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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味道。”
闻言,青蛇扭动着蛇尾将白虎的手臂紧紧缠绕数圈,“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小白,下一次你再表白的时候,我一定离得远远的,绝对不会,绝对不会再横空出现。”
白虎一记冷眼,面色阴鸷,“你说我刚刚在做什么?”
青蛇蔫了,低下头,“你在让他尝味道而已,哈哈哈。”
“哈哈哈,要不要你也尝尝?”白虎捏着蛇头,意有所指的轻轻摩挲过它的小小蛇嘴。
青蛇瞠目,苦笑道:“我没那个想法。这是齐太傅特地给你熬的药,我怎敢偷偷品尝,你留着慢慢回味。”
“没关系,汤药喝完了,还有一堆药渣。”白虎拎着小小青蛇,双脚一跃,消失在院子里。
齐若言几乎是头也不回的狼狈逃跑,见到身后的太傅府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之后,扶在墙上轻喘数声。
齿间还残留着他嘴里的药香,他不由自主的眉头微皱,那是什么感觉?为什么觉得味道不是苦涩,而是香甜?
“咚。”突然,一只白色东西从眼前一闪而过,随之而来,是一地鲜血蔓延。
齐若言愣怵,警觉的盯着从天而降的小东西。
小东西似乎察觉到了有人的窥视,诧异的抬起头,忍着后肢的疼痛,双目微微泛红。
“你是狐狸?”齐若言试探性的靠近,确信这只小家伙并没有太过害怕自己,俯身蹲在她面前,“这是怎么伤到的?”
狐狸眸光微闪,男人的神色如常,未有半分杀气,她也就放心的伸出前肢,小小爪子按在男人的手背上,大眼珠子盈盈泛光。
齐若言嘴角微微一笑,“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你的。”
说完,他将地上受伤的白狐狸抱在怀里,小心的避开它的伤口,带着它走进一间药炉。
夕阳如火,红霞映射天边,一片一片似火光灼烧而来,浇灼大地,在大地之上涂抹上一阵阵红霜。
黎戚毅站在客栈前,目光沉冷的望向走进马车的两道身影,双手看似平静的放在窗棂上,只是那渐渐成灰迎风飞扬的木屑已然暴露了他此时此刻的心境,眼神,犹如火光映上天边的红。
“陛下,来日方才,总有一天会得到她的。”齐义涂抹着药膏,想要替男人治疗颈脖间的伤口,却被他不着痕迹的躲开。
黎戚毅冷冷一笑,眸光尤带挑衅的看向那辆离开的马车,漠然道:“先让他再得意两天,孤看上的东西,怎可能会拱手让人。”
马车上,吃饱喝足的某个小家伙趴在男人怀里,裙摆下一只小小的尾巴宣示着她的心情,那一摇一摆的随意,煽动着裙翼,很是惬意。
洛亦清看向车窗外晃动的影子,淡然一笑,“今晚你确定你还能吃晚膳?”
白玲珑从他怀里蹦出来,“我的大龙虾。”
“知道了。”洛亦清再次将小家伙抱在怀里,“可是你这样确信不会消化不良?”
“咚。”
话音未完,马车骤停。
林宏祈掀开车帘子,“陛下,让您受惊的。”
“发生了什么事?”洛亦清随着他的身侧看向帘子外的景色,眉头微微挤出一道褶痕,“谁让他们来的?”
林宏祈从马车上跳下,走到一群围截而来的侍卫身前,斥责:“都退下。”
副统领颔首道:“太后有令,必须请陛下回宫。”
“都让开。”洛亦清不容违抗的声音从马车内穿透而出,一声令下,众人皆是让开一条小道。
林宏祈坐上马车,驾驭马匹从众人之前依旧如常走过。
乾坤殿内,太后神色漠然的坐在凤座之上,身前的茶水凉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夜幕西垂,天边皎月而现,自己苦苦等候一天的身影才不以为然的出现。
“啪。”一声轻响从内殿响起,惊扰着正在伺候的宫人一个个噤若寒蝉。
“母后,您可有用膳?”洛亦清摆手,挥退殿内多余人等。
太后一言不发,只是冷冷的瞪着男人身后的那一袭白衫,面色阴郁,“皇帝,你可知自己的身份?”
洛亦清倒上一杯茶送到白玲珑掌心里,“你先去睡一会儿,等过会儿咱们再吃晚膳可好?”
