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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离开这座小岛。”
比利脸上露出迷惑的神情,凯利觉得很好笑。接着凯利摇了摇头,心 在想,
自己 现在正走在一条狭窄而充满危险的小路上,两边都是悬崖峭壁,而道路的两
端也是危机四伏,尽管情况不同,但同样具有毁灭性。他必须把自己从眼前的现实
中分离开来,但同时又不得不面对这一现实。凯利把比利带下船,带他走到那间机
器房旁边。
“口渴吗?”
“我还想小便。”
凯利把他领到到草边。“就在那儿尿吧。”比利不愿意光着身子,尤其是不愿
当着另一个男人的面以一种从属的地位赤身裸体。他现在不想跟凯利讲话,至少不
愿意在这种情况下同他正式讲话。尽管他现在内心很怯弱,但他仍想装出一副男子
汉的气概来,企图创造出一种幻觉般的力量。但是胆怯和愚蠢犹如一对变生姊妹,
难道不是吗?凯利让他站在那 ,自已把门打开,同时开亮了屋内的电灯。接着,
他把比利推进屋内。 那东西看上去像是一个钢制的圆筒,实际上也差不多如此。
直径有十七 ,底部有 四个轮子。顶端的铁盖挂在一边。
“你要钻进去。”凯利对比利说。
“你这个骗子,混蛋!”他还想反抗。凯利用刀柄敲了一下比利的後颈。他一
下跪在了地上。
“无论如何,你都得钻进去,不管你流不流血,我管不了那麽多。”这话发挥
了作用。
凯利抓住对方的脖子,使劲把他的头和肩塞进了那缺口之中。“不要乱动。”
这比他想像的还容易些。凯利从墙上取下一把锁匙,把铐着比利双手的手铐解
开。
他感到那囚犯身上一阵紧张,以为机会来了,但凯利马上又拧紧了臂上的绳子。
他只松开了一点使对方的双手可以活动,同时把刀抵住了比利的背後,使他不能向
後退。比利完全丧失了反抗的能力,更别想逃走了。
“全身都进去!”凯利推了他一把。等到比利的双脚都进去之後,凯利关上了
闸门,并上了锁。接着,他便走出了屋外,顺手把电灯关上。他现在需要吃点东西,
睡上一觉。比利可以等待。这种等待会使事情变得容易一些。
“喂!”她的声音中可听出有些担心。
“嗨,桑迪吗?我是约翰。”
“约翰吗?情况怎麽样?”
“她还好吧!”
“你是说多丽丝?她正在睡觉,”桑迪对他说。“约翰,是谁--我是说,她
出了什麽事?”
凯利手 抓紧话筒。“桑迪,我希望 注意听,这件事十分重要。” “好,
你说吧。”桑迪正在厨房 注意着咖啡壶。她看见房子外面邻居的孩子们在 一块
空地上玩球,那种愉快的情景对她来说现在似乎变得十分遥远。
“首先,不要告诉任何人多丽丝在 那儿,尤其不能告诉警方。” “约翰,
她的伤势很重,她很需要吃药,看样子是吸毒所致。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病症,我
必须……“只能找山姆和莎拉,其他人不行。 知道吗,桑迪,千万不能找别 人
……”凯利犹豫了一下,他不想说下去,但又必须对她讲清楚。“桑迪,我使 处
於 一种危险的境地,把多丽丝搞成这个样子的人就是那些……”
“我知道,约翰,我猜得出。”桑迪没露声色,但她曾经见过帕姆 体的照片。
“ 约翰,她告诉我你杀了人。”
“是的,桑迪,我杀了人。”
桑德拉.欧图尔并不感到吃惊。几小时之前她就猜到了这一点。可是他说起来
那麽从容、镇静,若无其事。
“桑迪,这些人都是些危险的人物,我本可以丢下多丽丝不管,但我不能那样
做。
桑迪, 见到他们……” “是的。”很久以前桑迪也曾参与验 工作,但她
现在几乎忘记了那些可怕的情景 。
“桑迪,很对不起,我……”
“约翰,事已至此,我会处理好的,放心。”
凯利停顿了一会儿,想从她的声音中获得支持的力量。这也许就是他们之间的
差异。他的本能是进攻,找出那些做坏事的人,对付他们。搜索和摧毁。而她的本
能是在於保护,以一种不同的方式。这位原来的海豹队员此时感到她的力量比他更
强大。
“我会对她作一般的医务护理和治疗。”桑迪想到正在楼上卧室睡觉的那个年
轻女人。
她已帮她把身上洗乾净,吃惊地发现她身上那些可怕的印记,那些都是歹徒们
罪恶的记录啊!可是,最糟糕的是她的眼睛无神,像死人一样,完全失去了生活的
信心。尽管她同病人打了多年的交道,但她从未意识到,那些罪恶的行径会使一个
人毁灭到如此程度。现在她要亲自来照料这样的病人。她此刻的心情是担心,但更
多的是仇恨。
但对凯利来说,却是担心多於仇恨。“好,桑迪,但请灾 一定小心谨慎,答
应我 。”
“我会的。我这就打电话给罗森医生。”她停顿片刻,“约翰?”
