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九色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有-第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哎呀!我不是跟你讲了吗?学校不喜欢家长替孩子送便当。
  如果每个妈妈都像你这样,学校大门就挤满了人,那样,我们怎么放学呢?”
  “我知道!我知道!”
  哼!知道了还送,简直是明知故犯。
  “你不会让他自己带便当吗!”
  “我知道!我知道!”
  这些话,不晓得说了几次。
  每次一到中午,送便当的家长和放学的一年级小朋友,常常相撞在一起,造成相当的困扰。
  卓新勇是一位沉默寡言,乖巧内向的孩子。
  有次上课,他竟然打瞌睡,我很讶异,把他叫起来。
  “怎么了?”他一脸迷惘站起来,不回答。
  第二天上课,也是这样,我实在受不了,狠狠地把他叫过来。
  “你到底怎么了?”
  我已经气得半死,口气已经控制不住。
  突然,他垂头淌下泪水。我暗自一惊。
  “说呀!到底为什么上课要打瞌睡呢?”
  我妈妈住院了!昨天一直在医院陪她。”
  我一听愣住了,顿时,心中的怒气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无限惭愧,“她为什么住院呢?”
  “是肺癌!”我一听,心都凉到脚底。
  心中想到身体赢弱的卓新勇。
  如果,不幸那天来临,他将如何继续往后漫长的岁月呢?
  想到这儿,不禁鼻酸。吃饭时,妻子在喂儿子吃饭,我不禁想起,以前卓新勇的母亲偷偷摸摸替他送便当。
  第二天下班后,我骑着机车到医院探望他母亲。
  几个礼拜没见,卓新勇的母亲瘦得不成人形,苍白的脸,光秃的头,简直不敢相信就是她。
  她看到我,显得很惊讶,努力想站起来,但是,一咳嗽,整个人歪了一边。
  “不要站起来!不要站起来!”
  “老师!谢……谢谢你!”她吃力喊着,眼眶消出泪水。
  在医院的走廊,卓新勇的父亲对我说:“只剩下两个月了!呜!我﹍真的不知要怎么办?”他老泪纵横。
  回到学校,报告校长。
  “他爸爸已经六十多岁了,现在母亲又将离开人间,是不是我们可以发动全校募款。
  不管多少,都可以帮助他。”校长爽快答应。
  经过几天募款活动,我们总算募到五万二千一百二十元。
  把钱送到医院时,卓新勇的母亲已经在昏迷中。
  “我们准备今天送他回家!”卓新勇的父亲,脸形憔悴得发白。
  我一听,心头抽搐一阵。
  “老师!能不能帮个忙?”
  “请说!我能够做到的,我一定答应。”
  “他前几天,一直拉着卓新勇的手,喊着:妈妈不能再替你送便当了!
  我想,请老师再让她送最后一次便当,只有送便当时,他才真正感受到一位为人母亲的荣耀。”
  听到这儿,我百感交集地点点头。
  中午,一辆救护车呼拉拉开到学校大门口。
  卓亲勇的父亲和一名医护人员,推着担架上的人。
  我泪水盈眶,站在旁边,伴当交通导护老师。
  “到了!到了!”卓新勇的父亲买了一个便当,躺在担架上的卓新勇的母亲,伸出瘦细苍白的手提着便当,在旁边人员推送下,慢慢靠近大门口的铁门。
  在铁门的另一边,卓新勇伸出右手,接过母亲的便当。
  “妈!”卓新勇嚎啕大哭。
  这时,我清楚见到她母亲瘦削的脸颊,抽搐了一下,仿佛想说话,但是,又说不出来。
  “妈!我不要!我不要妳走!”卓新勇呼天抢地叫着。
  我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哗哗而落。
  我暗恨自己,以前是多么残忍!
  隔天,卓新勇的母亲就去世了。
  卓新勇的母亲出殡后。
  一天,卓新勇的父亲来到我办公室,递给我一包牛皮纸。
  “老师!这是你和学生们帮助我的钱,我认为还有更多的学生,需要这笔钱,所以,还给你们。谢谢你热心帮忙。”
  说完,钱一放,就掉头离去。
  这笔钱仿佛生热似的,直烫着我心坎。
  我天天找卓新勇聊天话家常。深怕他经不起丧母的打击。
  “老师!你放心!我很好!你不要一直替我担心!”
