么?告诉你,绝对不会让你再学着以前在川滇那般胡闹。”
凤捭耸肩,说:“那也要我有之前的好身子啊。你看我现在羸弱的,只能天天坐着。”
“这样也好,你跑不远。”
凤捭蹙额:“可是我怕你跑远了。”她把眉一拧,“你要是去和那什么吉格桑见面,我就敢去找她爹。”
秦少郅吓得腿都要软了,“我怎么会去找那什么吉格桑!要找……要找也是木头去。”
凤捭沉思,觉得那几个人中,也就小木头的气质容貌还能拿出去给人看看。只是他太木了,嘴巴笨得要死。
她酸溜溜地说:“吉格桑对你是魂不守舍。来跟我说说,你们怎么认识的?”
秦少郅蹲下,握住她的手,诚恳地说:“买东西认识的。我跟她一清二白,真不知道她是不是眼瞎,我胡子邋遢的,她也瞧得上。”
“卖东西?”
秦少郅点头,“大周的东西,卖到青桑国,或者卖给青桑国的商队,比较赚钱。毕竟有些东西不能在大周卖,拿出去也没人敢买。”
这倒是大实话,谁敢买皇陵里偷出来的陪葬品?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4 章
凤稗细细思忖片刻,觉得去搭上那个吉格桑实在不算什么好主意。万一这女子性子和先前青桑国的女子一样刚烈呢?旭王爷的教训历历在目啊。凤稗可不想自家夫君惹上这样的人。
总之谁都可以,就是秦少郅不行。
有时间她倒是想认识一下这位吉格桑,看一看到底是什么女子,眼光可真是厉害,居然能看上她的人。
她忽然笑道:“三爷。”
秦少郅被她这一声婉转轻柔的三爷叫得骨头都要酥了。自从知道他化名冯三之后,凤稗哪怕是私底下也总爱揶揄般唤他三爷,唤这两个字的时候,尤其爱捏着嗓子,轻咬朱唇。
“夫人?”
“我觉得还有一个法子,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你说出来听听。”
“方才你们不是说青桑果国王储日子过得不顺?”
秦少郅点头,打量凤稗,猜测她的心思:“你是说扶持他?借住他的力量在青桑国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