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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泪谷 作者:李良-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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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一个。”闹房的人在起哄。

  “吃口条。”掀起了高潮。

  “揣奶头。”没完没了。

  “压饹。”这是最为精彩的一幕。

  压饹,这可不是叫新郎新娘给客人做饭。这是要让新郎骑到新娘身上,跟真的一样,当众表演房事。当然,不脱衣裳,两个人摆出姿势,意思到了,就可以。大伙儿是饱一个眼福,图个热闹。新郎和新娘,也乐意这么干。

  在农村,结婚的时候,闹房闹得越厉害越好。这充分说明,新郎新娘的人缘儿好。

  每当进入这种高潮时,乔巧儿总是赶快躲出去,她不好意思往下看。她觉得两个人相爱,说些个悄悄话,以及想怎么爱,那就如同家中的细软一般,是不可以随便亮给外人看的。她笑话那些结婚的伙伴儿们,不自重。她不想学他们,她不想让外人知道,一个女人是怎样去爱自己的丈夫。

  依偎在老贫协怀里,乔巧儿是多么喜欢这种两个人的世界。她有了落脚的地方,况且她是有了家,有了丈夫,他爱着她,从此她不用担心她会饿死在街头、冻死到野外了。守着这个家,心上总是酸甜酸甜的,有一种幸福感。于是,她用双臂紧紧地搂住了老贫协,把她绯红的脸,靠到了他的心口上,用脸颊贴着,闭住那微笑的眼睛,静静地期待着她所需要的一切。

  老贫协早已经沉醉了过去,胸腔里的那颗心怦怦地跳。他使了个文明用语,形容道:“你像一团火。”

  乔巧儿回应他道:“你也像。”

  老贫协却遗憾地道:“你是哄我高兴,我是个甚货色,自己心里有数。人老了,我火不起来啦。要是早几年,认识你,我就有福了。”

  乔巧儿就笑着道:“你不老,你的劲儿可真大,我已经觉出来了。”

  看来,自己还不是个废物。老贫协就张狂了起来,他要上炕,要把爱情落到实处。

  乔巧儿已经把他看成了自己的丈夫,就多情地要老贫协抱她过去。别说抱一个弱小的女子,就是抱上一头牛,老贫协的力气也是富富有余的。

  炕已经烧热,窑里温暖如春。老贫协只用了几大步,他就把乔巧儿送到了炕头上。

  乔巧儿闭上了眼睛,平平展展地躺在炕上,候着她的男人。

  老贫协火急火燎地脱下了自己的衣裳,恨不能立刻登上热炕,眼看着一场赤裸裸的肉搏战就要打响。

  该弄出点什么花样儿来呢?这个问题却忽然在老贫协的脑海里盘旋开来。爱情,不是耍女人,打一炮,酣畅了,皮肉解放了,男人便去蒙头大睡。爱情应该是个境界,是个感受,是个体会,是个滋养。两人上了炕,你把心掏给我,我把心掏给你,你说几句热乎话,我也说几句热乎话,这样一来一往,掏一掏,说一说,等到平静的湖面起了波纹,这样再去爱。当然,这才是个营养。

  老贫协当公家人的时候,他爱看电影,也爱听戏。电影和戏里边,一般都有男人和女人的故事。他坐到电影院里,坐到戏园子里,看人家在戏里边谈恋爱,他在下边观赏,天长日久受了些感染,他身上多多少少居然有了一些文化气息。所以他不属于一个地地道道的土老帽儿,不是纯土,还算是半个洋派。这些年来,回到农村喂了猪,表面上他是粗糙了些,可他当年打下的那点洋派的功底儿,却一直搁在心里,并没有荒废。

  这是一个惊心动魄的夜晚,老贫协决定试一试自己的水平。然而不知是什么原因,乔巧儿却始终不脱她的衣裳。

  “我脱了,可你不脱,你倒是批准不批准。”老贫协说。

  上了炕,哪有女人主动的?男人都是泥做的,不讲究,两口子,多半都是男人张狂。

  老贫协就故意取笑着自己:“你看你,你连看也不看我,我这是在给谁脱嘛。”

  他还嫌取笑得不够,他继续道:“脱得净净的,这是我对婆姨的一片心。我把我脱了,我是把人交给了你。要是你不批准,你就出个声儿,我也好穿上。叫我光着,这像个甚!”

