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林枫笑道:“很正常嘛,人家干的就是下三滥的事儿,用点儿下作的手段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说到这儿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道:“雷鸣和苏局去抄家还得有一段时间,走,你们俩陪我吃饭去,饿死我了。”
陈卫民闻言赶紧起身道:“离这儿不远有一家土鸡馆,那儿的鸡汤味道绝了,走走走,我请客。”
林枫闻言笑道:“怎么?你今儿斗地主赢钱了?”
陈卫民一脸惊讶的表情,道:“枫少,你咋知道我们去斗地主了?”
林枫道:“你们在门口说话说得那么大声,我早就听见了。”
哦!陈卫民恍然大悟,呵呵笑道:“今儿手气不错,把雷书记和李局的一个月工资全赢了。”
“赢了钱就该请客。”林枫一边笑一边站了起来,道:“走,咱们喝鸡汤去。”
驱车来到土鸡馆,这里的老板立刻迎了出来,看样子陈卫民是这里的老主顾了;老板热情地给众人发了一圈烟,然后朝陈卫民点头哈腰的笑道:“陈书记,今儿晚上想吃点儿啥?”
陈卫民道:“来一个大锅的土鸡汤,其它的菜你随便配吧。”
老板连忙点头笑道:“行行行,里面请。”
进了包间以后没过多久,一大锅土鸡汤就端了上来,陈卫民亲自给林枫盛了一碗鸡汤,道:“枫少,你尝尝,味道可鲜美了。”
林枫拿起勺子喝了一口鸡汤,确实浓香味美,难怪陈卫民如此推崇。
几个人正在津津有味的喝着鸡汤,林枫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电话刚一接通,就听雷鸣在电话里兴奋地道:“枫少,我在贾云润办公室的抽屉里发现了一根竹管,这应该就是那晚上他在县检察院里用的东西。”
“除了竹管还有什么?”
“别的没发现什么。”
“你赶紧派人把那根竹管送去刑总技术处化验,我给侯哥去个电话。”
刚放下手机,就听陈卫民呵呵笑道:“枫少,这下可好了,总算是把那根竹管找着了,看样子那晚上偷偷潜入县检察院杀死项永平的家伙的确是贾云润。”
“好个屁呀!”林枫没好气的白了陈卫民一眼,道:“贾云润死都死了,确定这些对案件有什么帮助?切!”
陈卫民闻言脸上的笑容当时就僵住了,好半天他才尴尬的笑了笑,道:“枫少,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不知道。”林枫叹着气摇了摇头,道:“先吃饭,吃完再说。”
吃完饭从土鸡馆出来,陈卫民问道:“枫少,咱们现在干嘛去?”
林枫点了一支烟,淡淡地道:“陪我压马路去吧,心里烦,不想坐车了。”
几个人抬脚刚走了几步,林枫忽然停了下来,陈卫民问道:“枫少,你咋了?”
“别出声,让我想想。”林枫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陈卫民赶紧把嘴巴闭了起来,不一会儿,林枫忽然呵呵呵的笑了起来,看得陈卫民等人是一愣一愣的。
“我他妈这回还真是傻了。”林枫一边笑一边自嘲了起来,陈卫民不解地道:“枫少,你在说啥呢?我怎么听不明白啊!”
林枫把着陈卫民的肩膀笑道:“我问你,项永平是干嘛的?”
陈卫民闻言疑『惑』的看了林枫一眼,道:“建委主任呀!咋了?”
林枫又问道:“建委主任是干嘛的?”
陈卫民不假思索地道:“管建设的呀!”
