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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内当官-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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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一会儿我传真给你。”
    “回京请我喝茅台啊!你现在可是局长了,可不许再拿二锅头忽悠我。”
    “放心,绝对正宗的茅台酒,我陪您喝个够。”
    放下电话,林枫嘿嘿地点了一支烟,有二叔的总参三部出手,汪庆源的一举一动也休想瞒过自己。
    接下来的几天,总参三部每天都把汪庆源、屈大力、黄胜等人的监听记录发给林枫,可林枫听了半天,三个人对张东海却是只字未提;事出反常必有妖,就算聊闲话吧,张东海以前跟你们是一伙的,他横死家中这事儿你们也应该说几句呀,为什么连名字都不提呢?
    随即林枫想明白了,屈大力和黄胜也是搞刑侦工作出身的,反侦察意识可不是当初那个傻傻的徐美丽能比的,他们肯定约好了,只在见面时谈事情,电话里一律不提张东海;既然监听这招棋不管用,林枫只得另辟蹊径,他决定赌一把,就赌汪庆源还没拿到张东海留下的东西,或者张东海留下的东西还有一份备份。
    想到这里,他马上让卢勇去调取了张东海最近几个月的通话清单,结果一看果然发现了情况;通话清单上有一个135的手机号码和张东海联系得非常频繁,经过调查,这是昌田县顺义乡财政所所长丁茹萍的电话,另据情报显示,这个丁茹萍早已离异,县财政|局都风言风语的说她是张东海的情妇;东西会不会在她手里?
    叫上靳战东和李雅蓉,三人驱车直接前往了顺义乡财政所,到了一打听才知道,今天丁茹萍根本没上班;问明了丁茹萍家的住所,三人又驱车赶到了位于昌田县城东的一个居民小区。
    此时已是晚上八点了,丁茹萍家里一片漆黑,看样子似乎没人在家;林枫三人上去敲了一分钟的门也没人答应,难道丁茹萍真的不在?
    就在这时,林枫猛然闻到一丝淡淡的煤气味,惊声道:“不好,快叫人来开锁。”
    靳战东闻言走上前来,“用不着,枫少,您瞧好吧。”
    只见他伸出右手用力握住防盗门的门把,然后大喝一声,头上憋得青筋直冒;啪,防盗门开了!林枫和李雅蓉一脸崇拜的看着靳战东,这个也太牛了吧;靳战东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微微笑道:“打小学的硬气功,没啥稀奇的。”
    林枫和李雅蓉点点头,一脸傻傻的样子,似乎还没从震惊中清醒过来;靳战东伸手把门一推,一股浓烈刺鼻的煤气味扑鼻而来,三人赶紧用手捂住口鼻冲了进去。
    李雅蓉开了灯,靳战东直接冲进了厨房,关了灶上的煤气,林枫则跑到窗户边打开了窗子;当三人扫视这间屋子时,发现这里也是如同张东海家一样的凌乱,显然是有人翻过的;看来自己想到的汪庆源一伙也想到了,这次被他们捷足先登了。

第四十二章 设计黄胜
 第一卷 从警之路 第四十二章 设计黄胜    
    就在这时,里面的靳战东大吼了一声:“这里有个女人。”林枫和李雅蓉急忙冲进了厨房里,只见一根下水管道上正反绑着一名嘴上缠着胶带的女人,已经昏迷了过去,看样子这应该就是丁茹萍。
    林枫等人急忙七手八脚的把她从下水管道上解了下来,撕去嘴上的胶带;林枫用手试了试她的呼吸,李雅蓉急切地问道:“她怎么样了?”
