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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副连长接着说;“我的意见,部队停止前进,全歼了这股敌人再回去。”
“我们不按时回部队行吗?”8班长有些耽心。
“战场上瞬息万变,哪里有敌人,我们就应该在哪里战斗,我们要正确理解上级的意图。”
大家一致认为副连长的意见是正确的。
天已经完全黑了,一切都隐入了夜幕中,面对山深林密,沟长草盛,陡崖峭壁,上何处去寻找敌人。这可是个难题。
王副连长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他对袁排长说:“咱们来个真假空城计。”
王副连长带着一部分战士,大喊大叫地押着俘虏,说说笑笑沿着没有树的高坡走了。
排长袁斌明带着8、9班,悄悄伏在河岸的茅草最深处。
有个战士沉不住气了问:“排长‘副连长他们这样大喊大叫,不是把敌人吓跑了吗?再说我们兵力分散……”
排长说:“别说话,以后你就会知道的”
整整潜伏了一夜,没有发现任何动静。
难道敌人从别的路溜走了?袁排长想。
他马上带着一个班在晨雾的掩护下,向前搜索。
走着走着,8班长黎永贵发现前面有一束茅草晃动,便悄悄地靠了过去。发现了两名印军哨兵。在哨兵身后的洼地里,黑压压地躺了一大片印军。枕着枪蒙着头,正在睡觉。8班长心里异常兴奋,当机立断,派战士胡清江和排长联络,自己抢先占领了洼地一侧的制高点。
袁排长带着8班向敌人冲去,一下子冲到了印军宿营地中央。
“缴枪不杀,举起手来。”
印军士兵在梦中被叫喊声惊醒,有的找衣服,有的穿裤子,有的穿着裤衩往草丛里钻,顿时,鬼哭狼嚎,乱作一团。
这时印军廓尔喀营中校营长,一个又胖又高的老家伙,还企图顽抗。袁排长一个箭步冲到地面前,拎住他的衣领,用手枪顶住他的太阳穴。
“命令他们放下武器,不然我先毙了你。”
“快,快把枪放下。”印军营长带头举起了双手。
32名印军在9名中国士兵面前吓破了胆。中国军队一枪未发,无一伤亡。
这时,王副连长带着大部队赶到了。
3排赶封营部,看见一大串印军俘虏,营长又惊又喜:“本想叫你们赶回来,追歼廓尔喀营,没想到命令还未下达,任务已经完成了,真可谓无巧不成书啊。”
七
帕塔尼亚少将带着一个排的散兵,在原始森林里整整奔波了三天三夜。
从师部撤退的时候,他们带了一部电台,可是在路上,电台在石头上碰坏了。一下子失去了与提斯浦尔的联系。
考尔中将在两天前,从无线电联络中知道帕塔尼亚少将隐蔽在邦迪拉以南的山林之中,据考尔估计在邦迪拉以南的山林中大约有三千印军士兵。他们是一群散兵游勇,三五成群的奔向平原,完全靠自己的努力冲过中军队的包围圈。
不断有被打散的零星部队逃到提斯浦尔军都。他们带来一连串的坏消息:中国军队正向提斯浦尔挺进。中国军队在原始森林中搜查印军;大批印军士兵被冻死,饿死在森林中。
帕搭尼亚少将捧起一把雪,送到口中,又用力将一束草根咽下去。他这样做的目的,是要告诉士兵,他们必须活着,等待印军反击过来。这些都是印度陆军在中国军队后方坚持战斗的伟大壮举。
他的全身已经浮肿,三天没有进一粒粮,因为他们撤退的—时候,是按照地图土的标记,两小时路程,即可到达下一个兵站。可是如今已经三天了,他们也没有走出原始森林。
帕塔尼亚少将的睑已经肿如磨盘,他的双眼皮如红葡萄般的又紫又亮,肿成了一条缝,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威严。他的库靴已经不知丢到何处,因为撤退的第二天,他就再也穿不上那皮靴了,他的双脚先肿了。
