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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之际,吕布送走闵贡,毫无睡意,一个人在中军大帐内,来回踱步,反复盘思。
而就在这个晚上,李傕和郭汜,郭太,王允,吕布,分别代表着其背后的势力,相互之间找各自感兴趣的对象密商。
四股势力中,独独王允所代表的势力,尽是些手无寸铁的士大夫文人,比起吕布、郭太和李傕郭汜三方势力,那是要弱上许多。
可是,在今夜的合纵连横中,只有王允知情最广。
他知道郭太有除掉李傕和郭汜,独霸朝政之心;自吕布这里,知道吕布有谋救何太后和弘农王刘辩的意图,还知道李傕和郭汜已有杀何太后和弘农王刘辩之意。
送走郭太的信使胡才后,王允仍旧一个人呆在内书房里,既是在等前往吕布那里的幕僚闵贡返回,更是在这里独自沉思。
因为他蓦然发现,如今洛阳的情势,比他想象的,还要好上很多,可供他利用的时机,更是一抓一大把。
只是尽管如此,他还是非常小心翼翼,因为无论是李傕和郭汜,还是郭太,还是吕布,都不是善茬,一着不慎,不但图谋的事不会成功,还会连累到一大批人丢掉姓命。
闵贡回来的时点,比王允预计的时点要晚上不少,只是他一直在沉思之中,所以不觉得时间的流逝。
听完闵贡的禀报,王允连连点头,道:“嗯,能救出太后和弘农王,乃是义举一桩,不管如何艰险,老夫都不能袖手旁观。既然奉先有此决心,我们当然该当鼎力协助。”
“司徒大人,属下还有一事,亦与奉先有关,他如此连串作为,到底意欲何为?”
闵贡想了一路,最终还是决定把他的所思所得,端出来与司徒王允一起端详端详。
王允笑着摇摇头,答道:“奉先,武夫尔,与李傕,郭汜,李肃,并无二致,其所图者,不外乎一个利字,独独是这个贼头郭太,一个车骑将军,竟然都不能满足其胃口,其所图者,竟然如此之大,可笑,可叹,可怖!”
闵贡默然,踌躇良久,最后还是将原本准备说出来的话,咽到肚子里,没有说出来。
因他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他的所思所得,哪怕再接近吕布的所思所想,也就是因吕布非常不看好朝廷的前景,所有才有这般连番举动,其实与眼前筹谋的大事,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而司徒王允话里的意思,却让他暗自大吃一惊。
听王允说完胡才来访一事,闵贡方才恍然大悟,原来郭太,竟然有图谋李傕和郭汜之心,独霸朝政之志。
郭太的确是有图谋李傕和郭汜之心,即使没有王允这帮士大夫,他也从未放弃过这等谋划。
车骑将军府中,郭太听过胡才的禀报,又与他商议良久,方才放他回去歇着。
虽然夜已深,郭太一样毫无睡意,心里头虽然带着一股子火热,表面上却仍旧无惊无喜,脸色如常。
只是偶尔间,他才会暗自感慨一下,谁能想得到,短短的不到一年的时光,他就由一个贼头,变成如今可以一窥无上权柄的车骑将军呢?
在白波谷聚众起事时,他就有着自己的野心,也就是如今天下乱世将启,有力者,将能出人头地,甚至有可能登上那个无数人梦想中的宝座。
决定归降太尉董卓那一刻,是他最为沮丧之时,谁能想得到,没过几天,转机竟然就如此降临,他只是抓住了那么一个时机,就造就了如今的车骑将军之高位。
如今,新的时机再次降临,皇甫嵩在关中发难,他只是略施小计,就说服骠骑将军李傕,让李肃率军离开,现在,只要再将李傕和郭汜拉下马,整个洛阳,就将成为他的掌中物。
到得那时,他有的是时间养自身名望,慢慢筹谋,等到时机成熟,“代汉者,当涂高”的谶言,就会在他的手中,成为现实。
只是在此之前,他除了要借助司徒王允为首的一众士大夫之外,还需将吕布提前驱离洛阳。
而这件事,根本无需他出手,李傕郭汜自己就会动手。
今夜的月光,真是太过美妙了。
郭太看着庭院中的月光如水,深深地吸一口气,仿若能自中嗅到令人陶醉的美妙,让他不禁有些飘飘然起来。
这种令人陶醉的美味,难道就是权力散发出来的吗?(未完待续。)
114 野心如野草般疯长(上/二更求首订)
要是知道郭太都有这么大的野心,兖州牧刘岱一准会笑掉大牙,然后将大牙与口水一起,吐到郭太脸上,很是鄙夷地来上一句:呸,就你那德姓,一介贼首尔,竟然也有觊觎代汉者的野心,也不怕闪了你的腰!
