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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J石叹了一声:“能做得章当然有许多,但是,汝为大哥,我从这次黑水河之战中看到的却是人民革命党失败的教训!”
胡汉民插话道:“什么教训?”
“GCD的团结!GCD内部虽然也有派系斗争,但是在对外问题上却是一致的,这一点我们国民党就远远比不上GCD了。” 。 。
被老蒋这么一,孙中山的大公子孙科也跟着叹起气来:“J石弟,你得不错,咱们国民党最大的问题就是不团结,现在连宋先生(指宋庆龄)居然也叛党投共了……J石兄,你看这次的大选,咱们还有希望吗?”
蒋J石仔细考虑了一下,最后重重点了点头道:“有!哲生先生,我看咱们在这次大选中还是能有所作为的。不过不是上台执政,而是为将来的mín zhǔ政治布局。”
“将来的mín zhǔ政治?J石弟。你的意思是……这次的选举不mín zhǔ?”许崇智不解道。
蒋J石瞥了许崇智一眼,反问道:“你真以为常耀如如果选不上就会把权交出来?”
屋子里的几个国民党中常委都面面相觑,齐声道:“不会。不会……他要是没有把握选上,就一定不会放弃dú cái体制!”
“他什么时候放弃dú cái了?”蒋J石冷笑道:“他不过是通过这次选举给自己的dú cái披上一层mín zhǔ的外衣!常耀如这是既当婊子又立牌坊!如果GCD真的在这次大选中败给我们国民党了,我有百分之二百的把握相信他一定会举起屠刀来杀我们的!”
“那咱们还选个啥?”国民党组织部长谢持猛地站了起来,一脸的激愤:“要真是这样,还不如和人民革命党一起造反算了!”
“慧生兄,那就一起被围在黑水河了!”蒋J石冷笑:“常耀如是个聪明人,他在有把握可以通过mín zhǔ选举把持政权的情况下。还是很乐意和咱们玩选举的,而且也会伪装成中国的华盛顿。只是……华盛顿只当了两届美国总统,他常耀如恐怕是想当十届中国总统吧?”
听蒋J石这么一。几个国民党大佬的脸sè就更难看了。常瑞青今年才31岁,到1926年也不过33岁,如果中国总统任期是一届四年,以常瑞青的情况当个10届总统也不过73岁。这样一来。国民党这边还有什么希望?
许崇智叫道:“不行。咱们一定要想办法推动立法规定总统的最长连任期限,不能让常耀如当终身大总统!”
蒋J石微微摇头,“这个办法不好,且不议会能不能通过,就算现在通过了这样的立法,真的到了十年八年之后,常耀如想要修改法律让自己限期连任下去也是菜一碟。”着他回头看着胡汉民:“展公,您是不是啊?”
胡汉民默然点头。蒋J石却微微一笑,接着往下:“依着我的想法。不如搞责任内阁。”
“责任内阁?”胡汉民一愣,追问道:“J石弟的意思是效仿宋遁初,用责任内阁来限制常耀如这个总统的权利?”
蒋J石呵呵一笑,摆摆手道:“不,不是这个意思。常耀如又不是袁世凯,他们GCD横竖都是议会第一大党,常耀如可以自己去当总理。而且世界各国的责任内阁的总理或首相都是没有最长任期限制的,常耀如只要愿意,当到死也没问题。”
胡汉民摇摇头,似乎不太明白:“J石弟,这样的责任内阁对咱们又有什么好处呢?”
蒋J石朝胡汉民笑道:“展公,咱们的好处当然是有的,毕竟责任内阁是向议会负责,而总统制是向选民负责,两者相比,在责任内阁制下,议会的权力大得多。我们虽然只是在野党,但是议会的权力较大总是有好处的。另外,在责任内阁制下,常耀如这个内阁总理肩上的担子也重了许多,他既然想长久把持政权,那就该真正负起责任亲自治理国家,可不能像现在这样手握着军权躲在幕后,前面在安排一个心腹来当总理。
而我们这个国家实在是很难管好的,只要常耀如到台前来,那就一定有犯错误的时候,他这个责任内阁的总理能一点责任都不负么?到时候就算没有办法赶他下台,也有利于我们未来的选战。”
在坐的国民党大佬都频频点头起来。稍后胡汉民又摇头道:“J石弟的想法是很不错的,可是常耀如何等jīng明,怎么会看不透其中的玄机?他要是坚持实行总统制,我们又能怎么办?”
