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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情爱-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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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只是一种研究的方法而已。”有个学生不满地在底下反驳张维。张维马上说:    
    “一种方法论就是一种思想,这种思想的基础上,人的身体即人的动物性是人灵魂的主人,人的身体有什么要求都是对的,合理的,人性的,但人的灵魂中的要求是过分的,病态的,迷信的,请问,人如果变成这样,人与动物有什么区别?人存在的理由何在?”    
    在宗教学课上,张维问教授:    
    “老师,我想问的是,你相信人世间有奇迹吗?”    
    “有啊!”    
    “那你相信有上帝吗?”    
    “不相信。”    
    “不相信你为什么要讲宗教呢?”    
    教授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最后,他跟一位著名的哲学家斗起来了,他问那位哲学家:    
    “我听了整整一个晚上,得出一个结论:人性是善是恶是由人的原始冲动决定的,也就是说是人的一些动物性决定的,而人性在失去神性之后,也自然变成了跟动物一样的高级动物,那么,人的伟大与高贵何在?人类永恒的神话何在?如果人类和动物一样马上也面临物种的灭绝,而且也没有后世那样的永恒去处,那么,人类那些所谓的正义之士、英雄之举岂不荒唐?我们今天晚上的这场报告岂不更为可笑?你是来让人们相信什么的吗?我们为什么要相信呢?如果无所谓信与不信,那么,你做这样的报告意义何在呢?是为了那高额的讲课费?还是为了你一个哲学家的虚妄的荣誉?如果你是为了荣誉,说明你心中有神圣之意,而这神圣之意在空洞的死亡面前不就更为荒唐可笑吗……”    
    就这样,他把对易敏之的恨都转化到了这些人身上,他到处去听课,而到处听课的目的是去跟教授们争论,是他要发泄心中的恨。    
    但越是这样质问下去,他越是绝望。在这种枯燥而晦涩的生活中,张维也变得同样枯燥而晦涩。他跟与他愿意说话的所有的人都争论,若是碰着一个也喜欢探讨的人,就会马上打断对方的话,一个劲地说着,一秒钟也不停,直到对方发现简直无缝可插,恐惧地逃走为止。每个被他的言语暴力“迫害”过的人,在出门的时候就觉得头疼得厉害,心也跳得特别难受。    
    没有人再愿意跟他说话。一种离群的感觉袭上心头。    
    他开始失眠了,但他仍然勤奋地读书,写作。他发誓一定要超过易敏之。这是何等狂妄的念头!但就是这个念头在一直驱使他拼命地读书、学习,也正是这个念头,他才会看不上那些已经成名的教授和学者。在他眼里,北方大学那些所谓的名教授不过是徒有虚名而已,不过是为了生存得好一些而已。他不想成那样虚妄的名,他要成名也是像尼采、萨特一样对人类精神产生重大影响。他要用他真实的鲜血铺就这个名,并为这个名而承受来自各方面的打击和迫害。他是准备要牺牲生命的。    
    他的心情越来越坏。大家都盼着早日毕业,离开这个鬼地方。人们都说北方大学好,可是,现在他们最恨的就是北方大学。他们觉得这里简直是地狱。    
    他的失眠非常严重,这已经是第四天了。他吃的饭几乎很少。中午他根本就不想吃。在这几天里,他只有每天下午时才能睡一会儿。他自然也没法去上课,更不可能去图书馆了。他没有力量再和人争论,甚至连思想的力量都没有了。    
    他明显地瘦了。第六天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了。夜里,他听着别人睡得很香很香,而他自己却无能为力。什么办法都使上了,就是睡不着。他气得直流眼泪。流了一会儿,他又觉得自己真可悲,怎么能流泪呢?他就想骂人。越是睡不着,他越是想睡觉;越是想睡觉,越是睡不着;越是睡不着,他就越气;越气他越睡不着,如此循环往复,弄得他又一次想到要自杀。    
    


