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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人照顾的再是尽心,哪有医术高明的人随时在旁时候来的方便呢?16022130
上官泰很是重视这次的大婚,他不想出任何纰漏,所以,他就破例违了规矩,让窦雅采跟在他身边,全程相随。
窦雅采半分犹豫也没有,事实上,她也不能犹豫:“臣妾自当遵从。”
皇上都同意了的,她敢说不吗……
上官泰这才放了心,呵呵笑道:“本太子迎亲,瑞王自然也是要去的,你们夫妇相依相随,本太子与太/子/妃婚后也自当如此啊!”
“太子爷说的是。”
窦雅采随意附和了一两句,面上带着笑,心里头却有些沉甸甸的,上官泰看起来一无所知的模样,根本就不知道他所娶之人的亲生姐姐便是害他亲生儿子的幕后黑手,他还这般欢天喜地的去迎亲,她心中五味杂陈,一时觉得,笑也不是笑了。
偏偏圣命不可违,她和夏侯懿还得陪着上官泰却那个间接害了他们儿子的吴家迎亲,偏偏夏侯懿的家仇,就是吴佑添做下的孽,她这会儿想一想,便觉得不甘心,却根本没有办法,为今之计,只能忍,她就算要收拾吴氏,也要等上官泰成亲之后。
她本不是恶毒之人,如今却想着,如若她和夏侯懿不破坏这次的成亲,让上官泰和吴家二小姐结成连理,让他们好好的洞房花烛,而后,再让上官泰知道吴家便是害他亲儿的凶手,而他娶了他仇家的女儿,还这般欢天喜地的,他心里会是什么感受呢?
他心里只怕是会更恨吴家吧?吴家的处心积虑,又设计成功,大概会让上官泰起了杀心,是无论如何都要替上官恪报仇的!
她想通了这一点,莫名打了个寒噤,现在才明白,为何夏侯懿不允人破坏这次的成亲了,他分明是要看他们自相残杀,是要上官泰得知真相后的滔天恨意,难怪他说,这次铲除吴氏,还要靠上官泰出力,他也不希望他那么早死。
这些谋算人心的算计,她总是在事后才会恍悟,而夏侯懿却早就成竹在胸了,她也并非是怪他,此次反而觉得这样的法子才是最好的,上官泰理当为上官恪报仇,而只有经历的缱绻再知背叛,这恨意才够深,才够不能容忍……
太子爷大婚,拖了好些年,总是要办,却总也在拖着,礼部这件事一直悬而未决,好多东西就一直拖着,如今突然说要筹备,而且是在几天之内就要筹备齐全所有的事情,可把礼物和内务府的人忙坏了,不过圣命难违,就是再紧迫也必须要办好了,因此虽然忙乱,但总算是在三月初九前将事情妥善安置好了。
丞相嫁小女,太子爷娶亲,这是这些年圣水国难得的大喜事了,前些日子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太子之位之争闹的人心惶惶的,上官桀为了稳定民心,还特意吩咐了,太子去丞相府迎亲之前,要在京城游行一圈,要让臣民和百姓们看看,一国的储君还是好好的,要让众人都知道,纵使那皇长孙出事了,可是太子,仍旧是好好的!
窦雅采记得,当时夏侯懿听到上官桀的这些话,只冷笑一声,说他这不过是为了安定民心罢了,却不知,这民心早就失了大半了,让一个病恹恹的太子游城,又能有什么作用呢?
被逼成无心绝情之人
被逼成无心绝情之人 三月初九,是上官泰成亲的日子,也正是圣水国太子娶太子妃的日子。
窦雅采是奉命随行在上官泰身边的,她本是瑞王妃,是有诰命在身的王妃,身份尊贵,本不该做这样的事情,如今既然抛头露面做了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不能穿王妃正装的,只能做寻常打扮,穿着素净淡雅的衣裙,一袭素妆跟在上官泰身边,今日是吴佳慧大喜,自然是任何女子都不能抢了她的风头的。
上官泰巳时从宫中出发,要游城一周,到了黄昏才会去吴家迎亲,但是文武百官都得跟着他一同游城,这也是上官桀下旨的,与太子一同游城,好让太子显示储君之威信。
窦雅采和夏侯懿都要随行,只得辛苦一点,辰时前就起了床,收拾妥当之后,二人便一同进了宫,夏侯懿与百官一起在宫中金銮殿外等候,窦雅采直接去了东宫,她今日不方便带着艾叶,所以便只一人前去,她将在那里跟上官泰一起出巡。
喝了几日她的药方,又听她的嘱咐好好休息的上官泰,气色好了许多,跟前些日子病弱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上官泰这样子看起来不像是久病之人,那有些苍白的面色配上那样熠熠的眸光,倒也称得上是个翩翩公子。
窦雅采进内殿时,宫女们正在服侍上官泰更衣,她是从未见过上官泰穿太子正服戴发冠的,如今穿上这金色四爪储君正服,倒是真真像个太子了,那与生俱来的贵气是真正学不来的,那是从小养尊处优被人众星捧月营造出来的,她瞧见上官泰这样穿,竟从心中不由自主的添了几分敬服来。
上官泰从十三岁起得封太子,到如今已有十年时间了,这十年,果然不是白当的。
“太子爷许久都未这样穿过了,奴才可一直盼着这一天呢!”
