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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雨亭也不示弱地说:“那你不就成猴了!”
第十一章
41
祁雨亭从厨房拿来两听可乐,递给严冬一听。
严冬接过可乐,打开喝了一口,坐在椅子上,用柔情的目光看着雨亭,等待她的话。
祁雨亭轻声地说:“你说,对于一个人来说,钱真的那么重要吗?”
严冬没想到雨亭会问他这样一个古老的问题,他回答说:“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祁雨亭说:“你甭问了?”
严冬笑了笑,说:“钱当然重要了。对于个人来讲,有了钱就可以开名车、住豪宅、穿高档服装、尝尽天下美食,还可以周游世界,过上富足的生活。对于一个企业来讲,有了钱就可以有更加多的发展机遇,可以经受住风浪的考验。对于一个国家来家,有了钱就意味着国家的富强和昌盛。美国是个超级大国,打伊拉克时,还要向欧洲的盟国和日本要钱呢。可见,钱是多么的重要。然而,钱并不是万能的,没钱又是万万不能的。”
祁雨亭说:“我记得,小时候家里很穷,父亲母亲的工资不高。可我们却觉得很幸福。现在的人们似乎总是觉得不如别人,总是想方设法搞钱。”
严冬说:“不应该说是搞钱,而应该说赚钱。”
祁雨亭说:“是啊,钱应该靠正大光明的手段赚才行!”
严冬说:“应该,应该的事多了。你刚才讲的,在咱们小的时候,当时的社会崇尚的是政治,是精神。那时的中国基本上是闭关自锁的状态,人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所以我们过的日子虽然苦,但并不觉得怎么样,因为没有比较,没有参照系。随着国门的洞开,生活的成份不像原来那样单调了。人们知道了家庭可以有私车、可以买公寓房、可以旅游、可以出国深造、可以申请绿卡、可以在国外定居,等等等等。于是,钱这位‘方圆兄’就成了人们争先与交的朋友,钱在一夜之间从‘王八蛋’变成了‘宝贝’,变成了比自己亲儿子还重要的东西。这种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太快了,让人们没有任何缓冲时间来适应这样的变化。所以人们便开始想尽各种办法赚钱,或者捞钱。赚钱是正当的手段,以劳动换取报酬。而捞钱则是通过不正当的手段或非法手段获得钱财。”
严冬说这番话时,祁雨亭一直看着他,细细地品味着严冬话中的意思。
祁雨亭说:“严冬,对于每一个问题,你都能有自己独特的看法。”
严冬说:“你可甭夸我。说了半天,绕了这么一个大弯子,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呀?难道,今天咱俩就讨论钱重不重要这件事儿?”
祁雨亭没有直接回答严冬的话,她从书柜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递给严冬,说:“祝小曼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恶了,她不仅从诸葛雄那里拿好处,还要诬陷我、造我的谣,而且还贪污和挪用公司的钱。我这儿有她的证据。”
严冬听到祁雨亭的话吃了一惊,连忙打开纸袋,一页一页地看着。
祁雨亭在旁边静静地站着,看着严冬一页一页地翻材料。
严冬说:“这些材料都是财务报表,怎么还有亿隆投资有限公司的报表呢?你是从哪里搞到这些材料的?”
祁雨亭于是把她如何通过弟弟祁善堂搞到京都亿隆投资有限公司的财务报表,自己又如何在公司里查到有关祝小曼不良行径的过程,一一给严冬讲了。
严冬表情严肃地听着,中间没有插一句话。他边听边在脑中思考着这里面有哪些合理的成份,有哪些不合理的成份。
祁雨亭讲完后,严冬愣了一会儿神,自言自语道:“这个世界的变化可是真快啊!”
祁雨亭歪着头看着严冬,问道:“为什么?”
