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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啦!”
“谢谢奶奶!”宝宝打开了一盒巧克力。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几岁啦?”
“我叫梅倩倩,妈妈和叔叔叫我宝宝,今年四岁了。”宝宝一边吃着巧克力一边回答。
赵晓母亲一听孩子说“叔叔”,心想一定是赵晓,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耐着性子问道:“叔叔是不是常来呀?”
“是啊,叔叔可喜欢我啦,带我出去玩,奶奶你看我的小汽车好不好看,是叔叔买的,还有小熊小猫咪,好多好多呢,还有我的裙子,你看好不好看,叔叔说我是个小公主。”宝宝把她的玩具一一摆给赵晓母亲看,嘴里吃着巧克力,高兴极了。
赵晓母亲强笑着说:“真好看呢。”
“叔叔好久没来了,他是不是不要我了,奶奶,是不是宝宝不乖呀,奶奶,你说宝宝乖吗。”宝宝仰着头问赵晓母亲,一脸的认真。
赵晓母亲不禁被孩子的天真无邪打动了,抱起宝宝说:“宝宝乖,一定是叔叔太忙了。”
“那就好,我还以为叔叔不要我了,对了,奶奶,你见过叔叔吗,他可好啦。”宝宝又高兴起来。
赵晓母亲正准备回答,门开了,“宝宝,妈妈回来啦,看妈妈给你买……”门口站着梅青,目瞪口呆地看着赵晓母亲。
赵晓母亲站起身来,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我不请自到了。”
梅青回过神来,马上把东西放在桌子上,说道:“喔,伯母,您好,您怎么来了?”
赵晓母亲尴尬地说:“说出来你会笑话我,我跟踪赵晓知道你住这儿的。”
梅青心里一惊,语无伦次,“伯母,我,赵晓……”
“不用多说了,”赵晓母亲打断了梅青的话,看着宝宝说,“宝宝是个很可爱的孩子,我都听赵晓说了,难得你对这孩子这么好。”
梅青看了眼宝宝没说话,赵晓母亲接着说:“晓晓小时候也很可爱,也是我的心肝宝贝。”
“做母亲的都挺疼爱自己的孩子。”
“是啊,所以我一直舍不得让晓晓吃半点苦,受半点伤害,你这样疼爱宝宝,想必能理解一个做母亲的心,更何况赵晓是我亲生的。”赵晓母亲叹了口气,继续说:“晓晓把你的事都和我们说了,梅青,你是个可怜的孩子,如果你不嫌弃,我愿认你做干女儿,儿子比不得女儿心思细,不知道疼母亲,而且我一直想有个女儿。”
梅青听她说“干女儿”,明白了她的意思,说:“谢谢伯母了,只是我没那个福气。”
赵晓母亲说:“梅青,我是真心实意的,你一个人带着个孩子挺不容易的,在北京有个亲人打下招呼总要好些。哎,希望你不要怪我,你不知道这些天晓晓一直为你的事和我们闹别扭,他爸都气得住院了。”
梅青一惊:“啊!伯父他没事吧?是不是心脏病又发了?”
