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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重身体,常常写封信报平安啊!”
现在当我读起家中的来信,总会大哭一场。我还年轻,我很想家,我是多么希望早日得到自由,回到父母的身边,回到温暖的家庭,回到多彩的生活中去。
如今,阿芳已经戒掉了毒瘾,身体恢复了健康,脸色也已经红晕,她已经重新鼓起了生活的勇气和信心。她说:“生活是美好的,我渴望外面自由的生活,渴望一家人享受天伦之乐,同时告戒同龄人,以我为镜子,千万不要沾惹毒品,否则将遗憾终生。”
商人点评:
海洛因的百万身价
马克思说过,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他就会铤而走险去杀人。当利润涨了一万倍的时候,人会去做什么呢?
从缅甸到美国巴尔的摩的大街上,海洛因已辗转了六七个
国家,转手了100多次,身价爆涨10000倍,最后以百万美元的价格进入美国人或者欧洲人的血管里。
自英国一个多世纪前引进了罂粟栽培,缅甸就祖祖辈辈都种植鸦片。对当地人来说,种植罂粟并不怎么挣钱,但罂粟是当地人知道的惟一能种的东西。把罂粟荚剥开,一股乳白色的脂流了出来,变成黑色后,就成了鸦片汁。这时,那些拿着枪、戴着金表的经纪人就上山以每公斤70美元的价格收走这些鸦片汁。
鸦片在过了经纪人的手之后要涨价20%,如果经纪人事先垫钱给种植人的话,提价会更高。
经过加工被运到美国和欧洲市场的第4号海洛因,也就是臭名昭著的“中国白”,在缅甸每1000克只要2500美元,但在纽约市的售价超过20万美元,这还只是批发价。这表明,在整个海洛因产业的成本结构中,加工并不是个特别大的利润中心,在市场价中占不到什么比例,大约是20%左右。真正的利润来自运输和分销。
把海洛因运到中国或泰国境内,每公斤将涨1000美元左右,但一旦进入了美国境内,却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也就是说,只要跨过那百米之遥的边境线到达美国,1公斤最劣质的墨西哥黑碳的价格将飙升到54000美元,哥伦比亚海洛因一到达洛杉矶,身价就涨了20倍,而如果是中国白,价格将升到6位数。在洛杉矶,1公斤海洛因的批发价猛涨到8。6万到10万美金,而在圣地亚哥是4万到5。4万美金。
毒品业是一个快速反应的行业:一个地方倒下去了,另一个
地方又起来了。从这个意义来说,海洛因是一个真正的全球商品。
但大多数时候,毒枭就是玩数字游戏,赌平均规律。毕竟每年从圣思多罗进入美国的人超过4000万,海关不可能全检查出来。如果阻截到了一些,那也是毒枭们已考虑到成本里去了。
对于精明的走私贩来说,海洛因越来越成为最佳的毒品选择。由于市场价很高,海洛因非常适合不远千里的运输,穿越数不清的边境。海洛因因此只需要小得多的网络去走私,而可卡因或大麻则需要庞大的组织来运输。把海洛因散置于几十个人身上,当然使风险最小化了。
在海洛因分销链条的最下游,比如巴尔的摩这20个大的分销商,把按公斤买来的海洛因重新包装,按盎司分成别人更买得起的小包装。中型交易商又把按盎司包装的海洛因再分解成按克包装,然后再以一包100小瓶卖出去,每小瓶装有1毫克。这种包装,和那些有粉红色、蓝色或绿色盖子的小瓶不同的是,针对的是低端市场,也就是那些注射海洛因的瘾君子。
就是在这个时候,毒贩们真正往里搀假,通常规则是6∶1。这意味着从批发商那里购买来的每公斤海洛因,通过加入各种各样的东西后,等在街上出售的时候,已变成7公斤了。这个环节的提价最高,从批发到零售,因为这时面对的风险也最大。
这就是1公斤海洛因的生物圈,从缅甸一个7个孩子的母亲手中买入,最后以百万美元的价格进入美国人或者欧洲人血管里的线路图。