白玲珑点点头,指尖轻轻的拨弄洛亦清的衣袖,表达之意,不言而喻。
“知道了,会给你准备的。”洛亦清语气温柔,恨不得将她含在心里慢慢融化。
太后压抑着心口的怒火,怒不可遏的瞪着消失的那道白色身影,再次拍案而起,“皇帝,你可是一国之主,你知道你刚刚像什么样子吗?”
洛亦清坐在椅子上,眼角余光瞥向太后身后保持沉默的女人,笑道:“婼耶公主今日进宫了?”
黎婼耶诧异,连忙点头,“自从皇兄回了国,我就一直都住在宫里。”
“原来如此。”洛亦清轻抿一口茶水,“这茶应该是出自公主之手吧,清甜回味。”
黎婼耶面色泛红,“陛下喜欢就好。”
“宫里的人烹茶手艺哪有婼耶好,皇帝如若是喜欢,大可以让她每日过来替你煮茶,只不过这大家闺女在宫里怎可没名没分的住着,哀家觉得婼耶伤势已好,册封典礼就过两日举行吧。”太后脸色稍缓,直言道。
洛亦清放下茶杯,指尖轻拂过桌面,莞尔,“母后所言极是,只是朕已经决定择日立后,这封妃之事需得稍微缓缓了。”
“哀家说过那个女人成一国之母绝不可能。”太后驳斥。
洛亦清依旧笑如春风,“朕说可以就可以。”
“你……”太后面色一阵阵青白,“你再说一遍?”
“母后,凤渊的皇帝是我洛亦清,凤渊的皇后是我洛亦清的妻子,朕好歹也是一国之主,就如您所说,朕是皇帝,朕的皇后亦是国家大事,既然是国家大事,那便是由不得后宫干政,母后,您可知道朕的意思?”
“……”太后语塞,站起身,连带着指向洛亦清的手也止不住的狠狠颤抖。
“母后,听说您在朕宫里等了一整天了,不知道是否是累了,如果累了,请回宫吧。”
“洛亦清,你今天竟然用这句后宫不得干政来斥责你的母后,你别忘了你虽然是皇帝,可是也是哀家的儿子,做人本性,知恩图报,这就是你报答母后我生养之恩的方式?”
洛亦清起身,四目对视,“母后,儿子从小便听从您的教诲,只是,今天就当做儿子求您,我身边的位置只有一个人能坐,您认可也好,不认也罢,三日后,便是朕立后诏告天下之日。”
“太后息怒。”黎婼耶扶住太后险险欲倒的身子,神情忧伤的看向洛亦清,道:“陛下,太后已年迈,您对太后的尊敬满朝皆知,您今日对太后说这样的话,身为一个母亲,就算只是一个普通百姓家的母亲也会难受啊。”
“婼耶,别说了,哀家的儿子变了,早就变了。”太后颤抖的摇头。
“陛下,子欲养而亲不待,您怎可这么伤害自己的母亲呢?”黎婼耶扶着太后,眼角低垂,将他决然到冷漠的身影尽收眼底,不再多言。
洛亦清双手捏紧成拳,在望着两人相携的背影之时,单手覆上心口,何时起,这里又一次开始了阵阵刺痛。
白玲珑掀开帘子,目光柔柔的落在外殿落寞的背影之上,不知何为,她的脚脱离了自己的脑部控制,一步一步的靠近他。
洛亦清后背一僵,小小的手紧紧的抱着自己,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肩膀上,暖暖的。
“宝宝。”他温柔的拂过她的小手,握在掌心中。
白玲珑绕过他的身子,站在他的面前,两两目光相接,“清清,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没有,我的宝宝怎么可能会犯错呢?”
“那为什么你母亲那么生气?”白玲珑轻咬下唇,“记得我母亲生气的时候就爱这么对我说。”
“傻丫头,你没错,错的只是我们的身不由己。”洛亦清将她揽入怀里,“千年前的错,这一生我怎可再让它重演一次。”
“清清……”白玲珑眨眨眼,话音未完,是他覆唇而上带来的柔软气息,齿间还流荡着那淡淡的茉莉花香,很甜很甜。
洛亦清浅尝即止,放下小家伙的脑袋,牵着她的手,“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嗯。”白玲珑脚步一动,随着他的带领,一前一后走出乾坤殿。
御膳房,众宫人不敢吭声的站立在四周,颔首不得多观圣颜一刻。
常春眉头微蹙,道:“全都退下,这里不用伺候了。”
宫人们不得怠慢,井然有序的一个个退出。
常春见人退下,方才焦急的跑上前,“陛下啊陛下,您要弄什么就告诉奴才,奴才替您做,奴才好歹也学过一些厨艺,让奴才来吧。”
洛亦清笑而不语,自顾自的拎着刀具切着蔬果。
白玲珑坐在高凳上,晃动着四肢,“清清,我听说汐国有个名菜叫做八仙过海,就是用海鲜做的,你会做吗?”