  卓新勇对我说“我很早就知道,我母亲就要死了,我也不是不想听你话,叫妈妈不要送便当。
  因为,一天当中,只有中午,我才能吃到我妈妈煮的饭。”
  我心头一凛,“为什么呢?”
  “她很虚弱,家里都是爸爸在煮饭。只有中午爸爸不在,她才能偷偷背着爸爸煮饭。是她坚持要送便当的。”说完,卓新勇淌出泪水。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作者:佚名

  我是一个孤儿,也许是重男轻女的结果,也许是男欢女爱又不能负责的产物。
  是哲野把我拣回家的。
  那年他落实政策自农村回城,在车站的垃圾堆边看见了我,一个漂亮的,安静的小女婴,许多人围着,他上前,那女婴对他璨然一笑。
  他给了我一个家,还给了我一个美丽的名字,陶夭。后来他说,我当初那一笑,称得起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哲野的一生极其悲凄,他的父母都是归国的学者,却没有逃过那场文化浩劫,愤懑中双双弃世,哲野自然也不能幸免,发配农村,和相恋多年的女友劳燕分飞。他从此孑然一身,直到35岁回城时拣到我。
  我管哲野叫叔叔。
  童年在我的记忆里并没有太多不愉快。只除掉一件事。
  上学时,班上有几个调皮的男同学骂我“野种”,我哭着回家,告诉哲野。第二天哲野特意接我放学,问那几个男生:谁说她是野种的?小男生一见高大魁梧的哲野,都不敢出声,哲野冷笑:下次谁再这么说,让我听见的话,我揍扁他!有人嘀咕,她又不是你的,就是野种。哲野牵着我的手回头笑:可是我比亲生女儿还宝贝她。不信哪个站出来给我看看,谁的衣服有她的漂亮?谁的鞋子书包比她的好看?她每天早上喝牛奶吃面包,你们吃什么?小孩子们顿时气馁。
  自此,再没有人骂我过是野种。大了以后,想起这事,我总是失笑。
  我的生活较之一般孤儿,要幸运得多。
  我最喜欢的地方是书房。满屋子的书,明亮的大窗子下是哲野的书桌,有太阳的时候,他专注工作的轩昂侧影似一副逆光的画。我总是自己找书看,找到了就窝在沙发上。隔一会,哲野会回头看我一眼,他的微笑,比冬日窗外的阳光更和煦。看累了,我就趴在他肩上,静静的看他画图撰文。
  他笑:长大了也做我这行?
  我撇嘴:才不要,晒得那么黑,脏也脏死了。
  啊,我忘了说,哲野是个建筑工程师。但风吹日晒一点也无损他的外表。他永远温雅整洁,风度翩翩。
  断断续续的,不是没有女人想进入哲野的生活。
  我八岁的时候,曾经有一次,哲野差点要和一个女人谈婚论嫁。那女人是老师,精明而漂亮。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喜欢她,总觉得她那脸上的笑象贴上去的,哲野在,她对我笑得又甜又温柔,不在,那笑就变戏法似的不见。我怕她。有天我在阳台上看图画书,她问我:你的亲爹妈呢?一次也没来看过你?我呆了,望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啧啧了两声,又说,这孩子,傻,难怪他们不要你。我怔住,忽然哲野铁青着脸走过来,牵起我的手什么也不说就回房间。
  晚上我一个人闷在被子里哭。哲野走进来,抱着我说,不怕,夭夭不哭。
  后来就不再见那女的上我们家来了。
  再后来我听见哲野的好朋友邱非问他,怎么好好的又散了?哲野说,这女人心不正,娶了她,夭夭以后不会有好日子过的。邱非说,你还是忘不了叶兰。八岁的我牢牢记住了这个名字。大了后我知道,叶兰就是哲野当年的女朋友。
  我们一直相依为命。哲野把一切都处理得很好,包括让我顺利健康的度过青春期。
  我考上大学后,因学校离家很远,就住校,周末才回家。
  哲野有时会问我:有男朋友了吗?我总是笑笑不作声。学校里倒是有几个还算出色的男生总喜欢围着我转,但我一个也看不顺眼:甲倒是高大英俊,无奈成绩三流;乙功课不错,口才也甚佳,但外表实在普通;丙功课相貌都好,气质却似个莽夫……