“嗯,没什么大事了,刚出院。哎,现在一家人真的没法过,”赵晓母亲说着拍了拍梅青的肩,“梅青,其实我真的挺喜欢你的,也希望你能成为我家的儿媳妇,可是你也知道我们那楼里的人,哎,我怕你和赵晓受不了他们的议论,赵晓他爸又是个爱面子的人,一气又得发病。他爸要是有一天突然就走了,我一个老婆子怎么活下去啊。”
梅青听得心里挺不舒服的,说道:“伯母,我懂了。”
“孩子,希望你能体谅一个做母亲的心,我真的是没办法了才来找你的,我这么一大把年纪都快入土的人了,还不是都为了晓晓好。”赵晓母亲说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梅青说:“伯母您放心,我会离开他的。”
赵晓母亲停了停,又说道:“其实赵晓这孩子你也知道人不错,喜欢他的女孩子很多,以前他交过一个女朋友,叫罗园园,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以前呢,两人闹了点小别扭,当时都小嘛,晓晓又不知道让着女孩子,现在那女孩想和晓晓重新和好。女孩人也不错,赵晓舅舅一家也挺喜欢那孩子的,这些日子她常去我家,我见赵晓对她好象也有几分意思,两人有说有笑的,可能赵晓本人没发觉而已……”赵晓母亲说着说着故意停了停,看了眼梅青,又说道:“梅青,你别怪我这个做母亲的太自私了,谁不希望孩子们感情顺顺利利,一家人美美满满的呢,是吧,你要真心爱晓晓就应该成全他,多劝劝他。”
梅青心里一惊,没想到罗园园去赵晓家了,听赵晓母亲这样一说,想起上次和赵晓提起罗园园赵晓的表情心里很不是滋味。是啊,罗园园毕竟是赵晓的初恋,人又漂亮聪明,赵晓对她怎么能说忘就忘说断就断呢,难怪赵晓这些天不接她电话也不来了,他如果真的爱她应该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而离开她,毕竟他们都经过那么多了,原来是因为罗园园又出现在他身边了。的确一切都如罗园园说的,如果让赵晓家人在她和罗园园之间选择,他们一定会选择罗园园而不会选择她。梅青想着想着心里沉了下去,一直沉到万丈深渊的最底端。
赵晓母亲见梅青沉黙不语,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塞到梅青手里,“孩子啊,难为你了,你现在的处境我们也知道,真不容易,这是我和他爸的一点心意,你一定要收下,先拿着用,有困难跟我说啊,千万别难为情。”
梅青再怎么困难也不会要她的钱,赵晓母亲没办法,只好收起来了。赵晓母亲走后,梅青坐在沙发上陷入了沉思,她将何去何从,为什么爱一个人这么难这么累。
宝宝把巧克力举给梅青看,“妈妈,奶奶真好,给我买了巧克力,给您吃一块好不好,很好吃的呢。奶奶还会不会再来,给宝宝买吃的,宝宝喜欢奶奶。”说着硬塞了块巧克到梅青嘴里,梅青不知是甜是苦。她不知道宝宝口中的“奶奶”到底好不好,总之这个时候她口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心里有一种难以言状的滋味。
第五章困兽
第四十节
赵晓仍没有来找梅青,梅青心里很难受,再也忍不住打赵晓电话了,手机一直关机,同事说他出差了,梅青不知是真是假,见赵晓不肯见她,而他母亲又找上门来了,心思纷纷扰扰如乱麻。
想找的人找不到,不想找的人却总是找她,宋词给梅青打过几个电话,怕她受委屈想见她,被梅青拒绝了。梅青觉得宋词是个优秀的男人,只可惜她不爱他,她爱的是赵晓,可是她又不能和赵晓在一起,世间的爱啊,总爱这样阴阳交错。这样的日子如一杯白开水,索然无味。赵晓迟迟不肯谅解她,梅青黯然神伤,找也找不着他,怎一个愁字了得,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这天梅青上完一节课准备回教研室,走在教学楼的走廊里,无意抬头看了下天空,天上堆满了厚厚的云,压得人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传达室的保安叫她,说有人找她。梅青奇怪有谁会到学校来找她,不会是赵晓吧,他怎么不打她电话,梅青一路琢磨着走到了校门口。菲娜黑色的身影闯入眼帘,梅青惊呆了,她怎么像一个甩不掉的影子,居然又找到了自己,问道:“是你?!你怎么找来了?”
菲娜没有问答,淡淡一笑,“久违了!咱们找个地方聊聊吧,别吓着你的学生了,梅老师!”梅青更加惊讶,没想到菲娜知道了自己的真名,看来她找的那些黑道上的人是够厉害的。菲娜说:“走吧,你不希望我在学校门口胡说八道吧?”梅青料菲娜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对她做什么,于是和她去了家茶馆。
“你怎么还在北京,不要以为换了工作换了地方我就不知道了,北京就这么大,只要你一出现道上的人就知道了。”菲娜一坐下就对梅青说道。
梅青心里不痛快,“菲娜,你不要胡搅蛮缠好不好?”
菲娜冷冷的说:“我没有胡搅蛮缠,北京太小了,说不定哪天小齐哪天又碰到你,又魂不守舍几天,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最好尽快离开北京,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宽限你一天,后天就离开OK?不然的话你就等着看戏吧,别怪我管不住我的嘴了。如果你仍不走的话,那我就只好找东方广场的那个小白脸了,让你也尝尝心痛的滋味。”菲娜朝梅青吐了口烟,眼中露出凶狠的光芒。
梅青不寒而栗,“你别乱来!”
