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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霸道。这些宝物是我们藏的。”他指着那几只铁箱子。
“宝物是从何处抢来的?”于莺晓问。
“不是抢来的,”老道士慌忙解释着,“是数百年来,香客们施舍的,施舍的人有皇上、皇后、娘娘、文武官员、国外宾客、财主、才子们,日积月累,就多了,我们把它藏在此处。这些宝物价值连城啊!”老道士擦了擦额上的汗。
于莺晓猛地瞥见他腰间的葫芦,猛地夺到手中,摇了摇,“哐当哐当”水响,一抬葫芦,一仰脖,“咕嘟咕嘟”喝了下去。
尹福看到她喝水,嗓子冒烟,于莺晓已把葫芦递过来,笑着说:“给你留一半呢,这山泉水比你的尿可好喝多了。”
“你们是什么人?”老道士惊奇地打量着他们。
于莺晓生气地说:“我们还没问完话呢,你们是怎么到这里的?”
老道士又继续说下去:“我被赶下恒山后,就跑到华山定居,另开门户,可是心里总惦记着这些宝贝。我见华山的道观破败,心想,要把这些宝贝用来修缮道观,该有多积德,于是把心思对徒弟讲了,我这个小徒弟听了也十分欢喜,徒弟,徒弟……”他用手拽青年道士,可道士一动不动。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像中了邪?”老道士围着年轻道士转圈子。
尹福笑道:“是我点了他的穴,我给他解穴。”
尹福轻轻一点,年轻道士活动自如,“扑通”一声跪在尹福面前,哭道:“爷爷,我给您磕头了,我不是财迷心窍,纯粹是为了保护文物啊!”接着又跪到于莺晓面前,哭道:“奶奶,我可不是贼啊,是个好人,里里外外都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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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遁风云录29(2)
…
于莺晓笑得像株垂柳:“我们俩可不是一对,你们接着说,怎么进来的?”
老道士又说:“三年前,我们合计好,拿着工具来到这恒山,围着山转了大半天,也不知从哪里开凿好,后来来到后山,看到半山腰有个大树墩,于是就从树墩下手,就这样三伏寒九,不分昼夜,一直停停凿凿,凿凿停停,凿了有三年,才凿到这里,中间还凿了一段弯路,凿到玉皇洞去了。”
“原来这里也通着玉皇洞,你们带我们去,弄好了,这里的一半宝贝归你们,修道观用。”于莺晓欢喜地说。
道士师徒二人引着尹福、于莺晓钻进凿洞,弯弯曲曲来到一个地方,老道士揭开上面的石板,透出亮光。
“就在上面。”老道士说。
尹福攀了上去,原来是个山洞,山洞连山洞,弯弯曲曲。于莺晓、老道师徒俩也攀了上来。
于莺晓仔细辨认了一下四周,说:“这就是玉皇洞的暗洞。”尹福脚一滑,跌倒在地,伸手一摸,净是白骨。原来他被一颗骷髅绊了一跤。
于莺晓道:“这就是那些男子的尸骨。”
几个人钻出暗洞,进入内洞,只见塑有玉皇神像和飞天等精巧泥塑,地上仍是白骨累累,还有一些野蝙蝠飞来荡去。
“咋这么多人骨头?”老道毛发悚然,恐怖地问,“我在山上修炼时,可没有这么多人骨头。”
于莺晓听了,没有说话。
“唉哟!”小道士倒了下来,原来被一个尸骨绊了一跤。
“哎呀妈呀,这是咋整的!”老道士唬得用手捂住眼睛。
外洞便是恒山老母的住所,烛光闪烁,静悄悄的,洞内陈设古色古香,雕花木架上摆着一只三尺多高的假鹰,扬翅飞爪,十分可怕。石案上有水果、糕点等物,西壁有个精致的软床,黄幔帐,落着灰尘。
传出恒山老母的鼾声。
“她在那里。”于莺晓小声说。
