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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气吧?」
她疲倦地摇摇头:「怎么会呢?我只是心情不太好,你别介意!」
「嗯!」
安抚好紧张的文书小姐,她闭了闭双眼,知道这又将是个难捱的早晨。
「找我又有什么事?」她开门见山不客气地说道。
「你回来了。」纪天扬灿烂的笑容,如同一个刚得到新玩具的孩子般令人心
动。
她在自己的办公桌后坐下,注意到一束鲜艳欲滴的红玫瑰,叶罗不发一言将
花推开:「我不是这么容易就可以收买的。」
「我知道。」他笑吟吟道:「我也不想收买你。」
「那你到底来做什么?」
纪天扬喜滋滋地掏出一张纸,在她的眼前晃了晃:「我离婚了!」他彷佛宣
告着世界大战般地朝她宣告。
她淡然地瞄了那张纸一眼:「我该说很遗憾吗?」
「当然不!」他跳了起来,双手撑在她的桌上,上半身倾向她,双眼闪闪发
亮:「你了解吗?我自由了!我终于自由了!」
「恭喜。」
纪天扬丝毫没有查觉她口气中的嘲讽,只是一往深情地凝视她的面容:「我
们一家人终于可以团圆了。」
「喔?」她淡淡扯动唇角,似笑非笑地蹁离桌子,走到百叶窗前:「你这么
肯定?」
「当然!」他兴奋地拉着他细长的手:「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和孩子吃
苦了!
我会补偿你这几年来的辛苦的!」
她冷冷地将手抽了回来:「不需要。」
「为什么?」他不解地将她的双肩转向她:「我自由了啊!我们又可以像当
年一样──」
「那都过去了。」
纪天扬愣了一下,彷佛她突然多长了二只角似地惊愕地张大了口:「你这是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都结束了,Over,你懂吗?我们之间没有未来。」
「我不相信。」
叶罗淡淡地拂去他放在她肩上的双手:「随你。」
「叶!别这么快就判我死刑!我知道过去是我对不起你和孩子,但是现在─
─」
她摇摇头,简直不能相信这些男人说的话竟千篇一律相同,这几句话昨天林
文豪才对她说过,而现在纪天扬竟又来向她重复一次。
她甚至连解释都觉得多余。
「叶!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你说任何话,只要你不再去烦我的儿子,我就感激不尽了!」
「念祖也是「我的」孩子!」他特别强调地提醒。
叶罗直视他的双眼,眼中的冷冽足以使地狱结冰:「我告诉过你,他不是你
的孩子,很显然你听不懂我的话!但是如果你胆敢再去找他,我会不惜一切代
价把你踢出这个地球!」
「你阻止不了我的!念祖也是我的孩子,你不能禁止我和自己的亲生儿子见
面。」
纪天扬固执地说着,手上的证书已放了下来;「我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是怎么
想的,但是我好不容易才争取到这纸自由证书,我是不会放弃你和念祖的!」
「你不觉得你有点一厢情愿吗?」她冷然一笑:「就算念祖是我和你生的,
但对你来说,他只不过是你的一滴精子而已,你甚至不曾抱过他,凭什么说他
是你的孩子?连我的前夫都比你有资格说那句话!」
「我说过过去是我不对!」
「现在才认错已经晚了十一年了。」
他伤痛地握着她的手,沙哑的嗓声显示了他情绪的激动:「你就那么恨我?」
「不!」她平静地回答:「有爱才会有恨,我对你已经死了心了,根本谈不
上所谓的爱恨。」
「不!我们曾经──曾经──」
「那也只是曾经。」叶罗抽回自己冰冷的手,凝视他被风霜践踏过的面容,
突然对眼前执迷不悟的男人感到怜悯起来。
他曾经拥有全世界,但他却选择了金钱,而如今漫漫岁月均已流过,再想回
头却已是人事全非。
没有人能够亘久不变的。
恋是年少的疑狂才会有的情愫,那是盲目的,几乎不需要任何条件的奉献和
牺牲,可以为之生为之死。
而爱是长久的,是必须踩过无数艰辛才会有的唯一,短暂的恋消失之后是爱,
但也有人只是相恋,却是无法相爱。
大多数人并不明了这一点,而纪天扬正是其中之一。
「为什么不给我机会补偿你们?」他几乎哽咽:「我找了你们十一年、等了
十一年,到今天才有资格要求机会,你为什么要拒绝我?!」
「因为我们之间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她疲倦地坐在沙发上:「补偿得了什
么呢?
