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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李氏正吩咐了心腹家人出去散播流言,就听得前面传来一阵吵闹。她正待唤人出去察看,就听得前面二门上的一个婆子跌跌撞撞的奔进院子,高声嚷道:“夫人,不得了了,有人闯进府来抓五娘子了!”
“什么?”李氏听到有人闯府,腾的站了起来,“出什么事了,快进来回禀。”
那婆子听了忙连滚带爬的冲进屋内跪在了李氏的面前,“夫人,刚才一群妇人从正门闯进府中,一路冲进了二门,现在往五娘住的院子冲过去了。”
“犯肆,那护院的家丁和家将们呢,都死到哪里去了,竟然任这群泼妇在府里撒野!”李氏怒发冲冠,一拍榻几恨声问道。
“家丁家将都上去拦了,可奈何这群妇人泼辣异常,几棒槌就把拦路的人打爬下了……”这二门上的婆子可谓是案发现场的目击证人,一想起刚才那群如狼似虎的凶煞婆娘,就忍不住的发抖,人家那棒槌打的实在是太凶悍了,一棒子下去不是断胳膊就是断腿,一路上横七竖八躺的都是断手断脚的家丁家将,现场情景实在是太恐怖了。
“来人,快拿着侯爷的帖子去京兆尹那报案,就说侯府被贼人侵袭,让他快派人过来抓捕贼人!”李氏面色一沉,冲身边伺候的婆子吩咐道。说完又冲旁边的丫鬟唤道:“给我更衣,我要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敢到府里来撒野!”她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在她的地盘上撒野,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丫鬟们慌忙上前,七手八脚的帮李氏换上了侯夫人的诰命服。梳妆完毕后的李氏头戴超品侯夫人的珠冠,身穿暗紫云鸾锦诰命服,满面威严的在众丫鬟婆子的簇拥下匆匆的往斐氏住的院子赶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了斐氏居住的倚竹园,只见园中静寂无声,园中伺候的丫鬟婆子一概不见,要不是园口还遗下几个凌乱的泥脚印,李氏简直都要怀疑那婆子在胡说八道了。
李氏狐疑的眼光让刚才那报信的婆子颇觉压力,她抹了把额上的汗自告奋勇的对李氏道:“夫人,奴婢先进去瞧瞧。”说完便提着裙子一溜烟的奔进了园中错落有致的屋舍中去。
李氏带着丫鬟婆子们驻足园中,刚才事发突然她没来得及细想此事,现在她冷静下来仔细一思量,这事怎么看都透着几分蹊跷。
她正暗自咐度,就听的从屋舍中突然传来了那婆子的尖叫声,她心中大惊之下抬步就往那叫声发出的屋舍走去。
颜惜墨牵着正哥儿的手,温和的询问着他的课业。正哥儿疑惑的眼光在斐氏和她身上扫来扫去,但仍旧态度恭敬的回答着问题。
颜惜墨微笑着扫了眼坐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的斐氏,这女人刚才还拽的二五八万的,可看了一出血淋淋的拔舌头,再加上心肝宝贝的儿子一进来她立刻就老实了……
李氏一行人冲进屋中时正好看见自家女儿失魂落魄的坐在客座上,一个红衣美人儿端坐正中主位,正满面笑意的拉着正哥儿说话。
刚才惊叫的婆子怯怯的站在门边,眼见李氏进来扑通的跪了下来,“夫人恕罪,奴婢刚进来的时候被一只窜出去的猫吓到,所以失声叫了一声。”
李氏抬腿踢了那婆子一脚,“蠢货,让开”
那婆子挨了一脚急忙往旁边躲,可身上却一直的簌簌的抖个不停,她刚才尖叫那声才不是因为什么猫啊狗的,而是她冲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外面一个女子正拖了五姑娘带回来的许婆子离开,那许婆子满脸是血,而那女子手里拿着的分明是人的舌头。
李氏骂完那婆子挺胸抬头的走进屋中,她瞅了瞅见她进来没什么反应的红衣美人儿,又看了看明显受了惊吓的女儿,于是不客气的上前冲那红衣美人喝道:“你这妇人好生放肆,居然敢到我侯府来撒野!”
她积威多年,这一喝之下倒颇有些气势,旁边众仆都敛了神色低下了头,连斐氏都吓的缩了缩肩,可那坐在主位的红衣美人却只是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头,摆手让身后的侍女把正哥儿带下去后然才正眼看她,“你又是谁?”
“娘……”斐氏求救的看向李氏,刚想要起身却又像害怕什么似的用眼睛睃了睃那红衣美人儿。
“老身仍是定国侯夫人,你是谁?”李氏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斐氏一眼,然后满面怒色的回道。
“我?”红衣美人儿微微一笑,“我乃护国公朱阔的原配正室,今日是来找定国侯府讨公道的!”
