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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得这么差吗？”主管愣了好几秒钟，终于想出一件这位
程序设计师做错的事情，是的，那件事的确是他的错，但
是就为了这件事情就给这位程序设计师的“全年”考评这
么差的分数，听起来颇为荒唐，连主管自己也觉得说不过
去，于是再搜索枯肠、用力想想这位程序设计师做错过什
么事，但是通常都因为时间过去太久而根本想不起来。
程序设计师眼看着和主管也沟通不下去了，只好黯然
走开。稍微有时间思考刚才的对话之后，他就会气愤不已：
“为什么他从来不告诉我什么地方做错了，等到年终考评
再来放马后炮？如果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好，我怎么
可能改进？”
这种故事我听过不知道多少遍了。
如果足球教练也这样做，那结果不知道会有多惨，难
道要等赛季结束、战绩为零时，教练才告诉球员哪里不对，
需要改进吗？
“疯狗，我决定下一季要你坐冷板凳。”
“什么？我不懂，我觉得我踢得很好呢。”
“是踢得不错，但是每次球要传给你时，你接球的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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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都不够快。”
“我是这样吗？”
“没错。而且你因此而漏接到不少机会球，在你改进
这一点之前，我必须罚你不准上场，当然，这也就是说，
你的薪水将从520 万美元掉到不足2万美元。不过别担心，
你还享有各种福利，赛季中有免费的饮料和热狗，买纪念
品时还可以打折。”
疯狗这时候可真是疯了，向他的教练咆哮道：“既然
你看见了我接球不够敏捷，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可
以改的啊！”
“喂，我现在就在告诉你啊，而且赛季的检讨报告就
在这里，写得不够清楚吗？拿去，这是你的新合约。”
听起来很蠢，不是吗？但是很多管理者事实上就是这
样做，而且做了很多年。我刚才说的那位从依赖中学习独
立的组长，如果是在别的公司，不幸遇到马后炮型的主管，
结果会怎么样呢？他的考评表上会写着：
太依赖别人替他做决定，自己无法独立思
考。
经过一阵交换意见后，对问题的改进计划可能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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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
我不再依赖别人为我做决定，我以后会彻
底地思考每一个问题。
这种改进计划太含糊，不可能有任何效果，更谈
不上改进后的衡量指标。计划中没有说明要这位组长
做什么、怎么做、如何衡量成效，这样的计划根本行
不通。在明年的年终考评会上，同样的戏码将再度上
演一次。
我所见过的年终考评大都毫无用处，所以也不必管其
中的评语和新目标了。立定目标何必一定要在年终呢？主
动找出需要改进的地方，把它和项目的阶段性目标结合，
这就是最有效的学习方式。而正式的年终考评是回顾并记
录员工一年之内的成长，这才是高级主管应该要的。如果
只是把员工在一年内需要改进的地方，一条条列给高级主
管看，并没有表达出什么实质意义，反之，记录下员工确
实学习到的重要技术、以及他们如何运用这些技术帮助项
目的进行，既能具体描述员工的贡献，也让高级主管看出
员工的进步，好让高级主管正确评定是否调薪、核发工作
奖金、或是升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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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用年终考评来订立学习目标，要利用年终考
评来记录个人的成长。
全方位的才能
我在微软面试过的程序设计师大都是即将毕业的大学
生，但是偶尔我会面试到想跳槽到微软的在职程序设计师。
我发现已经进入社会工作的程序设计师中，即使工作资历
相当，来自小公司的人，几乎都比来自知名大公司的人能
干得多。起初我觉得很惊讶，后来我发现其中的缘故，是
由于大公司的人往往专注于某一个领域，因为公司有足够
的财力让他们分成三十组，每一组只有一个专长，而小公
司就没这么奢侈，一个人要顶好多人用，因此每个人都得
学习多方面的技术才能应付得来。这也就是我在本章提过
的重点：全方位学习和随时学习。
身为一位组长，即使您有充足的预算聘用专家，您也
得创造学习的压力和气氛，不论是由您亲自教授，还是让
