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俘虏”,指“奸邪的眼睛”。
这里是把王子的脸比作“图书”,把他的眼神比作页边的“诠释”。《罗密欧与朱丽叶》第一幕第三场也用过同样的比喻。
此行据基特里奇(Kittredge)注释译出。
在古代欧洲,常授予贵族或绅士家族以世袭的“家族纹章”(也可译为“家徽”或“族徽”),上面画着图案或写着格言。骑士的纹章常绘于军服上。如果这一家族的重要成员有了不名誉的行为(例如,对妇女犯有暴行),就要在他们的家族纹掌上增添一种特殊的记号,以示儆戒。下文“可憎的纹印”、“耻辱的标记”即指此。负责设计、记录和解释各种纹章的官员,称为“纹章官”。
“画幅”是一种挂在墙上的装饰品,常绘有人物肖像并写有道德格言。
在室内铺洒灯心草(作用略如后来的地毯),是伊丽莎白时代英国人的习惯,古罗马人并不如此。
“上苍的眼睛”,指太阳。
“黑牢”指上节诗中所说的闭目不见物的状态。
金盏草的黄色花朵到日落时就闭合。
“死的图象”,指睡眠。
“内殿”,指心房。
“撞槌”,一端装有铁头的巨大圆木,是古代战争中用来撞破城墙的工具,也叫“破城槌”。
“毒龙”(cockatrice),传说中的一种妖蛇,人被它看上一眼就会死去。
据希腊神话,普路同(即哈得斯)是冥国之王。俄尔甫斯是诗人和音乐家,能以琴声驯服猛兽,感动木石。他新婚的妻子被毒蛇咬死,他追至冥国,以琴声感功了冥王普路同及其僚属,他们允许他带领妻子回转人间,但在越过冥国边界之前不准他回头看她。他在途中终于情不自禁地回顾,于是她又被捉回冥国。
“授权于你的权威”,指神。古代西方和东方都有“君权神授”之说。
以上几行都是将“邪念”拟人化。
蒙污的神主”和“她”,都是指“他的灵魂”。
“乱臣贼子”,指塔昆的秽德邪欲。
雄蜂不采蜜。
此行据马隆(Malone)注释译出。
此行据赫德森(Hudson)和普林斯(Prince)的注释译出。
欧洲古代的高等学堂为了培训学生的口才,常召开演讲会或辩论会,让学生进行比赛。“竞技学堂”即指此而言。
“火山”,原为“埃特纳”,是意大利西西里岛的一座火山。
菲罗墨拉即夜莺。据传说,古代雅典有一位公主名叫菲罗墨拉,被她姐夫忒柔斯奸污并割其舌,后来化为夜莺,不断悲啼。事见奥维德《变形记》第六章。
所谓“自杀使灵魂受污”,乃是天主教的说法,古罗马人并无此种思想。
以天宇喻颜面,以太阳喻眼睛。
以海浪喻泪水。两者都是咸的,故用“咸”字。
“珊瑚水池”,指装有人造喷泉的喷水池。欧洲人常把人造喷泉的管道装置在人物雕像里,上行的“象牙雕像”即指此而言。
普里阿摩斯是特洛亚王。他的儿子帕里斯劫走了希腊斯巴达王后海伦,由此引起了长达十年的特洛亚战争。
伊利昂即特洛亚城。
埃阿斯(指大埃阿斯),尤利西斯(即奥德修斯),都是希腊联军的重要将领。这节诗所述的绘画内容,是描绘埃阿斯与尤利西斯在阿喀琉斯阵亡以后争夺他的铠甲和兵器的事件。结果尤利西斯获胜,埃阿斯羞愤自杀。
涅斯托,希腊联军年迈的高级将领,以公正、睿智著称,长于言词。
阿喀琉斯,希腊联军的主将和英雄。
赫克托,特洛亚军队的主将,普里阿摩斯与赫卡柏之子,帕里斯之兄。
“罕见的举止”,指老妇人登城观战助威。
达丹,即达丹尼亚,特洛亚城附近的地区。西摩伊斯河,源出伊达山,流入特洛亚平原。
