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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男子身体一颤,声音颤抖道:“昨日传闻那名女子突然在宫内失踪,凤渊皇帝也已失踪。”
“……”白衣男子一指贴在黑衣男子额头上,指尖流露一丝红色血迹,“知道办事不利的下场吗?”
黑衣男子虎躯一震,抬起头看了眼站在自己身前高不可攀不容亵渎的男人,心神一慌,还未来得及仔细留下他的五官,便察觉到身体里被注入一道寒气,随后,身体渐渐冰封,红霜夕阳下,被映上一团又一团血红,随着冰水融化,红色的血融入湖水里,消失不见。
白衣男子掏出丝巾擦了擦手,冷冷的回望身前的林立高山:“玲珑,你让凝雾那么担心,实属不该,看本王逮到你不好好的教训教训你。”
话音一落,是丝巾在天地间焚烧殆尽后的最后妖冶。
“阿嚏。”正在啃着鸡腿的某个女人很是不小心的重重打了一个喷嚏。
白虎眼睑下垂,正好落在被鸡肉溅了一脸的小青蛇。
青蛇扫动蛇尾,将脸上还未嚼烂的鸡肉尽数抹下。
白玲珑抱歉的掏出手绢擦干净小小的蛇头,“不好意思,一个憋不住,反正你牙齿不够,我替你嚼烂了,这样你也好吞。”
“……”青蛇鄙夷的瞪着自顾自圆话的女人。
“……”白虎嘴角抽搐,将剩下的另一只鸡腿放到女人的碟子里,“快吃吧,吃完好上路了。”
白玲珑拨弄着鸡肉,又忍不住的把它推开。
白虎不明,平日里看见鸡比看见自己的娘还亲热的小家伙也有食不知味的时候?
白玲珑单手捧腮,冷冷一哼,“这是鸡吗?这分明就是你用土豆变出来的。”
青蛇蜷缩着身子,忍俊不禁道:“再喷他一脸子土豆泥。”
白玲珑盘膝而坐,“别以为我没见过世面,就这么糊弄我,清清前两天才拿过土豆泥给我吃,同样是土豆,人家做的就比鸡腿好吃,而你做的比鸡屁股还难吃。”
白虎面色阴郁,一口吞下整块变回原形的土豆,嘴里哼哼,“那也不是他做的,是他养的厨子做的。”
“去捉鸡。”白玲珑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眉头轻挑,盯着白虎上上下下将他清清楚楚的映在眸中。
青蛇捧腹,变回人形后躺在地上狂笑,“虎落平阳被猪欺啊,哈哈哈,小白,没想到你也有今日。”
白虎一爪子拍在青蛇头上,“笑什么笑,你也有份。”
青蛇愣怵,看向白玲珑方向,只见盘膝而坐的女人轻轻的点了点头,言外之意,不必明说。
山野中,两道身影穿梭其中,月明星稀,余晖洒落,树影微颤,抖落而下。
“小白,我们现在往什么地方去?”青蛇坐在石头上,轻叹一声,这前有灵界挡着,后有狐族追着,这算是正常蛇该有的日子?
白虎坐在一侧,面朝月光,“不知道,主子或许只是玩玩而已。”
“玩什么?”
“你难道不觉得主子有点奇怪?”白虎嘴角上扬,“这一路上她说了多少次清清这个名字了,你还记得吗?”
青蛇挑眉,“好像左一句右一句皆是不离那个凡人。”
“所以我觉得主子过不了多久就会自己跑回去。”白虎戏谑的笑道,“她动心了。”
“如果按照灵界与人间的年龄算起来,主子那年龄不过就是个十四五岁的毛丫头,她懂什么是动心?”
“要不我们打个赌?”白虎从石头上跳下,嘴角更是得意的上扬。
青蛇冷哼,“我好歹也是四兽之首。赌什么?”
“就赌我们的排位,如果我赢了,以后见面喊我一声大哥。”
“那如果你输了?”青蛇不甚在意,显然胸有成竹。
“我叫你大爷。”白虎高扬眉角,月光映射下,夜风中,两个男人拳头紧紧相握。
白玲珑躺在草地里,嘴里含着一根青草,眼前月光朦胧,有一道影子模模糊糊的在朝她走来。
突然间,她从地上爬起来,环顾毫无动静的四周,傻傻的敲了敲脑袋,胡思乱想什么?