组员去上课、读书或参加研讨会，都是非常好的学习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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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学习是持续的，让组员保持不断的进步，您就会逐渐
提升公司内“一般程序设计师”的技术水准，就像冬季奥
运会的花样滑冰选手一样，不断挑战极限、突破极限。这
样的话，不管是对您的组员、项目或是公司，都是极大的
好处，最后，您的顾客也是赢家之一。
重点提示
绝对不要让组员一直做同样的工作，这样
是限制了他的学习，使他停滞在原来的领
域。一旦程序设计师精通了某一个领域，
就让他换别的领域做做看，永远让他们学
习新的技术。
各种技术的用途范围有所不同，有的技术
在一般的项目都用得上，有的技术只有在
特定性质的项目才用得上。当您训练您的
组员时，必须让他们的技术能在公司发挥
最大的用处，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应用范
围最广的技术放在训练的最前期，应用范
围最小的技术放在最后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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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秀的程序设计师是项目经理最需要的，
所以经理们通常舍不得让自己手下功力最
强的人到别组去，但是如果这位第一高手
在本组内再也没有新东西可学时，经理就
应该让他到别的项目去，一方面他个人可
以重新开始另一次的成长，一方面让接替
他的人学着承担重要的工作，最后公司的
平均程序技术水准因而提升，对大家都很
有好处。
为了确保每位程序设计师的技术都在稳定
地进步，一定要让每个人有个努力的目标，
最好的方法是把个人的成长和项目每两个
月的阶段性目标相结合，这样一年就有至
少六次的进步了。假定一位组员在公司待
了五年，那么他就学了3 0种新技术、或是
读了3 0本好书、或是1 5项技术加1 5本书，
对他的工作能力影响多大啊。
最好的成长目标是出于当时的需要。如果
您发现有位组员工作缺乏效率，或总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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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同样的错误，最好抓住机会立即为他立
一个目标，并且要求他立刻开始改进。这
种当时设立的目标让人印象深刻，又是马
上寻求改善，效果通常会非常好。比起年
终考评那种模模糊糊的建议，更能引起程
序设计师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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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 章
态度问题
7
Chapter Seven
在第6章中，我主要在强调学习的重要性，组员的
技术和知识应该精益求精。让组员接触他没做过
的新工作会促使他学习，鼓励他多看书、养成良好的程序
习惯会有更好的结果，但是还有一种最深度的改善，发自
程序设计师内心的，就是开发软件产品的良好态度。
错误的态度
我在第1章中提到过一个基本概念，就是专业的程序
设计师应该在合理的时间内，开发出有价值，而且零错误
（bug…free） 的程序代码。但是很不幸的是，要写“零错误”
的程序实在很难，否则每个人都能写程序了，何必要专
业。
在软件业有一个公认的观念，就是错虫是无法避免的，
而且除了发现错误时把它清除之外，没有什么好的对策。
虽然这个观念如此普遍，却是大错特错。零错误程序是可
以达到的目标，只不过需要额外的努力，而通常程序设计
师不愿意为这个理想付出，除非他们真正了解“零错误”
对软件产品开发的重要性。
有一个非常简单的方法，我经常用，就是在编译程序
时，选择预警功能（warning option），也就是让编译器来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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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找到比较明显的错误，编译器会警告您这里可能有错虫，
并且把原始程序代码列出给您参考。例如很多C 语言的
编译器都抓得到这种错虫：
if （ ch = tab_char ） /* 注意这是单等号，应该是
才是比较的意思*/
虽然这一句指令是完全符合C 的语法，但却隐含了
一个错误，程序设计师的本意是比较这两者，结果却变成
把ch 的内容设定为tab_char 的值。正确的写法应该是：