赫卡柏,普里阿摩斯之妻,特洛亚王后。
皮洛斯,阿喀琉斯之子。希腊人攻陷特洛亚后,他杀死了普里阿摩斯。
古代欧洲封建统治阶级把贵族的血液称为“蓝血”,认为它比平民的血液高贵。
“娼妇”,指海伦。
特洛伊罗斯,普里阿摩斯与赫卡柏的小儿子,为阿喀琉斯所杀。
马隆和赫德森对“无意中”一词的解释是:希腊人攻破特洛亚城和此后的巷战都是在夜间进行的,混战中难分敌友。
“一个人”,指木马计的执行者西农。他用精心编造的故事,诱使特洛亚人把藏有希腊精兵的巨大木马拖进城去,从而导致了特洛亚的败亡。在此之前,首先发现西农藏在木马腹下并把他拖出的,是几个佛律癸亚牧羊人,西农用谎话骗取了他们的同情,他们便带他前往特洛亚去见普里阿摩斯。这几行诗写的便是这一情节。佛律癸亚,古国名,在小亚细亚。
“火硝”,古代海战中用来焚烧敌船的燃烧剂,用硝石、硫磺、沥青等物制成。
“宝镜”,指特洛亚。意谓特洛亚城璀璨夺目,光可鉴人,以致天上的星辰都把它当作照影的明镜。
“浆液”指血清。血液凝结时,血清从凝固的血块分离出来。下文的“渗出水浆”亦指此。
“镜子”,指鲁克丽丝的容貌。儿女的容貌往往反映出父母年轻时的容貌,所以喻之为镜子。作者的十四行诗第三首第九至十行也有类似的说法。
据普林斯注释,“太迟”,指鲁克丽丝未能在塔昆施暴以前死去以保全名节。
“伪饰”,指勃鲁托斯伪装痴呆。下节的“巧扮”、“皮相的乔装”亦指此。
卡庇托大寺,罗马卡庇托山上的朱比特神庙。朱比特即乔武,罗马人崇奉的最高天神。
情女怨
一个深溪里的悲惨故事,
在邻山的空谷里回响,
这应和的声响动我神思,
我躺下静听这难言的悲伤;
一转眼却见一个愁苦的姑娘,
撕扯着纸片,把戒指全敲碎,
恨不能让愁云凄雨把世界摧毁。
她头上戴着一顶宽边草帽,
帽檐遮住了她脸上的阳光,
在那脸上你有时仿佛看到,
一位曾经是无比艳丽的姑娘。
时光并没有毁尽青春的宝藏,
尽管上天震怒,青春余韵尚在,
风霜、岁月也掩不尽她的丰采。
她不时把手绢举到自己的眼下,
手绢上绣着精妙的词句,
让积郁的悲伤化作的泪花,
把丝绒刺绣的字句浸洗,
她时而细审那词中的深意,
时而因莫名的悲痛不禁啜泣,
呼号、呻吟,一阵高,一阵低。
有时,她高抬起她的两眼,
直向天上无数的星辰凝望;
有时她把目光的方向转变,
了望大地;有时使她的目光
转向前方;忽然又目无定向,
游移的眼神向虚空观看,
她的视觉和思绪已乱成一团。
她的头发,没仔细梳理,也不散乱,
显然她骄傲的双手已懒于梳妆;
从她的草帽边垂下的几绺云鬟,
紧贴着她的苍白瘦削的面庞;
但另有一些却仍被发带扎绑,
虽只是漫不经心地松松扎定,
那发丝却听其约束,平平整整。
她从小筐儿里拿出无数珍宝,
其中有玛瑙,有水晶,还有墨玉,
她把它一件件向河心乱抛,
一边坐在河岸边低声哭泣,
恰像是河水要靠泪水聚集,
或者说像帝王对人民的恩赐,
贫者无份,只对富有者一施再施。
她拿出许多折叠着的信笺,
看一看,叹口气,便往河里扔去,
她把骨戒指砸碎,金戒指全砸扁,
让它们一个个葬身河水底,
另外还有一些信:墨迹是血迹,
缠着生丝,折叠得齐齐整整,
封上加封,全不过为了打动她的心。
这些信她止不住用泪眼细读,
吻了又吻,甚至用泪水浇洗,
喊叫着:哦你这记录谎言的血污,
你算得什么山盟海誓的凭据!