严冬不无感慨地说:“金钱,就像童话里的红舞鞋那样漂亮、妖艳而又充满了对人的诱惑,人们一旦穿上它,便再也没有机会将它脱下来了。那些穿上红色魔鞋的人们只能疯狂地、情不自愿地挥洒着他们自以为迷人的舞步,片刻也不能停顿。祝小曼就是这样的一种人。他们的内心尽管充满着疲惫、懊恼,甚至厌倦、憎恶,但脸上依然要挂着那副给别人看的幸福的微笑。当他们在众人的一片经久不息的喝彩声中,以一个看似十分优美的姿势为他们各自的人生画上一个自以为圆满的句号的时候,他们才会发觉,这一路上的旖旎风光和经久不息的掌声,带给他们的只不过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虚妄和只有自己才能感觉到的身心的极端疲惫,甚至最终会身陷囹圄,不能自拔。”
祁雨亭说:“那些对金钱采取不择手段追求的人们,是建立在一切要比别人活得好的意识上的。他们认为:孩提时代,自己的父亲要比别人的官大,自己的玩具要比别人的多,自己吃的要比别人的好,穿的要比别人漂亮;学生时代,自己学校的名气要比别人的大,所学专业要比别人的好,学习成绩要比别人优异,得到的表扬要比别人多;毕业后,分配的单位要比别人的好,在单位里的地位要比别人高,工资要比别人多,人缘要比别人好,要得到领导更多的重用,职务的提升要比别人快,自己所在的部门要比别人显要,工作业绩要比别人突出;成年时代,他们的房子要比别人宽敞明亮,汽车要比别人高档,老婆要比别人美丽、温柔,儿子要比别人聪明、帅气,甚至情人也要比别人的漂亮、还要比别人的多……这是一个巨大的怪圈。在这个怪圈里,有一些应该是人们正当的追求,而有一些则纯属于不正当的追求。几千年来,人们很难走出这个圈子。”
严冬说:“是啊!追求完美是人们固有的品格。但,要以现实为基础,以诚实劳动为载体。同时还应有所节制,也就是说要有一个度,努力是没有尽头的,这件事过事了,新的事情又来了,还得继续投入到永无休止的追逐和竞争之中。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如果是在公平的竞争环境下,大家同台共技,赢了,也就比别人强,才是真正的英雄,是可喜可贺的;输了,也不是一件丢人的事儿,没什么了不起的。”
祁雨亭说:“人哪,就是这样,内心深处的支配欲和征服欲是很难控制的,驱使着自尊和虚荣不断加速地膨胀,就跟着了魔一样。”
严冬说:“与人攀比,争取活得比别人强,是没有错误的。不过,要是像祝小曼这样通过非法的手段获取利益,即使她赢得了别人的喝彩,但那只是在有她存在的公众场合里才拥有的那么一点点可怜的流光溢彩罢了,只是徒有虚名的热闹而已,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整天提心吊胆担心的是什么!”
祁雨亭听到这儿,笑了笑,说:“严冬,我怎么觉得咱俩刚才的一番话,好象是在进行一场演讲比赛。你还没有说,我们该怎么办呢?”
严冬也笑了,说:“是啊,干什么事情总得先有一个理论根据才行。我们刚才说的就是有关金钱的一般理论,有了理论武器,我们才能去进行战斗!”说完严冬站起身来,走到祁雨亭面前,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接着说道:“人的一生当中要面临的选择真是太多了,我们不能在面临选择的时候总是犹豫不决,特别是在做出某一项重要选择时。这种重要的选择往往会影响一生的,选择起来将是十分艰难的,甚至是非常痛苦的。因为有选择,就有放弃,有时甚至会被某种割舍不下的放弃而遗憾和后悔,成为一道笼罩在心头的阴影长时间挥之不去。”
祁雨亭说:“你的意思是?”
严冬说:“还记得我们在上海黄浦江畔散步的那个夜晚吗?当我们在江畔徜徉,面对着波光粼粼的江面,那时我就想对你说:人们穷其一生追求的不应该是黄浦江那样的潮涨潮落,而应该像北海公园的太液池那样的平和与宁静。对待祝小曼这样事,我们一定要告发她,让她得到应有的下场,但要保持平和的心态。现在的事情往往都不能按我们预想的结果发展,如果有关部门不予理采,或证据不足,都会有不同的结果的。也就是说,你选择了告发祝小曼,也要同时选择告不倒的结果;如果你放弃了告发祝小曼,就会割舍不下对她的憎恨。”
祁雨亭说:“我们手里的证据够多的了吧?”
