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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居住的酒店在当地算是五星级了,但是这种酒店要是放在国内,顶多算是三星级的小旅馆。
唐姣姣虽然娇生惯养,竟然也没有叫苦,很快就适应了环境。
夏苡薇这些年也算是吃了很多苦,自然也不觉得有什么,反倒是苏琳娜似乎不太满意,没人的时候就和身边的人念叨住的地方多脏多乱什么的。
第二天,宁善和白雅给大家开了个会,大致说了一下拍摄日程。
其实白雅之前也说过,纪录片主要就是要拍得真实,所以这次也没请什么金牌编剧,全靠宁善一个人主持大局。
短暂的休息过后,他们先去了一家当地的孤儿院,在路上的时候宁善让她们自由发挥,因为今天的主要目的就是让她们先融入一下当地的生活,彻底的感受感受孩子们的生存环境,以便之后正式拍片时候能够达到宁善需要的情绪。
房车很快到达了孤儿院,孤儿院的院长闻讯出来迎接。
院长是个四十岁左右的英国妇人,金发碧眼,也许是因为工作性质的缘故,笑容非常和蔼可亲,院长和夏苡薇他们一一握手,不断用用英语说些什么。
夏苡薇听不大懂,所以一直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唐姣姣才告诉她,原来院长是英国来的义工,这里所有的志愿者也都是从世界各地来的学生或者普通人,他们在这里陪着这些没有父母亲人的孩子玩耍,学习,而且都是无偿的,甚至大多数人都会倒贴往返的机票钱,也会带很多教材或者衣服过来,给这些孩子使用。
说到一半,大门那边又有几辆车驶入,原来是莫濯南和白雅等人的车。
莫濯南今天不同往常,穿了很简便的休闲装,显得又随意又斯文。
院长满脸笑容的和他拥抱,两人用英语交流着什么。
夏苡薇远远看过去,有些矮胖的院长站在莫濯南身边,更衬托出男人的高大,这幅画面让她不禁莞尔。
见到莫濯南,苏琳娜立刻奔了过去,唐姣姣很崇拜男人,所以也想拉着夏苡薇过去,但夏苡薇却摇了摇头。
她一个人往院子里走,在一个称不上是操场的地方,一群孩子正踢着一个破旧的足球,踢的正酣畅。
夏苡薇站在走廊,目光落在孩子们的小脸上,一时间有些出神。
他们都是孤儿,大多都是从懂事起就被父母抛弃了,从未感受过家人的温暖。可是在这个地方,夏苡薇没有看到任何人脸上有悲伤地神情,反而各个洋溢着笑容,很快乐的样子。
她觉得自己有点感同身受一样,甚至对孤儿院也不觉得陌生。可能是自己也是孩子的母亲的缘故,望着那一张张童稚的笑靥,就觉得压抑得呼吸不畅,他们也都是恩恩的那个年纪,虽然恩恩从小没享受过什么,但她的对恩恩的爱也从未因为生活艰苦而减少一分。她实在想象不出,如果恩恩没有她,或者她失去恩恩的日子,会是什么样的。
夏苡薇就这样依靠在走廊的门柱,嘴角轻勾,含笑的望着那些孩子,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站着的宁善和跟拍的摄影师。
透过镜头看里面的夏苡薇,被阳光包围,很自然而然的散发出类似母性的情绪,带着很强烈的渲染力。
这样没经过安排和雕琢,从内心表发出来最真挚的东西,才是宁善想要的。
拍下这一幕后,宁善拍了拍摄影师的肩,示意他可以离开了,然后自己走到夏苡薇的身边。
听到脚步声,夏苡薇收回深思,转头,看到带着墨镜的宁善。
宁善没有看她,而是同她方才一样,视线围绕着那些挥洒着汗水的孩子。
“很难理解他们对不对,吃不饱喝不足,甚至连个亲人都没有。可是,一个几美元的旧足球,就可以让他们快乐得像是得到了全世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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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苡薇没想到莫濯南会答应,所以一直跟着他走出他们所居住的酒店,她觉得自己仿佛置身梦中。
此时,莫濯南就在她前方触手可及的地方,可她仍感到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向前快速走了两步,同他并排,夏苡薇犹豫了一下,还是说:“莫先生,如果你很忙的话实在不用陪我,我有保镖陪同,不会有事的。”
莫濯南只是回望她一眼,眉梢眼角带着让人无法抵抗的温暖:“我也是很久没有到这里来了,陪你只是顺便,其实是我自己找不到借口出来。”
他这样一说,夏苡薇还如何拒绝的了辶?
