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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王锋以前答应过带我去青岛看海。一直生活在北京,我从没看见过真正的、至情至性的大海,说不定会让我们的婚姻翻开新的一页!我立刻打电话给…王锋,撒娇似的问他可曾想起什么?他有些冷漠地说什么?我不计较他,的态度,继续温柔地问他:“你还记得,新婚时你答应过的?”
即使在电话这边,我也能感到他的骄傲:“贺容,这是我最自豪的地方,新婚时我答应你的全都办到了。我答应你要买大房子,汽车,不让你吃苦,我全办到了。”
我只能直截了当地说:“你答应我陪我去青岛看海。”他失声而笑:“我还以为什么大事?让你这样的念念不忘,不就是去青岛吗?好!什么时候我有空一定带你去!”
“可是,我希望马上就去。”
“你又不是小姑娘了,想怎样就怎样,一切要看我安排,目前我肯定没空。”
听见搁电话的声音,我整颗心都凉了,我想我们的婚姻也许是无可救药了。但是,毕竟是八年的夫妻,我得冷静地想一想。我决定做一回自己,不是一个和枯燥的数字打交道的会计师,不是孩子的母亲,不是王锋的妻子,而是我自己——贺容。
我向公司请了几天假,然后一个人上了去青岛的火车。上火车的时候,我把手机关了,没有人能够找到我,我必须远离熟悉的一切,做一个最晶莹剔透的梦。
可是到了青岛我很快发现,与数字打惯了交道,在某些方面我真是弱智。在火车站,我被一个大妈蒙得团团转,小姐,这是青岛最实惠的饭店,可以看见大海呢。可以看见大海一下子打动了我,我根本没有细问拿起行李就与她走。可是一个低沉的非常磁性的声音在我身后说:“如果要看海的话,最好的是海景饭店。”
海景饭店?我一下子想了起来。
在网上查阅青岛的资料时,海景饭店作为网友极力推荐的饭店。我又回过头看了看这个对我说“海景饭店”的男人,他中等身材。阔阔的肩,穿得很随意,但是他身上有一股说不出的亲切,特别是他的普通话,怎么说得那么醇厚。我想了想。还是跟他走。
我边走边问他:“你的车呢?”他惊讶地说:“车?”“你不是出租车司机吗?”我比他更惊讶。他哑然而笑:“我与你一样,是个到青岛的过客。”我也笑了:“那么我得自己去找出租车了。”
他犹豫了一下:“走吧一块儿去,我们可以结伴度假,对吗?”
这回轮到我犹豫了,结伴度假,对于我这样一个已婚女人来说,在异地与一个男人结伴度假,是不是太……
他也许看出了我的犹豫。温和地说:“我来过青岛好几次,这是个好地方,我想能够选择冬天来青岛的人一定眼光不俗,幸是有缘。”他既然这样说了,如果我一而再再而三地防备他,倒显得小家子气了。
在出租车上,他告诉我他叫林晨尧,已经是第三次来青岛了,不过与一个陌生人结伴同行是第一次。我没说真话,我说我叫周绮宁,天知道,我的脑子里一下子就转出了这个名字。
一来一去的折腾,到达海景饭店已经是晚上了。匆匆梳洗后我就睡下了,那个晚上,我睡得特别香甜。
第二天早晨,当我穿上厚厚的棉袄下去时,他已经在大堂中等待了。
“好可爱。”他看见穿着玫瑰色棉袄的我,微笑着称赞。
“这件棉袄的颜色我一直很喜欢。”“不,我是说你。”他直接地说。