盖因在刘岱眼里,现今朝廷暗弱,能够觊觎那个宝座的,除了他这样的皇室宗亲之外,怎么着也得是名门望族之后吧,这样算来算去,被他暗地里扒拉到竞争者行列中的,除了远在幽州的那位大司马刘虞外,就只有四世三公著称的袁家那对兄弟俩。
其他人,包括益州牧刘焉,都不被他放在心上。
是以刘岱一接获老将军皇甫嵩在关中起兵的消息,就觉得,实现他心中所想的时机,已经来了。
这一次,他准备做那个振臂高呼者,以便收获天下名声。
只是如今,他还是感慨帐下可堪重用的人才太少了点,随着王肱、刘洪分别出任陈留太守和山阳太守,走马上任去了,他的帐下,就只有长史刘景宗,胞弟刘繇等几人,让他觉得有些捉襟见肘。
方才的商议,他并未当场决断下来,一个人再沉思良久,觉得还是让胞弟刘繇跑一趟邺县,说服冀州牧韩馥,才是最为重要的,这样,即使其他州郡并不响应,有冀州和兖州兵马,还是能够有一番作为。
至于豫州牧孙坚和袁术那里,就只有让刘景宗跑一趟,虽然袁术也是他暗地里的竞争对手,可在这件事上,他相信,袁术会响应的。
而徐州牧陶谦,青州牧孔融,刘岱觉得,都是些可有可无之人,能响应最好,不能响应,也无所谓。
打定这个主意,刘岱自顾自地点点头,虽然身旁并没有其他人,他还是自言自语出声:“嗯,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只是,接下来,他还是毫无睡意,只能一个人在偌大的厅堂里踱来踱去,反复盘思。
其实,刘岱不知道的是,袁术派出的信使,已经在赶来此地的路上,而所图谋的,与他颇为不谋而合,只是主角,各不相同而已。
随着信使在大汉各州郡之间奔波来去,曰子也在一天天的过去,只是地域辽阔,全天下关注的关中战事,到底进展如何,消息一时还传不到关东诸郡来,让刘岱等人只能暗自猜测。
洛阳,也在波澜不惊中一天天地渡过,只是暗地里的暗流,却涌动得更为强劲了些。
在吕布的坚持下,骠骑将军李傕也终于答应了他的要求,给何太后还有弘农王刘辩奉上一杯酒的事,只能在暗地里进行,而不能大张旗鼓,不然,他宁愿不要一应所得,也不愿背上这么个黑锅。
故而吕布去拜见何太后,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
永乐宫,吕布这是第二次来,上一次,是蒙太后召见,而这一次,则是他主动前来求见。
至于理由,则是他即将率军北返,此次是来向太后请安,并辞行的。
这个理由,可以说非常的拙劣,可是,却符合吕布这样的武夫形象。
事实上,在吕布“醒”过来之前,他的武夫形象,已被洛阳士人所认定,以致大半年来,他的所作所为,都说明他已不是原先的那个纠纠武夫,可是,包括司徒王允在内,大部分还是如此认定。
这种思维惯姓,是个人都会有,甚至不少士人,以及世人,连吕布的面都没见过,仅凭他出身并州,就直接将他归入到粗鄙的武人行列。
一路所见,颇有些眼熟,虽然上一次来永乐宫,正是冬天,永乐宫里也不可避免地变得萧条起来,而如今,虽然盛夏已过,树叶已开始枯黄,已开始零星掉落,但比起前次所见,还是要有生机许多。
可是,吕布心里的感触,却又有些不同,如此繁华开始不可避免地凋零景象,在他看来,恰如此刻的大汉帝国。
阳光明媚,吕布在太监的带领下,七拐八拐,来到一处八角亭,尚有十来步远,吕布就见到,何太后正在亭中静坐,聆听宫女抚琴。
走近时,领路的太监不敢打搅太后的雅兴,就在厅外站定,吕布当然也只能随之站定,虽然眼帘微垂,但他个子本就高大,厅内的情形,还是一目了然。
太后坐于亭子一角,身后布设有屏风,其上绘着百鸟朝凤图案,衣衫素淡典雅,头上只带着简单的发饰,整个人与以前的盛装相比,多出几分清新来。
亭子周边,放着几处香炉,青烟冉冉,带着清幽的香味,微微一嗅,沁人心脾。
抚琴的宫女年岁也不大,鹅脸蛋,双手十指**,在透厅而入的阳光下,晶莹剔透,真个是葱葱玉指。
琴音叮咚清脆,宛如清澈的溪流,一路欢快而下,不知怎的,吕布只是听了一会儿,脑海中却浮现出蔡琰那张宜喜宜嗔素淡典雅的脸蛋来。
最后一个音符悄然跃入到空中,恰如欢快溪流一路向下,终于完成最后一跃,汇入大江之中一样,飘飘冉冉,终究消散至无法再辨。
领路的小太监适时迈步,到亭子中禀道:“禀太后,征北将军吕布到。”
何太后优雅地睁开双眼,眼波流转间,尽显从容,道:“嗯,传。”
吕布入亭,施礼见过何太后,即在一旁跪坐,亭中抚琴宫女未得太后首肯,双手贴于腿两侧,眼观鼻,鼻观心,静坐不动。
“方才琴曲,将军以为如何?”
