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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八点半正式上班。九点钟,秘书小李走进龙骧的办公室,说:“除了工程部两位经理和广告部的副经理不在,其他各部门的经理、副经理都在。”
龙骧追问了一句:“佟副总和财务部的老贾、小祁,都来了吗?”
小李回答说:“他们三个都在办公室。”
龙骧一摆手:“我知道了。”
小李出去了。
九点半钟,龙骧走出自己的办公室,对小李说:“今天上午,我到各部门走一走,下午四点钟我与财务部的人开一个会,你准备一下会议室。”
小李说:“是!”
龙骧是很少到各部门去的,一般情况都是各部门的负责人到他的办公室来汇报工作。他在华元龙集团公司创业时期,与公司里的人是整天在一起的。公司做大后,他的工作作风就改变了许多,可能是当领导的、当老板的人都要跟群众、员工保持一段距离,才有威严的缘故。
龙骧逐个部门看了看,跟部门经理们闲谈业务方面事。最后,他来到佟童的办公室。
佟童见龙骧进来,急忙站起来。龙骧坐在宽大舒适的沙发上,佟童给他沏了一杯茶。
佟童说:“董事长有事可以叫我过去,您亲自来,我真不好意思。”
龙骧说:“别这么客气。”
佟童坐在龙骧的对面。龙骧说:“我们公司和腾达建筑公司三年前率先在北京制定了企业内部的建筑工程标准,很有影响。现在,一些房地产公司纷纷效仿。刚才,腾达的齐总来电话,说能不能把原来的标准重新修订一下。我考虑这个建议还是很及时的,也很有必要。重新制定时,可以参考一下美国的有关标准,这样才能确保我们的领先地位,这方面你是行家。对我们公司而言,应该以工程部和财务部为主参与制定。严冬和郁总现在不在公司,所以我已经通知工程部了,让他们考虑一下这个问题。财务部的事,我来跟你商量一下。”
佟童说:“董事长,这项工作我认为很好,您就分付吧。”
龙骧喝了一口茶,说:“另外,过些日子,你父亲和郁总、严冬他们就要回来了。我想,你们财务部能不能向佟先生做一次专门的财务工作汇报。我们是合资公司,这方面的工作是马虎不得的。”
佟童说:“可以。我安排一下。”
龙骧说:“我想,今天下午我、你还有财务部的两位经理开一个会,研究一下向佟先生及董事会通报情况的事。”
佟童说:“几点?”
龙骧说:“四点吧。对了,刚才齐德贵还说今天晚上要请咱们工程部和财务部的人吃饭,研究修改工程标准的事。他这个人是个急性子,说干就干。当然,这件事对他们公司也是大有好处的。我已经答应他们了。他会给你打电话的。”
佟童说:“好的,到时候我通知老贾和祁姐。”
龙骧走后,佟童把贾西贝和祁雨亭叫到办公室,交待了一下午开会的事儿。
下午三点钟,齐德贵给佟童来了一个电话,约好了晚上吃饭的时间和地点,并一再强调贾西贝、祁雨亭一定参加。
从下午四点到五点五十,龙骧、佟童、贾西贝、祁雨亭一直在公司小会议室开会。会议结束时,龙骧说:“晚上齐德贵要请诸位,我也参加。你们一定要去啊!”
佟童说:“我已经安排好了。我们三个都去。”
晚上的宴请是在王府井大酒店。席间,两个公司的人象征性地研究了修改标准的意见。吃完饭后,大家到酒店卡拉OK厅唱歌。整个活动结束后,齐德贵给华元龙国际集团公司每个到场的人送了一盒高级西湖龙井,还专门派了两部车,一部车送贾西贝,一部车送祁雨亭。
祁雨亭晚上十一点多才回到家里,一进屋,他立即觉得家里好象跟平时有不一样的地方,仔细一看,显然是被什么人翻弄过。她急忙把手里的袋子放下,认真检查起来。
祁雨亭是个生活很有条理的人,家中各种物品的摆设都井井有条,书柜、抽屉、厨柜里面的东西也是摆放的整整齐齐,什么东西放在什么地方都是相对固定的。她逐个房间、逐个柜子,细致地查了一遍,发现书柜、桌子被翻动的最严重,虽然来的人把翻动过的东西试图恢复到原来的模样,但祁雨亭仍然能够察觉到痕迹。
祁雨亭的心里嘣嘣直跳,紧张得脸色苍白,两手冰凉,浑身发冷。她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儿,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于是,起身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她惊奇地发现,家里的贵重物品一样不少,来人显然不是入室盗窃。她猛然间醒悟到会不会……
祁雨亭想:那些东西我都给藏起来了,他们不会找到的。
坏了!祁雨亭急忙打开抽屉,从底下找出弟弟给她的那份材料袋,发现里面从网上获取的有关京都亿隆投资有限公司的财务资料已经不翼而飞了!