    林枫一边叹气一边摇头,不用说,丁茹萍已经死了;所有的线索忽然之间全都断了,虽然明知道汪庆源一伙有重大作案嫌疑,可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白搭。
    为了不打草惊蛇,林枫叫靳战东匿名打电话到刑警队报了案,然后驱车返回了县公安局;回去的路上,林枫默默地抽着烟一言不发,李雅蓉知道他心里不好受,也没有去打扰他,靳战东则只是专心致志的开他的车,除了林枫的安全,别的问题不是他该考虑的。
    到了公安局门口,林枫对靳战东道:“东哥,你先送雅蓉姐回去,我需要单独想想最近发生的这些事儿。”说完他下了车,独自一人回到了办公室。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张东海留下的那份东西对汪庆源来说绝对是致命的,否则他不会下这么大血本来拼命找出那个东西,现在知情人一个接一个死去,那份东西十有**已经落到了汪庆源手里,而他绝不会允许这样一份对他有致命威胁的东西存在,拿到手后第一件要做的事儿就是彻底毁了它,而没有了证据,自己却是半点也奈何不了他。
    怎么办?林枫一支又一支地抽着烟思索着,不知不觉间,整整一包云烟只剩下了两三支;就在这时,林枫脑中忽然灵光一现,对呀!汪庆源既然要杀人灭口,那他周围的党羽为什么就不会成为他灭口的对象呢?屈大力、黄胜这些人既然要扰乱张东海被杀一案的侦查方向,那就说明他俩是知道汪庆源要杀张东海的,难道他们就不怕步了张东海的后尘吗?也许可以在这上面做点儿文章;想到这里,林枫会心地笑了。
    第二天晚上,林枫借口研究张东海和丁茹萍的案子,把屈大力和黄胜二人留在公安局讨论到深夜,直到凌晨一点钟才放二人离去;屈大力见天色太晚,就在自己办公室隔壁的休息室睡下了,黄胜则驾驶着一辆桑塔纳警车回家去了;当他把车开到自己家楼下时,刚一下车,几名手持砍刀的男子就把他给围上了。
    “你们是什么人?”黄胜吓得半死,惊恐万分地望着这几个满脸凶光的男子;其中一名男子冷笑道:“黄胜,别怪兄弟几个手黑,要怪就怪你自己知道得太多了。”
    黄胜恍然大悟,“你们是汪庆源派来的人?”
    那名男子没有回答,举刀就朝黄胜的头上劈了过去;黄胜毕竟也是从警多年,眼见这一刀就要到跟前了,转身一个侧翻,就从桑塔纳警车的引擎盖上滚到了车子的另一边,那边的男子见状举起刀来,黄胜眼疾手快,一脚踢在他小腹上,那名男子惨叫一声跌倒在地上;黄胜抓起他掉在地上的砍刀就是一阵乱舞,吓得冲过来的几名男子连忙闪到了一边,黄胜则趁此时机撒腿就跑。
    “抓住他!砍死他!”那几名男子举着刀就朝黄胜逃跑的方向追去,黄胜为了逃命,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双方的距离越拉越大。
    追了大约两三百米,那几名持刀男子忽然停了下来,其中一名男子笑道:“差不多了,让他跑吧。”说完他掏出了手机,“喂!朱司令吗?您交代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对,吓得他够呛,跑得比兔子还快;好,我们马上返回部队。”原来这几位都是林枫叫朱正义派来的汉江军分区的士兵。
    既然汪庆源要杀人灭口,那么现在摆在黄胜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一是主动投案自首,揭发汪庆源一伙的罪行;二是远走高飞,从此隐姓埋名的过一辈子;林枫知道,以黄胜多年的从警经验来说,他会选择第一条路。
    原因很简单,隐姓埋名的过一辈子不现实,且不说独自一人背井离乡的去外地怎么生活,现在网上追逃这么厉害,真要哪天一不小心给逮回来,黄胜是必死无疑;可选择第一条路就不同了,首先投案自首依法就要从轻处理,而一旦检举了汪庆源一伙的罪行,那就是有重大立功表现,最起码黄胜这条小命是保得住的;孰轻孰重,相信黄胜判断得出来。
    事情果然如林枫预料的一样,第二天一早,黄胜就来到了林枫的办公室,林枫很热情地招呼他坐下,然后递了自己的烟给他。
    黄胜皱着眉头狠狠吸了几口烟,似是下定了决心,忽然面容严肃地对林枫道:“林局,我今天是来投案自首的。”
    林枫闻言故作吃惊,“哦?你要投案自首?”
    黄胜点点头,叹了一口气,道:“林局,我对不起你、对不起自己的战友、对不起咱们昌田县公安局,更对不起人民警察这个光荣而神圣的称号。”
    “黄胜同志,究竟是怎么了?”
