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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玛拉雅山的雪-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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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中国东线边防指挥所。
  屋里报话机的呼叫声,电话的对答声、电键的敲击声、响成一片,张国华中将掐着半支香烟,在屋里踱来踱去,屋外不时传来雷击般的炮震,使得屋顶的泥土扑敕敕直落。
  作战处徐参谋过来报告说:“一线部队遵照命令已于凌晨陆续撤至有掩体的主阵地,部队伤亡不大,只有昌都军分区独立团因据守哨所较远,后撤时受到敌炮轰击,伤亡七十余人……”
  张国华虎起脸,把烟蒂一扔,“那个鸟团长怎么搞的,回头看我不撸他,”
  徐参谋嗫嚅着说:“山路狭窄,难于行走,他们的行动又全部在敌人的视线之中……”
  张国华的拳头攥得紧紧的,七十多个战士啊,他内心顿时感到一阵刺痛。
  “北京、总参有消息没有?”张国华焦虑地质问通讯处郭参谋。
  郭参谋望着四部正在紧张工作的电话,沉重地摇了摇头.
  张国华长叹了声。“这外交仗真难打,敌人把成吨的炮弹泄到我的头上,我却不能还击。”
  邓少东副司令员走过来,悄悄说:“都深夜一点了,喝点面汤暖暖身子吧;”
  张国华有胃病,每天这个时候都得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否则,胃痛得难以忍受。他感激地望了一眼邓副司令,转脸对郭参谋说:“要不停地呼叫北京、总参,一旦有回音,马上告诉我。”
  走出两步,又回身对徐参谋说:“命令各部队继续做好战斗准备,随时准备反击。”
  “是!”徐参谋立正,马上起草了一份命令,交参谋长签字后,由电话、报话机、电台同时下达到各部队。
  四
  秋天的朝阳照射着蓝缎般的加勒比海,平静的海水漾动着磷磷的光波。
  十月,正是捕捞鲑鱼的好季节,海面上,荡着星星点点的渔轮,正跟踪着大队的渔群,进行着紧张的捕捞作业。
  谁也料想不到,转瞬之间,祥和、平静的海面也会被战云笼罩。
  10月20日,遵照美国总统肯尼迪的命令,6艘两栖舰从美国港口诺福克启航,驶向加勒比海。
  与此同时,美国5艘驱逐舰,3艘护航舰,12艘潜水艇亦驶离基韦斯特港,向着同一目标破航开进。
  21日下午14时,所有舰只在东经75°43分北纬26°84分的海面上集结,在旧金山号航空母舰的导引下,组编成一支计有航母一艘、护航舰28艘、驱逐舰57艘、两栖舰32艘,潜水艇24艘共计130余艘的庞大特混舰队,开始实施军事封锁力口勒比海的计划。
  巨大的舰身犁开平静的海面,嘶叫的汽笛撕碎了加勒比海的平静,旧金山号航空母舰犹如一座浮动的岛屿,几十艘时浮时沉,时显时隐的潜水艇,犹如一只只张开利齿的黑鲨,在深邃的海洋里四处寻找着猎物。
  航母中心指挥舱里,海军上将丹特一边伏身巡看着办公桌上的航海图,一边向各舰艇下达巡逻海域和航行路线的命令。他戴一幅金丝眼镜,鼻染高耸,肤色白皙,如果不着那身挺括可体的军服,谁也不会想到他是一位将军。
  指挥舱听扩器里,忽然响起夏威夷号巡洋舰舰长的声音:“将军阁下,东北方向135度,发现13艘货轮,上面挂着苏联的国旗,正向古巴岛驶来。”
  丹特毫不犹豫地命令到:“马上拦截,让他们停船接受检查。”
  舰长犹豫了一下,问:“总统的命令,不是封锁从21日18时开始吗?现在还没有正式宣布,会不会……”
  丹特果决地说:“既然已经到达位置,就决不能再让俄国佬的危险武器运进古巴,我要对美利坚合众国的安全负责,舰长先生,请执行吧?”
  “是,将军阁下,我马上对船队进行拦截,认真进行检查,报告完毕。”
  丹特走到宽大的舷窗前,摘下眼镜,一边用手帕轻轻揉擦着,一边眯着眼,望着辽阔空旷的海面。
  海面上,有几只白色的海鸥在欢快地翻飞,翱翔着。
  25分钟后,听扩器又响了,“夏威夷”号舰长报告说:“……我舰发出拦截检查的信号后,十二艘货船转向,向墨西哥湾驶去。只有一艘货船接受检查。经查证,这艘名‘布加勒斯特’号的货船,是苏联租用黎巴嫩的,船上装载的全是汽油。是否可以放行?”