if （ ch tab_char ） /* 注意现在已改成双等号*/
让编译器来替您做初步的纠错，显然是很方便的做
法，但是我就看过很多程序设计师拒绝使用这个功能，
他们觉得这些警告的信息看起来很恼人，会干扰自己的
思路，因为有时候就是要在if 条件式中放单等号，编译
器也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当作警告列出来。例如这样的i f
条件式：
if （ ch = readkeyboard（） ）
｛。。｝
这段程序代码有两个作用，一是执行r e a d k e y b o a r d （ ），
把传回值留给ch 变量，一是若传回null 字符，则if 条件
不成立。它是正确的，但编译器却会给程序设计师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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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有点烦人，于是就得改成这样：
ch = readkeyboard（）；
if （ ch ！= nul_char ） 。。
或是更简洁的：
if （ （ ch = readkeyboard（） ） ！= nul_char ） 。。
这两种方式都会编译出一样大小的可执行码，差别只
是在明显表示ch 与nul_char 的比较关系，或是隐含表示
二者的比较关系。对于大部分的程序设计师而言，这几种
写法都一样容易理解，而如果要快速浏览程序的话，又以
第三种（只有一行） 最快。
话虽如此，就是有顽固派的程序设计师不肯使用编译
器的预警功能，而认为“我要怎么写程序，是我的自由”
或是“编译器根本就不应该对语法正确的程序代码发出警
告”。如果您看到这些程序设计师对我的建议所表现出的
态度，您真会觉得我是在劝他们扔掉P C，回头去使用打
孔卡片的古董计算机来写程序呢。
这就是程序设计师面对错虫的态度问题了。以我个人
来说，因为我使用编译器的预警功能已经成为习惯，我并
不觉得警告讯息会困扰我，除非我不小心留了错虫在程序
里，编译器也不会用警告讯息来烦我，因为我写程序的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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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不会使用if （ch = readkeyboard（）） 这样的方式。对我来
说，只要能找到程序中的错误，程序风格上的修改是微不
足道的小事。在我看起来，那些拒绝使用预警功能的程序
设计师关心个人的表现远甚于程序的正确性，如果他们连
这一点小小的改变都不肯，又怎能期望他们做到重大的改
变呢？如果全部门或全公司从现在起规定新的命名原则，
或是固定的程序风格，怎能期望他们遵循呢？他们能不能
放弃自己喜欢、但容易出错的程序风格？他们会肯用除错
工具来一步步地追踪程序的执行步骤，以期及早发现错误
吗？
是的，撰写“零错误”程序的确需要下功夫，而程序
设计师大都不愿下这些功夫，除非程序设计师有正确的态
度：没有任何理由，有错虫就是不行。在我的项目中，我
会仔细追查错虫清单上的每一个错虫，看看这个错虫是不
是应该早在单元测试（unit test） 阶段就应该发现，或是在
用除错工具追踪时就该被找出来。如果是程序设计师粗心，
让这个早在开发时期就能发现的错虫留到整个系统建置完
毕时才被发现，我就会认为他的工作质量不及格，应该再
重新训练。
有些比较笨蛋的程序设计师会太早认为自己已经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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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度问题下载
工作，觉得编译能够过就表示没问题了，因为他们的基本
态度还没有认识到错虫是多么严重，程序无论如何就是不
能有错虫。他们会说：
我认为程序已经完成，因为编译都没有任
何错误，而且执行起来似乎蛮正确的。
笨蛋程序设计师会有这种态度，因为他们没有被各
种难缠的错虫搞得七荤八素过—溢出（overflow &
underflow） 错误、有号型别与无号型别（signed data type &
unsigned data type） 错误、一般性错误、运算子优先级的
错误、逻辑的错误以及特殊状况的错误。有太多种“地
雷”，笨蛋们还不懂得如何把它们嗅出来，也不懂得它的
可怕。
除错要趁早
我严格要求程序中绝对不允许有错虫：要程序设计师
在写程序的当时，就必须用除错工具一步步地追踪程序的
执行步骤、确实执行单位测试，因为如果让任何一个错虫
留到整体测试时才被发现，那不知道要花多少倍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