我很可爱?我简直怀疑我的耳朵。不是没有人称赞我,但他们说:“你很贤惠。”“你很能干。”或者,“你很漂亮”。我一直以为“可爱”是属于小姑娘的专用词,可是今天有一个人用来称赞我,我喜欢听这句话,女人再老,都愿意听这句话。
这真是个有趣的男人,我想,有他相伴,旅途一定不会寂寞。
冬天的海边没有海贝可捡,白鸥也好像销声匿迹,这是一个寂寞的海,我不禁有点失望,喃喃自语:“来的真不是时候”。“不,只有在海寂寞的时候你才能了解海。”他的话一下子使我惊醒。原来,我一直说不出我对婚姻的感觉,现在我知道了,是寂寞,寂寞是一种感觉,一种与爱人的心疏离的感觉。
站在海边,仿佛时空失去了界限,天和地也抵不过海的浩瀚,人渺小如萤火,而我,是如此的不快乐,我再也忍不住我的泪,潸潸而下。
他那样自然地送来他的怀抱,在海风中,在虽然灿烂但不温暖的阳光中,他的胸膛是这样的暖和,我无法拒绝这样的暖意,这样的安宁,还有这种被宠的感觉。
但这是短短的依偎,很短,我马上离开了他的怀抱。我的脸从耳根开始红了。他让我脸热心跳,这是许久没有的感觉,但是那一刻,我感到我整个人活了起来。
那次以后,我们再没有亲密行为,应该说。我们也刻意回避着。但是,我们会常常莫名其妙地红脸,不敢看对方的眼睛。
怎么会这样呢?我不相信,一个人的生命中可以有两次恋爱。也许是环境造成某些错觉,我对自己说。
我给他看儿子的照片、丈夫的照片,照片上我们都笑容满面,一副幸福家庭模样,他很认真地看,称赞我儿子很可爱,丈夫很英俊,但是,他始终没说,你们很幸福。是因为他那双睿智的眼睛看出了什么吗;
他给我看他女儿的照片。很可爱的女孩子,笑得很纯。
“好可爱的女孩哦”,我说:“她妈妈一定也这样漂亮。”他沉默了一下,说:“我离婚了。”
我连声抱歉。他宽厚一笑:“我们已经离了六年了。要说伤痛,也过去了。”然而他的眼里依旧有深刻的落寞。
我知道世上没有一种伤痛是可以彻底忘记的,或许,你以为忘记了,然而它藏在你的心底,在你放松的时候,它还是会出来,变成一种很深刻的力量。
一种柔柔的情感涌上心头,我情不自禁去握他的手。那是一双强硬的手,但是它一碰到我,立刻软软的,如小孩子无助的手。然后,他揽我入怀,相识很多年似的,一切水到渠成,我们接吻了。
只有三天的时间。上天给我们恋爱的时间只有三天。三天中,我们尽兴地游玩,但,常常有一种惘然的忧思会上我心头。
我问:“你知不知道我们在进行一场婚外恋?”“是你,我没有婚姻了,我可以大大方方追求你。”“但你是第三者。”“第三者是你先生。”我又笑了:“你这么大胆?说他是第三者?”他很认真地说:“从爱情的角度来说,谁的爱情死亡,谁就是第三者。”我的心怦然一跳。
“我们可不可以重新生活?”他望着我,等着我的答复。
我轻轻说:“不可以,从明天开始,我会从你的生命中消失。”
他目光黯淡。
我心痛他,但是没有办法。
晚上,我开始收拾行李,一些小小的纪念品,给儿子买的海螺,给父母买的海鲜,什么都没有买给王锋,他不需要。
静静的夜里,我问自己,这三天,我有没有一点想他?有没有?
有,但是和想儿子是一样的想,不再是魂牵梦萦的思念,不再是为伊消得人憔悴的思念,不再是独立中的思念。
我们之间演变为亲情和责任。这是婚姻的必然结果吗?为什么我和林在一起却有激情燃烧的感觉?胡思乱想间,林打来电话:“我可不可以来你房间坐坐?”
