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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前不久的护法战争,为得还是一个mín zhǔ共和的中国。
今天这样一个中国终于就要出现在我们面前了,我们也终于是找到一条实现mín zhǔ宪政的道路了。这条道路就是‘联省自治”就是‘地方自治”只能是一条改良的,自下而上的分权自治式的mín zhǔ,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养成民众的民治jīng神,才能在我们这个土众民的国家里建立起真正的mín zhǔ政治来。”
到这里,陈炯明的脸sè突然凝重起来,他目光深沉地看着台底下的“白相人”们,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全部的丹田之气大声呼喊道:“这一次的南北两个zhèng fǔ之间举行的‘联省自治、和平统一’谈判,其实是我们这个国家,我们这个民族走上mín zhǔ宪政道路的最后一次机会了!
而且我也知道,在我们成功的道路上是阻力重重的,因为真心支持地方自治,真正想要和平统一的只有我们中国的民众,只有我们这些手里没有枪杆子,也没有地盘,却有一颗拳拳赤子之心的政治人物了……那些手握重兵、称霸一方的所谓革命者、爱国者,却已经被权力迷住了心窍,一心只有什么军政、训政了!我在这里向所有关心咱们这个中华民国前途命运的国民们恳求,求你们和我一起向南北诸公们发出你们最大声的呐喊,联省自治,和平统一!”
完这番话,陈炯明就带头开始振臂高呼起“联省自治,和平统一!”的口号来了,紧接着整个张园里的民众似乎真的被这位东来的政治领袖所感染,跟着一起欢呼呐喊起来。
只是,根据中国现在的选举办法,这里正在欢呼的绝大部分人都是没有选举权的!而这一点,也很快会成为南北和谈表面上的最大障碍了。!!!
第 180 合纵连横 一 子玉入党
求月票湖南衡阳, 北洋陆军第三师师部。
师部卫队们,在师部门口排成了整齐的四列横队,吹起军号,举着北洋的五sè国旗,所有的卫队士兵都肩着巩县造的步枪,肃静的站立。一个按着西洋指挥刀的少校军官在队伍前面走来走去。
师部的正门已经大大敞开了,一票军服整齐的北洋陆军军官,还有穿着长衫西服的衡阳地方名流都在门内人头涌涌的等候着。一条横幅也挂在了师部门口,上面写着欢迎中国GCD领袖毛ZD先生大驾光临的语句!
看来眼下的毛ZD先生可比历史同期要风光许多了。居然让堂堂的北洋陆军师长吴佩孚如此郑重其事,大张旗鼓的第 180 合纵连横 一 子玉入党迎接他的到来。
此时吴大师长并不在他的师部门口等候,而是屈尊降贵,带着第三师的几个主官亲往衡阳城外的湘江码头上去迎接了。师部门外还拥着一票看热闹的老百姓,纷纷指着那个条幅在发表议论。
“这个毛ZD是个什么人啊?听着有点耳熟,就想不起来是谁了?”
“嗨,瞧你这记xìng,前一阵子抓乱党的时候,这个毛ZD不就是榜上有名?张督军可是悬赏五百大洋拿他来着!”
“呵呵,这叫什么事儿?长沙那里张督军悬赏拿他,衡阳这里吴师长倒把他当成了贵宾,这张督军、吴师长不都是北军的人吗?”
“这都要怪běi jīng的段祺瑞赏罚不公。这回打西南,人家吴师长是立了汗马功劳的。打襄阳、下长沙、占衡阳……都是这个吴大师长的功劳!论功行赏,湖南督军该给他做,就算不给个督军,至少也该给个省长吧?可是段祺瑞却把督军、省长全给了张敬尧了。他吴佩孚的心里能满意?我看哪,咱们这湖南指不定又要乱起来了!”
“应该第 180 合纵连横 一 子玉入党不会吧?孙大炮不都要‘联省自治、和平统一’了。”
“什么‘联省自治’啊,都是借口,不过就是军阀割据罢了!至于‘和平统一’更是一个笑话了。他们这些军阀都割据一方了,不动刀兵怎么统一的起来?还和平?呵呵,我看着就是一个chūn秋战国罢了!到时候běi jīngzhèng fǔ就是个周天子。下面是群雄逐鹿,这天下有得好乱了……”
“我看也是啊,听东那边现在就已经乱起来了。孙大炮的兵正在猛攻占据粤西的桂军,还派了兵舰运送护法陆军在海南岛登陆……他在东都不搞和平统一,还想和平统一中国?真是天大的笑话!”
