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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林枫就和杨建提讯了尤伟峰,一直从中午审到半夜,但是审讯的结果却是异常的不顺利;尤伟峰很干脆的就承认了注射用血宁液是他给屈光阳开的,但是当问他为何要给屈光阳用这种药时,他的回答也很干脆;屈光阳头部受伤导致大量失血,注射用血宁液又可以止血又可以生血,用它一点儿也没错;至于屈光阳的花生过敏史尤伟峰推得很光棍,自己不知道,也没人告诉他;现在别说是怀疑他故意杀人了,就是想定他的医疗事故罪都很勉强。
从审讯室出来,林枫和杨建的脸色都很难看,明明知道不是这么回事儿,可对方说得样样在理,根本就无从反驳。
凌晨三点,杨建把林枫拉去了一家通宵营业的小饭馆喝酒,随便点了几个菜,两个人就端起杯子干起了度数很高的老白干,看样子二人这是在借酒消愁。
“妈的,明明知道有鬼,现在人也逮着了,咱们居然奈何不了他。”杨建一边吃一边骂。
林枫一口把面前的一杯老白干闷了,叹了口气道:“那有什么办法,你还看不出来吗?像尤伟峰这种从来没有进过公安局的家伙居然在咱们今天讯问时表现得镇定自若,问什么答什么,丝毫考虑都没有,人家明显就是有备而来。”
“是啊,花生过敏本来就少见,就算判他个医疗事故罪,像今天这种情况顶多也就是个缓刑,尤伟峰恐怕早就有这个思想准备了。”
“不说这些烦心事了,来,喝酒!”林枫举起酒杯和杨建碰了一下,二人举头就干了;这一喝两个人直接喝到了天亮,杨建率先冲出了小饭馆蹲在路边现场直播,接着林枫也冲了出来,两个人呕得黄疸都差点儿吐出来了。
“咦?枫少、建哥,你们俩咋在这儿?”
林枫抬头一看,发现阎光头正一脸错愕的站在面前,后面还停着他那辆奔驰S600。
“这大清早的你跑出来干嘛呀?”林枫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阎光头赶紧上前将他扶住,道:“嗨,这不是我一个哥们儿死了吗,我得去送个礼呀。”
杨建闻言随口问了一句:“谁呀?”
“光阳建设集团的老总屈光阳。”
“你说什么?”杨建和林枫一听就愣住了,阎光头不解地道:“怎么?你们也认识他?”
林枫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道:“你怎么会认识屈光阳?”
阎光头道:“他是我那儿的熟客呀,照顾了我不少生意,一来二去的大家就成朋友了。”
杨建这时道:“屈光阳不是自己开着酒店的吗?他自己家开的不去去你那儿?”
阎光头呵呵笑道:“您是说光阳大酒店吧,他那酒店汉江市区没有,都开在下面的区县呢。”
哦,林枫和杨建点了点头,却听阎光头发了一句牢骚;“您说也真是奇了怪了,听说屈光阳居然是让第一人民医院的尤主任给医死的,他俩这么好的关系,姓尤的以后咋有脸见屈光阳他们家人啊。”
这话一出,杨建和林枫的酒算是全醒了,林枫一把抓住阎光头的手臂急切地问道:“你说什么?屈光阳和尤伟峰是好朋友?”
阎光头被林枫的样子吓傻了,呆呆地道:“是不是好朋友我不知道,反正他俩没少上我那儿去吃饭,还有省发展委的裴主任、汉江检察院的杜检察长,几个人经常一块儿来,我还陪他们喝过几次酒呢。”
哈哈!林枫和杨建几乎是同时大笑了起来,只要证明尤伟峰和屈光阳认识,那他推说自己不知道屈光阳的花生过敏史就说不通了;而且阎光头今天这番话也应证了林枫之前的猜测,杜长荣果真是和幕后大鱼是一伙的,而幕后大鱼极有可能就是省发展计划委员会主任裴绍康。
“枫少、建哥,你们俩这是咋了?”阎光头一脸的不明白;林枫却问道:“你知不知道屈光阳不能吃花生?”
阎光头点头道:“知道啊,我们酒店的人都知道。”
“那尤伟峰知道吗?”
