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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部分 带毒的奇闻第83节 这个少女告密了自己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这是一个吸毒女的故事。和所有吸毒者一样,她的故事里也充满了懊悔和遗憾。她想早日结束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吸毒生活,却又深陷毒海,欲罢不能。她为此痛苦、挣扎,终于在一天深夜拿起电话,向警察举报了自己……
19岁那年,阿慧从江苏省旅游专科学校毕业,是江苏较早的一批导游。由于容貌好业务精,阿慧深受领导与游客的赏识。
一天,当阿慧像往常那样,到上海一家五星级酒店接待客人时,她的美丽娴静吸引了何海的目光,一来一往中,两人建立了恋爱关系。何海是日本华侨,由日本公司总部派驻在这家酒店工作。一年后,阿慧嫁给了比她大15岁的何海。婚后,何海对阿慧万般宠爱,就像她的父兄一样对她百依百顺。
第二年,何海奉总部之命要调回日本,在何海的一再劝说下,阿慧辞掉了导游的工作随丈夫来到了日本东京。丈夫的家庭在东京乃至整个日本都是有名的德高望重的华侨世家,丈夫的父母相当保守,他们绝不允许自己的媳妇在外抛头露面地去工作。自随丈夫来到日本后,阿慧突然又有了个新的发现:她发现对她千依百顺的丈夫,其实和大多数日本男人一样具有双重性格。丈夫是个工作狂,他不但天天工作而且每晚加班,下班后不是应酬顾客就是和同事聚堆喝酒,阿慧每每等到夜深人静,但迎回来的往往是酒气醺天的醉鬼。对此,何海也深感内疚,他为了弥补不能经常陪伴娇妻的缺憾,只有在物质上尽量满足她。阿慧越来越厌烦这种生活,她常常感到无聊与失落。但是,总的来说,两人婚后的感情依然还是很好的。
阿慧来日本后的第二年秋天认识了另一个男子。这个男子叫阿度,26岁,长相一般,但善解人意,和家人在横浜中华街开一家中国物产店。
那天正是中秋节,阿慧刚好到阿度的店里买过节的食品。阿度被阿慧的天生丽质深深打动,而阿慧对阿度潇潇洒洒、朝气十足的气度也深有好感。两人就这样由认识到慢慢地交往起来。由于生活的寂寞无聊,阿慧也放任自己去赴阿度的约会。就在当年的圣诞平安夜,他们之间的关系又加深了一步。
从此,阿慧经常在心里把两个男人比较了又比较:他们一个成熟包容,一个年轻激情,而且都那么爱自己、宠自己。但在前者那里,阿慧更多地感觉自己像妹妹、像女儿;而在后者身边,她觉得两人年纪相仿,志趣相投,似乎水乳交融,更加合得来……不知不觉中,她的情感天平开始倾斜。
也就是在和阿度的那次激情之夜后,阿慧突然得了重感冒,头痛鼻塞久治不愈,十分难受。这时,她的一位女友给她推荐了一种所谓的“特效药”。抱着好奇的想法,阿慧接过一支加了海洛因的香烟开始尝试,吸过几口之后,症状果然减轻不少,连续几次吸食之后,她的感冒真的慢慢好了,却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吸上了瘾。另一方面,阿慧和阿度的感情也越陷越深,如胶似漆。阿慧终于和何海办妥了离婚手续,结束了3年的婚姻,如愿以偿地跟心上人阿度住在了一起。
可此时此刻,阿慧如同在笼子里关久了的小鸟,一旦突然重回蓝天之后,反倒对如鱼得水的自由感到不适,留恋起从前的平静来。每想起和何海的短暂婚姻,阿慧总觉得自己对不起他,良心备受折磨,变得心烦意乱起来。每当烦恼难以摆脱时,她就不由自主地以吸毒寻求解脱,日子一天天过去,她的毒瘾也越来越深,渐渐地难以自拔。
一起生活久了,阿度发现阿慧的情绪和精神有些反常:时而无精打采哈欠连天,时而满面红光精神百倍。但每次问起来总被阿慧用各种理由搪塞过去,对此,阿度也没过多在意。但是,一次偶然的机会,阿度提前回家,却发现她正躲在房间里吸毒!
