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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砰”的一声,门被人用脚猛地踹开,有人伴着晨光而入,面上却是严寒,那人看着她,就像看着一只低劣的虫子。
苏十娘回过神来,看着来人冷淡道:“沈公子,何事指教?”
嗓音仍旧带着被重创的沙哑,再不复原来的动人。
沈衍大步走到她面前,十五岁的少年,身子早已抽长,正高高的俯视着她,嫌弃的道:“我真搞不明白,他为你做了那么多,怎么只换来你的恨?”
苏十娘肃了脸色,忍着那痛,直起上身迎向那咄咄逼人的眉眼,道:“沈公子,难道你已经分不清善恶曲直了吗?我被不人不鬼的关了一年,还被喂了毒,难道还要感谢宋攸的所作所为吗?你还能说他为我做了什么?!”
沈衍一声冷哼,“你以为你能在那山洞中多活一年,而不是立刻被诛杀,是谁的功劳?”
苏十娘心头猛的一沉,凝了脸色,看着沈衍,“沈公子到底何意,说个明白便是!”
沈衍接道:“你以为,当初发现你的身世被发现时,主家会在你与宋攸之间选谁?”
苏十娘一愣,沈衍却还在继续,“宋攸负出那么多,不惜耗尽人力心血,辛苦将你救下,藏在山洞中,却只换来你的恩将仇报、恨之入骨吗?!”
闻言苏十娘不由自主跌坐在脚后跟,眼仁胡乱左右动着,半晌才忽又挺直身体,吼道:“你胡说!他明明是怕了!他是为了他的功名利禄!”
那声音仿佛是破了的锣,正发出濒临破裂前最后的哀鸣。
沈衍却只是冷笑,“你爱信不信,我只是为宋攸可惜,怎么当初会瞎了眼,看上你这个心眼不明的女人!”
说罢,再不管苏十娘,拂袖匆匆离去,心中却在默默念着,宋攸,既然你心已不在江山社稷,那这样的结局,应该是为你所欢喜吧?这样一来,也算全了你曾经对我恩情了。
而良久良久,待沈衍走出角门时,那沉寂的仿佛无人的屋内终于爆发出一声哀嚎,像痛极了的初生小兽,无法承受降临世间的疼痛。
作者有话要说: 难道真的没有人对我不日更没有意见吗?!!!
雅咩爹……
哼~我知道你们偷偷来看我了!
只是不好意思冒泡(傲娇脸)
我收到你们的意思了!
我还是会坚持日更一百年不变的!
( ⊙ o ⊙ )
☆、初潮
两日后,陈蛮儿那乌青的摔伤终于也好了个七七八八,虽然那痕迹看着更加可怖,实际却没那么疼了。是以趁着快要离开这青州城之际,她便打算出去走走,顺便瞅瞅是否有能暂时接替宋攸的人选,哪里晓得,刚踏出房门,便瞧见苏十娘并圆珠润玉寻她来了。
苏十娘见了她,弯膝行了个礼,圆珠依旧面无表情的,礼数却不差,跟着苏十娘有样学样,倒是润玉面上别扭到了十分,囫囵躬了下腰,糊弄了过去。
苏十娘道:“妾为殿下所救,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本该以此残生还于殿下,任殿下驱使,只是……妾仍有一心事未了,若是不弄个明白,必定寝食难安,还望殿下能宽恕则个,让妾去全了那心愿”,说罢深深长揖不起。
陈蛮儿定定看她弯下的腰背,道:“本宫不过举手之劳,你又何须言谢,更不要说什么愿残生供本宫驱使的话,你想要做甚,是你的自由,尽管去做便是。”
苏十娘听完静默片刻,低低回了个是,直起上身,斟酌片刻才又道:“殿下仁德,但十娘不能忘义”,她扯过身后的润玉,推到陈蛮儿眼前道:“愚弟顽劣,给殿下添许多不便,还望殿下能让他在旁服侍,以赎其罪。”
陈蛮儿打量润玉撑得鼓鼓的双颊,饶有兴趣道:“哦?你有什么本事,能让本宫看得上眼。”
润玉微嘟了嘴,本不欲答,却耐不住苏十娘又推了他一把,这才面上憋屈,小声的道:“我擅制药,迷药、媚/药什么的都会。”