“当然知道,每次来他都会提醒一句菜里不能加和花生有关的任何东西,我们那儿的服务员还在笑他啰嗦呢。”
林枫闻言重重地拍了一下阎光头的肩膀大笑道:“干得不错!走,咱们马上去凯申。”
我干什么了?把枫少和建哥乐成这样?阎光头百思不得其解;回到凯申大酒店,大批警察也接到杨建的电话赶了过来,接着就是对酒店服务员和厨师的询问取证,同时警方还调取了凯申大酒店的监控录像,以证明尤伟峰和屈光阳确实一同来过这儿。
刑警总队的某间办公室里,尤伟峰一边抽烟一边不耐烦地对看守他的两名警察道:“我说你们问也问了,我该说的也都说了,你们赶紧放我出去啊,我还有事儿呢。”
“尤伟峰,你走不了啦!”林枫和杨建推门而入,一脸自得的笑容看着他,尤伟峰冷哼一声,道:“你们还想干啥?”
杨建走过来把一张《刑拘证》递给了他,笑呵呵地道:“尤主任,签字吧!”
尤伟峰接过《刑拘证》只看了一眼就激动了,大吼道:“你们凭什么刑拘我?”
林枫冷笑着指着尤伟峰道:“姓尤的,我告诉你,今儿你再不老实交待,就等着挨枪子儿吧。”
“哼!你吓唬谁呢?有种你现在就毙了我,我是吓大的。”
尤伟峰一脸的傲慢,林枫笑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得,我先让你看样东西,看完后我看你还敢嚣张不。”
几名警察抱来了一台电视机和一台VCD机,林枫把刻好的光盘放进了VCD机里,很快画面中就出现了屈光阳、尤伟峰、杜长荣、裴绍康以及另外几个人有说有笑的走进凯申大酒店大堂的画面,尤伟峰的胳膊还搭在屈光阳的肩膀上,看样子十分亲密;看到这儿,尤伟峰额头上的冷汗冒出来了。
视频播放了接近一个小时,把最近几个月几人一起去凯申大酒店用餐的画面完整的显示了出来,林枫拿着手里厚厚的一叠材料道:“尤伟峰,这是凯申大酒店老板阎全以及服务员、厨师的口供,他们都证明你知道屈光阳有严重的花生过敏史,现在你还有何话说。”
此时尤伟峰浑身不住地颤抖,他做梦也没想到警方会掌握这些东西,他知道,这次自己是在劫难逃了。
有监控视频和旁证在此,尤伟峰很快就交待了自己的犯罪事实;原来幕后的大鱼果然是裴绍康,当杜长荣得知林枫要把屈光阳送到检察院时,他就悄悄给裴绍康去了电话,而裴绍康也知道屈光阳有严重的花生过敏史,因此裴绍康便指使杜长荣诱骗屈光阳去撞墙,称只有这样屈光阳才能逃避法律的打击,而屈光阳也乖乖地听话撞了墙;随后杜长荣把电话打到了汉江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值班室,将屈光阳送去了那里,之后裴绍康便指示尤伟峰用含有花生红衣的注射用血宁液要了屈光阳的命。
整个计划可谓十分周详和隐秘,就算警方抓到了尤伟峰也似乎奈他不何,偏偏尤伟峰运气差,被阎光头阴差阳错的抖落了出来,这也正印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那句老话。
很快,经过汉江市委和市人大的批准,杜长荣被警方秘密拘捕了;在强有力的证据面前,杜长荣也不得不交代了自己的犯罪事实;材料收集完以后,林枫敲开了省委书记翁庭璋办公室的大门。
第一百四十四章 当官的真谛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当官的真谛
翁庭璋是做梦也没有想到林枫会亲自到他的办公室来找他,不过这是不是意味着有什么大事儿将要发生呢?想到这里,翁庭璋心里没来由的紧张了起来。
“翁书记您好!”林枫今天是穿着警服来的,一进门就给翁庭璋敬了一个标准的礼;翁庭璋哈哈笑道:“是小林来啦,快请坐。”
一边说翁庭璋一边就在给林枫倒水,林枫赶紧起身道:“翁书记,不用了,我不渴。”
“来来来,不渴也要喝,我这可是正宗的西湖雨前龙井,一般人来我还舍不得拿出来呢。”
“谢谢翁书记。”林枫恭恭敬敬的起身从翁庭璋手里接过了茶杯;人家省委书记都这样热情待客,自己也不能乱了礼数,当下林枫赶紧掏出来一包特供熊猫烟来递了一支给他。
“哟呵,这烟好啊!”翁庭璋笑眯眯地接过烟来,就听林枫呵呵笑道:“这是上次回京老爷子给的,没舍得抽,一直留着的。”
哦,翁庭璋点了点头,双方落座后,翁庭璋看到林枫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于是问道:“小林呐,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吧。”
林枫点了点头,郑重地道:“翁书记,今天来确实是有很重要的事儿要跟您汇报。”说完林枫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恭恭敬敬地把文件袋放到了翁庭璋的面前。