该死的墨水颜色也黑过你!
在狂怒中,她边说边把信撕毁,
由于她的心已碎,信也被扯碎。
一位老者在近处看守牛群,
他也许性情狂暴,但他确曾亲尝
多次城市和宫廷里的变乱,
曾经经历过许多飞速流逝的时光,
他急急走近这悲痛的姑娘:
他的年岁容许他不避嫌疑,
他要问问她为什么如此悲戚。
因此他扶着油光的拐杖蹲下,
不近不远地坐在她的身旁,
坐定后,他又一次低声问她,
能不能讲一讲她内心的悲伤:
他说,如果他能解开她的愁肠,
略略减轻她眼下难堪的痛苦,
那也是老年人应对青年的照顾。
她叫一声老伯说道,“您别认定
我已受尽了漫长岁月的煎熬,
断定我早已度过了我的青春,
不是年岁啊,是悲伤使我如此老!
我实在还应是刚吐蕊的花苞,
无比鲜艳,如果我始终自爱,
对别人的爱情一概不理睬。
“可是多不幸啊,我年纪还非常小,
就对一个青年交出了我的心;
啊,无比动人是他天生的仪表,
姑娘们一见到他全定住眼神,
无所寄托的爱全想以他作靠身,
而谁要是真能得到他的爱恋,
她不但有了归宿,更似已登仙。
“他的棕色的发环卷曲下垂,
一阵微风轻轻吹过,绺绺发丝
便在他的嘴唇边来回飘飞,
要寻开心,随处都有开心事,
谁见他一眼也不禁意迷心痴:
因为望着他的脸,你可以想象
你已经见到具体而微的天堂。
“他的下巴还显不出成人气度,
秀丽的髭鬚,像未修剪的丝绒,
才刚刚露头,而那鲜嫩的皮肤
却夸口它本来的光洁更玲珑。
他的脸却也因此更显得贵重。
因而叫温柔的爱情也难决定:
究竟有它美,还是没有它更俊。
“他的性格和他的仪表一样美,
他说话嫩口嫩牙,从不加思考;
但如果有人激怒了他,他就会
变得像四月或五月间的风暴,
风虽疾却也吹得你自在逍遥。
他那年轻人难免会有的粗野,
只表明他厌恶虚伪、心地纯洁。
“他又是一位骑马能手,人都说
他的马因是他骑才如此神骏,
他的驾驭使它显得高贵、洒脱,
多美啊,那一跃、一立、一个回身!
许多人因而没完没了地争论:
究竟是骑得好才显得马儿好,
还是马好才显得他的骑术高。
“但很快人们异口同声地论定,
是他的仪态举止使他的服装
以及他身边的一切趣味横生,
他的完美决不须靠衣著增光:
额外的装饰只因为在他身上
才能显出自身的美:用以美化
他的一切,实际为他所美化。
“由于在他那善自约束的舌尖,
各种巧辩和深刻锋利的反证,
各种警语和坚强有力的论点,
全为他自己的方便或露或隐,
常叫伤心者笑,含笑者不禁伤心,
他有丰富的语汇和无数技巧,
能随心所欲让所有的人倾倒;
“因而他完全统治着别人的心,
不管他年岁大小,不论男或女
全都想着他,对待他百般殷勤,
他到哪里他们就追随到哪里,
他的话没出口,别人先已同意,
他们嘴里说的全是他要说的事,
因为他的意志就是他们的意志。
“许多人弄到他的一张画像,
日夜把玩,更不免想入非非,
好比一个傻瓜看到别人的田庄
和房舍,私心里竟肯定认为
那是自己的私产,天命所归;
面对着它们,他所感到的欢欣
甚至超过了那真正的主人。
“许多人还从没碰一碰他的手,
就一厢情愿认为已得到他的心;
我不幸,自己的行动完全自由,
就是我自己的主人(不受拘禁),
但只由于他言语巧、年岁又轻,
我终禁不住把爱情胡乱抛掷,
给了他我的花朵,只留下空枝。
“实在说,我也并不像某些同伴,
要他怎么,或者他要怎么全应允,
我的荣誉早使我感到很为难,
我从来也不容他跟我太亲近,
经验已为我修建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