“唉,你们孙大炮要是统一了两,接下来会不会打咱们湖南啊?听谭婆婆这两天可在州来着。”
“应该不会吧?这个谭婆婆和孙大炮好像不是一路的,他凭什么帮谭婆婆得罪北洋。”
“可要是北洋在湖南的兵自己打起来了呢……”
“北洋打北洋?不至于吧?”
“难啊,那个毛ZD来衡阳没准就是为了挑拨吴师长去打张督军……”
要不是人民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呢?我们的革命先行者孙中山,还有常大革命家的那点盘算。好像就没有能瞒过湖南这里的老百姓。
其实看破革命家们yīn谋的又岂是这些平头百姓,第三师的秀才师长吴佩孚心里面也通透着呢!可问题是,他吴大秀才的北洋陆军第三师。这三个月都只拿到了四成左右的军饷!其中三成是běi jīngzhèng fǔ陆军部发下来的,还有一成是老长官直隶督军曹锟想办法接济的。只是曹锟的手头也紧,天津的商税原来是有直隶督军公署一份的,现在全都归来zhōng yāng,更加上京汉铁路的管理也rì益严格起来了。想要指着铁路发点财的路子也没了。曹锟的那些接济,也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
这北洋的兵毕竟是雇佣兵,大家都是为钱来卖命的。没钱就没士气,哪怕是第三师这样的jīng锐,要是没有白花花的大洋钱养着,照样是打不了硬仗的!如果是后放养着的部队也就算了。大不了就捱些苦rì子,顶多再吃点空额子,rì子苦一点,但总是能过去的。可第三师却是顶在第一线,随时都要上战场拼命的队伍,要是这样三成饷、四成饷的混下去,南兵真要是打来了可就要万事皆休了。
为此吴秀才催饷的电报像雪片一样飞到běi jīng铁狮子胡同的陆军部,可是却总也没有回音儿。奈之下,三月上旬的时候,他又亲自走了趟长沙,想从张敬尧那里要点钱。怎么张敬尧的地盘都是第三师帮着打下来的,现在吴佩孚在前面顶着起来也是帮张敬尧保江山啊。
可那位张大督军却是个一钱如命的主儿,怎么也不肯掏钱,还一个劲儿跟着吴佩孚面前哭穷。他那个督军当了大半年,却是一个大子儿没攒下,还拉了不少的亏空,眼下口袋里面除了当票就是借条,想要接济吴佩孚也是有心力……
从长沙回来,吴大秀才的心就差不多凉到家了,正琢磨着要不要来个撂挑子不干的时候。就有自称是中国GCD信使的人突然到访,还送上了中G主席陈独秀的亲笔信。是可以帮他联络湖南的地方势力,拥戴他来取代张敬尧,出任湖南督军!如果吴佩孚有意合作,中G还将派遣他们的zhōng yāng局委员毛ZD来衡阳与之面谈。
吴佩孚虽然偏居衡阳,可是却时刻注意着天下风云,这个中国GCD是什么来路,有什么背景,他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也很明白,对方开出的画饼虽有点大,可也不是在信口开河……毕竟那位中G南方局书记常瑞青,不就以一个混成旅长的地位。一举夺下了整个福建省?这其中有多少猫腻,吴佩孚就算当时没看出来,现在也早就想得一清二楚了!
所以,今天他才会用如此之大的排场来迎接看这个似一介书生的毛ZD,毛大委员。
……
毛ZD现在就坐在,北洋陆军第三师师部的会客厅里面,几乎没有什么装饰之物。只是在墙壁上挂着五sè国旗,还有一幅中华民国的全图。而待客的,也只是一杯清茶而已。
他来衡阳的公开名义当然不是“联吴驱张”。而是宣传“联省自治”,以及准备参加联省议会湖南选区的议员竞选。所以刚才在衡阳码头上,在第三师师部大门口。面对湖南省的父老乡亲,还有从省城长沙专门赶来的记者朋友的时候。毛大委员可是大谈了一番“联省自治”的好处,还信誓旦旦地向大家保证,一旦他当选为联省议会议员,一定会为湖南争取到最大的自治权利云云的。
不过现在,当这间会客厅里面只剩下他和吴佩孚的时候,也就该直入主题了。
毛ZD放下手中的茶盏,冲着吴佩孚淡淡一笑:“吴师长,既然你已经决定同我党合作,那我也不妨向你透个底。其实这一回支持你当这个湖南督军的。还不仅仅是我们中国GCD。”
“哦,还有谁啊?”吴佩孚不动声sè地道。
毛ZD脸上浮出了极其自信的笑容:“还有孙中山先生!”