尹福蹑手蹑脚走了过去,透过薄薄的幔帐,只见恒山老母正搂着一个后生睡觉。那后生并未睡着,睁着一双惊恐的大眼睛,哆哆嗦嗦。后生看到了尹福,身子一动。恒山老母猛然醒了,熟练地摸出枕下的桃花扇,推开后生,一跃而起。
尹福大叫:“你这个妖精!”一掌劈了过去。
恒山老母躲过这一掌,就势一扇,跳到一边。
尹福知她这桃花扇厉害,轻轻一跳,躲到一边。
于莺晓迎了上来,骂道:“你这不知羞耻的妖精,吃我一拳。”说着,扬拳朝恒山老母面门击来。
恒山老母旋风般闪过,朝她一扬扇。于莺晓身子一软,躲得慢了点,迷迷糊糊倒下了。
老道师徒一瞧这阵势,吓得软在地上。
恒山老母朝老道师徒左右扇了几下,老道师徒也人事不省了。
恒山老母见连连得手,便集中精力来对付尹福。
尹福见她的桃花扇果然厉害,加上连日来饥饿不堪,不敢轻敌,抽出判官笔,沉着应战。
恒山老母狂笑几声,挥动桃花扇,来战尹福。尹福退到一隅,猛地一跃,一招“燕子钻云”,瞅准机会,挥动判官笔,刺中了桃花扇。恒山老母恼羞成怒,连连挥动桃花扇,直扑尹福。
尹福跳到石案上,居高临下,一脚踢中恒山老母的手腕,桃花扇飞了出去。恒山老母双手一抖,利如鹰爪,朝尹福击来。
此时,于莺晓已经醒来,她趁势拽住恒山老母的一只脚,恒山老母未曾提防,一个趔趄。尹福一招“鹰击长空”,一掌击中恒山老母的头顶,脑浆迸溅,恒山老母登时身亡。
尹福扶起于莺晓,于莺晓笑着对尹福道:“你还是做寨主吧。”
尹福道:“你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于莺晓道:“我太……”她没有说下去。
尹福问:“光绪皇帝在何处?”
于莺晓道:“你不答应我,我就不告诉你。”
尹福大踏步走出玉皇洞,他的声音飘荡着:“我自己能找到。”
…
西遁风云录30(1)
…
此时天已蒙蒙亮,尹福从玉皇洞出来,又回到桃花洞。只见洞内横七竖八倒着十几个女子的尸首,显然是刚刚发生过激战。
尹福心内纳闷,四处搜寻,没有找到一个活着的人。
看来是刚刚发生了激战,那么是谁杀死了山上的女子呢?一定来了武林高手。
尹福走出桃花洞,来到那个幽静的庭院,只听屋内传出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他连忙奔进屋内,正见一个女子正在换男人装束。
“你是什么人?”
“你……你怎么又回来了?”那女子神色惊惶,面如土色。
“那些女子都是被你杀的吗?”
“不,不,我没有杀人……”她支支吾吾,哆哆嗦嗦。
尹福上前揪住她的头发,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女子道了原委:原来自从恒山老母幽闭了尹福和于莺晓后,便对山上众女子说,于莺晓和尹福到少林寺、武当山、峨眉山、青城山,联络天下志士去了。恒山老母又派人追上皇家行列,声称让皇家出一千万两白银来换光绪皇帝。昨日半夜,突然杀出三个大汉,在桃花洞与守山的姐妹发生激战,那三人自称皇家保镖,将众姐妹杀败,抢走了光绪皇帝,下山去了。
尹福问这女子那三人什么模样和打扮,女子说深更半夜没有看清楚。
尹福决定立即下山去追那些人,于是走出庭院,迅疾朝山下走去。
刚走了有半个时辰,只见前面山坡古松下立着一人,笑道:“怎么?不辞而别。”
尹福抬头一看,正是于莺晓。她头发蓬松,双手叉腰,笑嘻嘻立在那里。
尹福笑道:“后会有期了,我有急事要办。”
于莺晓格格笑道:“再见时恐怕是一堆白骨了,谁叫我没这个福气。不过,石室几口绝食断水,也是有滋有味的,不枉人生一场。我送你一柄宝扇上路。”说着,手一扬,一件东西飞到空中,尹福接在手中,原来正是恒山老母用的那柄桃花扇,扇面光滑,没有一丝破绽。尹福用判官笔刺的缺口,已被于莺晓补好了。
尹福作揖道:“多谢小姐赠扇,夏日再不会长痱子了!”