阿度非常伤心,他苦口婆心地规劝她:“不要再吸了,那样会毁了你的身体,也会毁掉我们来之不易的幸福。”阿慧深为感动,她答应阿度,等过几天她的生日之后,一定戒了它。
但阿度始料不及的是,生日过后,阿慧仍像往常一样照吸不误。阿度感到极为痛苦与失望,他一次次请求、规劝她,但她口头答应得很好,也下决心戒掉,可等毒瘾发作时,她又实在难以忍受那种万蚁啮骨般的痛苦,而再去买粉吸。有时被阿度说急了,她干脆破罐破摔地说:“如果你不能接受这个事实,那我们就分手好了。”
家中有个吸毒的爱人,这让阿度非常痛苦,可一想到会从此失去阿慧,阿度感到更加不能接受。不久,阿度也随着爱人开始了吸毒,过起了这种“妇唱夫随”的生活。
这年春节后,阿慧和阿度举行了婚礼。而两个月后,阿度因吸毒酗酒驾车肇事,撞人致死后被警察逮捕。从此,阿慧又变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感情无所寄托的她,变本加厉地用吸毒来解脱心中的郁闷。
当阿慧吸光了身边的积蓄,从此再也没有了毒资来源。于是她变卖了家产,等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卖光之后,她干脆将目光投向了阿度送给她的那颗钻石结婚戒指。那天,在新宿歌舞伎的风林会馆边的一家咖啡店前,当阿慧拿着硕大的、刻有她和阿度姓名缩写的结婚钻戒要和那个马来西亚毒贩交换毒品时,恰好被另一名毒贩阿冲看到了。同是上海人的阿冲被阿慧的气质深深吸引,等阿慧走后,阿冲从毒贩那里用钱换回了抵押的钻石戒指。
后来,阿慧再次毒瘾发作,却因没有毒品而备受煎熬时,阿冲及时地来到她的身边,递过去一包毒品。望着吸了毒而变得容光焕发的阿慧,阿冲的目光充满了喜爱和怜惜。阿慧问阿冲为什么要帮她,他说从看到她的第一眼起,就爱上了她,只是不理解像她这样的女孩子何以会走上吸毒这条路。阿慧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反问对方,你不是也在贩毒吗?听了这话,阿冲羞愧地低下了头,并说他虽然贩毒,却从来不吸,因为毒品是恶魔中的恶魔,一旦沾上了非常可怕……说着他把那只赎回来的戒指戴到了阿慧手上,她一时大为感动。
于是,阿慧又和阿冲好上了。阿冲了解她的经历后,更加疼爱她,多次对阿慧说:“我知道,如果你不吸毒,你绝不会看上我,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把毒戒掉。”为了帮助阿慧戒毒,他不再为她提供毒品,并告诉周围的朋友别卖毒给她。为了让她彻底戒毒,阿冲先后三次陪她回到上海,把她送进戒毒所,可由于意志薄弱,阿慧又先后三次偷偷跑出来,照样千方百计地找毒品吸。
阿冲的家里经常藏有毒品,由于担心阿慧偷吸,他再也不敢将毒品带回家里,后来索性搬了家,换了手机。毒瘾发作时,阿慧又多次到新宿毒贩集中的地方找他,但阿冲避而不见……最后,阿冲干脆忍痛离开东京,离开她,回到了上海,不让她再有依赖。
目睹所爱之人被毒品折磨成这样,阿冲痛苦地洗心革面不再贩毒,做起正当生意。他在给阿慧的最后一封信中这样写道:“为了让你恢复以往的美丽,我决定不再见你。看到你被毒品折磨成那个样子,我决定洗心革面不再贩毒。”
眼看着自己爱的人和爱自己的人一个个地离她而去,阿慧伤心地放声痛哭。
阿慧盼望着能早日结束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吸毒生活,但是,她又深知自己深陷毒海,没有勇气和毅力靠自己戒毒。一个深夜,她终于咬牙拿起电话,向警察举报了自己……
博士点评:
赌徒与吸毒者
美国临床医学研究表明,赌博行为对人脑所产生的刺激,与毒品吸食者所引起的兴奋类似,因为他们刺激的人脑区域完全是一样的。科学家指出,这一研究结果对于人们更好地了解上瘾这种现象将具有一定意义。
在研究过程中,年龄在35岁以下、从未有赌博历史的十几名男性志愿人员每人得到了50美元的赌金,然后让他们参与赌博活动。在这些志愿人员等待赌博结果时,研究人员对他们的脑部进行了扫瞄,并对扫瞄结果进行了分析。