“咕咕咕,咕咕咕。”草地里微微抖动,一道小小的身影从密集的草丛中探出脑袋。
白玲珑眼前一亮,寻着声音蹑手蹑脚的靠近。
纤长的十指拨开草丛,瞧着藏匿在草根深处的一道红色身影,某个女人的嘴角禁不住狂妄的得意上翘着。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今晚有肉吃了。”话音未落,是一道白衫在月夜中往前扑倒的身影。
草丛里的山鸡心头一慌,还未看明白是什么东西,便被一人给死死的扯着翅膀。
它在扑打着,在挣扎着,在最后努力的摆脱着。
可惜它低估了某个女人对肉的渴望程度,白玲珑将山鸡一石子敲晕,忍不住的仰头大笑一声,“本猪猪出手,你还不手到擒来。”
白虎听见山下肆意的笑声,拉着青蛇的便匆忙的赶下山。
柔美月夜中,白衫迎风而动,小小身子娇媚的落在月光下,远观任凭男人心口再意志坚定,也难免春心荡漾,而近看时,那无言的沉默人人瞠目。
白玲珑看向身后空手而归的两人,嘴角勾勒一抹嗤笑,“没你们的份。”
白虎噤声,走近后确信她手里提着的真的是只鸡后,点点头,“没想到这里真有鸡。”
青蛇眉头微皱,在近距离观察了一番后,掩嘴偷笑,“主子,你确定这只鸡能吃?”
白玲珑诧异,“为什么不能吃?”
“它不是鸡。”青蛇走到她身前,将她手里的红色山鸡拿在手里,指尖灵气闪过,本是躺在地上的小小鸡身摇身一变,妖冶的女人,细长的身体,红衣裹身,腰间青色玉带随风动荡。
“她是朱雀?”白虎愕然,蹲在地上自上而下将女人仔仔细细查看一番后轻叹,“果然是她。”
“……”白玲珑皱眉,自己的鸡怎么就变成了一个女人?
“这应该是朱雀第两百次投胎转世了吧,年复一年。”青蛇抬头看向默不作声的白玲珑,言语恳切,眸光真诚。
白玲珑扭过头,“我不喜欢吃凤凰。”
“唔?”地上红衣女人捂住微微发痛的脑袋坐起身,眼前氤氲迷雾未曾看清自己身处之地。
青蛇激动的抱住女人,“小雀雀,我找了你好久,没想到你竟然流落至此。”
朱雀惊慌失措的将身前的男人推开,“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我怎么……”
“你放心,以后都没人会吃你了。”青蛇疼惜的抚摸过女人的面容,本是如此高傲的一个女人竟然落魄到如此地步,他不由自主的再一次将女人紧紧揽入怀里。
朱雀环顾四周,在落在不远处那面色依旧漠然的男子身上时,一脚踹开抱着自己的青蛇,扑上前,抓着白虎的大腿,“小白,我终于找到你了,你怎么一生气就几百年都不理我了?”
白虎眉头轻颤,“我怕被人误会我们同流合污。”
朱雀嘟嘴,“人家也是被这条死龙给逼的。”
“小雀雀你怎么可以这么污蔑我,明明当初一切都是你主谋的,你一声令下,我还不屁颠屁颠就跟过去了,我哪里舍得逼迫你。”青蛇抱住女人,声泪俱下道。
白玲珑一声不吭的盯着这一人叠一人的景色,选择沉默的退出他们的主战场,坐在湖边,吹着冷风。
“宝宝,这样会着凉的。”
熟悉的声音在耳膜里响起,白玲珑如同以往般往身边的位置靠去,身体失去平衡,直接栽倒在地上。
身边位置空空,无人无声无温暖。
白玲珑双手抱住膝盖,望向天边冰冷的月光,心底一阵一阵抽痛,她抬起双手捧住心脏,为什么这里这么这么痛?