    黄胜的眼眶微微泛红,他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呆滞地看着林枫,似是想起了许多往事。
    “林局,我先从头说起吧;我1984年从警校毕业,一直在石铜镇派出所工作,虽然我自己很努力,可因为没有后台,所以一直就是一个普通的民警,从没有当过一官半职;大约三年前的一个深夜,当时的屈大力还是刑警大队的大队长,他喝醉了酒,独自驾着一辆警车途经石铜镇时发生了交通事故,把一位当地的村民给撞死了;因为农村的交通事故都由当地派出所处理,而我那天正好值班,所以我就接手处理了这起事故;屈大力到了派出所后,求我看在同事的份上放他一马,还说我工作能力强,不应该窝在农村派出所干一辈子,说他是县委汪书记的人,只要他这次平安无事,以后就能让我搭上汪书记这条线,平步青云自不在话下等等;我犹豫再三,最终昧着良心判定了那位村民负事故的主要责任,屈大力赔了他家属三万块钱就把案子给结了;之后不到一个星期,我就从石铜镇派出所调到了城东派出所,第二年竞争上岗,我直接就当上了城东派出所的副所长,半年以后又提为了城东派出所所长;直到今年四月,刑警大队大队长雷鸣因为刑讯逼供被检察院抓了,我又接替他成为了刑警大队的大队长。”
    “原来是这样。”林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黄胜同志,你能主动向组织交代问题,这很好,相信组织一定会对你做一个公正的处理;不过我很好奇,是什么驱使你告诉我这些?”
    黄胜的眼中顿时充满了无可奈何的恐惧,“林局,我的生命受到了威胁。”
    林枫继续着他吃惊的表情,“什么?有这种事儿?你快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林局,我这几年帮着屈大力干的昧良心的事儿太多了,但不过都是一些小案子,我就不细说了,但有两件案子我必须得说。”
    “哪两件案子?”
    “第一件就是雷鸣同志的案子,相信林局你也有所耳闻;其实这个案子雷鸣同志收集的证据很充分,也根本没有刑讯逼供,可因为涉及到县委书记汪庆源的儿子汪雄波,汪庆源就让检察院的崔俊裕给雷鸣捏造了一个刑讯逼供的罪名把他关了起来,而我则成了这起案件的主要负责人;屈大力指示我一定要保证汪雄波的安全,因为这个,我把送检的精|液换成了别人的,所以DNA对比的结果根本就不是汪雄波,而后我又指使刑警大队的曾晓军、颜成、朱光亮三人分别去给那三名伤者做工作,一是让他们承认调解赔钱处理,二是通过诱供和威胁等方式迫使他们做了伪证,证明死者是自己逃跑时摔倒的;接着我又让技术科的科长马南起编造了一份尸检报告,以便和那三份笔录形成证据对比;最后我又告诉汪雄波和他的同伙,让他们拒不承认强奸和打人的事情,于是这样一起刑事案件不明不白地就成了治安案件,而我也把雷鸣同志收集的证据给销毁了。”
    林枫听到这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痛心疾首地道:“黄胜,如此诬陷自己的战友,把一起性质恶劣的刑事案件颠倒黑白的弄成了治安案件,害得受害人有冤难平,害得自己的战友身陷冤狱,你良心上真的就能安吗?”
    黄胜此时已经留下了眼泪,道:“林局,自从三年前我昧着良心帮了屈大力那时起,我就没有睡过一天安稳觉,常常在夜里被恶梦惊醒,梦到自己被抓了起来,梦到自己被枪毙;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呀,一步错步步错,除了紧紧贴着汪庆源和屈大力,我别无选择啊。”
    看着泪流满面的黄胜,林枫心下不住叹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个黄胜要不是自己设计于他,还不知道跟着汪庆源和屈大力在这条黑道上走多远呢;掏出纸巾,林枫递给了黄胜,然后问道:“你刚才说两起案子,除了这起,另外一起案子是什么?”
    黄胜擦干了脸上的泪水,答道:“另外一起就是这次张东海一家被杀一案,其实杀死张东海的幕后主使正是汪庆源;张东海被免了职,威胁汪庆源要帮他到国税局或地税局去当局长,否则就要用他收集到的材料去控告汪庆源,汪庆源急了,这才急忙找我和屈大力去商量,他还跟我和屈大力说,他要是完了,我们两个谁也别想跑,没办法,我和屈大力只得同意干掉张东海。”
    “你谈一下具体案情,凶手是什么人?怎么进的屋?又是怎么弄死张东海一家的?”
    “凶手是屈大力找来的,一共有三个人,这三个人以前都被屈大力抓过,这次屈大力给了他们一人十万块钱,让他们干掉张东海;这三个人我都不知道他们的真名,只知道他们在城西一带混,是喝过血酒的拜把兄弟,绰号叫大猪、二猪和三猪;他们是从张东海家的正门进去的,二猪以前是个惯偷,对开防盗门和保险柜都很在行;进去后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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