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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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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那声音就小下去了。一会儿声音又起,张小莉也不客气,又咚咚给了两脚,大声说:〃 你们闹春呢!我靠!再这样,
我报警了!说你卖淫嫖娼!〃 提娅说:〃 张小莉,你别那么损,人家是两口子,在商场卖鞋的。〃 〃 我靠!卖鞋也是破
鞋。就好像谁没做过爱似的,就那点屁事也他妈值得嚷得惊天动地的,尽他妈的假高潮。不信,我给你学学,我身边没
男人我都比他真。〃 于是就一个人开始两手托着双乳在那哼叽。
    提娅用一个枕头压住她的头,说:〃 张小莉,你可别在这儿犯恶心,我这儿可从来不进男人,你总得让我出这个屋
吧。〃 张小莉笑嘻嘻地说:〃 逗你玩呢,我要一叫,那个女人肯定灭火。就这个女的,我昨天进来时见了,长得跟猪八
戒他二姨似的,连个胸脯都没有,整个一个太平公主。〃 提娅把棉花团从自己的耳朵中掏出,说:〃 我向来就是这个办
法。这叫耳不听心不烦,减少受刺激强度。〃 〃 这样的现场直播比看毛片还过瘾,靠!听见这声音我就想那个。四毛子,
你不想?冷血!我可不行,出不了三天。〃 〃 没出息!天天有老公陪着还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 他呀,早泄,还没到
三分钟就完蛋了,有毛病。我还给他买过好多神油什么的,不顶事。〃 〃 那人家有家,你还跟他做什么?〃 〃 这不为了
有个照应吗?我有时觉得特别孤单。找个床上床下做伴的。〃 〃 目的不纯。临时性伙伴。〃 〃 管他呢,等我有钱了,我
将来非得找一个特别帅的靓仔,然后结婚。〃 张小莉傻傻地想痴痴地笑,脸上的大酒窝现出了几分小女孩的可爱。〃 四
毛子,你是不是真正的女人啊?要不你怎么不想这事儿?〃 〃 你才不是人!〃 提娅打了一下张小莉摸到她胸前的手。
    在这方面,张小莉是一本厚书,而提娅仅仅是一个薄薄的白皮小读本。
    隔壁的男人和女人的声音渐渐地弱下去,随即传来一阵流水的哗哗声和有些杂乱的脚步声,但不知为什么,没过十
分钟,两个人又开始了斗嘴,男的声音比较大,女人的有些尖细,但相对弱一些,因为他们说的是浙江方言,所以提娅
没听懂一句。她忽然感觉有些悲哀,刚刚还是天作之合恩爱缠绵的一对,转眼就成了冤家对头。
    提娅想起身,但是眼皮像是有胶粒粘着一样,她用双手使劲地扒了一下眼皮,终于迷蒙间发现已是满室晨光。
    站在镜前提娅发现自己的眼皮有些浮肿,想必是酒喝多了,她懒懒地用双手将头发向上拢起,就在举臂的一瞬间,
她的乳房因为手臂肌肉的牵拉发出一阵刺痛。她下意识地用手去摸,硬硬的,乳房好像充了水肿,虽然丰满尖挺,但是
却娇柔得不能碰一点。
    提娅的身材遗传于那个特有的民族。俄罗斯的少女在世界上素以美得炫目出名,无论是那个搞体操的霍尔金娜的古
典高贵还是那个打网球的库娃的性感时尚。冰美人和火美人,都曾让好多热血男儿梦驰神往,却又不可企及。
    曾经有一位客人拿提娅开玩笑,说:〃 四毛子你可千万别结婚,否则你就可能成为重量级的俄罗斯大婶,太可怕了!