一路上,夏苡薇很少能看到耸立的高楼,这里大多数的建筑都是用泥瓦建造的,谈不上讲究。街道上很少有行人,即便有,也都是行色匆匆,只有少数妇女在头顶顶着一个瓦罐,慢悠悠的行进着。
气温虽然没有想象的高,但是夏苡薇还是穿着长袖的衣服,因为之前听说这里到了夜晚蚊虫会很厉害,她很怕小虫子,所以宁愿中暑也要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只是在这样的烈日下,没走几步都开始流汗。她转头去看身旁的男人,和她差不多的打扮,可却没有一丝狼狈,依然绅士般的优雅怡人澌。
很快,他们在一家商店门前停下了脚步,这还是走了这么久夏苡薇看到的第一家开门的商店。
“要不要去逛一逛?”莫濯南出声询问。
夏苡薇有点好奇,她今天出来的目的也是想多看看,因为以后可能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于是她点了点头。
店主是一个很矮很瘦的典型非洲人,黑白夹杂的胡子长过脖颈,见到有客人光临,忙笑着欢迎。
夏苡薇像是观摩博物馆一样的扫过商店每一样东西,这里的商品并不算多,大多都是日用品,也有非洲非常盛产的纺织品等等。
夏苡薇很快被一个手工雕刻的手镯吸引,手镯是白色的,上面雕刻的花纹精密而又细致,女人天生喜欢这种精致小巧的东西,夏苡薇同样如此。
莫濯南走到她身后,目光扫过她莹亮的眼睛,微笑:“喜欢吗?”
夏苡薇闻声偏过头,也许是一时忘情,将手镯拿给他看,很兴奋的说:“在国内就没有见到过这种花纹呢,是不是很好看?”
莫濯南笑了笑,转身和店主用法语交流。
很快,莫濯南告诉她:“店主说这是他女儿很多年前陪嫁的饰物,但是因为很穷,就放在这里托店主卖掉。上面的花纹是他的女婿亲自雕刻的,材质是象牙。”
“啊,这样啊。。。。。。。。”
莫濯南看她将手镯放回了原位,又轻声说:“放心,这并不是真的象牙。”
夏苡薇疑惑的看向他,莫濯南指了指手镯上的某一个切面:“真正的象牙横截面会有‘retzius’纹理,也就是由两组呈十字交叉状纹理线以大于变态txt度或小于65度角相交组成的菱形图案,而这个却没有。它是空心管状构造,在横断面上是椭圆形的圆圈状纹,甚至仔细鉴别,可以看到上面的棕眼。所以,它应该是动物的骨骼,而不是真正的象牙。”
夏苡薇有点吃惊,不是因为这东西那么精巧原来却是冒牌货,而是因为莫濯南竟然连这个都懂。
接收到她惊奇的视线,莫濯南悠悠的勾起一抹唇角,没在说什么。
分明没有在炫耀,可夏苡薇却觉得这种笑容太碍眼了,一个人太出色了往往会让身边的人觉得自惭形秽,尤其是她。这一刹那,仿佛他们之间的距离又拉开了一万光年一样。
从商店里出来后,他们又走了几个地方。
所到之处,都是一片荒芜和苍凉。
因为内战和贫穷,很多房子都被毁掉了,莫濯南说,这里的每一个建筑都有属于它自己的故事。而他,似乎知道这里很多典故,有时候想起来了也会给她讲解一番。
夏苡薇终于忍不住问他,怎么会知道那么多。
莫濯南回答她:“因为好奇。年轻的时候来这里做志愿者,有空的时候就喜欢到处走走,然后和这里的老人坐在土房前的台阶上聊天,听他们讲许多有关这里的历史。”
夏苡薇听完他的话,置喙道:“莫先生口气,好像自己已经很老了一样。”
莫濯南轻笑出声:“是很老啊,和你一比,不管是心理上的还是生理上,我都算是老年人了。”
夏苡薇听出来了,他在嘲笑她幼稚呢。不爽的呵呵假笑两声,甩下男人自己径自向前走。
莫濯南望着她在金光下纤细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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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逛完了附近,莫濯南带着夏苡薇来到一座教堂前。
与这里那些不完整的简直不同,教堂仿佛遗世独立一般的屹立在城边。周围有几颗树木,展眼望去点点翠绿,如同被拂开灰败的厚重帘帐,独特的建筑恍如带着暖人入心的生气和绿意,恍然入梦。
夏苡薇跟在莫濯南的身后走了进去,始终跟在他们身后的一位保镖等在门外。
莫濯南找到最前排的位置坐下,双手交握在一起至于唇下,轻轻阖上眼睛。
夏苡薇停顿了一刻,然后学着他的模样,闭上眼睛祷告。
她没有信奉任何宗教,但是对这些上帝或者神祗却都是怀着敬畏的心情的。不知道如果她对着上帝许愿的话,会不会实现?