  “可以发给通行证,准许放行。油轮启动时,不要忘记鸣三声礼炮送行,以表示我们的尊重和对维护和平的诚意。”
  5分钟后,远处传来三声炮响。
  加勒比海危机结束后,肯尼迪总统就为这三声礼炮,特命嘉奖了丹特上将。在他肩牌的金星上,又增加了耀眼的一颗。
  五
  台北,士林官邸。
  四辆黑色轿车停在官邸戒备森严的院门前,副总统兼三军参谋长陈诚,陪同几位深目高鼻、身穿便装的美国人走进宫邸。
  两个卫兵看到是副总统带来的客人,“啪”地一个标准的立正。
  官邸内,蒋介石夫妇在中厅前恭候,一见贵宾来到,便主动迎上几步,隔着老远就伸出了双手。
  年过古稀的蒋介石,今天身穿一件浅灰色大褂,步履尚健。由于长期经受糖尿病的折磨,原本就不肥胖的身体更显得形销骨立。脸上布满疲惫之色,只有那双细小多疑的眼睛,透射出威严、执拗的目光。
  与此相反,接近老年的宋美龄却依然风情万种,韵色不减。除了眼角额头增添了些许细密的皱纹外,与当年那个曾轰动美国、风靡世界的中国总统夫人并没有大的改变。
  双方走到近前,陈诚介绍说:“这位是蒋总统,这位是总统夫人,这位是美国太平洋舰队司令费耳特上将。”
  费耳特紧握住蒋介石的手,说了一通敬仰祝愿的话。然后转身面对宋美龄,吻了一下对方伸过的细长的手,叽哩哇啦说了一通,没等翻译张嘴,宋美龄笑了。费耳特说他早就风闻尊夫人的芳名和风采,只可惜一直没有机会瞻仰她的芳容。这次总算如愿以偿。会面前他以为尊夫人早年的美貌会随着流年飘逝,没想到现在仍那么迷人,是不是美神特别钟情于尊夫人。他询问保住青春和美丽是不是有什么诀窍?如果能告诉他,他回到美国,一定会赢得妻子的欢心。
  宋美龄早年在美国留学,此后又多次以总统特使的身份出访美国,她知道美国人习惯在外交场合说一些过份的恭维话。因此,她只是会心地一笑,用美语说:“将军阁下,感谢您今天的来访,感谢您的问候和祝福,请您代先生和我,转达对尊夫人及全家的问候,祝老人健康、高寿,祝夫人永远年轻、美丽,祝孩子们活泼、健壮,也祝愿您所从事的事业能建立更辉煌的功迹。”
  费耳特上将频频点头,他马上明白了当年宋美龄能够风靡美国的奥秘,这就是女人特有的谦恭、细致,过人的机敏应对,加上迷人的神采、容貌。
  蒋介石做了个“请”的手势,众人鱼贯步入客厅。
  宾主座定,开始了正式的会谈。
  费耳特首先申明了这次访问台湾的目的,是为了就国际上重大问题取得一致看法,随后问到:“苏联在古巴修建导弹基地,不仅威胁到美国,也威胁到整个自由世界的安全,对此我们巳采取了行动,准备军事封锁加勒比海,总统先生对此有何看法?”
  蒋介石双手抱着一只精致的宜兴南泥壶,不时呷一口茶水,用他那含混不清的浙江口音说:“我完全同意美国的做法,美国是整个自由世界的支柱,一旦后院起火,不仅损害美国的利益和形象,也会给整个自由世界造成恐慌,到那时候,共产主义就会不战而胜,这样的亏我们吃得太多了,我早就说过,对共产主义,必须把它扼杀在摇蓝里,一旦等他有了力量,就难对付了,苏联就是这样。当初美国如果不施妇人之仁,全力支持我们,今天的世界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中国就会成为苏联的对抗力量。他们也不会把手伸到美洲去……”
  费耳特知道蒋介石对美国当年在中国抽身抱怨极深,尽管讨厌这种陈糠烂谷子的历史回顾,可又不得不耐住性子,装出耳提面命的样子聆听下去。
  “即使在中国错了,那么在朝鲜还是有机会,可是你们又一次放弃了,我真弄不明白;华尔街的老板是怎么考虑问题的……”
  费耳特实在忍受不下去了,可是不好打断,只好东张西望地欣赏堂厅里的陈设。
  宋美龄借为蒋介石续水的空档儿,摇了一下他的胳膊,飞了个眼神,告诉他客人已经不耐烦了。
  蒋介石只好收住话头,气闷地呷着茶水。
  费耳特趁此转移了话题,问:“总统先生,关于中共同印度的战争,你不认为是反共复国的极好时机吗?”