“满口胡言!”李氏大喝一声,“来人,快把这个疯妇给我拿下!”
李氏身后的仆妇听她这一喝纷纷站了出来,可那红衣美人儿却是轻蔑一笑,她身后的三个侍女提着婴儿腿粗般的棒槌就站了出来。
李氏身边的丫鬟婆子虽没有亲眼看过外院的惨状,但是二门那婆子说话时她们却都听到了,这会见人家果然拿出了棒槌,一个个的就不敢再往前走。
“拿下这妇人者,每人赏银十两!”李氏见对方凶悍果断悬赏,重赏之下必有猛夫。
众人虽然害怕对方手里的棒槌,可却在李氏喊了这一嗓子之后一拥而上,为了十两银子拼了!
三个拿着棒槌的侍女无奈的对视了一眼,举起手里的棒槌就是一通横扫,当然力道放轻了一半,幅度也缩小了一圈。
就在这种敌人刻意放水的前提下,一拥而上的侯府众人还是没讨到任何好处,三两下就被人灭了团。
颜惜墨冷眼睨着李氏的面色由之前的得意转来颓败,再由颓败转为丧气,然后又从丧气高昂成愤怒,心里不由称奇,啧啧,这老太婆的心里素质倒是相当的不错。
“打的尽兴吗?”颜惜墨望向寒芒三人问道。
“这东西不怎么好使,抡下去只能断手断脚,还不能见白见红,不怎么尽兴!”回话的是个叫阿满的侍女,她这话一出,躺在地上的伤员们脸都绿了,什么叫只能断手断脚,不能见白见红?大姐这断手断脚已经很严重了,您老人家想见什么白?脑浆吗?
“嗯,要是一会再有人冲上来准你砸瓜。”颜惜墨非常坏心眼的冲阿满点头道。阿满立时眼冒绿光的冲地上的伤病员一通扫射,那殷切鼓励的小眼神仿佛在说“萌萌们,起来啊……”
地上的伤员索性睡死,砸瓜唉,谁起来谁傻蛋!
见没人敢再顽抗,颜惜墨满意的看向李氏,挑衅的指了指斐氏旁边的座位:“坐”
李氏心里头闪过一万声咆哮,丫的,你谁啊,敢在老娘的地盘上充大爷,活的不耐烦了吧?不耐烦了吧!
“通jian之妇也配称正室?和者,妇,无德为室皆降为贱,妾,后可随处之!”十三阁的情报详细到连大周律都附上了,颜惜墨说这话时对人家的工作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你不会不知道和是什么意思吧?”她说完这句话挑眉看向李氏,满意的看见穿的花里胡哨的老太婆摇了摇身子。
嫌给别人的打击不够大,她又念了一段大周律:“和者,夫,处宫刑,流三千里;你们李家发,情的那匹公马我已经让人帮你们骟了。”
“什么?”李氏和斐氏一同叫了起来,斐氏腾的站起身来指着颜惜墨颤声道:“你把庭光怎么了?”
颜惜墨白了她一眼,“叫的还挺亲热的,果然是不知廉耻的jian夫yin妇,”说完挑衅的冲斐氏讥屑的一笑,“我把他骟了,怎么了?”
斐氏大受打击的跌坐在椅子上,李氏也摇晃了两□体眼见就要晕倒。李家挤身名门世家的美好希望、高官厚禄的光明未来就这么给毁了!最最可恨的是,李庭光没儿子……没儿子啊!
当年杜氏病亡后,道貌岸然的李庭光硬是为她守满了三年热孝,后来他又想借斐家的势继续荣升,便只哄着斐氏并没有急着续弦,搞得现在正哥儿都快五岁了,他膝下仍只有一个女儿。
“我和你拼了!”斐氏抹了把眼泪猛的向颜惜墨冲了过去,阿满冷笑着抡起棒槌就冲斐氏的头上砸去。本来摇摇欲坠的李氏见状忍不住的大叫起来,“住手!”