许好愿后,夏苡薇睁开眼睛,却见到莫濯南正含笑望着自己,她立刻略显局促的回避他的视线。
“刚刚许了什么愿望?”
夏苡薇想了一下,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莫濯南笑她:“怎么会这样想?只要你不太贪心,总有一天会实现。不过,不是上帝帮你实现,而是要靠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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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濯南离开的这一段时间,仿佛有几个世纪那么长,夏苡薇也始终维持同一个姿势,听他的话,不敢到处走动。
第一次,她那么真诚的向上天祈祷,期望各路神明能够保佑他们度过这一次的难关。也希望莫濯南能够平安。心里不断的默念着这些,好像真的能看到曙光,有了依靠一样。
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莫濯南终于出现,他架着头部受伤的保镖来到夏苡薇躲藏的地方。
罗伊的头上血已经干涸了一些,整个人昏昏沉沉,伤势似乎很严重。
夏苡薇在看到那么多血的时候就有点呆住了,愣愣的看着莫濯南用撕下来的布条为罗伊包扎辶。
她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咬着唇凑了过去。男人在包扎这方面还是不如女人细致,夏苡薇接过莫濯南手中的布条,莫濯南也没有拒绝,顺势将包扎的工作交给了她。
完毕后,罗伊对着夏苡薇和莫濯南用英语说了声感谢,然后倚坐在墙角,偏头闭上眼睛,支撑不住昏睡过去。
在罗伊的对面,莫濯南和夏苡薇一同坐了下来,她双手环膝,声音很小的问:“他怎么样?澌”
“被爆炸后的金属碎片砸到了头,伤口并不深,失了点血,休息一下应该没什么大碍。”莫濯南说着,有些疲倦的掐了掐眉心。
夏苡薇看到他眼底的担忧,又想到他胳膊上的伤:“那你呢,会不会很疼?”
莫濯南笑望着她,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是眼睛却黑得明亮动人,他语气轻松:“如果我说会的话,岂不是要被女士笑话。”
没想到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情调侃,虽然并不好笑,但夏苡薇还是象征性的扯了扯唇角,笑得言不由衷。
他轻轻地叹气:“我刚刚已经用卫星电话打给领事馆了,当地政府已经派遣军队过来镇压,他们很快就会掌控局面的。而且你要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让你们任何一个人出事的。”
夏苡薇望着他的眼睛,重重的点头。
她相信他,没有原因,他所说的每一个字她都相信。
后来他们都没有说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的喧闹声停止了,夏苡薇紧绷的神经也渐渐地松懈下来,因为始终高度紧张,一旦放松下来就觉得异常疲惫。
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在拍她的肩膀,夏苡薇眨眨眼睛醒过来,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枕在莫濯南的肩膀上睡着了。
察觉到这一点,夏苡薇立刻直起身,有点局促又觉得抱歉。
她刚刚枕着的,恰好是他受伤的那一边。
莫濯南动了动有些麻痹的肩膀,示意夏苡薇看向出口处:“我听到装甲车的声音,应该是有人来找我们了。”
听到终于有人来救他们了,夏苡薇已经说不出自己此刻心里是什么感觉。
很快,外面车轮滚过砂石声音停了下来。一柱柱光亮从前方射了进来,急促的脚步声传过来,夏苡薇听到有人在叫他们的名字。
“莫先生,苡薇!”
夏苡薇几乎颤抖着出声:“我们在这里!”
那些人很快就在一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