一听见他的声音我就心跳不止,但是我不可以见他,已经是夜晚了,在这样强烈的爱情下,我怕出轨。
我尽量克制:“林,很晚了。”他依旧说:“我想见你。”理智告诉我要拒绝他,但是我的心没有办法强硬,我说:“好吧。”
我害怕他这样的眼神,我的手心开始出汗,我知道将要发生什么,我看见他眼里喷出的火焰,不,不行,但是我已软弱得无法开口,我已迷失在爱的大海。
他的手灼热,仿佛他沸腾的心,我突然惊醒,不,不要让一段感情变质!不要让我成为不忠的妻子,不忠的母亲!我推开他,却在他额头轻轻一吻:“忘了我。”“不。”“记着你,在这儿。”我指了指我的心。他的眼眶湿润。
良久,他才抬起头,说:“答应我,再留一天。我们再去看一次海。”
“好。”我含着泪说。
他走了,走到门,我突然叫住他:“林,我不是周绮宁,我叫贺容。”他怔了一下,随后就说:“我只知道你有一个名字,我爱。”
王锋做梦也没想到,他的妻子在千里之外,为了一个男人的两个字,真的想离乡远走我哭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太阳还没出来,我已经在火车上了。我骗了他,最后一天我没有与他去看海。但是,他已经给了我一片海洋。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是这样重要。
王锋先是暴跳如雷:“你知不知道你失踪几天,家里闹翻了天,所有的人都去找你,我还损失了一笔大生意!”我直视他:“我比一笔生意重要吗?”他愣了愣,没有说话,随即回过味来:“你还有理了?”
我沉默着把衣服一件件地拿出来挂在橱里。几分钟后,他从后面抱住我:“
小眯,我才发现,我有多爱你。”小咪?我几乎已经遗忘的称呼,我呆了呆,又继续拿衣服。
“我们要生活一辈子。”他说;我正好在拿给儿子的海螺,听到这句话,叹了口气,毕竟,他是我生活了十几年的人,还要生活下去,而且,我也疏忽了他,给他什么礼物都没买,他也没在乎,只关心我快回来,他是好的。
“你爱我吗?”他问。爱,“打个比方。”他说。初恋的时候,我曾无数次的要他打比方,他的胡说八道都能令我开怀大笑,什么时候他要我打比方?我想了想,说:“如同我的手足。”“够了。”他倒很满足的:“我已经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了。”
但是有个人占据了我所有的灵魂,他在遥远的他乡,隔着海的地方,我在他心里只有两个字:我爱。可这两个字,让我相信,我和他在一起,就是天堂。
这三天,我将珍藏一生。在心中……
冬雪篇其实不想走,其实我想留
其实不想走,其实我想留
丈夫多年的梦想实现了,但也堕落了,出于报复,我也在婚外恋中走失了自己,但心里却……
要强的丈夫,终于做出决定,离开原单位,到外边看看、闯闯。听他说要到加拿大闯荡,我不知流了多少泪,但他还是走了。两年后,他怀揣着沾满汗水甚至是血泪的几万美金回到北京创业。他不在身边的日子里,我一个人抚养年幼的儿子,照顾多病的公婆。我在单位做文秘,经常为领导赶写材料,还要攻读文凭。由于过度疲劳,我患了急性肾炎。他回来我正躺在医院里,丈夫心疼得落泪了。丈夫在北京开了餐馆和酒吧,资产翻滚,又投资房地产生意。后来他买了200多平方米的宽敞住房,装修和家具都由他一手操办,他还送了我一辆白色轿车,叫我送孩子上学和购物健身用。我不再去上班,做做家务服侍丈夫照顾孩子,闲暇时尝试写作。丈夫生意圈的朋友,今天这个离婚,明天那个养“小蜜”,我便给丈夫敲警钟:男人有钱就学坏,你可不能随波逐流啊,他发誓般道:“我努力赚钱就是为了老婆和儿子,要是成了陈世美,赚来的钱都得叫大风刮去!”可我还是担心,商海是个染缸,时间久了,正派人都得染黑。他为消除我的顾虑,应酬完回家就跟我汇报,他今天陪谁谁吃饭……
周末或节假日,他开车带着我和孩子去长城、密云、怀柔的风景区游览;他出国或到外地出差,都会给我买昂贵的首饰和时装,连我母亲和妹妹都有份。凡接触过他的人,都对他印象很好。他的形象不错,衣着讲究,风度翻翻,出国经历使他很懂礼仪,很容易让一些女人想入非非。
不幸也许就是由这开始的。2002年春节,丈夫邀请公司里家在外地的员工来家过年,亲自做了满桌丰盛的菜肴。大家开怀畅饮时,一个叫飞飞的女孩,借着酒劲儿,和丈夫眉来眼去。我取酒时,看见她的脚在桌下踩我丈夫的脚。饭后,飞飞当着我和众人的面,把喝醉的丈夫搀扶进楼上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