吃过草根和树籽之后,帕塔尼亚命令部队继续前进。他柱着两根拐杖,一根用来支撑身体,另—棍在雪中探路。他拒绝士兵们抬着他走,他说:“将军和士兵都只有—条命。”因此,他常常摔倒,半天方能爬起,他每次摔倒后,都几乎说同一句话:“狼是用四条腿走路的,我们现在应当像狼一样。”
考尔中将发誓要找到帕塔尼亚少将,因为只有如此才能向陆军总部和全国人民交待。达维尔已经在中国人手里了,他不能再让帕塔尼亚落入中国人手中。陆军的耻辱已经够了。
考尔从提斯浦尔上飞机的时候,尼兰儋少校拦住了他。
考尔将军,我完全理解您的心情,但这件事愁没有必要亲自去。因为那儿到处是中国人,飞机很可能……而且在瓦弄方向,,一架寻找散兵的飞机,已经被他们击落了。”
“我知道应该怎样做,我是个富于冒险的人,但是我更重理智。如果你认为这样做没有必要,你可以留下。”
尼兰儋劝说无力,只好随考尔上了飞机。直升机一直朝查库方向飞去。因为那儿还有抵抗的印军。
考尔靠在坐椅上,双跟呆滞地注视着窗外,继尔他紧闭双眼,一声不吭。军帽帽檐下有几缕白发清晰可见,脸上的肌肉绷得如一块岩石,僵硬无光。仅仅一周时间,考尔几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的幽然风趣,他的雄辩健谈,他的过人精力,全消失了,几乎荡然无存了,他如一头奄奄一息的老狼趴在最后的洞穴中,等待着未日的来临。但是,他还有一口气,还有几颗仅存的牙齿。
直升机掠过参天古树的梢顶,将地面的枯叶和积雪旋向半空。地面上不时可见战斗留下的痕迹,时尔还可以看到死去的印军士兵的尸体。他们静静地躺在那儿,已经冻得坚如岩石,有的怀中还抱着步枪。
在大约两天前帕塔尼亚少将用电台指示的地点,考尔中将命令直升机降下去。
驾驶员犹豫了片刻,在空中转了两圈,确信附近没有中国人,才徐徐下降;将飞机停在森林中央的一块空地上。
考尔走下飞机,头也不回地朝丛林深处走去,雪很深,大约有一公尺,他的军大衣的下摆拖在雪地上。
尼兰儋少校紧跟在他后面,两排杂乱的脚印,重叠在一块。
考尔走到一棵大树跟前,停住了。大树上的树皮被剥光了,剥痕十分新鲜……
周围的雪是灰色的,大树下面有一堆燃过的黑灰,显然有人在这儿露营过。
突然,近处传来了踏断树枝的嘎嚓声,有人被绊倒了。
考尔透过树权看到几个正向这边跑来的中国士兵,因为 积雪很深,他们无法跑得很快,而且他们面色赤红,大口地喘着气,看来已经跑了一段距离了。
尼兰儋拔出手枪,躲到一棵大树后面:“快,考尔将军,到飞机上去!”
考尔转身朝回跑,匆忙中摔了一跤,满身是雪。
“砰,砰……”传来了枪声,枪声清脆,是射向空中的。
“缴枪不杀。举起手来,放下武器。”四周,响起了中国士兵的叫喊声。
直升机驾驶员加大了油门,用螺旋浆的转力,将周围吹得树叶乱飞,昏天黑地……
考尔跑到了飞机跟前,他回过头来,看到尼兰儋少校正用手枪在拚命地挡住中国士兵的进攻。
中国军队只是朝天开枪,以示警告。
考尔吃力地爬上飞机,直升机升到半空不动了,驾驶员放下了弦梯。
尼兰儋从树林中跑过来,一手抓住了弦梯,一手持枪射击。
“哒…哒…”一排子弹打中了他,也同时打断了弦梯。他身子一歪,栽到雪地上。一动不动了。
考尔从飞机上,只看到雪地上一片殷红。
中国军队开始向飞机射击,子弹打在了舱底。嘣嘣直响。
直升机猛然一颤升起来了,枪声越来越远了,终于被远远地甩到了后面。
考尔趴在机舱地板上,一动不动,他的四肢几手麻木了。吃力地嚅动双唇:“上帝啊,我……已经几乎……一无所有了。”
尼兰儋吃力地睁开双眼,映入他瞳孔的是一个快速移动的蝇点,最后的直感告诉他考尔将军脱险了。一丝欣然地微笑浮上他的嘴角。也许这正是上帝的安排,在冰川下救过他的命的考尔,得到了他的回报。但是考尔留在他脑海中的神圣光环却蓦然消失了,考尔是一个诸事有为的天才,但却不可能成为一个优秀的军中统帅……可印度为什么选择了他呢?