第二部分他成了一个令人讨厌的人(2)

    第二天晚上,仍然失眠。张维去看了医生,医生说他得了严重的脑神经衰弱,得住院治疗。他不相信,谁听说过脑神经衰弱会住院治疗的?他给医生说,他没有时间,不想住院。医生给他开了些药,希望他按时吃药。    
    老乡中有一个生物系的大四学生对张维说:“你的这个病治起来很容易,最好去练气功。”张维说:“我才不去呢,你看那些练气功的人,不是意志消沉,就是精神不正常。”老乡说:“这你就不懂了,气功帮助人治病,帮助人提神。”    
    在老乡的连骂带推下,张维就跟着一位大师练气功。老乡也去了。张维到了那儿一看,大部分都是些老头老太太,而且看上去都有些不太正常。他就觉得难受。那些人是对死充满了恐惧,对生充满了向往,他跟他们不一样,他不畏死,对生充满了一种厌恶。他一边跟着大师说的呼吸,一边在想:如果我在这里呆上十天半个月,肯定也会成为他们那样,我才不呢。但是大师说的一些气功的要义却激起了他的兴趣。大师对他们说:“闭上眼睛,你们要觉得你们的上肢和头与宇宙自然连为一体,你们的下肢则和大地接为骨肉,所以你们就和宇宙自然共呼吸,你们要修炼的是自然之法,你们的呼吸自然与常人不同,因为你们已经把人世间的污浊吐出,而把宇宙纯洁的精气纳入体内,从此你们的身体就与他人的不同,然后你们的精神也就与常人的不同,你们得道了,可以放弃了人世间的功名利禄,然后你们就会慢慢地发现那些超自然的力量和玄象存在于宇宙中,你们就会预知未来,最后你们可以脱离常人的生存方式,可以在吃少量食物的情况下精力充沛地生活,如果在灾难来临,也就是世界末日到来时,你就会奇迹般地生存下来,而常人是不可能生存下来的。”    
    张维觉得他前面说的很有一些道家的常理,可是越到后面就越玄了。大师讲,他可以不吃不喝生活半个月,这一点,他将信将疑。张维去了两次,就无法忍受这种引领了。他认为,锻炼自身可能还行,但如果要以此达到永恒则有些荒唐。人们越说越玄,张维就觉得他们有些迷信了,便不再去了。    
    张维还是常常失眠,他只能靠吃安定片度日,这使他无限地痛苦。医生给他开了些药,并劝他去看看心理医生。那时,心理医生还只限于一些大学里的教师,实际上他们也只是上课而已,很少给人治病。张维没办法,又一次去找苏菲。苏菲现在正在做一个有关大学生心理的课题,实际上是她在为毕业论文做准备。她已经上了博士。她和他谈了很久,对他说:“你要放松,不要太紧张,你对自己太残酷了。”她要求张维把理想降低一些,不要抱着那么宏大的愿望,把世界也看得美好一些,不要对人存在那么多的偏见。他失望地出来了。    
    他彻底地变了,他再也不是原来那个目光深情而多情的大学生,他的眼睛因为失眠而充满了血丝,眼帘也总是疲惫地耷拉下来;他再也不是雄辩滔滔的哲学家,而是害怕和人谈话,因为他无力思考,因为他一说话就头痛;他再也不想见那些女孩子了,他知道她们都不想嫁给他,只是想跟他玩,他能想像她们将来要嫁给怎样让人恶心的男人,又怎样在那些男人的金钱包装之下变得俗不可耐,一想到这些,他对她们充满了厌恶;他也不能去图书馆了,他每天都在宿舍里等待睡眠的来临。    
    最让他痛心的是吴亚子也来看过他几次,她买来了很多好吃的,那些都是他们恋爱时她常给他买的。吴亚子在刚开始进来时,神情里带着一些凄婉的内容,这是张维喜爱的,这让他常常想起电影《魂断蓝桥》里女主人公在战后和丈夫相遇时那种凄美的神情,一双绝世的大眼睛因为心中爱和痛苦的交织使它变了形,一双美眉也差点被折断,但是吴亚子马上会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于是,她又笑着并带着讽刺的口吻奚落起张维来:    
    “瞧你啊,干吗跟别人不同呢?非要从人群中跳出来,还以为自己是天才,这下可好,睡不着觉,把身体弄垮了,什么都干不成,你还关心什么国家大事和天下大事啊?动不动就是人类啊天下啊,我说这一下就是教训,还是做个俗人吧!俗人有什么不好,像我们一样,有吃的,有喝的,能笑就笑,能哭就哭,有什么就享受什么,这多好啊!”    