原来如此,想来那夜将她迷倒的香气就是出自他手。
陈蛮儿略一沉吟,已经有了计较,便对苏十娘道:“如此也好,日后你回来,也好有个寻处”,那润玉听她同意,脸色顿时难看到极点,低了头攥住苏十娘的袖口,手指用力得发出了咯咯响声。
倒是苏十娘听了之后,面露些许欣慰,领着两人谢恩之后,便退下了。
陈蛮儿又想了想,吩咐福宝去照看苏十娘等人一二,有什么缺的就给添置一些,这才独自一人出了门去,她今日着的是女装,一身烟云蝴蝶裙,长发编成若干小辫子,饰以珠链,十分娇俏可人。
街市十分热闹,路边小贩都大声吆喝着招揽买家,陈蛮儿一路走走停停,东瞧西看,手中一串红艳艳的糖葫芦刚完,又买了酥皮玫瑰饼吃得津津有味,另一只手还抱了许多东西在怀里,乍看去只见小泥人、布老虎,胭脂盒、女儿家的小首饰,各种各样,不一而足。
有那年轻公子见她模样可爱,本想上前搭个话,却又被她那吃相一一吓退,所以她这一路行来,倒也清净。
这头她目光正被街边一刻着小木雕的老人吸引,目光忽的一错,沈衍竟入得她眼来,她眨眨眼,凝神一看,那袖口秀竹暗纹,端的清贵俊颜,不是沈衍又是谁?
只是……
她迟疑片刻,想起那日两人不欢而散,那本想上前的心思又些微退怯,她走到那老人面前,想当作没看见那人,然而眼睛虽认真瞧着老人手指灵动的雕着小人儿,思绪却总不知不觉飞走,等她略略一定神,方才映入眼帘的身影又不自觉的出现,她终是熬的难捱,没忍住,转头去瞧那人。
只见他正拿了一砚台对着光仔细看,有日光从他身后照来,将他周身轮廓都虚化了开来,有细细的微尘在空中浮荡,将他围绕,那细长有力的白皙手指正摩挲着砚台漆黑的表面,神情温柔的像在对待易碎的珍宝。
她不由得看的有些呆,心中暗想若是他什么时候也能这样看着她便好了,却不料一约莫八九岁的男孩竟趁此刻偷偷摸上了沈衍,用巧劲一拉,就将沈衍腰间玉玦给顺了去,转身就朝左侧小巷中逃去。
一切不过瞬息之间,等陈蛮儿反应过来时,她早已扔了手中杂物紧紧追了上去,这小巷幽深又七拐八绕,且那小孩步子虽小,身体却极灵活,想来是早已做惯了这行当,在这几乎只够一人过的巷子中左突右冲,让她即使仗着功夫在身,也难在片刻之间将他捉住。
突然,一阵陌生的酸痛席卷她的下腹,逼得她不得不用手捂住,脚步也慢了下来,眼见着那小孩就要拐入巷中不见,她略一想,脚下不停,腰去侧弯下来,拾起石块,弹指击向小孩腿弯,一声肉响,男孩痛呼出口,应声而倒。
男孩这时才大概知道自己没惹对人,忙扔下那玉玦,挣扎着爬起,一瘸一拐的逃走了。
她也没追,腹中实在疼痛不已,她只等着那波最痛的时刻过去,这才缓慢走近,将玉玦捡起往回行去,才过了一柱香左右,就碰到寻来的沈衍。
沈衍见到她,便凝了脸色,只问:“玉玦呢?”
陈蛮儿默默伸了手将玉玦递出,碧绿沁人的一块正静静躺在白嫩的掌心中,沈衍看她一眼,正探手去拿,她却霍的将手背在了后面,开口道:“沈公子承了本宫的情,连’谢谢’二字,也不会讲了吗?”
沈衍抿唇,牢牢将她看住,两人目光想触,却谁都没退缩一步,直到沈衍吐出“多谢”二字,陈蛮儿才又有了笑容,然而笑才过半却僵在了那脸上——下腹陌生的疼痛更盛,更是感觉有一股暖暖的热流顺着双腿之间流下,她心中一动,莫非……
沈衍见她脸色有异,手捂着腹部弯下腰去,正疑惑,不防她一抬臂就将他手握住,沈衍一愣就想要甩开,陈蛮儿却开口了:“沈公子……”
声音虚弱无力到了十分,那握住他的手也不正常的冰凉着。沈衍的动作便顿在那里,但也没什么其他反应,只静静不动。
“沈公子……本宫怕是来月事了……”
“……”
她借着沈衍的支撑抬起头来,视线却只到他的胸膛,所以也没看见那正五颜六色的俊颜。
陈蛮儿眼神看相自己背后,示意道:“沈公子瞧瞧本宫身后,可是有血迹?”