  我很少和男同学说话。在我眼里,他们都幼稚肤浅,一在人前就来不及的想把最好的一面表现出来,太着痕迹,失之稳重。
  二十岁生日那天,哲野送我的礼物是一枚红宝石的戒指。这类零星首饰,哲野早就开始帮我买了,他的说法是:女孩子大了,需要有几件象样的东西装饰。吃完饭他陪我逛商场,我喜欢什么,马上买下。
  回校后,敏感的我发现同学们喜欢在背后议论我。我也不放在心上。因为自己的身世,已经习惯人家议论了。直到有天一个要好的女同学私下把我拉住:他们说你有个年纪比你大好多的男朋友?我莫名其妙:谁说的?她说:据说有好几个人看见的,你跟他逛商场,亲热得很呢!说你难怪看不上这些穷小子了,原来是傍了孔方兄!我略一思索,脸慢慢红起来,过一会笑道:他们误会了。
  我并没有解释。静静的坐着看书,脸上的热久久不褪。
  周末回家,照例大扫除。哲野的房间很干净,他常穿的一件羊毛衫搭在床沿上。那是件米咖啡色的,樽领,买的时候原本看中的是件灰色鸡心领的,我挑了这件。当时哲野笑着说,好,就依你,看来小夭夭是嫌我老了,要我打扮得年轻点呢。
  我慢慢叠着那件衣服,微笑着想一些零碎的琐事。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发现哲野的精神状态非常好,走路步履轻捷生风,偶尔还听见他哼一些歌,倒有点象当年我考上大学时的样子。我纳闷。
  星期五我就接到哲野电话,要我早点回家,出去和他一起吃晚饭。
  他刮胡子换衣服。我狐疑:有人帮你介绍女朋友?哲野笑:我都老头子了,还谈什么女朋友,是你邱叔叔,还有一个也是很多年的老朋友,一会你叫她叶阿姨就行。
  我知道,那一定是叶兰。
  路上哲野告诉我,前段时间通过邱非,他和叶兰联系上了,她丈夫几年前去世了,这次重见,感觉都还可以,如果没有意外,他们准备结婚。
  我不经心的应着,渐渐觉得脚冷起来,慢慢往上蔓延。
  到了饭店,我很客观的打量着叶兰:微胖,但并不臃肿,眉宇间尚有几分年轻时的风韵,和同年龄的女人相比,她无疑还是有优势的。但是跟英挺的哲野站在一起,她看上去老得多。她对我很好,很亲切,一副爱屋及乌的样子。
  到了家哲野问我:你觉得叶阿姨怎么样?我说:你们都计划结婚了,我当然说好了。 
  我睁眼至凌晨才睡着。
  回到学校我就病了。发烧,撑着不肯拉课,只觉头重脚轻,终于栽倒在教室。
  醒来我躺在医院里,在挂吊瓶,哲野坐在旁边看书。
  我疲倦的笑:我这是在哪?哲野紧张的来摸我的头:总算醒了,病毒性感冒转肺炎,你这孩子,总是不小心。我笑:要生病,小心有什么办法?
  哲野除了上班,就是在医院。每每从昏睡中醒来,就立即搜寻他的人,要马上看见,才能安心。我听见他和叶兰通电话:夭夭病了,我这几天都没空,等她好了我跟你联系。我凄凉的笑,如果我病,能让他天天守着我,那么我何妨长病不起。
  住了一星期院才回家。哲野在我房门口摆了张沙发,晚上就躺在上面,我略有动静他就爬起来探视。
  我想起更小一点的时候,我的小床就放在哲野的房间里,半夜我要上卫生间,就自己摸索着起来,但哲野总是很快就听见了,帮我开灯,说:夭夭小心啊。一直到我上小学,才自己睡。
  叶兰买了大捧鲜花和水果来探望我。我礼貌的谢她。她做的菜很好吃,但我吃不下。我早早的就回房间躺下了。
  我做梦。梦见哲野和叶兰终于结婚了,他们都很年轻,叶兰穿着白纱的样子非常美丽,而我这么大的个子充任的居然是花童的角色。哲野愉快的微笑着,却就是不回头看我一眼,我清晰的闻到新娘花束上飘来的百合清香……我猛的坐起,醒了。半晌,又躺回去,绝望的闭上眼。
  黑暗中我听见哲野走进来,接着床头的小灯开了。他叹息:做什么梦了?哭得这么厉害。我装睡,然而眼泪就象漏水的龙头,顺着眼角滴向耳边。哲野温暖的手指一次又一次的去划那些泪,却怎么也停不了。
  这一病,缠绵了十几天。等痊愈,我和哲野都瘦了一大圈。他说:还是回家来住吧,学校那么多人一个宿舍,空气不好。
  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