  乔巧儿听他说了这样的话,脸上羞红羞红的。她渴望着爱,她需要男人。她是一口井,老贫协是水。她盼着老贫协向她走过来,可是她却闭上了多情的眼睛,什么话也不跟老贫协表白。

  沉默是金,这是批准了。获得批准,这才有意义。

  炕上睡着一位美丽的女人,而这位女人舒展着身体,等待着男人,这样的夜晚格外宝贵。

  这是个心旷神怡的时刻,像是禾苗迎来了雨露,如同山坡开满了花朵。老贫协怀着一种幸福的心情,上前脱去了乔巧儿的衣裳,他看她,怎么也看不够。

  “你亲我。”乔巧儿说。

  “我要吻。”老贫协道。

  “你说啥来?”

  “我说吻。”

  “啥是吻?”

  “吻就是亲。”

  “酸死了。”乔巧儿不好意思起来。

  “洋气。”老贫协倒笑了。

  窑洞里暖融融的,有了这番心灵的交谈,爱情的火炬彻底点亮了。老贫协多么想上炕,他想紧紧地抱住乔巧儿,在炕上打几个滚儿,放开手脚,野一回。可他没有那样蛮干,他是个文明人,他开始去吻乔巧儿。

  他是从上往下进行亲吻,他吻乔巧儿的黑头发,吻她的弯月眉,吻她红润的脸蛋儿,吻她的小口口。当他吻到了乔巧儿的乳房时,人一下子失控了,他颤抖起来,天那,原来女人的奶头竟是这么丰满。乔巧儿的乳房,皮儿薄,细白,鼓起来,圆得像馒头,里边像是咣当着乳汁。他不敢去碰,一碰就要破。两个有弹性的乳房,耸立着,在红色光芒的映照下,像是两架粉色的山丘。老贫协无力抗拒这种诱惑,他想上去狠狠地亲。

  乔巧儿等候着吻,候着,也是一种享受。

  老贫协正要放纵自己,一个声音忽悠悠地就在心间响起来,啥是个吻?吻是一种文雅,吻是一个风度。既然是咱说的吻,那咱就要文得像个文明的人。于是他就轻来轻去地吻,轻来轻去地碰。吻着,碰着,他还文文雅雅地问着:“这样妥不妥?”

  乔巧儿没有批评他。 

第七章
  老贫协将那乳头,完整地含到了他的口里。他想加重,狠狠地嘬一下,心头就热一下,再嘬一下,再热一下,他感到口里含的是一颗珍珠。我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福气呢?口里含着颗珍珠,人家让我吻着,嘬着,我是个逑!美得他就热泪盈眶了。

  乔巧儿长着两条修长的腿。女人的腿长,女人的身材就必定出众。直溜溜的两条腿,棉桃似的又白又软,呈现在男人的眼前,甚也不用说,这已经是召唤了。

  乔巧儿扭动着身体,这是她让自己的生命在放歌。原来,性爱不是男人女人想去坏,乃是一种欢乐。什么时候,人类敢于承认性爱不是想去坏,那么人将不再虚伪、则是向着文明进了一步。

  乔巧儿说:“真好。”

  老贫协说:“真香甜啊。”

  两个人抱到一起,都感到灵魂升了起来。

  于是你亲我一口,我亲你一口。

  他们像个小孩子,你说吃个舌头吧,我也说吃个舌头吧。你说时间长点儿,我也说时间长点儿。你说别急,我也说别急。你说别一下做完,我也说别一下做完。你说这样心里美妙,我也说这样心里美妙。你说天天这样,我也说天天这样。你说一夜都不能少,我也说一夜都不能少。你说撒个娇吧,我也说撒个娇吧。你说心里还想不想更好,我也说心里还想不想更好。至于什么才是个更好,都不说,你笑笑,我笑笑,便做了起来。

  乔巧儿握住了男人的那棵生命的大树,她柔声细语,撒着娇道:“我要叫你回家。”。

  “你说甚?”老贫协怔住了,“你要叫我回哪里?”