  坐在一边的陈诚满含期待地望着蒋介石。
  蒋介石抱着茶壶站了起来,在屋里踱着方步,半天没有说话。
  费耳特有些不安地解释说:“目前,中印战争已经爆发,中共无力两面开战,只要总统愿意收复国土,我们美国可以全力帮助你,这是我们总统特别要求我告诉你的。”
  蒋介石瞟了费耳特一眼,说:“将军阁下,你心里明白,共匪同印度打仗,为的是领土争端。不论共匪是胜是败,对于反共复国都是一个极好的时机,可是我蒋介石不能这么干,上对不起列祖列宗,下对不起炎黄子孙,要被万世唾骂的。”
  费耳特听了翻译悄声的解释后,立刻显得坐立不安。
  民族问题,永远是一个复杂而又微妙的东西。
  客厅里陷入了难堪的沉默。
  宋美龄款款起身,缓和着气氛说:“将军阁下,您看墙上这幅画还有点意思吗?”
  “哦,几只老鼠,一根蜡烛,老鼠喜欢光明吗?”
  宋美龄“扑哧哧”笑了。
  “这是齐白石老先生的名作‘四鼠争荔’,瞧三只老鼠错把这根红蜡烛当做了荔枝,做出欲扑状,只有一只老鼠悄悄抱着一只荔枝在大口吞吃。”
  “唔,太有意思了,真是太有趣了。”费耳特交口称赞着说。
  称叹之余,他忽然恍悟到什么,问:“夫人,这里面还有些其它意思吗?”
  宋美龄认真地说:“没有,不过是一种情趣罢了。当然,人的生活经历不同,也许能品味出不同的哲理吧!”    .
  费耳特醒悟地点了点头,转回身想对蒋介石说些什么,看到他正抱茶壶陷入沉思,直接发问似有些唐突,便指着蒋介石手中的茶壶,问:“总统先生,这个壶很珍贵吗?”
  蒋介石迟疑地点了点头。
  “噢,能值多少美元?”
  蒋介石举起壶,苦笑笑,“大概十美元吧。”
  “唔,总统取笑了。”
  蒋介石悲凉地说:“这壶不值钱,但很珍贵,它是先慈留下的遗物。我已经有十三年没到她老人家墓前祭拜了,不知荒草长得有多高了,被共匪平掉了没有?”
  费耳特没想到随意的一问竟勾起对方如许辛酸的往事,只得“诺诺”地应答着,陪着对方长吁短叹。
  会谈进行了一小时又二十分钟,费耳特离开了士林官邸,然后乘车驶向美军驻台协调指挥部,看望协防台湾司令梅尔逊中将和美顾问团团长桑鹏少将去了.
  陈诚送走客人,转回客厅,望着蒋介石阴沉的面容,小心翼翼地问:“总裁,我们当真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良机吗?”
  蒋介石叹了口气,“一年三百六十日,我何尝不想早一天打回去。可是难啊,虽说共匪近年经济上迭遭挫折,但国力、军力已非昔日可比。中印之战,共匪动用的兵力尚不及十分之一,东北、华中、华东屯集的重兵正枕戈待旦。如果我们轻举妄动,共匪势必倾其国力来对付我们。到那时,不要说复国无望,就是脚卞这小岛,恐亦将沦入匪手啊!”
  陈诚说:“费耳特将军不是说美国会全力支持我们吗?”
  蒋介石晒然一笑:“美国的战略重点在欧洲,我们只不过是他全球战略上的一颗棋子。需要的时候,他便把我们推出去,也可以因为需要,而扔下我们不管。这样的苦头我们还没吃够吗?李承晚就是一个例子。”
  陈诚明白地说:“那我们就旁观待变。”
  “不”,蒋介石莫测高深地说:“美国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他需要我们牵制中国乃至苏联。所以,我们也要动一动,造一造舆论。”
  陈诚迎合着说:“对,我们可以把反攻大陆的口号喊响一些,另外派遣空军去内地轰炸,秘派一些小分队去大陆骚扰。”
  蒋介石说:“不要再派空军了,三年前的8.16空战,我们损失了近百架飞机,后来一次出动五百架也没找回面子。共匪的空防力量不比往前,连美国的u——2型飞机都被打了下来。我们是彻底失去制空权了。我就这点血本,不能再做亏本生意了。”
  58、59两年与中共的十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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