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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玛拉雅山上的雪,应该永远是洁白。
1991年4月完稿 于济南
后记
一本书写完了,出版了,作者不应该再说什么了,可是我们总觉得言犹采尽。
放下笔望着窗外,正是春风盎然时,满树的梨花如雪似玉。于是,我们想到了雪,俏洁如去的雪,蜂回蝶舞的雪,喜玛拉雅山的雪。
阖卷长思,这场并菲鲜为人知的战争,即遥远而又近在咫尺。因为历史不过是一瞬间。
那年,笔者还都是戴者红领巾的孩子,听到的故事至今萦绕在耳边。
二十年前,笔者作为一名新兵走进军营的时候,老兵们说,该请作家写写那一仗,咱们老排长就是那一次牺牲的。
新兵咬咬牙,记住了老兵话。
今天,当年的新兵拿起笔来的时候,顿觉笔重如椽,眼前犹如万花筒一般缭乱。
一只破笔加上两条不值钱的腿,这便是全部的家当,还有一股锲而不舍的劲头,有增无减,直撞南墙。
参加中印边界反击战的一支英雄部队,如今虎锯中原,当我们走进军部大门的时候,站立的年轻哨兵,立正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军部的广场上耸立着一座大型花岗岩雕塑,士兵面庞的光泽,记载着昔日的硝烟和战火。
北上南下,东进西行,来去匆匆,风雨兼程。有激动兴奋,也有沮丧和失望。
在某部干休所,我们找到了张鹏年师长,当年的主攻营营长,他已得了中风,拉着我们的手,欲诉无语,继尔又词不达意,喋喋不休。他只清楚地记得一件事,当年中央慰问团慰问演出,有一个节目叫“快乐的啰唆”。
当年边防部队某炮兵团政委瞿秉钺已几将半身瘫痪,支撑着病体接待了我们。当他柱着拐将我们送到门口的时候,鼓励又鼓励,叮嘱复叮嘱,我们两个男子汉垂首肃立无语。
和他们相比,我们是微不足道的。
特别应该提到的是为本书题名和作序的两位德高望重的老将军、老首长,其厚爱与关怀,乃是老一辈革命家的期望和衷嘱。
我们惟有努力,面对英烈,面对战友,面对前辈,我们应不再惭愧,不再总是说憾事。
在《喜玛拉雅山的雪》出版之际,我们特向徐少贤、瞿秉铰、张鹏年、张志信、刘思浩、孙瑞生、张文台同志致谢。
作者
一九九一年九月二十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