“什麽事,桑迪?”
“你现在做的事……是错的,约翰。”她不情愿说出这样的话。
“我知道。”凯利对她说。
桑迪闭上眼睛,似乎仍然看见房外的孩子们在玩球的情景,接着它的脑海中又
出现了约翰的面容。不论他在什麽地方,她都不会忘记他脸上的那种表情。她知道
她下一步要说什麽,她深深吸了口气。
“约翰,现在我不在乎了,我不再害怕了,我了解你。”
“谢谢 ,”凯利低声说:“ 还好吧?” “我很好。”
“我会尽快赶回来,我也不知道该拿她怎麽办……”
“交给我吧。我们会照顾她,总会有办法的。”
“好,桑迪……桑迪?”
“还有什麽事,约翰?”
“谢谢 。”电话挂断了。 她挂上电话,心 想,多麽奇怪的人啊!他在杀
人,毁灭一些人的生命,是那样地 冷漠无情,毫无怜悯。她从未见过,也永远不
希望见到这种情况。可是,他又花费那麽大的精力,冒那麽大的危险去援救多丽丝。
她实在不了解。她一面想,一面拨电话。
西德尼.法伯医生正像艾米特.雷恩所想像的那样:四十岁左右,个头矮小,
满脸胡须,犹太人,抽着一支大烟斗。警探进屋时,他没有起身,只是挥了挥手,
示意客人坐在一张椅子上。中饭前,雷恩已为这位精神病医师送来了有关这个案件
的资料。很显然,医生已经读过这些资料。现在这些资料正摆在桌上,被分成了两
排。
“我认识你的拍档汤姆.道格拉斯。”法伯说道,同时吐了一口烟。
“是的,先生。他说你对古丁一案的分析很有帮助。”
“古丁先生病得很重,我希望他能得到必要的治疗。”
“这一位病情如何?”雷恩巡官问道。
法伯抬起头。“他像我们大家一样健康,甚至比我们身体还好,从体力上可以
这样说,但这一点并不重要。刚才你说『这一位』,你认为几个案子是一个人所为,
谈谈你的理由。”精神病医生说完把身子靠在椅背上。
“开始我并不这样认为,是汤姆先看出来的。这人的技艺高超。”
“不错。”
“我们要对付的是位精神变态者吗?”
法伯摇了摇头。“不,真正的精神变态者不能料理生活,他对现实的看法很古
怪,很特别,完全不同於常人。几乎所有的精神病患所呈现出来的不正常状况都很
明显,一眼就可以看出。”
“可是古丁……”
“古丁先生是……有一个新名词,叫做『组织性精神变态』。”
“好,可是邻居并没有看出来。”
“不错。但古丁先生的不正常表现在他杀人时的可怕方式。但现在这几次杀人
没有固定的模式,没有断肢或过大的损伤现象,没有性行为--通常是以割脖子的
方式表现出来。”
法伯摇着头说。“这位凶手很精明,看上去是行家,他杀人并没有什麽感情的
发。他只是杀人,可能是为了一种理智的原因,至少对他本人来说是这样。”
“那到底是怎麽回事?”