吴佩孚的脸上滑过一丝诧异,不过很快就掩饰下去了:“孙先生支持的难道不是谭祖庵吗?”
毛ZD笑着摆了摆手:“让谭畏公主湘,你们北洋肯善罢甘休?到时候南北之战怕是要重启,孙先生和我党主张的‘联省自治、和平统一’岂不是又要化为泡影了吗?”
他这话一出。吴佩孚忍不住就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孙中山和GCD的心思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看破……亏得这个毛ZD还能一本正经出来,就冲这份假话的本事,看来将来必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啊。
看到吴佩孚这样的表情,毛ZD也是一笑:“不管怎么,孙先生和我党都是不赞成让谭畏公主湘的,这一点请吴师长不要怀疑。”
吴佩孚淡淡笑了笑:“起来那位谭祖庵到是真心想搞湖南自治的……让他出任一个省长如何?”
毛ZD缓缓摇头:“孙先生意属的是程颂公。”
“程颂云?”吴佩孚脸sè一动。微微点头:“这大概就是孙先生的条件吧?那贵党的条件又是什么呢?”
毛ZD笑了笑,抬起右手指着吴佩孚道:“就是阁下。”
吴佩孚怔了怔,有些犹疑地看着毛ZD。毛ZD语气郑重地解释道:“我党的陈主席希望吴师长您可以加入我们,成为我们中国GCD的一员!”
这个条件其实是毛ZD在自作主张,陈独秀和常瑞青可从来没有想过让吴佩孚加入中G的,也压根没有指望吴佩孚这样的北洋嫡系骨干会倒向人民(我们的常大革命家一向自认为可以代表人民的)一边。不过毛ZD却还是打算努力拉拢一下这位看起来满怀爱国之心的吴大师长,至少在他看来,这位吴佩孚怎么看都比常瑞青更像是一个革命者。
而吴佩孚的反应却是反问了一句:“左民先生是贵党的同志吗?在贵党公布的zhōng yāng委员名单上面,似乎没有这位英雄的名字啊。”
毛ZD重重点了下头,非常肯定地回答道:“左民同志当然是我党的党员,而且还是我党实际上的领袖!只是他的身份过于敏感,不方便让这个名字出现我党zhōng yāng委员的名录上。”
这个话,倒不是毛ZD在信口开河,他的确已经私下里就这个问题请教过陈独秀了。毛ZD现在诉吴佩孚的,就是陈独秀当rì诉他的原话。
吴佩孚微微一笑道:“既然左民先生是贵党的领袖,那佩孚愿意加入中国GCD!只是。。。。。。在下能否有幸见左民先生一面呢?”
毛ZD皱了下眉,心这位左大领袖我都见不着!何况是你呢?他苦苦一笑,对吴佩孚道:“句实话。在下也和子玉将军一样,想要见左民同志一面而不得啊!”
吴佩孚一愣,脸sè已经冷了三四分。句不好听的,眼下的GCD不过是一个才开张不久的党,之所以可以搞得天下侧目,人人都当他们是一股了不起的力量,还不是因为沾了那个让帝国主义也害怕的赤sè旅和左民同志的光吗?可现在中Gzhōng yāng局委员居然没见过左民。这能不让人起疑吗?你们到底是信不过我吴佩孚,还是压根就和赤sè旅没有关系呢?
毛ZD一眼就看出了吴佩孚的疑虑,他呵呵一笑。又道:“子玉将军,左民同志现在所处的地位就决定了他必须谨慎心,不能轻易暴露自己。实际上除了他们赤sè旅的核心人员。真正见过左民的人也不多,就算让子玉将军见着了也难辨真假不是?不如这样吧,我们安排赤sè旅参谋长孟离同志来和您见面吧。哦,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红sè太监!”
这下吴佩孚终于满意了,他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吴佩孚从现在开始就是中国GCD的党员了。不过兄弟的身份同样比较敏感,这党最好是秘密加入。”
毛ZD拍了拍巴掌,大笑道:“自然,自然。那接下来我们就议一议如何把张敬尧请出湖南吧!”
听到要把张敬尧赶走的话,吴佩孚的两撇有点下垂的眉毛就不禁拧了起来。实在的。湖南督军他是很想做的,而且为了他的第三师能有可靠的饷源,他也必须要做这个督军,可他却不想因此和整个北洋系统为敌。
吴佩孚的这种心思,也早就在常瑞青和毛ZD的预料之中。在毛ZD离开福州之前,他们两人已经商量出了一个解决办法来了。
此时毛ZD微笑着侃侃而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