阿满抡棒槌不过是要吓吓斐氏,她又不傻,什么人的瓜能砸,什么人的瓜不能砸还是分得清楚的。
斐氏眼见着阿满抡起的棒槌就要砸在自己头上,因愤怒暴起的勇气立时就被吓跑了,她捂着头嗷的叫了一声音,跌坐在了地上。
李氏捂着被吓的乱跳的心口,指了指阿满高高抡起慢慢放下的棒槌颤着声音的说道,“有话好好说,休伤我儿。”
阿满得了颜惜墨的示意提着棒槌站回位置,颜惜墨看了看斐氏裙摆下那滩可疑的水渍慢条斯理的开始谈条件。
斐氏与李庭光的jian情,她物证人证皆已收集齐全,现在就看定国侯府想怎么了结此事。要依她的意思,斐氏就该在五年前病亡,才能让俊生的身世没有瑕疵,如今补救虽然有点晚,但也要寻个可靠的法子把这孩子摘出来。
“我放你条生路,以无德降为贱妾,那野种可入府为奴,不过此后你需到庵堂里静修,终此一生不得出庵半步。”颜惜墨此番出手全是为了俊生,要真逼死了人家的生母,待以后俊生长大后少不得要留些遗憾,不如就折中点放这女人一条生路,也给那孩子一个机会。
寒芒在一旁听她居然提出了这种温和的条件,有些惊讶的多看了她几眼。以前在七杀门这位阋主的生意是最差的,不是灭门的深仇大恨一般人是不会找上这位主干活的。原因就是这位主儿出手太绝,一出手就是从上到下的斩草除根,所过之处从不留活口。别搞错了,这不是促销的买一送一,而是绝对的按口提成,每多杀一口佣金是要另算的,即便你下单的时候注明了只杀XX,可人家从来只看姓不看名,一锅端了打个包送你,按口计价,顶多给打个九八折。
今天这事要搁以前,这定国侯府早就是火海一片,里面恐怕连只老鼠都给灭了,可如今这位主儿居然转性了,不但没屠府,还留了仇人一命,这事怎么看怎么别扭。
颜惜墨此时倒还真没想要斐氏的命,这女人是朱阔的麻烦,又不是她的,她今天把定国侯府扫平了于她有什么好处,她就要带着孩子远走高飞了,搞出大动静来不易脱身,不如就这么半唬半吓的把事情摆平。
李氏从惊吓中回神,听对方提了这么个要求脑里的坏点子又开始冒泡,“我大周从没有让正室为妾的先例,此事传出去了恐怕于护国公府的名声有碍,不如做个平妻吧?”
颜惜墨冷笑:“平妻?定国侯府死绝了就行!”她能这么和和气气坐在这谈条件那是定国侯府的福气,还要讨价还价纯粹是找死。
李氏被她噎的说不出话来,斐氏尴尬的从地上爬起来,捂着湿裙子羞的红了脸。
李氏缓过气来还想再说什么,颜惜墨却是有些不耐烦了,她冲寒芒摆摆手,寒芒把棒槌一扔,拍出腰间的软剑,提剑上前架住了李氏母女的脖子。
李氏母女在武力的威胁下乖乖的签字画了押,颜惜墨察看无误后把契纸收了起来,然后冲寒芒点了点头。
寒芒得了指示,一把提过已经傻了的斐氏将她摔到了颜惜墨的面前。
“磕头!”寒芒的软剑拍在斐氏的脖子上,斐氏听话的乖乖给颜惜墨磕了个头。
颜惜墨满意的受了,缓缓起身看向极力坚持不倒下的李氏,“护国公朱阔没死。”
“这不可能!”李氏今天受的刺激够多了,但这事绝对不可能发生。
“别这么确定,还是想想怎么保得这楼不塌吧!”颜惜墨转身向外走去,摇摇欲坠的李氏终于再也支撑不住,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颜惜墨听到身后一声重响,不由的微笑、好吧,她坏心的给朱阔结了个仇人,希望李氏的杀伤力够强大,能把他拖到自己带着孩子安全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喔,话说我要累死了,本周上榜更新的任务至此完结,按规矩要休息了,下周的申榜还在考虑中,不过本周的更新依旧放在星期四,留言和收藏猛烈的话会视情况加更,大家勇跃些吧。鞠躬,星期四见。PS:查了查关于通X的资料,在古代律中曾称之为“和”因为怕站短,所以引用了一下。
知晓身世通情理,终得相约赴黄泉
走到院中和早在外面抱着正哥儿的惊雨和清谷汇合后;一行人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定国侯府;等她们上了马车后;斐二郎才带着京兆尹的衙卫还有巡京卫的官兵飞驰而来。
斐氏在车里听到自家二哥的声音,挣扎着想要发出声音呼救,颜惜墨不耐的冲寒芒摆了摆手,寒芒抽出靴中的匕首掐脱了斐氏的下巴,手起刀落就割掉了斐氏的舌头。
没了舌头的斐氏捂着嘴疼的死去活来;寒芒掏出一瓶金创药灌进了她嘴里。
“你放心,你这次要是疼不死;下半辈子一定会在庵堂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