结果发现,人脑中部的6个小区域在志愿人员进行赌博时表现最为活跃,而且这些区域竟然与人体吸食了毒品之后最为活跃的区域相同。研究人员认为,这一结果从某种程度上可以解释人体为何会上瘾。
人为什么会上瘾?是因为兴奋长期的刺激。人为什么会兴奋?是因为大脑垂体内分泌出了内啡肽。内啡肽能够使人兴奋。但是,人脑有自我调节能力,内啡肽的分泌量是受大脑控制的,能够限制人的兴奋在正常范围内。毒品中也含有吗啡。吸毒者为追求那种超常感受,往往不断加大吸食量,吸入的吗啡远远超过人体正常的分泌量。人体需要的吗啡本身主要来自人体内部,却由于经常吸毒而抑制了自我分泌内啡肽的能力,而变成依靠外来的毒品,打乱了人体机能的自我平衡,也影响甚至破坏了人体器官和组织。
吸毒者一旦因没钱买毒品而停吸,脑垂体正常分泌内啡肽的功能又没有恢复,会使由吗啡样物质调控的人体生理功能发生紊乱,出现戒断综合症状,痛苦不堪忍受,只有再次吸毒才能解除。
从这个意义上说,赌博的人如同吸毒的人,一旦上了瘾,就会丧失包括人格、理智、尊严在内的许多美好的东西,在没有赌资的情况下,最后连自己的手、脚,甚至老婆、孩子也会拿去赌。而吸毒的人也同样有着赌徒的心理,满足毒瘾就如满足赌瘾,会不择手段地去筹得毒资,最后只有沦为社会的败类和人类的罪人。
第七部分 带毒的奇闻第84节 用纹身鸳鸯遮盖针眼的女孩
这个女孩叫阿娃,20多岁,皮肤白皙,乳房高耸,只是有些病态的懒散和臃肿。经过一夜与毒魔的搏斗,她看上去比头一晚好了一些,只是还在流鼻涕和眼泪。看得出,她刚刚醒过来,正在看电视,电视的音量开得很小,以免打扰别人。
阿娃说头天晚上其实她没有睡,知道我进过她的房间两次,因为当时她很难受,所以没有和我说话。她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她什么也不想吃,胃和腹部有些痛,还有,双肩的疼痛也让她受不了。她说这个时候要是……她的毒瘾似乎又开始发作了,其实,这是心瘾在作怪。
在她的手臂上,纹上的鸳鸯盖住了注射毒品的针眼。
阿娃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她说她想起床,穿戴梳洗好后,坐在床边照镜子。阿娃突然说,她的墨镜摔坏了,这样出去,淌眼泪时别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她还说,出门时就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阿娃在梳洗打扮时,裸露的臂上隐隐露出的针眼和烫痕上,有些纹上的图案。这个图案是一对纹上去的鸳鸯。在追问下,她道出了其中的隐情:那是因以前静脉注射毒品时留下的针眼,因无法掩盖,才自己用针蘸着墨水纹上去的。
随阿娃下楼走出旅社,我想全天不离地跟她在一起,或去逛街,或去公园玩。阿娃说什么也不同意。请她吃午饭,她说没胃口,不想吃。陪她走到一个岔路口,阿娃说她要去办点事,我只好让她走了。但我并没有离去。
目送阿娃转入一条小巷后,我便跟踪而去。行至约500米远,前面出现两条岔路,却早已没了阿娃的影子,不知如何去寻找她。她身上只有20多元钱,几乎两天没有吃饭,毒瘾刚刚退了一点点,阿娃倒底做什么去了呢?我为她担心起来。
傍晚,我接到阿娃的电话,她的声音突然宏亮了许多。当问到她心情与身体状况时,她含糊其词说是好了许多,打算与旅馆里的人打打牌散散心。我说晚上请吃饭,阿娃高兴地答应了。
我赶到旅馆,阿娃正趴在登记室的茶几上写东西。旅馆老板娘说,她就知道一天不停地写写写。我看了看阿娃写的全是自己对生活的感悟,对真爱的向往与渴望。我发现,只有几个小时之隔,阿娃一下子变得容光焕发精神抖擞,新盘的头发在灯光下闪着幽幽的光。阿娃说,她真饿了,想吃饭,这是两天来第一次有饿的感觉。
在仔湾路一热闹的餐厅坐下,我让阿娃点菜,她只要了一碗花生蹄花汤,说这是她最爱吃的。问她喝不喝酒,阿娃说怕喝了酒更难过。吃饭过程中,阿娃告诉我,她中午想找朋友借点钱到贵州去,可朋友的老婆不愿意,最后她忍不住向朋友要了点“药”,吃了几口,一下子就精神起来。我听完后,心中顿时凉了半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