林枫点了点头,道:“这就对了。”
陈卫民伸出右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不解地道:“什么对了?枫少,你能不能说明白点儿。”
林枫笑道:“你想想,项永平身为本县的建委主任,全县大大小小的工程都得他说了算,如果他要死,十有仈jiǔ是因为在这些工程上得罪了某些人或者wēixié到了某些人;之前咱们的工作一直在围绕着项永平的死开展,现在看来这个方向应该是错的,下一步咱们应该围绕着项永平批出去的那些工程开展,我想必定有所斩获,你说呢?”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茬呢。”陈卫民兴奋的点了点头,转过身对李葆华道:“李局,你马上组织jǐng力调查近几年从项永平手里批出去的工程,看看都是哪些人在做,然后围绕着这些人进行关系『摸』排。”
“是,我马上去办。”李葆华点了点头,转身就走了;林枫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微笑着道:“这下就快要有眉目了。”
两天以后,林枫等人聚在了雷鸣的办公室里,李葆华带回来了一个好消息。
“马顺志,顺志地产有限公司董事长,现年四十一岁;此人的顺志地产有限公司在过去两年时间从项永平手里接到了我县多个建设项目,其中包括县人民广场、县火车站站前广场以及火车站主楼,另外还有城区的多条道路和桥梁工程;最关键的是,这个马顺志是唐亭伦老婆的亲弟弟,也就是唐亭伦的小舅子;另外我们还查到马顺志跟州人民检察院检察长刘东川关系密切,更重要的是,贾云润就是刘东川一手提拔起来的,私底下还有人听到贾云润称呼刘东川为恩师。”
李葆华介绍完了情况,林枫兴奋得拍起了手掌,开心地道:“干得漂亮,这个案子的大体轮廓已经基本出来了。”
雷鸣此时却道:“咱们知道了这些意义也不大,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要抓他们难呐。”
“难吗?我可不觉得。”林枫一边笑一边点了一支烟,吸了几口之后,他道:“剩下的事儿你们就甭『cāo』心了,交给我去办吧。”
一看林枫这副自信满满的笑容,在场的所有人也都跟着笑了起来;散会以后,林枫带着靳战东乘坐直升机直接飞到了鄂北省公安厅的大院里,然后径直来到了陈剑喻的办公室。
当天中午,鄂北省政法委和鄂北省高级人民检察院联合下发了一则通知,召集全省地市级检察系统的一把手第二天上午到汉江开会,作为施川州人民检察院检察长的刘东川自然也在其中。
毫无防备的刘东川做梦都没想到,他刚一走进会场,几个彪形大汉就扑了上来,二话不说就把他摁倒在了地上,然后反铐着他的双手把他押了出去;更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当押解他的jǐng车开进鄂北省公安厅刑jǐng总队大院时,另一队jǐng车呼啸而至,从车上被jǐng察押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老相识马顺志;当两个老熟人在这样的环境下见面时,彼此心里都炸了『毛』,他们心里此刻都有一个共同的念头,难道事情翻船了?
刘东川和马顺志还在各自疑窦丛生之际,负责押解他们的民jǐng已经连拖带拽的把他们押进了刑jǐng总队的办公楼里,然后分别关进了两间审讯室里;当刘东川走进审讯室时第一眼就看到了一个人,本省政法界的最高长官陈剑喻;这一下他的心里更没底了,怎么把这位大神给招来了?真是qiguài了。
第四百一十六章 使诈
正文 第四百一十六章 使诈
看到刘东川进来,陈剑喻随手往面前的椅子指了指,淡淡地道:“坐。”
刘东川朝陈剑喻点头笑了笑,然后坐到了他的对面,神情显得异常的紧张。
陈剑喻叫过来一位年轻民jǐng,对他道:“给刘检察长泡杯茶。”
“是。”年轻民jǐng点了点头,很快就把一杯铁观音端了进来;刘东川见状赶紧起身接过了茶杯,嘴里连声说着谢谢。
“来,抽烟。”陈剑喻从兜里摸出了一包软中华来,递到了刘东川的面前;刘东川悻悻的笑了笑,哆哆嗦嗦的从陈剑喻手里的烟盒里拿了一根烟出来,旁边的一位民jǐng很适时的把打火机打着递了过来。
刘东川连忙把烟含在嘴里凑过去把烟点着了,一边抽心里一边纳闷:刚刚才五花大绑的把我押到这儿,现在却又是端茶又是递烟的,搞什么啊?
“刘检察长,最近工作怎么样啊?”陈剑喻就跟闲聊似的跟他说起了话来,这一下刘东川的心里更没底了,正准备跟陈剑喻汇报一下工作,隔壁房间里却突然传出了凄厉的哀嚎声,甚至还有东西被砸碎的声音;刘东川心里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刚刚他可是亲眼看到马顺志被押进隔壁审讯室的,难道jǐng察在对他刑讯逼供?正想得出神,一抬头却发现陈剑喻正微笑着望着自己,弄得刘东川心里是七上八下的,他本能的感觉到今儿凶多吉少。
一问一答似的跟陈剑喻聊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刘东川的心里愈发的没底了,陈剑喻问的全都是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就像在听工作汇报似的,他越是这样,刘东川越觉得自己的心理防线快崩溃了;就在此时,一位民jǐng走了进来,把一叠材料递给了陈剑喻,道:“陈书记,这是马顺志交待的情况,请您过目。”
“嗯,你先出去吧。”陈剑喻接过材料点了点头,然后认真的看起了材料来,不多时,他把手里的材料往面前的桌子上随手一丢,抬起头来对刘东川道:“刘检察长,说说吧?”