最后的思考悲伧而痛楚,如同一条激烈颤动的琴弦,其音高吭激昂,却嘎然而止了。
尼兰儋闭上了眼睛,右手扶在胸口上,他真诚地为考尔祈祷,为整个印度祈祷。
第二十章 提斯浦尔大溃逃。毛泽东命令中国军队“就地停火,退避三舍。”历史将证明中国的诚意
一
印度阿萨姆邦的重镇提斯浦尔,如一片漆黑的荒谷,没有一丝灯光。军方已经实行了灯火管制。街道上执勤的军人,在手电筒的微光下检查行人的证件。居民们提心吊胆地呆在家中。等侯市政当局的通知。
考尔乘坐的直升机,在第4军军部的操场上降落了。考尔几乎是失魂落魄地走进了军部大楼。
“请马上接尼西专员的专线电话。”考尔不等脱下大衣,便对值班参谋命令道。
提斯浦尔地区专员长官尼西,在他的私人公寓里等得已经不耐烦了。他已经接到了调离提斯浦尔的通知,但是新的专员长官还没有到达。他知道在这个时候,新上任的专员长官不会急冲冲赶采替他送死。
“尼西长官吗?我是考尔,我刚刚从前线回采。”
“前线的情况怎么榉?中国军队已经到了哪里?”尼西的声音充满了焦虑。
“中国的地面部队已经到了查库。”
“他们有多少人?”
“大约一个师,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任何部队去阻挡他们了,那怕是一个连。”
尼西的呼吸变得急促了:“他们会进攻提斯浦尔吗?”
“为什么不呢?有消息说,中国的空降部队可能在米萨马里进行空降,很可能对提斯浦尔进行空袭。”
尼西用颤抖的手放下话筒;他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第二天早上,双目赤肿,萎靡不振的考尔中将,在军部作战室,会见了刚刚从新德里赶来的森将军。
他们握了手,没有一句寒喧。
“新德里有什么指示吗?尼赫鲁总理有口信吗?”考尔对新德里当局在起初还抱有一线希望。
“没有。总理已经明确表示,一切处置权力都交给了军方。”
“那么陆军总部的意见呢?”
“到了这个时候总部又会说什么?你是说塔帕尔?他无能为力。”森将军显碍老态龙钟心灰意冷。
“那好吧!”考尔转过身面对第4军参谋K·K·辛格准将。
“辛格参谋长,立即将军部撤到高哈蒂。”
辛格参谋长面带难色:“考尔将军,这样会在全城引起大混乱。军人弃城面逃是一种耻辱。再说高哈蒂离这里一百多英里,我们用得着一下子跑那么远吗?”
考尔吃惊地望着辛格参谋长。在过去他从来没有用这种口吻和考尔谈过话。而现在愤懑和抱怨全都赤裸裸地流露出来。
“我和我的参谋都将留在这儿,这是我们的职责!而您呢?考尔将军您也应当留下,因为您是第4军的最高长官。”
考尔有气无力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那我也留下。”
第二天早上,提斯浦尔的市民已经得到了小道消息,中国入侵者几小时之后将到达这里。
大街上逃难的人挤成一团,你推他搡互不相让。
电线杆上的高音喇叭,正在播送专员长官尼西的讲话。
“同胞们,我们要坚守自已的家园,提斯浦尔在你们手中,将成为印度的国防堡垒,英雄倒在敌人的炸弹卞面,更多的人将会挺身而出……”
街头上一群逃难的人,停住了脚步,回首望着自己的家门,个个热泪盈眶。
有人跑来了,边跑边喊:“哎,哎,先生们、女士们,你们受骗了,有人在飞机场看见尼西长官带着老婆孩子已经飞往加尔各答了。”
人群“嗡”的一声散开了,在不绝于耳的叫骂声中,涌向城外。
“市民们请注意,市民们请注意,市政当局已停止工作。当局敬告各位公民,自即日起将不再负责各位的人身和财产安全,请好自为之,请好自为之……”高音刺叭开始广播市政当局的紧急通知。”
大道上响起了震耳的汽车喇叭声,第4军的车队,挤入了逃难的人群。士兵们不停地朝天鸣枪,驱赶拥挤的人群。除了医院里的重伤员,其它人都开始向高哈蒂撤退。
第四军的撤离越发证实了中国人将要到来的捎息。
人们失去了往日的镇静,由于警察也已经走了,监狱里的犯人也跑了出采,他们知道这是趁火打劫的绝好时机,他们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