严冬说:“我们现在的证据是拿不到桌面上的。这些从网上搞来的京都亿隆投资有限公司的财务报表,不能拿出来,否则人家会以窃取商业机密为由,反告我们的。京畿房地产公司的报表,也不能拿出来,否则必然暴露自己。”
祁雨亭有点着急地说:“哪,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严冬略有一点诡谲地说:“我们上次因为诸葛雄的事儿而采取的办法,是以迂为直的办法,是为了保护自己。这次则是为了替天行道,但也不能直来直去的。我们不能让祝小曼这样的蛀虫留在合资公司里,否则,对不起华元龙集团公司,也对不起佟儒先生的一片爱国之心。所以,我们应当在合资公司成立前告倒她。”
祁雨亭信心十足地说:“对,我现在就写一封检举信,寄到区纪委。”
严冬说:“写两封,一封寄给纪委,一封寄到咱们公司的办公室,我收到后直接交龙总。”
祁雨亭说:“如果龙总像上次那样袒护祝小曼怎么办?”
严冬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我想,龙总在大是大非面前,不会因为个人的感情而放弃原则的。”
祁雨亭说:“不过,这事儿,难说!”
严冬走到祁雨亭面前,抚摸着她的头发,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反正我们对得起良心!”
严冬用嘴唇轻吻着雨亭的眼睛,说:“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不再说了。雨亭,你嫁给我吧!等合资公司成立后,我向你正式就婚。”
祁雨亭一下子抱住严冬,颤微微地说:“我爱你,严冬。自从有了你,我有很多的安全感。我等着你向我求婚的那一天!”
严冬搂着雨亭,喃喃地说:“今天晚上,我真的不想走了。我不想离开你,不想让你一个人孤独。”
两人就这样在一起缠绵地拥抱着。祁雨亭仿佛像一片轻柔的树叶,飘浮在严冬的胸前,柔和缠绵地说:“严冬,我累了,你回去休息去吧!”
42
从洛杉矶飞往北京的航班晚点半个小时。
龙骧、郁文成、严冬、祁雨亭四人在首都国际机场的大厅里等待着。
龙骧、郁文成坐在椅子上闲聊着,在一旁的严冬和祁雨亭每个人手中拿着一大束鲜花。
经过焦急的等待之后,佟儒先生和佟童小姐终于出现在机场出口处。龙骧等四人迎上前去,龙骧紧紧地握住佟儒的手说:“佟先生,欢迎,欢迎!我可早就盼着您来啊!”
佟儒也显得十分的激动,说:“龙总经理亲自来接,感谢,感谢!”
郁文成与佟儒握了握手,说:“佟先生,我们终于在北京见面了!”
佟儒说:“有了与贵公司的成功合作,以后我就会更加频繁地在北京居住了。”
严冬和祁雨亭分别把鲜花送给了佟儒和佟童。
龙骧指着祁雨亭对佟儒说:“佟先生,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公司的祁雨亭小姐。”
祁雨亭是第一次同佟氏父女俩见面,忙伸过手去与佟儒轻轻地握了一下:“您好!佟先生。”
几个人寒暄一番后,走出机场大厅,分别上了车,直奔京都大酒店。佟儒与龙骧一辆车,严冬、祁雨亭和佟童一辆车,郁文成一辆车。这次接待任务中,祁雨亭的主要工作是陪同佟童,两人的年龄相仿,祁雨亭略大一些。在经过了短暂的陌生之后,祁雨亭和佟童很快在车上就聊的火热了。严冬开着车,也不搭两位女士的话,心里想:雨亭还真能神侃!
当天晚上,龙骧在佟儒下榻的京都大酒店,举办了招待酒会。令佟儒没有想到的是,区委的张福海书记亲自到场,华元龙集团公司的高层和中层管理人员也悉数参加。
在酒会前,张福海书记与佟儒进行了交谈。张书记对华元龙集团公司与佟氏集团公司的合作表示了充分的肯定,并向佟儒介绍了有关招商引资的政策,希望佟儒利用其在美国华人圈的影响,多给区里引进些项目。
席间,龙骧向佟儒一一介绍了华元龙集团公司的人员。
张书记对佟先生说:“今天,华元龙集团公司的高层、中层管理人员都来欢迎你的到来,过不了多久你们就是一家人了,你也要领导他们,大家彼此熟悉熟悉是很有必要的。另外,他们也很想早一点见一见你呀!”
佟儒说:“张书记和龙先生想得真是周到。贵公司有政府的支持和像龙先生这样领导者,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