蒋J石淡淡一笑,道:“现在这场剿匪肃托不就是机会?如果常耀如想需要整个国家同他站在一起,彻底的把托洛茨基派的人搞得人人喊打,那就少不了国民党和进步党的助力了。”
原本在立法、参政两院中,GCD和国民党的力量不分上下,两党加在一起差不多囊括了议会八成以上的席位,剩下不到两成的席位又由几个党分享,其中又以北洋余脉所控制的进步党拥有的席位最多。现在虽然部分国民党的议员投靠到了GCD阵营当中,但GCD在1925年大选结果出来之前。仍然只掌握议会的简单多数。而且国民党、进步党除了掌握一定的议会席位之外,手中还控制着相当强大的政治资源和宣传工具。如果在肃托反苏的立场上,GCD、国民党和进步党不能保持一致立场的话。常瑞青想把托洛茨基派在中国的势力完全肃清还是有很大难度的。
不过胡汉民似乎还有些别的想法,他迟疑着对蒋J石道:“J石弟,如果我们在肃托反苏的问题上和GCD常耀如保持一致,那可就把托洛茨基得罪死了。这样不妥吧?”
蒋J石摆摆手,正sè道:“展公,这是必须的!现在已经不是5年前、10年前了。如今中国已经成了列强之一,像GC国际这样的外部可以给中国捣捣乱。但绝对不可能对中国的政局产生决定xìng影响!这一次人民革命党的惨败就是明证。我们不能步人民革命党的后尘,所以在对外问题上必须摆正立场……我们同GCD,同常耀如在治国理念上可以不一致。也可以在议会里面和他们斗争,但是在对外的时候必须,也只能同他们保持一致。否则,我们国民党的生存都很成问题!”
话到这个份上。如胡汉民这样的老资格政客哪里还不明白?在不拆了中国这个大舞台的前提下。常瑞青是乐意同国民党、进步党玩一下议会斗争的游戏,也能容许他们慢慢的继续政治资本,没准将来还有上台执政的时候常瑞青的左mín zhǔ义不就定下来从国家社会主义到mín zhǔ社会主义的发展路线图吗?而且常瑞青也不止一次过不想打造一架苏联式的官僚机器留给他的接班人。可国民党这边如果想要拆台,那么常瑞青随时可能撕掉mín zhǔ的假面具,现在的国防军可是铁打的常家军!
胡汉民默默点头:“J石弟言之有理,”他看了眼孙科,道:“哲生弟,你同常耀如关系亲近。不如就由你去和他谈谈,把我们的意思透一点风给他。”
孙科知道胡汉民是指自己的那个便宜妹妹孙月薰和常瑞青的关系。当下脸颊一红点了点头:“展公,我改rì去拜访一下常耀如,和他。”
胡汉民满意地笑了笑,又对蒋J石道:“虽然我们不能拆了常耀如的台,但还是应该把尽快免除农业税和改善农民生活作为我党的竞选纲领……农民占到全国人口的90%以上,我党一定要想方设法扩大在农村和农民当中的影响力,所以我们有必要建立一个由我们领导的农会组织。J石弟,我想将这项工作交给你来做,能不能做好?”
蒋J石既然决定要玩选举,当然知道要抓住农民这个大票仓,所以当下就点头答应下来。接着胡汉民又布置一些和1925年大选相关的事宜,随后才宣布结束了这一次的国民党中常委会议。
……
被围困在黑水河畔的中国人民革命军也是携带了电台的,所以克里姆林宫里的那位GC主义先知也在第一时间获悉了他们将要兵败的消息。
“叛徒!叛徒……”
托洛茨基的怒吼声让办公室外面正在等候接见的官员们屏息噤声。全都在心里面猜想是哪个倒霉蛋惹恼了革命先知,现在被封了叛徒了……
瓦采季斯默默地看着托洛茨基,他心里也有些郁闷,不知道为什么,世界革命在别的地方挺顺溜的,可在中国却总是遇到各种各样的不幸呢?
革命先知口中的叛徒是毛ZD!斯克良斯基刚刚给他带来了奥托。布劳恩的电报,据还是“最后的报”,中国人民革命军的一万多乌合之众被包围在了黑水河畔,正在遭受几被与自己的中国反动军队的攻击,眼看就要全军覆没了!