〃 提娅说:〃 没有俄罗斯大婶,哪有我?〃 客人说:〃 我去过俄罗斯,见过你们亲戚,呵,你猜那腰围有多少?〃 那位
人高马大的客人伸开双臂,做了一个环状,然后说:〃 好像还没够到腰眼。〃 提娅笑,说:〃 你抱人家了?〃 〃 不用抱,
我是搞服装生意的,我一伸手就知道她的腰围。呵,真肥。〃 提娅从来不用担心自己的身体,也从来不用束身的腰带一
类,她的凹凸有致的S 形体线曾让好多娱乐城中的女孩子羡慕不已,也曾有一位很斯文的先生抑制不住自己的想法偷偷
地对提娅说:〃 你知道你这个身材最适合做什么吗?〃 提娅不解地问:〃 做什么?〃 那个男人低声说:〃 做爱。〃 提娅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提娅开始蹲下身用抹布擦那已经剥了漆的红地板,偶尔会有一只无名的小小虫爬出来,慌里慌张的逃命去,提娅任
它逃走。这是一栋老楼,当然还没有达到年久失修的程度。可能是因为它的陈旧,提娅更显得喜欢。尤其是躺在那雕着
几颗花的褐色的木床上,看着房主人留下来的那带有八十年代烙印的木制衣柜,提娅总有一种特别舒服的感觉,相对而
言,她觉得这里更像一个家,宁静拙朴而淡然。有时她喜欢光着脚踩在地板上,穿着纱质的睡衣在屋子里随意舒展着身
体,或者是像小时跟着妈妈学跳舞那样,把脚放在窗台上压腿。家成了一个舞台,只有她一人独有。她像一只翩然的刚
刚破茧而出的蝶,抑制不住想飞的欲望。她会把自己在屋子里折腾得气喘吁吁,最后坐在地上。但今天提娅只习惯地伸
了伸腰就感觉特别的累,而且胃里仍是昨晚的那种胀满的感觉,偶尔地会冲上一股酸酸的东西,等她冲进洗手间面对马
桶时,那种感觉忽又消失了。
    头顶上那串美丽的贝壳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离开了深海的贝壳,美丽依在。提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用手机
去拨弄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不在服务区。
    也许他正在上班的途中,提娅想。自从上次从他家回来,提娅只见过他两次。
    他憔悴得很厉害。他说他现在也是焦头烂额,他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结果。他告诉提娅,这种事儿不能操之过急,
还是静静地等等,毕竟自己是独生子,这么多年来,父母亲对他给予了很高的期望,自己虽然出过国但实质上还是那种
不能背叛传统家教的那种人。
    〃 我还上我的班吧。〃 提娅主动地给了他一个台阶,他沉默不语。
    提娅重新蜷回床上。她忽然对床有了一种深深的依恋。她轻轻地用指头抚着床单上的那丛牡丹花,又沉沉地睡了过
去。
    一个扎着蝴蝶结的小女孩,低头采摘了一束美丽的山花向山冈跑去。那里有一位年轻的母亲正挥着手中的白丝巾,
白丝巾美丽的弧线随着风儿轻扬在蓝天下,母亲白皙的面庞似一块凝白的玉,渐渐地近了,那面孔越来越清晰,是另一
个提娅。
    女孩子跑着……跑着……前面忽然突现了一条河,因为跑得太急,女孩没有收住脚,一头扎进了河里,她的黑色的
头发在水中变成了一丛浮游的水草,随着水波忽隐忽现,最后被旋涡沉吸拉住入了水底。
    散落的花儿在河面粼粼的涡光里泛着血色的光。
    那年轻的母亲狂奔而来,拍打着河岸在哭,直哭得声嘶力竭,天昏地暗。
    提娅惊叫了一声醒来。浑身汗湿,枕上全是梦中洒落的泪。梦中是谁?她呆望着天花板半晌,想不明白大白天怎么
会有这样的一个梦,也许是觉睡多了神经出问题了吧。
    提娅虽然这样想,还是唯心地翻来周公解梦的书,但是她并没查到自己想要的,书上只是说,如果梦见波涛是有财
运,梦见人死是见吉祥。
    她给新疆的家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妈妈病怏怏的声音让她听了揪心。妈妈问她:〃 你感冒了吧,声音怎么有些
哑?〃 妈妈先从提娅的声音里感觉了几分的不对。
    〃 花店开两年了,也不寄张花店的照片回来。〃 妈妈有些埋怨。
    提娅说:〃 现在太忙,没时间照,等过些日子吧。现在生意还好,不用挂念了,我寄回的钱花完了吧?不够,我再
寄一些给你。明年,您就来北京和我一起生活吧,我会挣很多钱养您的老。〃 妈妈问:〃 现在怎么静悄悄的,没生意吗?