“嘿嘿嘿,我忍得够久的了,只怕管不住自己。”菲娜的一脸无赖相。
梅青气了,说道:“你有病!”
“是啊,我是有病呀,你才知道吗?而且我病得还不轻,反正是要死的的人了,拉上个垫背不是更好。”
梅青不想听下去,知道和她谈不出什么结果来,起身要走,“我得上课了。”
“好好上吧,悠着点儿,梅老师!”
梅青心烦意乱不知如何是好。回到学校又上了节课,在讲台上讲着讲着没心思教下去了,于是让学生自习,站在后面一阵阵发呆,到底走不走,如果不走的话,菲娜有可能真的会乱来,到时候她要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自己怎么办,还能不能在学校呆下去,怎么办,怎么办……
梅青还没有想出好办法就绝望了,第三天梅青刚到学校就发现平时和她有说有笑的同事们见了她眼神怪怪的,像看一个外星人,平时尊敬她的学生也是挤眉弄眼的,梅青心里十分纳闷。偶然听到背后有人小声议论她“真看不出来她以前还做过那个呀,咂咂咂,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越是漂亮的女人越可怕”。梅青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菲娜对她下手了。
的确菲娜等了一天见梅青照样来学校上课,于是她卑鄙地向学校散发了梅青在夜总会做过的传单,一下子闹得沸沸洋洋。梅青没脸面在学校呆下去,当天就辞职了,校长可能也收到了传单,没有挽留这位“好老师”,老同学见了她也没话可说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她,梅青自感羞愧,于是在众人异样的眼神中离开了学校。走出校门时,她忍不住流下泪来,她并不想放弃这份工作,她多么喜欢这份教书育人的工作,正正经经的工作,可是现在学生鄙视她,同事也鄙视她,没人认为她有资格从事这样一份阳光下神圣的职业,她想她的确没有资格。
梅青对菲娜的无耻行为感到痛恨之极,倒没有当初那么怕她了,不过她惹不起黑道上的人,那些人收了人家的钱什么事也干得出来。赵晓帮不了她她只能自救,尽量晚上不出门,夜大也不去上了,还要搬家。梅青一边找房子一边找工作,应聘了几家公司都没成,房子倒是找到了,是间地下室,够她母女住,月租三百块。梅青一心想躲开菲娜立即搬了家。搬家时站在阳台上看着玉渊潭波光粼粼的湖水,船里的人一定像当初她们母子和赵晓划船时一样开心。哎,一切都成前尘往事,散如云烟,梅青一阵心痛。梅青找不到赵晓,于是那架钢琴也一同搬到了地下室。赵晓把公主坟的房子租下没几天,就把钢琴从家里搬来了,他知道梅青父亲的遭遇后,更加知道一架钢琴对于梅青来说意味着什么了。梅青说如果有一天真有奇迹他父亲能醒来,她一定要给父亲弹世上最美妙最动听的旋律。
工作成了梅青最大的问题,找了好些都不合适,她忧心重重,有些万念俱灰了。后来想到可可的那份家教,决定找下宋词哥嫂,转念想到当时人家诚心请她没去,现在自己找上去如果人家请到老师了,面子上过不去,于是先打电话给宋词,想从他那儿打听下。宋词没接电话,梅青又打了几个仍没接,梅青很奇怪,这不是宋词的做风,每次她的电话宋词都视若福音,梅青百思不得其解,耐着性子等到第二天再打,宋词仍然不接,更加疑惑了,担心宋词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于是晚上去宋词家找他。
宋词没让她进门,而是带她去了家茶馆。宋词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眼神也变得躲躲闪闪的。梅青很奇怪,小心翼翼地问他:“你没事吧?怎么不接电话?”
宋词语气淡淡地说:“没事。”梅青见宋词这样,想说家教的事又说不出口了,宋词见她欲言又止止而欲言的样子问道:“你找我有事吗?”
“没……没事。”梅青终于没说出来。
宋词把玩着茶杯,低头不语,沉黙了一会说:“梅青,你和他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我和他没关系了。”
宋词似乎一点也不意外,脸上没一点表情,喝了口茶,说道:“噢,你们又分手了?不过……梅青,我想我们之间也不可能了。”
梅青一惊,不知宋词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转变,见他这样说,心想他可能以为自己是和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