当然,托洛茨基是不会为一万多个中国农民的死活cāo心的,真正让他心疼的是人民革命党的骨干!GC国际派过去的国际主义战士,还有潜伏在西北中G干部中的托洛茨基派的骨干都集中在金塔,这回算是让人一网打尽了。这样的损失本来是可以避免的,如果不是毛ZD又送枪弹又送粮食的。任辅成和布劳恩早就把部队带到科布多草原上去了,而且也不会拖着那么多乌合之众,部队的灵活xìng也不会那么差……
更让托洛茨基感到气愤的是。毛ZD还在中国西北几个省里面展开了肃清苏联间谍的运动!苏联在中国情报网络已经因为娜塔丽。列辛斯卡娅的叛变而损失惨重,现在中国西北的托派势力又连遭重创,这一下托洛茨基往中国输出革命的内应可就被全部消灭了。
“托洛茨基同志,我建设暂时停止或取消向中国境内进一步输出革命的行动。在我们同英国缓和关系议会,应该将主要jīng力放在加快国内重工业建设上面,为将来世界革命的全面爆发打好基础。”
瓦采季斯建议道。作为一个军事专家,他知道两线作战的危险xìng。现在苏联在西部正和德国对峙,如果因为不断向中国输出革命,造成中苏在东线也开战的话。苏联的战略态势可就要异常波动了。
斯克良斯基也劝道:“托洛茨基同志,虽然中国人民革命党的起义面临失败,但是他们仍然完成了打击中国修正主义的使命。中国反动zhèng fǔ将被迫把更多的财力、物力用于改善农民生活。这样他们的重工业建设步伐必然将会被拖慢。所以这一轮较量的胜利者还是我们苏联!”
被他这么一,托洛茨基的脸sè顿时好看了不少。而且他也很清楚苏联的底子。上一次的波斯战争其实赢得非常侥幸。现在的苏联是标准的外强中干,可没有力量再来一场大规模战争。
托洛茨基轻轻哼了一声,刚准备下达命令,办公室门外就传来了报声。托洛茨基有些生气地叫道:“进来。”
托洛茨基的秘书推门进来:“托洛茨基同志,契切林同志的电报。”
“念。”托洛茨基轻轻吁了口,契切林还在芬兰同英国外相张伯伦谈判,现在应该是有好消息传来。
“敬爱托洛茨基同志,英国外交大臣张伯伦已经同意了我方的全部要求。正式的协议将在明天签署,英国承诺将不在以任何方式参与对苏联的制裁和封锁。现在您已经为苏联赢得了一个发展壮大的最佳外部环境。外交人民委员契切林。”
托洛茨基嘴角冷冷抽动了一下,契切林话里面的意思他当然明白,实际上就是在提醒自己见好就收,别毁了来之不易的最佳外部环境。
“给契切林回电,请他转张伯伦,苏联意支持任何中国国内的革命进步力量用暴力手段反抗中国zhèng fǔ。”
完之后,托洛茨基扭头看看斯克良斯基:“给任辅成同志和布劳恩同志发电,让他们销毁全部重要件后向包围他们的中国国防军投降。”
“什么?投降!?”斯克良斯基愣了又愣。“我们GC主义者怎么能投降?”
托洛茨基瞥了一眼斯克良斯基:“GC主义者的生命非常宝贵,绝不做谓的牺牲,你在电报中诉他们,苏联将会有10个意大利战俘换回1个国际主义战士的生命!”
斯克良斯基敬佩地看了托洛茨基一眼,被围困在黑水河畔的国际主义战士论如何都跑不掉了,就算是托洛茨基下令他们统统为GC主义事业身就一定有用?与其话没人听,还不如让他们投降保命,大不了再用意大利战俘把他们换回来。
“托洛茨基同志,被围困在黑水河的中国同志怎么办呢?”斯克良斯基并没有马上离开办公室去下命令,而是又提出了一个问题。
“当然是一视同仁了,”托洛茨基冷冷道:“苏联和GC国际不会抛弃自己的战士!论他是那国人!”
“可是这样一来,全世界都知道是我们支持中国人民革命党举行武装起义了!”瓦采季斯觉得有些不妥,声提醒。
“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还会有人不知道?”托洛茨基淡淡地反问。
“这和我们公开承认毕竟是有区别……”
托洛茨基一挥手,打断道:“瓦采季斯同志,我明白你的担忧,你担心中国人会和德国人一起向我们发动战争,是吧?”不等瓦采季斯回答,托洛茨基又接着往下:“他们是否发动战争,并不取决于有没有我们支持革命的铁证,而是取决于我们有没有力量打败他们!现在我们公开承认支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