洛亦清放下刀具,擦了擦手,“你等一下。”
常春不明,看着自家陛下终于放下刀具,正准备提刀上阵时,见他再次吩咐,瞬间,眉头拧成一个个死结。
“去把御膳总厨叫进来。”
常春哭笑不得,只得安静的退出去。
不过片刻,总厨惊慌失措的跪在地上,“陛下金安。”
“起来吧,那个汐国的八仙过海你可会?”
总厨点点头,“奴才会。”
“那你来说说,朕听着。”
常春愕然,苦笑道:“陛下,您可是九五之尊,这厨房烟气重,您待着这里不合适啊。”
洛亦清点头,“你说的甚有道理。”他转头看向烛火轻晃下的小小身影,“宝宝,你先去殿外等着,做好了再进来可好?”
白玲珑嘟嘴,“可是我喜欢坐在这里。”小小的手掌里正握着一根鸡骨头,显然上面的肉已经进了某个女人的肚子。
洛亦清微笑,“那好吧,少吃点,不然等下肚子吃撑了,可别怪我不给你吃了。”
“嗯。”白玲珑从凳子上跳下,奔着桌子上那只好像刚刚才烤好的小羊排,嘴角高高的上扬。
“陛下,那只羊排是给婼耶公主的。”常春进言道。
洛亦清面色一沉,“宝宝不能吃。”
常春稍稍放松,陛下还算正常的。
洛亦清眉头紧蹙,“那只羊排吃了你肯定会吃不进任何东西了,乖,听话,明天我亲自给你再烤一只好不好?”
白玲珑委屈的对对手指,眸子落在羊排上,依依不舍的收回眼神。
常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僵硬成了一块石头,在一阵风中凌乱,随后不做声响的退出御膳房,夜空凄凉,席卷大地之时带来的冷风扰的他心口拔凉拔凉。
静谧的太后殿内,一众黑衣人默不作声的跪立。
太后捏着手中的佛珠,一颗一颗的滑过指尖,“给你们三天时间,将那个女人的底细给哀家查的清清楚楚,哀家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妖孽将哀家的儿子迷得如此神魂颠倒。”
婢女站在一旁捶背道:“您放心,陛下自小就听您的话,这一次不过就是图个新鲜,看那个女人的行为举止,好像脑子有问题,太后放心,陛下总有一天会清醒过来的。”
太后轻叹,“哀家的儿子哀家怎会不知道,只是这一次太反常了,几乎是变了一个人,从小到大,他对哀家言听计从,而自从多了那个女人之后,哀家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婢女轻轻捏过太后额角,点头道:“陛下会体谅太后的一番苦心的。”
“就怕他依旧执迷不悟。”
话音随风而逝,空气里只剩下一声微乎其微的轻叹。
夜色凄凉,太傅府前一抹身影独自徘徊,不时,白色身影一手轻搭在胸口处轻喘两口气,不时又眉头微蹙的眺望如墨夜色。
齐若言抱着狐狸从巷尾未来,眸光悠长转过,碰巧落在府院前那一抹寂寞的身影上,他的头发很长,白茫潋潋,仿若水银泻地,那么美,那么娇艳,那么让人挪不开双眼。
白虎眸中一闪,回头凝望,当四目相对时,莫名的情绪在二人中怅然点燃。
齐若言尴尬的走近,“你的伤还未愈,不应该出来吹冷风的。”
白虎注意着他手里的狐狸,“这是从哪里来的?”
“在路上时碰到的,它受了伤挺可怜的,就带回来看看。”齐若言揽着衣袖将小狐狸的身子藏匿在自己怀里。
白虎心底一惊,面色不动,心口一阵一阵泛着疼痛,他单手撑在心口,眉头紧蹙。
齐若言见状,心中一慌,急忙扶住他,“怎么了?”
白虎摇头,“没事,或许是真的不该逞强。”
“快些回去休息吧,我等下给你熬药。”齐若言抱着狐狸,匆匆忙忙的跑回院子。
白虎一个人孤寂的站在院前,背影萧瑟,凄凉中带着些许无助。
银色长发被夜风凌乱,他踉跄数步,靠在大树上方才停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