鬼才要去看你衣服上有没有血!!!
但视线却不由自主的僵硬着看去,半晌沈衍才憋出一个“有”字。
陈蛮儿叹了一口气,扭着脑袋看沈衍的下巴,极为诚恳的道:“怎么办,本宫这是第一次。”
难道他是第二次吗?!!
沈衍极力不去看眼前的人,视线飘忽道:“我也不知道。”
陈蛮儿沉默一会,垂下了头,稍后又抬起,真诚道:“那该怎么办?”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可以不要问了吗?!!
极力忍耐的声音从胸膛震动而出,沈衍道:“不若殿下在这里等着,待我去唤个侍女来。”
揪住他手的力道猛然增大,陈蛮儿叫道:“不要,要是你去了不回来,把本宫扔在这里了怎么办?!”
沈然皱眉忍耐过那尖叫声,才又道:“我不会的。”
陈蛮儿却固执,“不行!”
沈衍试着抽了抽手,没挣开,道:“那殿下说怎么办?”
她低头想了片刻,“本宫同你一道。”
。。。。
万货全小店中今日迎来了两位贵客,一位公子并一位小姐,皆是容貌上乘衣着上乘气质上乘,总之一切都是上上之乘,十分相配。
只见那位公子手臂虚虚环在那位小姐的腰间,宽大的广袖将那小姐的身子掩了一半,从后面看去,就像那小姐牢牢嵌合在这公子怀中一般。
掌柜的看了不由心中唏嘘,想当初他和他家那位刚成亲的时候,也好似这般蜜里调油,简直一刻都不想分开,然而二十年过去,如今两人却是相看两厌,哎……
想归想,掌柜的还是极为殷勤,口带些许自豪道:“二位想买点什么,我这店虽小,东西却齐全,二位尽管开口就是。”
那公子闻言面容却稍显扭曲,只侧过头作不理状,倒是这位小姐听了他的话,面如桃花,娇羞的微低了头去,更是伸出食指,轻轻戳在那位公子的腰间。
哎哟,我的娘咧,掌柜心中感叹,这感情好的咧!这娇撒的咧!
公子却直接无视了那满含暗示的一戳,小姐见人没反应,却有些耐不住了,又戳了公子两下,口中叫道:“沈衍!你敢不从?”
沈衍这才垂下眼皮,深吸口气,转头朝着掌柜的方向,浊气伴着话语,一字一顿的说道:“有没有月事带?”
掌柜:“……啥?”
沈衍“啪”的一掌拍在柜面,震得上面的东西跳了两跳,狰狞的恨声道:“我问你,有没有月事带?!”
掌柜:“……有。”
又一个眼风扫去,沈衍恼这人蠢笨不够伶俐,低沉道:“那还不快去拿!”
掌柜被那眼神吓的迅速遁走,去打包月事带,心中默默流泪,世风日下啊!人心不古啊!一个大男人来买女儿家那般私密的东西还这么理直气壮!还凶他!
沈衍这才又凌厉的瞪着陈蛮儿,而被瞪之人却毫不在意,只缩在衣袍的保护下,笑的咯咯直响。
正是笑颜如花。
作者有话要说: ╭(╯3╰)╮老妫现在还是习惯让基友看裤子有没有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过还没让男生看过
哈哈哈哈哈哈
☆、傲娇的谢子翛
……终于在万货全老板娘的热情相助下弄妥月事带的陈漫儿笑得很奸诈——父皇说,与人分享私密的事情能很快的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想来这月事该算是女儿家的私密了,她内心甜蜜的想着,那她与沈衍的关系应又更进一步了才是。
两人正在并肩回宋府的路上,沈衍耳中正被陈蛮儿奇怪的笑声充斥,鼻端又被那婴儿般的奶香味侵占,心里越发觉得不舒畅起来,但若是扔下陈蛮儿,让她如此狼狈的回去又实在不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心中一喟,他再动动已经伸展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