小安子站在窦雅采身边,眼睛些微有些红。
窦雅采看了他一眼,低声道:“今日是太子爷的好日子,安公公应当高兴才是。”
小安子还未说话,上官泰便走了过来,望着窦雅采微微一笑:“本太子能有今天,多亏瑞王妃的精湛医术和悉心照顾,这些,本太子都记在心里,如若安然度过这一晚,本太子会向父皇禀明,替瑞王妃向父皇讨赏的。”
窦雅采也跟着一笑:“多谢太子爷。”
心中却暗道,难怪吴佳慧喜欢上官泰,这穿了太子服的样子确实跟那个病恹恹的样子不一样了,虽说样貌不及上官麟,但是若上官麟不在,上官泰也称得上是美男子,那吴佳慧倾心也是正常的,更何况,上官泰的身份在这里放着,那吴佳慧嫁别人最多也只是个夫人而已,再有个诰命封号也不过是一二品的头衔,哪里及得上做太/子/妃身份尊贵呢?
难怪吴佳慧肯等上官泰这几年,想来心里也是盘桓过的,就算吴佳慧没有盘桓,那吴佑添和吴氏,岂会白白把亲女儿和亲妹妹搭进来呢?
嫁给上官泰做正妃,上官泰若好起来,她就是太/子/妃,将来上官泰即位,她就是母仪天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这几乎是天下贪慕虚荣的女子皆想要的尊贵身份;若上官泰不能好,那吴家的算盘自然也很精,吴佳慧嫁过来,得上官泰恩爱缱绻,怀孕生子,上官泰就算死了,吴佳慧仍是太子妃,只要有名正言顺的皇太孙在,上官桀就不能立别的皇子为太子,太后和吴家的势力,必然要求上官桀立上官泰的亲儿子为储君,这样一来,吴家的荣华富贵可保全,这吴佳慧仍旧是尊贵的身份,她的儿子直接成了皇帝,她将来就是皇太后了,这样好的事情,吴家岂会放过?
而在吴家的计划之中,唯一阻碍的就是上官恪,所以,她们才下狠手除掉上官恪,好斩断太后的心思,让太后不得不跟吴家联手,扶持吴佳慧所生的孩子,而上官恪,不过是宫中贱婢所生,她们那些人,心狠手辣,心中哪有什么怜惜之情?!
窦雅采想到这里,眉色便冷了些许,也不知道那吴佳慧知不知道这些事情,她若是知道的话,不知心中作何感想,自己的亲事是踩着一个小孩子的骨血爬上来的,真不知道她能不能过的舒坦。
她也只见过那吴佳慧一面,也就是在那宫宴之上,瞧着那吴佳慧的样貌,比吴氏要好得多,纯真可爱,样子也很是有灵气,眼眸清澈如水,不像是吴氏和吴佑添那样会算计的人,也不知她是不是装出来的,若真是装出来的,那她的城府就太深了……
“瑞王妃在想什么,想的这般入神?”
窦雅采一愣,回神抬眸一看,才发现上官泰衣衫皆整,站在自己面前,望着她微微的笑,她忙抿唇,还未说话,就见上官泰负手从她身边擦肩而过,眉峰微微挑起,“时辰也差不多了,咱们去金銮殿,给父皇母后行礼之后,便出宫罢。”
窦雅采点点头,跟着出去时,听到小安子暗地里嘀咕了一句:“太子爷今儿格外的高兴啊。”
她抿唇,唇角添了一丝笑,不管怎么说,上官泰久未出门,今日能作为太子储君游城,这是喜事,也算是给臣民一点交代,也就是上官桀所说的安定民心;而且今日更是娶亲之日,他喜欢吴佳慧,这亲事拖了几年,如今才得偿所愿,怎么会不开心呢?