祁雨亭像雕塑一般在桌子前面站立着,脑子陷入了一片空白。
过了一会儿,她转身坐在床上,目光一下子扫到了桌子上的纸袋上。她起身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是一个精致的茶叶盒。
怎么这盒茶叶这么沉?打开一看,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两排百元大秒,祁雨亭把钱拿出来,一共是十捆,十万元!
祁雨亭彻底明白了!从今天上午龙骧到财务部、下午开会,到晚上齐德贵宴请,都是龙骧有意的安排。开会和吃饭把我拖住了,为进入我家找他们所要的东西争取时间,而佟童和贾西贝今天晚上只不过是“聋子耳朵”罢了!
完全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鸿门宴”!还想用钱来收买我!
直是太卑鄙、太无耻了!
祁雨亭镇定下来后,认为一切都如同她原来想像的一样,这些人的犯罪行径已经在自己面前暴露无遗了。他们之所以对自己这样,无非是想把那张光盘取走,把罪证隐藏起来。现在自己应该怎么办呢?还是等严冬回来再说吧!
连续两天,祁雨亭都镇定自若地上班、下班,没有一丝反常。
第三天晚上。祁雨亭正在家里看电视,听到了敲门声。她从门镜中一看,温欣站在门口,连忙把门打开让温欣进来。
温欣进来后,同祁雨亭寒暄了几句,又参观了一下房子,这儿看看,那看看,一副关心的样子。
祁雨亭给温欣沏了一杯茶,两人坐下闲聊起来。
温欣的主要话是严冬和祁雨亭的结婚事宜。
温欣说:“你大哥说了,等严冬从美国回来后,就给你们两个操办一下婚事。老龙虽然有一个亲妹妹,但是他对严冬就像亲兄弟一样。你和严冬结完婚,老龙的一桩心事也就算了确了。我们也不准备给你们小两口买别的东西了,这是一点钱,你们俩买一套称心的房子。公司里的汽车还不跟自己的一样嘛。你们有车有房,小日子一定过得比我们还好呢!你们还年轻,将来的公司还不就是你们的天下了。”说着从手包里拿出一个存折来,放在桌子上。
祁雨亭说:“这怎么行?”
温欣说:“你和小冬虽然同我和老龙是一辈人,可在我们眼里你们是需要我们照顾的。你要是客气,嫂子可就生气了,你大哥也不会答应的。”
祁雨亭拿起存折说:“大嫂,您和龙总对我们好,我们心里都知道。可是这个实在是受用不起,再说严冬还没有回来。我是不能收的。”
温欣说:“行了,行了,小祁。你知道,我开的几家买卖都很赚钱的,又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你再这样,我可要真的生气了!小冬不在家,我们有关心你的义务。好了,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说完,温欣起身就往门口走。
祁雨亭一见这情景,也没别的办法,只好把温欣送到楼下。回来后,她打开存折一看,里面是50万元。
这时,她已经不怎么感到惊讶了。
祁雨亭自言自语地说:“钱,真是好东西啊。几天之内我就有60万元了,买好房子不用发愁了!哼,住在用脏钱买的房子里一定短寿!”然后,她把存折一下子狠狠地扔在了桌子上。
“我才不稀罕呢!”
