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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房了。
顾湘本来有点惴惴不安的,想着自己是不是多事了?结果见沈嬷嬷笑眯眯的,她就知道了,这“烦扰”的肯定对了,安下心来。
虽然过程曲折,成果还是巨大的,顾湘让丫鬟挑了几担冰凉的井水来,又把自己少的可怜的冰也放到了盆里,每天她能分到个西瓜大小的冰块解暑,虽然不多,但是比起别人顾湘相当知足了,要知道这时候一块冰的价格可堪比黄金呢。
等着那风扇一动起来,就带着水汽,非常的凉爽,不过听着一旁丫鬟们的夸奖声,又见邢尚天等人惊奇的目光,她还是有些心虚的,觉得不过是借用了前人智慧而已觉得非常不好意思。
顾湘这心虚的表情在邢尚天看来那就是很谦虚的模样,心里觉得这个新姨娘还是不错的,不骄不躁的,他鼓励的朝着顾湘点了点头就走到了风扇机的下旁边仔细观察,发现有一盆里放的不是水而是冰,很小的一块,显然是顾湘舍不得用省下来的。
他坐在了风扇机的旁边对着春芽说道,“摇吧。”
自从进屋之后摇风扇的春芽就停了动作,她第一次这么近身大领导邢尚天还真是有些激动,这会儿见到他这么一说,就非常卖力的摇动了起来。
春芽是做粗使丫鬟出身的,别的没有,手劲儿大,这么呼啦呼啦的摇起来,带着冰冷水汽的风就呼呼的吹到了邢尚天的脸上。
这一下,邢尚天觉得,浑身上下舒服的,就差咕咚咕咚冒泡了。
有了这么个神器在,邢尚天晚上自然就睡在了荷花院里,既然是宿在了这里也就少不了旖旎之事。
顾湘被放养了半个月之后终于要被宰了,=。=
来来回回折腾了很久,弄的她都快散架了,等着她第二天睁眼的时候看着这阳光明媚的天色之后觉得吧,能活着就已经万幸了,嘤嘤嘤。
不过顾湘的制冷风扇到了后半夜就不起作用了,打过来的井水也就冰那么一会儿,马上就被热气染了,所以坚持不了多久,最重要的是冰用完了就一点作用也没了,囧。
顾湘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得意的这个小发明不过是鸡肋,=。=
好在她的这举动却给了大老板邢尚天很大的启发,顾湘的冰少,他的可多着呢……,相比之前满屋子摆着冰的做法,用风扇这么吹,又省冰还凉快,这么一弄,本来觉得不太够的冰就绰绰有余了,从此邢尚天就乐此不疲的爱上了这个风扇机。
如此倒是第一次夸奖了她,“辛苦你为着我着想了。”邢尚天这么说是因为两个人脑回路不一样,在邢尚天看来,村姑出身的顾湘自然不惧这酷暑,之所以这么折腾主要还是为了给他解暑,想了想自己小半个月没来,估计冷落到这位可怜的姨娘了。
顾湘有点傻眼了,她看着邢尚天一副我懂你的深情的表情,爷爷不会亏待你的样子深深囧到了,她什么时候为邢尚天着想了,她不过就是觉得天热的,这日子过不下只好自己想办法解救自己,怎么就成了为了他?
邢尚天看着顾湘呆萌的表情,眼睛瞪大大的,粉红色的嘴唇微微张开,忍不住笑了笑,觉得这就是一个很容易害羞的小姑娘,忍不住安慰的摸了摸她的发丝,随即又让招抒去拿石黛来要给顾湘画眉。
招抒愣了下,麻溜的就跑腿去了,心里却琢磨着,咱主子什么时候会给姑娘画眉了?
这一天大清早,顾湘第一次享受到了古人的画眉,邢尚天手里握着眉笔,修长白皙的十指骨节分明,在清晨的晨曦中,映衬的他清俊的面容犹如画一般的沉静,她有点看呆了,早就知道家大老板容貌不俗,可是没有想到这么近距离看着还是挺赏心悦目的。
邢尚天认真的态度就好像是在做很了不得事情,一笔一笔的,顾湘虽然觉得眉头上痒痒的,但是看着美男这么热情的份上,咱忍了。
过了好一会儿,邢尚天放下了笔,别开视线对着顾湘说道,“行了,去洗洗吧。”
顾湘,“……”瞄好了不是应该先拿铜镜炫耀嘛?怎么步骤不对?
好一会儿,顾湘在洗之前偷瞄了下铜镜,额滴神啊,这哪里是描眉,简直就是乱涂,竟然把小美人的自己涂成了张飞!!!