双喜临门,又恰逢洞房花烛夜,哪会有人不高兴的?
她如今的身份算是随行医者,因此就权当做了上官泰的侍候丫鬟了,和小安子一左一右的跟在他身边,陪着他去金銮殿面圣,看他给上官桀杜兰湘行礼,看着他给皇太后磕头,虽也跟着他行礼磕头,心中却无甚感觉,看这些人一个个笑的得体端庄,私底下,却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肮脏的很,这宫里天大的喜事,也是建立在别人的血流成河之上的……
跟着上官泰上了游城的车驾,从夏侯懿身侧经过时,她瞧了他一眼,撞上他的温柔眸光时,才知原来他是一直在看着她的,心中涌起阵阵暖意,要说如今,只有夏侯懿眸中待她的温柔,才是真心实意的吧?月官装国王。
她也回了他无声一笑,眸中情意绵长,静静的与他擦身而过……
三月初九是个大晴天,太阳挂在天上,晚冬时节早过了,到底是带了几丝春天的气息,虽也春寒料峭,但是有太阳并不觉得如何的冷,再者又是太子游城,那老百姓们就都出来看热闹了,街道两侧,满满当当的都是人,而且今日不少摊贩店家见人多,做生意的自然也多了,京城这会儿,比年关过节时还要热闹。
上官泰坐在车驾之中,透过挽起的金色纱帘跟外头的老百姓们挥手致意,微笑点头,窦雅采和小安子一左一右的侍奉着,窦雅采瞧见外头人声鼎沸,又瞧见许多老百姓在车驾经过的时候跪地磕头,高呼太子千岁,还有不少人带着小孩子前来,一看之下只觉得心中戚然。
今日一早,夏侯沅就带着芯香来找她,说是打算今日再去瞧瞧上官恪,她答应了,让芯香好好派人跟着,不过索性越子耀也在别苑那边,她也不必担心。
自从那日她跟夏侯沅说了之后,之后的几日,夏侯沅便日日得了空就去别苑看望上官恪,她知道小孩子的纯真感情很深厚,也未加阻拦,本来上官恪也没有几天了,让夏侯沅去陪着也好,有夏侯沅和越子耀左右相伴,上官恪的心思也能转移,自然心里也能高兴一些,也就不会那么伤心和思念上官泰了。
再有便是她的私心了,她和夏侯懿都要去东宫参加婚宴,这一日在外头又忙得很,夏侯沅一人在府中她着实有些不放心,又不愿意带着夏侯沅出席这样的宴席,便打发了人去宫中说了此事,索性无人计较,她也就随着夏侯沅去了,何况今日上官泰大婚,这几日都未去看上官恪,也不知他心中是何感想,她也实在是不放心,让夏侯沅过去守着也好。
儿子病重垂危,性命危在旦夕,父亲却在这里游城,娶别人为妻,这样的事儿,真是天下少有,她也是平生第一次看见!
皇家的人,做任何事情,都是迫不得已,身不由己,有情的人,也被逼迫成了无心绝情之人了……
“王妃娘娘,快拿参片出来给太子爷含着!”
小安子见小半个时辰过去了,上官泰的面色便又有些苍白了,忙悄悄拽了拽窦雅采的衣袖,让她取新的参片出来,让上官泰含在舌下。
窦雅采本来还在发怔,被小安子悄声喝的醒过神来,忙拿出药盒来,取了参片悄悄让上官泰服下,上官泰缓了片刻,总算是好多了些,疲累之感尽去。
“瑞王妃,本太子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心中所想,本太子亦如是。”
上官泰还在对着百姓挥手微笑致意,这带着冷清的话,却是对着窦雅采说的。
并非无用,坦诚灭族
并非无用,坦诚灭族 窦雅采一愣,瞧着上官泰的唇,直到他把那话重复了一遍,窦雅采才知他在与自己说话。
“太子爷知道我在想什么?”
她反问了一句,望着上官泰的侧影,心中暗想,一直以来,众人都被上官泰荒/淫/无/度的外表所迷惑,看到的都是这些外在的东西,不耻的也是这些外在的东西,却从来没有想过,如若上官泰真的荒/淫/无/耻,不足以堪当大任,那单单凭着太后的扶持,皇上的爱重,他怎么可能稳坐太子之位十年?
如果上官泰没有一点本事,他怎么可能以病弱之身稳坐太子之位十年呢?
婉妃和上官麟想要这个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