第三部分 带毒的忏悔第27节 我惟一能做的就是出卖自己
有时候,人生道路上错失一步,也许就意味着全盘皆输,对于孤独、放荡的女孩阿梅来说,正是当初抵御不住海洛因的诱惑,才走上了出卖自己灵魂之路。
阿梅如今恨透了当年的男友。那是6年前的一天,阿梅突然胃痛难忍,男友告诉她说:“吸点粉可以止疼。”她让人点着了火,顿时,一时之痛变成了一时之快。
以后,一遇胃痛,阿梅都忍不住吸上几口。慢慢地毒瘾越来越大,以致后来不吸上几口胃就会痛。理智也曾让阿梅试着去戒过毒。可每次戒完回家,再见“粉友”,便会重蹈覆辙。
初时,每天300元左右的开销还能应付。可随着毒瘾增大,她还是感到捉襟见肘。
一个没有任何财力、任何资本的女孩子染上毒瘾后能干什么?惟一能做的就是出卖自己的身体。
从这以后,阿梅白天除了吸毒就是睡觉,晚上便出入夜总会、歌舞厅。她的“消费”每天达到五六百元。为了不“饿”,她必须频频接客。这期间,她摆脱了马姐,认识了更大的“上家”。这人手下汇聚了一大帮类似她这样的人,她在那个人的控制下不分白天黑夜地做交易。只要有享受,自然有人为她送“东西”来。
醉生梦死6年,她从没给重庆的父母打过电话,也不知道父母一旦了解她现在的情形会是怎样一种心情。还有那个臭男人,那个抛弃了她的男人现在又在干什么呢?她心情很乱。
虽然她已经习惯于对什么事都无所谓,但闲下来的时候,重庆的家还是会触动她心底那根最敏感的神经。看见那些挽着父亲的手、有说有笑在街上散步的女孩,她就忍不住一阵酸楚。如果当年她不来海南,她也是挽着父亲的手散步的幸福女孩。
然而她现在却挽着一个个陌生男人的手,他们给她钞票,让她满足他们的欲望,逼她做世上最龌龊的动作。没有人关心她,没有人理会她的存在与否。她这时才真正体会到孤独,真正发现自己生活在一个孤岛上。
非常疲惫的时候,她决定回家,回到那个令她牵挂的家,或许能开始一种新的生活。只是一刹那,她又不自觉地笑了一下,她知道,这是笑她自己。她知道,新的生活,对她来说只能是个幻影。人假若能回到自己的过去,那这世界上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不幸!
女作家点评:
性、爱、肉体、死亡与毒品
有位被称为“另类”、甚至被说成“疯子”的女作家,对爱、性、肉体、死亡和毒品,有一种独到的敏锐。这位女作家认为,美的东西,只有与死亡、绝望甚至罪恶联系在一起,才是可靠的美。而毒品则永远是邪恶的。
爱,是女人护身的短剑;而性,则是女人冲锋的长矛。
女人的心是向上的、积极的。梦是甜美的,而欲望却永远无法满足。红尘凡世温柔而富丽,人世间无奈而精彩,上帝造人不是让我们来受苦受难的,上帝赋予人的各种器官,都有它的原意。
在这个充满着许多矛盾的社会里,女人总是无法圆满,精神怎么也找不到最终的寄托与归宿。灵与肉总是分裂,想象与现实相悖不容,美丽与邪恶背道而驰。
毒品代表邪恶。邪恶最终消失,而性则永远旺盛。毒品与性是两种意象,邪恶不能存在,而性却不能完善。有爱无性,有性无爱,这是现实的残酷。人死亡了,毒品也消失了。人的死亡,不只是一个人的死亡,而是人文精神的死亡。是邪恶、阴暗、懦弱的死亡,这是一种历史的必然。
女人的整个生命,是一支烟,头3口是新鲜的活泼,最后3口是凝重的醇厚,在这3口中间,便是毫无激情地燃烧生命了。被人爱一次,便是那人点燃你这一支烟,爱燃烧完了,哪怕过去他亲吻你抚摩你把你捧在手中含在嘴里,最后也要用手捺灭了,毫不悯惜地扔进躺满同样结局的烟头中间。
女人美丽的容貌,美丽的肉体,美丽的气质,最终成了毒品的战利品,这是最可悲的。女人这种恣意挥霍,这种无度摧残,不仅可笑,而且蠢昧之至。女人的财富非常有限,一旦沾上毒瘾,她以为拥有了世界,到头来,却发觉什么都没有了。
看到的,只有青烟一缕。
第三部分 带毒的忏悔第28节 女人天生就有本钱