  “我说叫你回家。”

  “回家?”老贫协更为纳闷儿,“我这不是在家嘛。”

  “你可真笨。”

  老贫协仍然是云里雾里。

  乔巧儿就拨动那条生命之根,悄声告诉他:“我想叫它回家。”

  乔巧儿这样说着,她那孕育生命的河流已经是潮水涌动,漫过了堤坝。而这片湿润的沃土,是多么渴望有人来开垦,有人来绿化。

  “咱回家吧。”乔巧儿深情地说。

  回家!原来这是爱情的最高境界。老贫协这下完全理解了。

  听明白了,他就跟着特别地振奋。心想,这个女人可真不一般,她能把做爱说成是回家!家,多么温暖啊。回一趟家,在农村,便是压一趟饹!多么具有吸引力。老贫协就下了狠劲儿,他要美美地爱一回乔巧儿。

  “回。”他洒脱地喊着:“叫我给咱好好回。”

  当他搂住了乔巧儿时,激动得他直想撒野。不撒野,似乎那股激情就宣泄不出来。但他克制住了自己,还是很干净地说:“叫我给咱把树栽上。”

  他很会文明。

  两个相爱的人在做爱,这不是奸尸,不可能不言不语。相爱的人在相爱,就都想把心里的激情掏出来,说一说,美一美,碰一碰。

  老贫协一边栽着树,忙活着,他并且给乔巧儿想了个爱称:“娇娇!咱这是在弄甚呢?”

  乔巧儿就羞涩地说:“回家。”

  老贫协就说:“我这是回谁的家?”

  乔巧儿说:“你的家。”

  老贫协说:“真是我的家?”

  乔巧儿就说:“就是你的家。”

  “我这是不是已经到家啦?”

  “你现在已经进家了。”

  “那你说,你是不是我的娇娇?”

  “我是。”

  “那我是回我娇娇家啦?”

  “你就是回你娇娇家了。”

  老贫协又说:“娇娇你是我的家?”

  乔巧儿就说:“娇娇她是你的家。”

  老贫协忙得满头大汗,最后就响亮地喊了一句:“啊!我有家了。”

  乔巧儿欢乐地享受着生命之根破土而动的那种舒畅和幸福。她说,她从来没有这样地好过。她说,她还要这样。她说,她要永远这样生活下去。她就紧紧地抱住了她身上的这个男人,她叫他好好浇水,好好种树。

  老贫协栽树栽得十分牢靠,他把根深深地扎进沃土里。他一边插着那树根,一边奋力地夯着,呐喊着。

  天亮时,栽完了几趟树,丰收了。老贫协就搂着婆姨,抚摸着她,感慨万端地道:“女人真好。光荣算个啥。”

  第二天清晨,大队长上来了。

  猪圈里的风波没有解决,他要前来处理,谁叫他是后沟村的一把手呢。其实,不叫他来他也要来,因为大队长特别喜欢这场风波,这场风波是个桃色的,它像一股劲风,吹拂得大队长心间翻起了一串串的浪花。乔巧儿那张漂亮的脸蛋儿,分分秒秒都在他眼前挥之不去,现在他已经找不着魂儿了。

  大队长也很担心,不知道乔巧儿是否已经离开了老贫协的家。如果乔巧儿走了,她已经不在后沟村了,那么,无论你是多么稀罕人家,也晚啦。这会儿他真恨自己,昨天火药味儿太重,太左,他缺乏领导艺术。本来,话是可以这样说,话也可以那样说,为啥非说绝了不可呢。宁吃过头饭,莫说过头话。他担心着,他不能饶恕自己。

  大队长爱女人,这是他天生的柔情。头几年,他搭上了邻村的一个小寡妇,就是因为那个小寡妇的模样俊。为了能和小寡妇睡觉,他可以摸着黑走山路,趟出十几里地,跑到小寡妇住的村子里,两人上炕玩一回。每次去约会,他都要扛上半袋子面粉,算个仁义。肩头扛着半袋面粉,一路爬坡下沟,人该有多累。况且,完事之后,他还要趁着夜色的掩护,再趟出十几里地,悄悄地回到自己的家中。累成这个样子,图个甚?图的就是个漂亮女人。

  在大队长的眼里,乔巧儿要比小寡妇漂亮多了。她是弯月眉,小口口,柳树腰,大屁股,简直是个迷人的精怪。小寡妇跟她不是一个台台儿,一个是洋芋蛋儿,一个是嫩白菜。要是能把乔巧儿搂到怀里,亲个口口,谈笑谈笑,再压上一趟饹,那该是个甚福气。 

第八章
  想着乔巧儿,大队长就一夜没有合眼,硬挺着熬到了天亮。他赶快换上一件八成新的军便服,别上一枚纪念章,戴上一顶绿军帽,用心地武装了一番,他这才匆匆忙忙地往老贫协的家里赶。

  半山坡上,大队长一边赶路,一边上下左右、前前后后地打量着自己。他看了又看,他要鉴定一下,看他的这个风度抢眼不抢眼。

  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他也是有把握的,胸有成竹的。以前,他上大寨去参观,他上县里出席三级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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