“嘘,你们听,谁在哭?”朱雀停下挣扎,任凭青蛇无理取闹的缠着自己。
白虎寻声望去,池子前,一人孤寂的坐着,身体在颤抖,似乎正有些许弱弱的声音从空气里流动而来。
“主子,怎么了?”白虎走到她的身后,将她颤抖的身体抱入怀里。
白玲珑双手缠绕抱住他,“我想清清了。”
“……”白虎皱眉,“那要不我们回去吧。”
“不要。”白玲珑止声,嘟起嘴角,“这样回去会挨骂的。”
“那我们就不回去了。”白虎顺着她的意思。
“不要。”白玲珑委屈的咬唇,“可是我想清清的红烧肉,想他的怀抱,想他的亲吻,想他那……”说到最后,某个女人面色越发止不住的滚烫,还有他那性感的小肚肚。
“那我们这是回去还是不回去了?”白虎忍笑道。
白玲珑双手捧住脸颊,皱眉,“我好饿。”
“……”白虎语塞,主子的脑部运转速度是他这等平凡神兽领悟不了的境界。
“吼……”山呼海啸,一阵狂风从静谧的林间扑面而来。
乌云蔽月,四周渐渐昏暗,没有光线的黑,在四人眸中晕染而来。
“主子,狐族来了。”白虎挡在白玲珑身前,“你现在灵力不够,先变回来藏起来。这里交给我们。”
白玲珑身子一颤,一只猪宝宝滚进草丛里。
一只只银狐从林中飞腾而下,随之而来上百只狐族灵狐。
银狐的毛发如月光透明,在漆黑的月夜里泛着诡异的银辉,一双双血红的眸在闪烁,一步一步,步步冷血靠近。
朱雀灵气不足,在被强大的灵力压迫下,自然而然变回山鸡模样。
青蛇将小红鸡抱在怀里,轻跃数步,避开那嗜血的眸子。
“冷沐轩好大的手气,就这么轻轻一唤便召集而来上百只灵狐,我们两人灵力不足,想办法脱身。主子会藏在山上,脱身后再回来找她。”白虎手中火团轻跃,在灵狐不留情面的厮杀下,恍若流星雨的火球从天而降,在浓黑的夜色中,绽开一朵朵炙热的白光。
“啪。”山体震动,大地之上腾升起一股股浓烟。
白玲珑身体瘦小,一般不仔细留意是无法注意这么一个隐身在山野中的小小身子。
当蹄下的山体震动时,她慌乱的回过头,周围一阵白光耀眼而过,惊得她急忙蹲下身子,白光所过之处,无疑不是山火蔓延,一团一团火龙吞噬掉整片山林,在夜幕中,红霜燃天。
不知何时起,在奔跑中,白玲珑只来得及感觉到山体震动异常,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一个猛烈的颤抖,身体随着晃动从山上掉落而下。
夜风凄凉,滑过她小小身子里,一股生平从未有过的害怕油然而生,她闭上眼,嘴里不由自主的喊出名字:“清清。”
“咚。”
白玲珑瞠目,在身体停止下落的瞬间,她没有砸向冰冷的地面,也不能被什么东西勾住,而是砸进了某个温暖的怀抱里,他的气息萦绕在鼻息间,熟悉的龙涎香,还有那淡淡的清茶味。
“你这个不听话的小家伙,朕为了找你不眠不休两天两夜,等下再收拾你。”洛亦清脚尖轻扬从裂开的山体上一跃而过。
整座山脉依旧止不住的晃动,在惊天动地的焚烧之后,一座山分裂成一块一块,在震动中,石块像雨珠一般密集洒落。
白玲珑蜷缩在男人的怀里,贪婪的吮吸着他的味道,小小蹄子禁不住心底的悸动停放在他的心口处,小小的红晕浮上脸颊,这种感觉,好异常。
“陛下。”齐若言隔着重重沟壑,远望从自己眼前消失的男人,眉梢紧蹙。
“啪。”恢复片刻平静的山脉又一次抖动,随后,一束火光从地底窜动而起,像似喷泉般滚出灼热岩浆。
齐若言心底一颤,这里有火山岩浆?
未曾多想,他只知道当务之急必须先找到那个抛下他一个人跑掉了的洛亦清。
脚下石子滚动,齐若言在一阵疾驰中,匆匆瞥见躺在树下动弹不得的身影,银色长发如银光倾泻,苍白面容似白雪冰冷,而男人的身前,正滚落下炙热岩浆,岩浆所过之处,万物皆毁。
思绪踌躇片刻,齐若言跃步而至白虎身前,将虚弱脱力的男人扛在肩上,“你救我一命,如今,我救你一命,我们扯平了。”
白虎听见细咛,睁开眼莫不在意的看了他一下,嘴角微微上扬。
站在高处未曾现身的冷沐轩戏谑的看着这一幕一幕,冷冽的容颜之上漂浮起一抹极致的冷漠,“这只是开始而已,珑珑,你不跟我回去,我便让整个天下为你作嫁妆。”
石洞里,水珠从洞顶滴落,齐若言将白虎放在地上,轻喘两口气,这个男人看着瘦,没想到这么重。
白虎虚弱的变回虎身,失去意识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齐若言迟疑,试探性的推了推它的大脑袋,“你怎么了?你倒是说句话啊,你不说话,那我可就走了,能把你带来这里,我已经仁至义尽了,咱们从今以后两不相欠了,你自求多福吧。”
说完一通,齐若言转身便离开石洞。
“我堂堂一国太傅,竟然沦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