“说……说什么呀?”刘东川一脸茫然的望向了陈剑喻,陈剑喻当时就火了;只见他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震得刘东川心头直发毛。
“姓刘的,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马顺志可是什么都交待了,你还要跟我这儿充傻装楞?”
刘东川都快哭了,苦着一张脸道:“陈书记,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呀?”
“你不知道?”陈剑喻狠狠瞪了刘东川一眼,道:“我问你,贾云润已经交待了自己杀害项永平的全部过程,马顺志说这事儿是你指使的,可有此事?”
一听到这儿,刘东川脱口而出地道:“贾云润?他不是死了吗?”
“哟呵?你怎么知道贾云润死了?”陈剑喻一下子笑了起来,而刘东川的心里却是叫苦不迭,自己刚刚一时大意,居然把实话给讲出来了。
“这……这……”刘东川脸sè憋得通红,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陈剑喻的问题;陈剑喻见状冷笑道:“姓刘的,贾云润好歹平时也尊称你一声恩师,没想到对他你却是说杀就杀,你可真够绝情的。”
刘东川闻言低下了脑袋,却是一句话也不再说了,正所谓言多必失,他已经打定了主意,今儿随便陈剑喻再问什么也打死不说一个字了,没有证据,我看你能把我咋办。
然而刘东川太小看陈剑喻的实力了,他更不知道陈剑喻的背后还站着一个手眼通天的林衙内;就在此时,陈剑喻从兜里摸了一个小型的录音机出来,轻轻摁了一下,录音机里顿时响起了一个男人低沉而又无力的声音;刘东川心里一下就炸了毛,因为这声音他太熟悉了,正是死去的贾云润的,绝对错不了。
“指示我杀掉项永平的是州人民检察院的检察长刘东川,还有顺志地产有限公司的马顺志……”
录音只播放了一小段,陈剑喻就很适时的关掉了;他对刘东川笑道:“如何?这可是贾云润弥留之际亲口说的,他都快死了,应该不会说假话吧;你也是干检察工作几十年的老政法了,这份证据到了法庭上,你说法官会采信吗?”
刘东川此时已经彻底慌了神,他实在是想不到贾云润临死前居然能说出这番话来,这简直是要他的老命啊;不行,事到如今再不说实话自己就死定了,陈剑喻亲自来审这个案子,足可见上级领导对此案的重视,加上又有贾云润的录音,自己必须把这事儿说qīngchu,否则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当下刘东川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这才哆哆嗦嗦地道:“陈书记,事情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啊!”
陈剑喻淡淡地道:“我跟这儿坐着不就是听你解释的吗?你以为我闲得很?”
刘东川道:“陈书记,杀掉项永平真不是我指使的,这都是马顺志的主意啊!马顺志在项永平手里接了好几个大工程,现在工程已经完工了,项永平却拖着不给马顺志拨工程款,理由是宣河建委账上没有那么多钱;马顺志的公司并不大,资金也不多,做这些工程有很多钱都是在外面借的高利贷,项永平拖着不给钱,这就等于是要马顺志的命啊!马顺志跟他交涉了几次没有效果,最终才决定杀了他。”
陈剑喻闻言问道:“马顺志的姐夫唐亭伦不是你们州的州委书记吗?他让唐亭伦出面,宣河县建委还敢不给钱?”
刘东川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马顺志也在别的县做过工程,遇到工程款不好收的时候唐书记总是会帮他出面打招呼,唯独在宣河唐书记从来不帮他出面做任何事情;其实项永平也曾经提议马顺志去找唐书记,让他出面叫宣河县委县zhèng fǔ把钱拨给县建委,这样县建委就有钱付款给马顺志了,可是唐书记就是死活不答应,为这事儿马顺志差点跟他闹翻。”
陈剑喻此刻倒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