十一年的岁月用再多的钱和财势也买不回来了,十一年的回忆也不是一个「
机会」就可以更改的。」
「至少让我试试!」
「Carol 呢?」她突然问道。
他不耐烦地回答:「这二天就会回法国了,你别改变话题好吗?我──」
「你是个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
「我什么?!」纪天扬不可置信地吼了起来:「我为了和你在一起费尽了心
血,你居然说我是个冷血动物?!」
叶罗轻轻叹了口气;「她是真的爱你,但你一直没把她放在眼里,只当她是
个富家女,是你事业的踏板,说你不冷血只怕没人会相信。」
「你知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破坏我们!」
「我知道。」
「你知道?」
她淡然一笑:「我在几年前的一场展示会上见过安蜜,她什么都告诉我了。」
「那你还──」
「天扬,如果她不爱你,她不必用那种手段,而且她明明知道你只是要她的
钱,她还是始终如一,我从来不曾恨过她。」
纪天扬沉默地转过身去,不愿见到她不耐烦的神色。
Carol 爱他,他比谁都清楚这一点。
但他受不了Carol 的方式,受不了那种明知是出于爱的压力。
而且他一直爱的都是叶罗啊!她为什么不能明白他的一番苦心呢?
「我和Carol 之间早已有默契,她知道我不爱她,这是一场两厢情愿的婚姻。」
她笑了,那是种为了别人的悲哀、愚蠢所发出莫可奈何的笑声;「如何你不
是太无知就是太愚蠢!婚姻对你来说只是一场交易,那么你还有什么是不能交
易的?」
「你和孩子。」
纪天扬简洁而且无比认真的回应令她愣了一下。
他跪在她的面前,神情和当年的他一模一样:「别再拒绝我,我们已经受苦
十一年了,不要再继续受苦下去。」
「……」
这该如何回答?
她迷惑了,十一年的岁月改变了许多事,但她并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练成金刚
不坏之身──是否对他的爱已全数灭顶──「看着我,告诉我你一点都不再爱
我了!」
「我──」
「叶罗?」文书小姐轻轻敲门:「沈刚回来了,他问你需不需要他?」
纪天扬咒骂一声,站了起来。
叶罗眨眨眼睛,庆幸这突然的打搅:「不用了,纪先生马上就要走了,谢谢
你。」
她答应了一声,脚步快速离去。
纪天扬脸色不善地瞪着她:「那个家伙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老是缠着你?」
「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
「我不认为保镖和司机必须全天候待命!」他尖锐地说道。
叶罗斜睨着他,冷冷地开口:「你不认为这不关你的事吗?」
「我是关心你!」纪天扬坐到她的身边,手轻柔地搭着她纤细的肩:「任何
男人靠近你都会使我难受。」
「你没有资格说这种话。」
「我当然有!你忘了吗?刚刚你无法回答我的问题,那表示你还爱我!我─
─」
「那只表示我找不到理由来拒绝你。」她疲倦地揉揉又开始隐隐作痛的头:
「你走吧!我不想再说什么了。」
纪天扬温柔地抬起她的脸:「你累了,我不会逼你的。但我会再和你联络的,
你别拒绝我。」
「再说吧!」
他轻怜蜜意地在她的额上印下一个吻后才满眼柔情地转身离去。
叶罗躺在沙发上,努力要使自己的思绪保持空白,却又无能为力。
她的生活在十一年前彻底颠覆,尔后的十一年,她致力于重新建立秩序,而
她几乎要以为自己成功了,如果不是这些男人的出现──问题似乎总围绕在爱
与不爱之间,所不能明白的是:难道一句爱便足以解决一切吗?
这么说,不爱又为什么他们总是拒绝相信而汲汲营营地想得到他们所要的答
案呢?