“很显然不是为了抢劫,而是另有原因。他一定十分生气,我以前遇到过这种
人。”
“在什麽地方?”雷恩问道。法伯用手指了指对面的墙壁。在一个橡木框架中
有一块红色的天鹅绒,上面别着一枚陆军战士的徽章和一张跳伞的照片。这位警官
感到很惊奇。
“很有点傻气,是吧!”法伯解释说。“犹太小伙子想表示一下他的坚强和勇
敢。”法伯笑着又说。“我想我确实如此。”
“我本人不太喜欢欧洲,也许是因为我没去过什麽好的地方。”
“你以前在哪个部队?”
“伞兵连,五0六团第二营。”
“第一0一空降师?”
“是的,医生。”警官说道,承认自己年轻时也相当愚蠢。他回想起自己当时
很瘦,从一架C-四七型飞机的货舱门跳出来的情景。“我当时降落在诺曼第和艾
恩德霍芬。”
“去过巴斯通吗?”
雷恩点点头。“那实在没什麽意思,但至少我们是坐卡车去的。”
“好,那就是你要防备的,雷恩巡官。”
“我不明白。”
“关键就在这 。”法伯举起了他看过的同查尔斯太太的谈话记录。“伪装。
一定 是伪装。要把刀插进脑袋的後面,手臂的力量一定很大。不可能是一个醉鬼
干的,酒鬼的体力不可能有那麽大。”
“可是,那和其他杀人的手法不符合。”雷恩反驳说。
“我想是符合的,只是不够明显。让我们再回过头去,比如说你现在仍在军队,
是一个侦察部队的优秀成员。你一定会花时间去侦察你的目标,是吧!”
“我肯定是这样的。”
“如果是在城市 ,你将怎麽去做?你要把自己伪装起来。所以,这位凶手也
决定 把自己装扮成一个酒鬼。这种人街上有很多,又脏又臭,但和大家没什麽相
干,他们并不伤害任何人。他们无处不在,很难发现,但你可以在他们中间找出你
需要的人。”
“你仍然不能……”
“可是,他是怎麽进进出出的呢?你觉得他会乘公共汽车或计程车吗?”
“开车。”
“伪装可以穿在身上,也可以脱下。”法伯举起杀人现场的照片。“他在两个
街口外杀了两个人之後,便离开了那儿,来到了这个犯罪现场……你为什麽这样认
为?”照片上看得很清楚,停放在那儿的两辆车之间有一个空位。
“真是该死!”雷恩感到十分难为情。“我还有忽略什麽没有?请你告诉我,
法伯医生。”
“叫我席德。其他没有什麽。这个人非常聪明,不时变换方法。只有在这次作
案中他是发 了自己的愤怒,你看得出来吗?只有这次犯罪是这种情况,但是,我
们暂时把 这一点丢开。来,从这儿你可以看到愤怒,首先他把受害者弄成了残废,
然後用一种十分困难的方法杀死了他。他为什麽要这样做?”法伯停顿了片刻,抽
了两口烟,思考了一下,接着说:“他很生气,可是他为什麽生气?这是他计划之
外的一次行动。他不可能事先计划到会碰上查尔斯太太这档子事情。为了某种原因,
他不得不做出他事先未预估到的事情,这使他十分气恼。另外。他让她离开现场回
家即便他知道她看见了他。”
“你仍然没有告诉我……”
“他是一位退伍军人,身体非常结实,就是说比你我都年轻,经过高度训练。
突击队员,绿扁帽成员,特种部队成员,反正就是这类人。”
“他来这 干什麽?” “我不知道。这你得问他本人。但你现在已经知道他
这事干得从容不迫。他对被害者十分了解,一定进行了侦察,作案时间又都是在子
夜以後。那时,这些人已经疲倦,车辆也不多了,这样可以避免被人发现。他并不
是要抢劫,但他可能取走他们的钱财,但那是另外一回事。现在告诉我今天早晨杀
人的事吧。”法伯用温和而清晰的声音要求。
“你有照片。楼上有一大包钱,我们没来得及清点共有多少,但至少有五万美
元。”
“卖毒品的钱吗?”
“我们想是这样。”
“那儿还有其他人吗?他绑架了他们吗?”
“可能有两个人。肯定有一个男人,也许还有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