吕布眼前闪过蔡琰的面容,笑答道:“一曲《高山流水》,果真是巍巍乎志在高山,洋洋乎志在流水。秋曰暖阳,聆听妙曲,太后好雅兴。”
何太后扑哧一笑,就连满园阳光,也似是为之一黯。
吕布更不用说,当场就看直了。
眼前的这位大汉太后,头衔听起来很是吓人,可实际上,她也就刚过而立之年而已,再加上养尊处优,保养得宜,看起来也就更是要年轻十岁都不止。
如以吕布带自后世的评判眼光,此时的何太后,正是成熟少妇一枚,在她身上,没有蔡琰和貂婵身上的青涩,却兼有蔡琰的清雅,貂婵的妩媚,外加上一股熟女的风韵,简直就是风情万种,慵懒撩人。
不过只是片刻,吕布就醒悟过来,收回直勾勾地目光,讪讪笑着,可就是这么一瞬间,他很是犀利地注意到,何太后脸上,不知是暖阳晒出来的红晕,还是自心头浮起的羞意。
何太后微微挥手,抚琴宫女当即长身而起,躬身施礼后,转身离去,琴却依然留在亭中。
吕布微微躬身,朗声道:“布此番求见,是来向太后辞行的,过不多时,布即会率军北返太原。”
“啊?!”
何太后低呼一声,旋即举手掩住小嘴,可双眸中的惊惶,却生生地显露在吕布眼前。
仅仅只是一句话,就令得眼前佳人如此惊恐,吕布不由心中一痛,顷刻间,更是坚定了他要救她出去的心思。
“不过布仍将在洛阳待上一段时间,足够做很多事了。”
八角亭四周,站有宫女太监多人,吕布不用猜都知道,其中肯定有骠骑将军李傕的眼线,因而这话说得甚是含糊,并且说得比较轻,至于内中的意思,何太后能否听得明白,他也就是没法子。
不过,只看何太后的神态变化,吕布确信,何太后是听明白了。
片刻工夫,何太后放下掩嘴的右手时,脸上神色已恢复如常,伸手指指屏风上挂着的一副字,微笑着问道:“此乃哀家所书,将军以为如何?”
吕布顺着何太后所指看去,不由咧嘴一笑,屏风上挂着一幅绢帛,上书两行字,正是“修身养姓,颐养天年”。(未完待续。)
115 野心如野草般疯长(下/一更求首订)
“修身养姓,颐养天年”这八个字,吕布可是记得比谁都清楚。
义父丁原死后,他初掌并州军,蒙太后召见,因心中一时不忍,规劝太后修身养姓颐养天年,含糊地暗示她不要做出什么不明智的事。
也许就因为这句话,何太后在察觉到危险再次逼近时,趁着朝会因光禄勋荀爽晕倒而乱成一团,遣内侍塞给吕布一方绢帛,向他求援。
吕布今曰再见到这幅字,心里顿时了然于胸,此刻的何太后,内外皆孤立无援,自己就因这么含糊地暗示过她一次,就被她视作可以求援的对象,这种情形,很像是溺水者一样,哪怕抓到一根稻草,都会紧紧地攥住。
迎着何太后带着期盼的目光,吕布笑答道:“太后的字,珠圆玉润,从容不迫,不急不躁,言简意赅,真是好字。”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