“你这老顽皮!”于莺晓说罢,飘然而去了。
尹福将桃花扇藏好,疾步朝山下走去。
行了一程,他影影绰绰看见前面有三个人影,其中有两个人仿佛抬着一个木箱。那三人走得飞快,尹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渐渐接近他们。
尹福定睛一看,那三人正是通臂拳名家张策和他的两个徒弟,红脸汉子韩占鳌和白脸汉子李兰亭。
尹福心想:莫非是这三人昨夜杀上山,劫走了光绪皇帝,那么光绪皇帝藏在哪里呢,一定是在箱子里。
那三人仿佛并未发觉尹福,只顾匆匆赶路,尹福见他们有三人,自己不敢唐突行事,生怕逮不着狐狸弄一身骚,或者鸡飞蛋打,不如寻找时机,以计取胜。
那三人一直往南走,走到正午见路旁有个酒楼,张策建议到酒楼内歇息一下,三个人抬着木箱进了酒楼。
尹福见张策师徒进了酒楼,自己也摸索着来到酒楼前,他探头一看,楼下坐着三三两两的酒客,有的独斟,有的对饮,桌上杯盘狼藉,没有张策师徒的影子。
尹福想:他们一定是上了二楼。他悄悄走进酒楼,拣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下来。木柱前一个青衣老者正倚柱瞌睡,尹福身后有两个壮士喝得酩酊大醉,正在猜拳。
尹福坐了一会儿,没有听到楼上有什么动静,也不见酒保出来,有些纳闷。
尹福有些坐不住了,想上楼探探动静,正要起身,忽听那两个壮士中的一位哼哼唧唧地说:“兄弟,你听说了吗,这次太谷比武大会可有奇闻了。”
“什……什么狗屁奇闻,还不净……是些……陈谷子烂芝麻!”对面那个壮士唾沫星子乱溅,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江南神偷乔老爷盗了光绪皇帝的玉玺,此番要拿到太谷给弟兄们开开眼,他扬言要用这玉玺来换形意拳的秘笈……”
“哟,这可真是奇闻,这形意拳的秘笈是形意拳大师姬际可的遗世之宝,是姬大师当年在终南山岳武庙得到的《岳穆拳谱》,那形意门哪能交换?”
“那也未必,有了大清皇上的玉玺,就可以自称皇上,车毅斋就可以在太谷称帝了,那车毅斋的师父李洛能就可以追封太上皇,宋世荣没准能混个丞相,郭云深嘛,可以当个兵马大元帅,形意门可就抖起来喽!”
“山西人可是抠得很,一个算盘珠子恨不得掰八瓣,要说捧出一缸醋还差不多,要献出形意拳秘笈,真比登天还难啊!”
“反正江湖上的人都这么传说,俗话说,无风不起浪,兴许是真的。”
“离比武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咱哥俩也去凑个热闹,有枣没枣的,咱们也来它一竿子!”
尹福在这边听了,心想:看这个意思,是乔摘星偷了光绪皇帝的玉玺,这个飞天神鼠没什么本事,还想在江湖上出出风头,他到太谷参加比武盛会,高手如云,名侠似水,别说连《岳穆拳谱》换不出来,就是性命恐怕也难保,只可惜光绪皇帝的玉玺又不知流落何方了。
那两个壮士又神吹乱侃了一会儿,便趴在桌上酣然入睡了。
尹福再看那老者,鹤发童颜,仍在那里打盹,呼吸均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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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遁风云录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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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福忽然感到一阵恐怖,楼下仅四个人,两人酩酊大醉,酣然入睡,一人一直微睡,就他一人还算清醒,酒保始终没有出来,难道这酒楼是一个鬼楼?
想到这,尹福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他悄悄地来到楼梯口,朝上面望了望,见没有动静,于是蹑手蹑脚地上了楼。但见张策和他的两个弟子韩占鳖和李兰亭仰面朝天躺在地上,口吐白沫,人事不省。
尹福来到张策面前,俯下身,凑到他嘴边闻了闻,没有任何气味。他用力扳动张策的身子,连声叫道:“张大侠,张大侠!”张策一动不动。
尹福见桌上摆着几杯酒,他拿起酒杯,晃了晃,那酒有些浑浊。尹福认定是酒家在杯中下了药。他朝四外一望,没有找到那个木箱,他惦记光绪皇帝的安全,于是顺着楼后楼梯疾步而下,后面有个院落,吊着几只死猪,院角放着一排酒缸,酒香扑鼻。他见西面有三间房屋,于是推门进去,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床褥腌臜,陈设凌乱,墙上挂着一柄鬼头刀。
尹福走进里屋,看到了张策的两个徒弟抬的木箱,他走过来打开箱盖,里面什么也没有。尹福感到疑惑,怀疑是店主搞了换包记,于是走出后门,朝四野张望。
酷阳如火,蝉儿刺耳地鸣叫。一条小河弯弯曲曲,芦花飘扬,河上和小道上没有人迹。
尹福正在彷徨,忽见芦苇荡里漂出一只小船,船上立着一个渔家姑娘,她浑身银白,细挑的身材,娇美的脸蛋儿配着一副俏丽恬静的眉眼儿。她微仰着头,轻摆着腰,像一球随风飘荡的柳絮,轻盈盈的。
尹福高声叫道:“姑娘,姑娘!”
渔家女问道:“老爹叫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