〃 〃 不是,我刚送人走,忙死了。您听,吵着呢。〃 提娅把窗子拉大一些,尽量让外面的车鸣声传进电话里。
    〃 你花店怎么一直不安电话?你总用手机打长途太贵了,那东西对人身体不好。小松在那儿怎么样?你多照料一下
他,毕竟他刚去岁数还小。〃 妈妈提醒道。
    提娅说:〃 没事儿,没事儿,小松的事儿我都安排完了,前段时间刚帮他要完工资,现在又上班了。北京安电话还
得拿北京人的户口本什么的,很麻烦,我现在正申请呢,等安完了我就告诉你。妈,来人了,我得挂电话了。〃 妈妈没
忘叮嘱一句:〃 再过五天是你的生日,别忘了给自己买个蛋糕。〃 提娅说:〃 知道了。我挺好的,你自己多保重。〃 提
娅的眼睛有些湿润。放下电话,提娅去翻日历,离自己的生日还有五天。
    手翻着日历提娅忽然想起,自己的经期已经过了四五天了。
    她的手突然一哆嗦。
    提娅有闭经的毛病,去年曾经连续四个月只来了两次月经,那时期把她憋闷得不得了,小腹经常类似梗阻一样痛,
原本就白的脸那些时日更是惨白得没有一点血色。
    就这还把张小莉羡慕得不得了,说,这多好,既省了卫生巾的钱又不耽误事儿。放我身上多好。
    提娅捶了张小莉两拳,说别总把我想成你,离开男人都活不成了。瞧你那脸色青白黑眼圈,真快成白骨精了。
    张小莉不服气,说四毛子,你没看出我有时还白里透着红呢吗?提娅看了半天,说没看出来。张小莉说你现在哪能
看出来,那得在床上看。我的白都是偷着来的,别老说我是色鬼,那叫本能,人之常情。再说,那玩意儿还美容延缓衰
老呢,没准你这内分泌失调就与没男人有关。你这纯是没男人憋的,不通则痛,通了就不痛了,赶紧找人给你通通。
    提娅就差把唾沫吐张小莉脸上去了。
    提娅的脸真就越来越白,而且真的没了血色,她就去看了老中医。七十岁的白发老中医只是看了看提娅的舌头,又
问问提娅的症状,就开出了十剂中药,说用不了一天,你就可以见到效果了。回到家,提娅把那浸了药的砂锅架到火上,
那药刚刚一咕咚散出药香味儿,提娅就感觉自己的腹腔也随之开始咕咕作响了,提娅不由不佩服中医药的神奇作用。
    提娅开始东翻西找那老中医开的方子。
    (二十六)
    〃 我在首都机场,去南京出差,估计一周左右,有事儿你打我电话吧。〃 海龟语调平静,平静得如同一池不会起皱
的清水。他显得有些忧柔的语调让提娅多少有些心疼,提娅明白:时间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
    提娅木木地说了一句:〃 一路平安。〃 就在对方的沉默里撂了电话。
    窗台上那盆翠嫩的绿萝的长叶已经漫过了花盆。有一阶段,娱乐城的小姐们纷纷弄起了花,在安丽的推荐下,张小
莉和她都从花市上搬了一盆绿萝回来,满眼的翠绿的确给她们原本单调的生活平添了很多色彩,其中提娅还弄了一盆半
开着的栀子花回来,可不知为何,没出一个月,花苞不但未开,反倒越缩越小,而且原本馥郁葱茏的绿叶也如同被秋风
卷了一般,数日之间全部凋零,直到最后剩下了几个造型还算优美的枯枝在那里。提娅干脆几剪子下去,把它修成了一
个小盆景连沙带土地全移进了一个坏了嘴的紫砂壶中。张小莉来时找那栀子花,提娅指给她看。张小莉说:〃 你这哪是
栀子花,你这是栀子花祖宗。〃 提娅说:〃 好花不常开,好景能常在,这你都不懂。〃 张小莉嘴一咧,说:〃 我可不愿
意看这枝巴叉巴的玩意儿,看着它们就像看见夜总会里陪着的这些老头子。白天看晚上还看,你有闲心成天守着祖宗看
吧。〃 提娅的家距李雪梅的家只有两个楼区。平时虽然咫尺相距,但是因为她们特殊的职业特点加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生
活的小圈子,所以很少相互打扰,尤其是有老公的和没老公的更是两个世界。偶尔的沟通通常是在班内的几个小时里。
    提娅脚上踩着那双像松糕一样厚底的粉色拖鞋,长发随意地用胶皮筋在脑后挽了一个髻,丝质的吊带白裙在热风中
一荡一荡。婷婷袅袅这样的一个女孩出现在小区里,绝会招来一些追随的目光。不管那目光是夸奖还是猜嫉,提娅很是
反感,如芒刺在背。
    这也是她在白天很少出来游荡的主要原因。提娅又来了困意,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
    李雪梅家提娅只是在她初搬来时来过一次。防盗门外铺着一张鲜红的胶粘防尘垫,李雪梅爱干净是出了名的。
    提娅按门铃,没有动静,再按,仍旧没有动静。她遂用拳头使劲地擂了两下铁门。
    〃 你找那个四川姑娘吧?〃 声音是从身后传来的,提娅一回头,一位白发大妈提着菜篮子站到楼梯转角那儿。
    提娅说:〃 是〃。 〃她好像不在这里住了,前几天那个男人的老婆找上门来了,呵,连哭带骂的,全楼的人都惊动了。
然后那女人又来了两天,骂了两天街,再就没动静了。〃 老大妈叹口气。
    〃 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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