是不是人总希望一切的答案都能符合自己的心意?
即使是爱又如何?
生活并不是一句爱便可以建立的,那种只要你爱我,那么一切都不是问题的
童话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她的头越来越痛,似乎所有的问题全混杂在一起了。
叶罗微微苦笑,他究竟是如何办到的?
竟能把生活变成如此的一出大闹剧!
「金湄!金湄!」林文豪坐在他父亲的大办公室里,极其威风地大声嚷嚷。
金湄不多时已悄然出现,脸上如同过去一般面无表情:「有事吗?」
「你到哪里去了?」他指责地皱眉,打量她一身雪白的洋装。
「到业务部去讨论一点事。」
「要去约会吗?你今天穿得很漂亮。」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谢谢。」她没有回答问题,只是淡淡公事化地朝他微笑。
林文豪极度不满,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敢如此对待他──除了叶罗,但叶
罗是他的妻子,那当然另当别论!
金湄仍是一无表情:「我在业务部的公事尚未讨论完。」
「我现在就需要你!」他蛮横地下令。
「我不是来了吗?有什么事情请交待。」
林文豪恶狠狠地注视着她,金湄冷冷地回视,丝毫不带火气地打败了林家少
爷。
林文豪撇撇唇,不太情愿地:「帮我订七束蓝天使,每天早上七点钟送到叶
罗的家里,要她本人签收。」
她只是挑挑眉看了他一眼,便尽责记录下来。
「每天中午都送一份礼物到她的办公室,一样要她本人签收,礼物由你本人
去挑选,价格无所谓,只要是女人会喜欢的东西就可以了。」他想了一想,腿
挂在办公桌上沉思着:「呃──还有,每天晚上要送一张邀请函过去,要最好
的餐厅,最好的位子,派司机去接她──还有孩子。」
金湄不发一语地全数记录下来,然后等着他的下一个命令。
他转着眼睛苦思:「还有──还有──还有什么?」他希祈地望向她。
「小孩的玩具?」她淡淡地提议。
「对了!小孩的玩具!」他兴奋地大笑:「也由你去买,要最好的,价钱全
都无所谓。」
「我知道了,还有事吗?」
「我要明天就见到这些东西,所以你今晚的约会恐怕要取消罗!」林文豪有
些得意地望着她一身雪白的洋装。
金湄淡然一笑:「这就不劳费心了,我自己会处理的。」
「你要去跟谁约会?」他粗声粗声地问。
她只是浅浅地露出一个神秘而且甜美的笑容:「朋友。」
「什么样的朋友?」
「你不认为您已经管得太多了吗?下班时间我可是自由的。」
林文豪搔搔头,暴躁地叫道:「你是公司的机要秘书,我当然必须注意你的
行动,万一你出卖公司怎么办?!」
金湄原本冷冽的神情变得讥诮,她扯动薄薄的唇角:「那就不劳担心了,连
董事长都对我很放心,如果你对我有所怀疑,我建议您及早开除我。」
「你──」
不待他开口,她已转身离去,彷佛是一阵刺骨的寒风。
林文豪诅咒着将一叠文件扔在地上以泄恨。
他向来是女人争相竞宠的对像,不但有人才更有钱财,无论哪一方面都是上
上之选,但最近他却接二连三的在女人的身上自讨苦吃!他真是不知道走了哪
门子的霉运了!
叶罗踏进家门,只见念祖正一个人专注地打着电视游乐器,她放下皮包坐到
儿子身边:「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家?沈叔叔呢?」
念祖心不在焉地回答:「在他自己的房间,他好像心情不太好。」
「心情不太好?为什么?」她拿开男孩手上的控制器:「妈妈正和你说话呢!」
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咕哝一声,夺回控制器按下暂停的键:「我不知道啊!叔
叔又没说。」
「是不是你不乖惹他生气了?」
「才没有呢!连张老师要和他说话他都不太理老师啊!」念祖神秘兮兮地左
顾右盼一下:「我告诉你喔!」
「嗯?」
「张老师好像很喜欢沈叔叔啊!她在学校问了我好多有关他的事呢!」
一种不太令人喜欢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