顾湘瞄了眼正襟危坐的邢尚天,见他的表情虽然很一本正经,泰然处之……,只是怎么感觉有点不敢看她的意思?…_…|||
之后邢尚天一改之前的冷落一口气就在她的荷花院里歇了半个月。
邢尚天每日里精神抖擞的,到是苦了顾湘,特么别看这家伙白日里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到了晚上就是个狼啊!
咱能不能别饱一顿饥一顿的,徐徐进行行不行?
被邢尚天娇宠了几天之后顾湘的走路都轻飘飘的,主要是她困啊,睡眠不足导致她总是精神萎靡,眼睛睁不开的,不过在邢尚天看来,那半眯着眼睛就有点说不出道不明的韵味了,忽然就觉得挺自豪的,一个女人从少女蜕变到少妇,这可都是他的功劳,=。=
当邢尚天连续半个月歇在顾湘的荷花院里之后,顾湘早上去请安就带着心虚,除了心虚还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恐慌,如同她不是真的天真的少女,她知道在这后院里,只要汪氏想……,她的日子绝对好过不到哪里去,而邢尚天?算了吧,指望男人还不如指望自己的一双手。
所以这一天晚上回来,顾湘就问方圆这里谁绣活儿好,方圆却有点为难的看着顾湘,最后指了指后罩房。
后罩房里住着几个丫鬟,但是能让方圆这么难以启齿的就只有那个曾经总是“不恭敬”的柳枝了。
方圆说道,“柳枝做的一手好活儿,平日里衣服上的绣花都是她自己弄的,她曾经送过我一个荷包,那上面的兰草活灵活现的,我带回家里去,有个识货的绣娘说这是有名的粤绣,很是难得。”
两个人沉默了半响,方圆瞧了眼顾湘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道,“我瞧着这几天柳枝也挺规矩的,要不……,我叫她过来?”
顾湘心想,通过这些日子的风光,咳咳,她现在也算得上是名副其实的宠妾啊,=。=,再加上自己的刻意冷落,柳枝也应该转过弯了吧?再说呆在别院只是暂时的,总是要回到王府里去,到时候有个门路的丫鬟也是好事,这样一想就让方圆去把柳枝叫了过来。
几天不见柳枝似乎瘦了那么一点了,这次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恭敬的低着头,回答的也是温声细语的。
顾湘满意的点了点头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想做点鞋子之类的东西给汪氏,东西贵不贵重不要紧,反正她本来就穷,=。=,最重要的是心意要到。
作者有话要说: 写小说不容易,写古言更不容易啊,为了这个制冷风扇,咱特意拿了风扇出来,下面放了水试了试,囧,还真挺凉快的。(喂喂,今天好像在下雨唉!)
☆、香囊
以前顾湘从来没觉得自己亲娘多疼自己一点,她在家里排第六,一共是十一个兄弟姐妹,就算她娘轮番想要慰问一遍也都要问十一次,谁能有耐心?所以顾得了老大和老么,中间的她就管不了,她总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被放养的孩子,没人疼没人爱,如此关键时刻就毫不犹豫的被推出来给人当妾。
不过这会儿跟着柳枝做绣活儿之后她忽然就有点不太确信了,据柳枝说她能握针就开始学女红了,绣错了就要挨打,顾湘回顾了自己的童年,似乎每天都是吃吃喝喝玩玩的,等着后来开始学做女红,她最没耐心,一双千层底的鞋底,起码需要二千多针,她能纳个五百针就不错了,结果每次都是做一半就跑掉了,她娘看了直摇头,眼睛都是疼爱的笑容,却没有责骂过她。
顾湘的疑惑,她娘这么宠她,也算是真的喜欢自己吧?只是很快这个念头就被愤怒给压下去了,因为现实是这么的打脸,没有卖了她求富贵,她又怎么会在这里?
“姨娘,这里应该是放三针。”
顾湘抬头,眼见坐在对面的柳枝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她决心不想这些污糟事儿了,既然已经没有退路了,那就好好努力向前看。
柳枝很有耐心,就跟教小学生一样的一点点的教,也或许她上次的冷落让柳枝认识到了自己的处境,态度比以前恭敬了许多,就是太恭敬的……,有点让人看不出她的心思了。
等着好一会儿,顾湘终于完成了自己的第一个香囊,但是特么的……,上面绣的那只兰草怎么看怎么像几条黑线?一点灵气都没有,“姨娘,这个针法是有些难,我当初也是学了很久。“柳枝见顾湘盯着自己的绣品发呆,赶忙安慰道。
说起伶俐来,柳枝只要肯做绝对比方圆强,你瞧瞧,看着她秀的跟狗啃一样的东西竟然还这么安慰着……,要是方圆的话,嘴里只会实话实说,姨娘,您还是别学绣活儿了,┭┮﹏┭┮
顾湘是真的努力学了的,可是为什么那针在别人手里就灵巧的像是有了生命一样,到她手里就变的这么笨重呢?嘤嘤嘤,这不科学啊!