“这是什么?”翁庭璋疑惑地看了林枫一眼,林枫轻声道:“省委常委、省发展计划委员会主任裴绍康的犯罪证据。”翁庭璋闻言猛地站了起来,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林枫,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和惊愕的表情。
翁庭璋的这个反应早在林枫的意料之中,裴绍康是本土势力的代表之一,他要是倒了,对本土势力的打击不说是毁灭性的,那至少也是元气大伤。
林枫没有说过多的话,他表情平静的把文件袋往翁庭璋面前推了一下,淡淡地道:“翁书记,您先看看吧。”
翁庭璋慢慢坐了下去,手哆哆嗦嗦地打开了文件袋,拿出里面厚厚一叠材料仔细的看了起来;林枫也坐回到沙发上,细细品味着那口感清香的西湖名茶。
翁庭璋看得很慢,也看得很仔细,林枫发现,这位封疆大吏的脸色是越来越差,不用说,这件事情对他的打击有多大,但是这又怨得了谁呢?抛开政治上的斗争不说,林枫作为一名警察,裴绍康犯下的案子也是他必须管的。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一个小时过后,翁庭璋放下了手中的材料,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抬起头来,此时林枫依旧规规矩矩的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脸上看不出丝毫的神色变化。
“翁书记,因为裴绍康同志是全国人大代表,所以我们已经向全国人大常委会提请了对裴绍康的刑拘。”
“小林呐,我打算先和裴绍康同志谈一谈。”
翁庭璋的语气充满了无奈和叹息,林枫点了点头,道:“当然,这是您的权力。”见翁庭璋没说话,林枫又道:“其实裴绍康同志要是能主动到公安机关投案自首,面子上也不会那么难堪,而且在量刑上肯定会轻点儿的。”
林枫这话明显是在告诉翁庭璋,你让他自己来吧,免得我们来逮他,到时候弄得你老人家面子上也挂不住。
翁庭璋听出林枫话里的意思了,他无奈地朝林枫苦笑了一下,现在除了苦笑,他还能干嘛?现在鄂北的局面本来就是群虎争食,自己苦苦支撑到现在,不想又一员大将将要被斩落马下,今后这局面对于本土势力来说将更加的举步维艰。
送走了林枫,翁庭璋拿起了办公桌上的电话打给了裴绍康,大约四十分钟以后,裴绍康就夹着一个公文包风尘仆仆的进来了。
“翁书记,今儿可真热,您不知道,汉江到樊城的高速公路扩建,我在工地上可真是热得够呛。”裴绍康一边说一边拿起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咕咚咕咚的一饮而尽,回过头来,他才发现翁庭璋的脸色很难看。
“翁书记,你咋了?”裴绍康小心翼翼地来到翁庭璋身边关心地问道;翁庭璋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裴绍康被这一耳光给打懵了,一脸不知所措的望向了翁庭璋,却发现翁庭璋此时早已是眼含热泪,看着自己不住地摇头。
“翁书记,我……”裴绍康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儿,跟在翁庭璋身边这么久了,他还是头一次看见翁庭璋流泪。
“你自己拿去看吧!哎!”翁庭璋闭着眼睛一边流泪一边把文件袋递给了裴绍康,裴绍康此刻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自己的事情曝光了?他匆匆接过文件袋翻了起来,没多久,他噗通一声就给翁庭璋跪下了。
“翁书记,您得救救我呀!我跟了您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我不能就这么完了呀,翁书记……呜呜!”
裴绍康哭得声泪俱下,翁庭璋却是忽然转身指着他痛心疾首地道:“你……你怎么就走到今天这一步了啊!”
裴绍康知道现在能救自己的唯有翁庭璋一人,他跪行两步来到翁庭璋身边,抓着翁庭璋的裤腿痛哭道:“翁书记,我对不起您,我该死,可看在我多年任劳任怨工作的份上,您这次一定要救救我啊!”
“怎么救?我问你怎么救?两条人命啊!哎!“翁庭璋气得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不住地叹息道:“绍康啊!你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看到你今天落到这步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