在广州一家医院,阿蓉有气无力地躺在病床上,旁边是一张她昔日的照片,照片上阿蓉的笑容着实灿烂迷人,可如今无情的疾病已把她花一样的面容折磨得惨不忍睹,全身浮肿,脸上没有血色,头发凌乱、脱落。窗外,晚风吹来暮归儿童的歌声,这个世界是如此的美好,可这样美好的世界对阿蓉来说已没有多久了。她今年才19岁呀,为什么一朵花凋零得如此早呢?阿蓉在哽咽中叙述了她那19岁的忏悔:
20世纪80年代初,阿蓉出生在广州三水,父母在一家国有企业工作,生活上虽不太富裕,但在父母关怀下,阿蓉和她姐姐还是生活得很幸福。阿蓉很聪明,从小学到初中一年级她都是班上的“三好学生”,由于阿蓉比她姐姐更聪明可爱,父母也更加宠爱她,姐姐有事也让着她,却不知不觉让阿蓉慢慢养成了任性、倔强、刁蛮霸道的坏脾气。
后来,阿蓉的父母亲所在的单位效益很不好,一家人只能靠每月发放的基本工资过着拮据的日子,父母亲决定双双停薪留职下海。父母亲工作更辛苦了,但彩电、冰箱等一些家用电器被陆续抬进家门,左邻右舍羡慕不已。
阿蓉却明显感到缺少了与父母的交流,变得孤独了许多。阿蓉的父母对她在物质上的要求从不拒绝,初中一年级的时候,阿蓉写的作文在全县的作文竞赛中夺魁,父亲买回一台录像机送给她作礼物。阿蓉放纵的心态在这一段时间也膨胀到了极点,做事我行我素,不会克制自己。
14岁的阿蓉进入了青春期,也进入了少女的梦幻期,心里就像天空的云朵一样,变幻莫测。阿蓉对男女之间的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对书摊上的一些关于儿女情长略带黄色的书籍恋恋不舍。上课时借着课本掩护着偷看,还把书带回家在厕所、被窝里偷看,在得到一点点快感之后更加激起了阿蓉对性的好奇心。
由于阿蓉的父母经常不回家,阿蓉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有时租回一些黄色录影带,把录像当成精神食粮,对读书再也没有了兴趣。逃课成了她的家常便饭,成绩直线下滑,老师提醒了她几次,但最终没有阻止阿蓉走歪路。
阿蓉与社会上不三不四的哥们姐们混在一起,开始谈恋爱,与男朋友发生了性行为。初中毕业考试几门功课成绩加起来280分,高中自然不可能读了。阿蓉的父母对她成绩下滑有所耳闻,但从未与她谈过心,听凭阿蓉过早跨入社会。15岁,也许太年轻了。
过早离开学校生活,阿蓉没有了任何约束,她整日与哥们姐们混得火热。男朋友开始教她吸烟、赌博,并说:“要做大事,这是必备条件。”还唆使她去帮助别人打架。哥们姐们教导她:“当今社会上人善被人欺,只有耍横耍霸才不会被人欺负。”阿蓉把这当成了真理,狠狠地点了点头。
阿蓉一天天地变坏。父母却整天忙于做生意,忙完生意就去打牌、赌博、喝酒。他们认为一个女孩子要独立,需要有点“个人能力”,就默许了阿蓉的一些变化,很少抽时间来管阿蓉。
有一次,阿蓉和几个哥们与别人打群架被巡警逮个正着,阿蓉的父母闻知此事后也不以为然,交了几百元罚款后带走了阿蓉,对阿蓉也只轻描淡写地批评了几句。
几个月后,阿蓉发现了哥们姐们中有3个人吸毒,她的男朋友是个“瘾君子”。恋爱中的阿蓉被男友的甜言蜜语打动了,甚至相信他的谎言:“少吸点毒品不会上瘾。”却不知被毒品改变了她一生的命运。
阿蓉的男朋友游手好闲,家里比较穷,见阿蓉家有钱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逼着阿蓉向她父母要钱供他吸毒。有一次,她看到自己苦苦从父母那里要来的钱被他独自享用,心里一下子失去平衡,竟然萌发了一个糊涂念头:我的钱,自己也应分享一点。她在男朋友吸毒时也跟着吸了两口。多吸几次后她也上了瘾,那该死的毒瘾一旦缠上就再也驱逐不掉了,她在毒魔的陷阱里越陷越深。醒时阿蓉哭过悔过,但毒瘾一上来便又控制不了自己。
阿蓉的噩梦到此还没有停止。阿蓉染上毒瘾后不久,她的父母便知道了此事,他们对阿蓉痛恨之极,第一次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