    张维从内心深处十分厌恶吴亚子这一点,他觉得她假极了,她为什么非要装出一副和他有距离的样子呢?而所说的话唠唠叨叨又好像关系很近,知心知底的,何苦呢?但是,张维从内心深处又喜爱她这一点。    
    吴亚子在表面上从来没有表现出对张维深情的关怀,可是她来得很勤,虽然每次来的时候总要拉一个尾巴。就因为这一点,张维觉得这种爱真的让他痛心。他有时候也萌发出向她再次求爱的念头,因为他无法克制自己的感情。他发现对吴亚子的那份爱还是没有变。吴亚子的假装使他也开始假装起来,他们都装着很平常的关系,可是他们内心的活动谁都看得很清楚。张维在看见吴亚子来的时候,内心中就涌上来一种无比温柔而强烈的冲动,他看一眼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后,就转过头去不敢再看了。    
    最后一个来看他的人仍然是李宽。总是在张维最关键的时刻,李宽就奇迹般地出现了。张维觉得,这是人生的奥妙之一,也是命运的奥妙之一。    
    李宽从张维口里得知,张维既去看了医生,又去找了心理博士,觉得再无计可施,就沉吟起来。忽然他说:    
    “你没有再去找过易敏之教授吗?”    
    张维转过头去,低声说:    
    “没有。”    
    李宽听出张维的怨气,就对张维说:    
    “大凡名士,都有些怪毛病的。历史上这样的人很多,生活中也有啊。易教授就是一个。这个人呢,经历了很多苦难,对什么都有与别人不同的看法。他后来跟我说了你去见他的情景,他说你太刚,太刚很容易折断。我觉得这是有道理的。”    
    张维一听,心中一震。李宽继续说:    
    “易教授是一个才气很高的人,很多人都说他难以接近,我倒觉得他很平易,可能是那些说他的人他不喜欢吧。不过,他给我说过,他很想再见你的。”    
    但是,易敏之伤了他的自尊,这是无论如何难以逾越的障碍。他不想去找易敏之,他想即使他们要相见,也应该是易敏之向他道歉后才行。    
    失眠仍然在持续,系里已经有让张维回家治疗的想法。当苏菲跟张维谈这一点时,张维断然拒绝,他说自己能克服,能治好失眠。他不想让父亲为他烦恼。系里最后同意他继续留校,一边上课,一边治疗。这一下使张维更紧张了。    
    然而,在张维看来,这些征兆恰恰是他作为一个天才必不可少的经历。他知道尼采就曾长期失眠,有头痛病;很多诗人包括歌德都曾有过自杀的想法,而有一些诗人真的自杀了。只有天才才会有这样不同凡响的追求和痛苦。他愿意接受这样的命运。    
    期末考试张维参加不了,系里考虑让他下一学期再考。张维因为这个原因给父亲张继忠写了封信,只说他在学校里有事,不能回家,其他的一概不提。    
    


第二部分流氓诗人雅克西教张维手淫(1)

    他不回家的原因是不敢回家,他不想让父亲为他而担心。他想在宿舍里好好地睡一觉。可是,他哪里想到,等待他的是另一种灾难。    
    一个叫雅克西的诗人来找他,是外地来的。张维在杂志上见过这个人,诗写得还不错。张维也不问他来这里干什么,是什么地方的,只觉得是一个诗人,这就够了。雅克西住在张维宿舍。雅克西今年二十八岁,未婚,自己说是到这里来找易敏之的。    
    张维说:“易敏之我是再不想见了,你若要见,你自己去好了。”    
    雅克西对张维说,他每年暑假都在北京度过,因为他要在这个时间段里认识一些北京的诗人和编辑,他每年都会来找易敏之,可是从来也没见过。雅克西的确也认识不少诗人,这些诗人大都来北方大学办过讲座,张维都有一些熟。雅克西是那种很粗糙的男人,性欲似乎很强,因为他每天晚上都说睡不着,要张维给他介绍女朋友,张维嘴上答应着,心里却不愿意。雅克西就说,他要去找哪个女诗人和女作家,他自吹那些女诗人和女作家都和他上过床,他说他床上的功夫很强。张维将信将疑,觉得自己真无能。张维也见过雅克西说的那几个女诗人和女作家,那些女人至今都是单身,张维在这个假期也曾有过要找那些女人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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