60
再过几天严冬就要从美国回来了。祁雨亭从电话里得知这个消息后,心里异常的高兴。这些天,她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严冬,盼着她早一点回来。
当严冬那亲切的声音越过太平洋在她的家中回荡的时候,她的心颤抖着,眼泪不自觉地倏忽而下。她极力地控制着着自己,不想让严冬发觉。
严冬在电话里兴奋地告诉她,他在欧洲和美国的所见所闻,他的收获,他的感受。
祁雨亭默默地倾听着,品尝着爱的甜蜜,享受着爱的芬芳。
严冬最后说:“雨亭,自我们相识以来,我这是第一次这么长时间离开你,更加感受到你对我是多么的重要。我们结婚吧!再过五六天我就回北京了,等国际投资大厦的开工典礼开完,我们就结婚,好吗?”
祁雨亭说:“你快回来吧,一切的一切,我都听你的!”
严冬似乎感到雨亭在流泪,焦急地问:“雨亭,你哭了吧?”
祁雨亭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没有。你上飞机前给我打个电话,我去机场接你。好了,把电话撂下吧,国际话费贵着呢!”
严冬说:“好吧!现在是北京时间晚上九点多了,你早点休息吧。再见,亲爱的!”
祁雨亭轻轻地放下电话,走到厨房洗了一下脸。好象这几天所有的焦虑、不安,都被来自大洋彼岸的声音和自来水冲掉了似的,她感觉到浑身轻松了很多,精神也不那么紧张了。
回屋里,祁雨亭打开电视机,想看看中央台的晚间新闻,好几天了,都不知道天下有什么大事已经发生或正在发生。
几个月来,伊拉克武器核查问题、以色列和巴勒斯坦问题,几乎是国际新闻的重点。
祁雨亭认真地看着电视。电话的铃声又一次响起,她心里有一种甜蜜感,觉得还是严冬打过来的,于是用遥控器把电视机的声音调到静默状态,随后操起了电话。
电话里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你好!是祁经理吗?”
祁雨亭一听不是严冬,便回答说:“我是,请问您是哪位?”
那名男子说:“我要跟你做笔生意。我们用十万块钱,买你手里的那张《谍海丽影》的光盘,你应该一点也不觉得吃亏吧?”
祁雨亭的脑子在飞快地思索着,这个声音听起来有一点耳熟,显然是故意改变声调的,一下子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也许是个生人。“你到底是谁?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那名男子十分镇静地说:“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必须做成这笔交易。”
祁雨亭说:“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名男子的口气逐渐加重了。“别再装腔作势了!那个‘盗版光盘’放在你手里,实在是太不安全了,对你没什么好处。”
祁雨亭也提高了声音说:“告诉你,我家从来没有什么‘盗版光盘’,都是正版光盘。”
那名男子说:“咱们说了这么老半天了,说明你心里是清楚的,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你的小日子过得够好的了,别没事儿尽给自己找事儿玩!”
祁雨亭一听对方这么一说,知道自己说漏了嘴,把电话挂断了。
严冬来电话给她带来的喜悦消失了。
“天哪!他们这是在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祁雨亭自了解到龙骧的一些秘密后,一直打算等严冬回来再处理的。她觉得这么大的事情自己无法处理,因为她不知道是应该向有关部门告发呢,还是劝说龙骧他们坦白自首;另外,她也搞不清龙骧的问题到底有多大,她手里的60万元钱怎么还给人家。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她要把这件事从头至尾一五一十地跟严冬说清楚,她要看看严冬对这个问题的看法、处理这个问题的方法,她从心底里想通过这件事来印证严冬到底是不是和龙骧他们同流合污的,如果是的话,她怎么能够嫁给这样的人呢。因为龙骧与严冬的关系让她不得不这么想,她怎么能够嫁给一个毒贩子呢。如果不是的话,他怎么能够不嫁给这样的人呢。她把这个想法一直埋藏在心底,埋得很深很深。她知道,这一次是她验证美满爱情的最好的时机。
她也曾想过,可能自己把问题看的过于严重了。但是,今晚的这个电话,使她进一步明确了问题远没有她所想像的那么简单。从两次送钱来,到今天的威胁性电话,龙骧他们真是要想尽了一切办法要把那盒光盘取走的。龙骧难道连即将成为严冬妻子的人也不放过吗?他把和严冬多年的情谊放到什么地方去了?
会不会是他们让严冬甜言蜜语地安慰自己,又让别人不断地威胁自己呢?会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