等着邢尚天进屋的时候正好看到顾湘手里握着一个香囊发呆,他凑了过去,忍不住皱着眉头说道,“没事绣一团杂草干嘛?”结果顾湘竟然无限幽怨的看着他说道,“六爷,这是兰草。”
邢尚天别开脸,沉默了下对方圆说道,“……摆饭吧。”
顾湘第一次觉得有种食不下咽的感觉,不会女红,怎么在汪氏跟前刷好感?没有好感度以后怎么过?难道指望身边这个不靠谱的男人嘛?显然不能,按照汪氏那后台牛掰的娘家,汪氏如果想弄死她,显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兴许是顾湘幽怨的眼神实在强烈,邢尚天估计都扛不住了,他夹了鱼丸给顾湘说道,“多吃点。“
“嗯。“顾湘幽怨的吃了鱼丸,幽怨的吃光了碗里的饭,在幽怨的心情下又加了一碗饭……,然后幽怨的一觉到天亮。…_…|||
等着第二天早上的时候,顾湘帮着邢尚天穿衣,自从郑嬷嬷的魔鬼训练之后顾湘很快就掌握了一切伺候人的本领,这不,每天就得这么亲力亲为的。
今天邢尚天穿了一件月牙白的杭绸直裰,外面又罩了一身蓝色的纱衣,看着比平时少了些凌厉多了一些温文尔雅的清俊气质,小暖风这么一吹,纱衣飞舞起来,别提多有意境了,顾湘美滋滋的想着,反正就是帅哥一枚,怎么鼓捣怎么好看,完全就是百搭嘛!
邢尚天看着顾湘几乎对着自己流口水的神情,眼神渐暖,等着系腰带时候就对顾湘说道,“那元宝香囊都戴的有点旧了,味道也散了些,换个。”
顾湘有点懵,心想不可能啊,这味道这么浓……,在古代蚊虫很多,树木茂盛嘛,所以古人都喜欢往身上揣香囊,一般一带还好几个,再说,邢尚天身上的东西几乎都是汪氏包办的,从贴身的亵衣亵裤到腰带上的香囊,相当的仔细认真,怎么可能出现纰漏?
看着顾湘发傻的表情,邢尚天真是有点怒其不争,冷着脸,硬邦邦的说道,“你昨天不是刚做了一个?”
“啊!”顾湘终于回过神了。
所以,这一天邢尚天从荷花院出门的时候,腰上系着一个绣着的杂草的香囊,…_…|||
在女红上不能刷好感之后,顾湘很是消沉了一阵,不过她发现虽然她的女红总是被方圆说没救了,但是某人还是挺捧场的,无论她把鸳鸯绣成鸭子也好,老虎绣成小狗也好,根本不在意的往身上揣,=。=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邢尚天。
有天晚上招抒把摘下来的香囊收起来,结果看到香囊上绣着不像狗,不像牛,不像狮子的玩意儿,他想破了脑袋也不明白,忍不住问道,老大,这是什么玩意啊。
邢尚天眼睛也不睁就知道招抒说的是哪个香囊,回答道,顾姨娘刚开始想给我绣个狗,后来发现狗绣不好,就换成了牛……,结果绣到牛身子就不行了,又换了狮子,嗯……,最后就是这个成品了。
招抒呆滞了好半天,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最后还是忍不住抱屈说,您怎么能戴这种东西在身上?您是什么身份啊!!!
在招抒眼里,邢尚天就是他的偶像,他的太阳,没有什么能比的上他的。
邢尚天自然不会跟一个侍从解释,一转头就睡了,不过万能的招抒还是从旁的人里打听出来了,据说,顾姨娘为了给邢尚天绣个香囊努力的学女红,只是她没什么天分,绣出来的都不是很好,邢尚天本来不想带着,可是顾姨娘难过的几个晚上没睡,邢尚天看着实在可怜就接受了。
招抒听后就傻眼了,顾姨娘会失眠?一顿能吃两碗,横扫一桌菜不说眼神滴溜溜的,养的水嫩嫩的,笑起来别提多灿烂的那位会失眠?
不过这话招抒却不敢说出来,只能闷闷的憋在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