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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要到省公安厅任副厅长,势力实力都不小。何总就曾经很认真地跟他交代过,对待这位处长一定要尽心竭力,不能出任何的差错。也许正是因为这些原因,当时挨了一脚的安南表现出了难得的沉稳,他不光是默认了处长的行为,而且亲自把处长送出了酒店。安南受屈的这一过程王龙看得清清楚楚,安南上楼后他对安南说这个狗日的,不讲理,你当时要是有所表示我们立马就会放倒他。安南神色黯然地说伺候人就是这样,天天都受刁难,能咋的?王龙掏烟,说,连哥我们是来看看你的,早就该来了,就是怕攀不起这场面,给你丢脸。安南接烟,点燃,说,我安排你们洗个澡吧,今天心情不好,不请你们喝酒了。王龙说不洗了,我心情也不好,你忙吧,以后有为难的事就通知我们一声,任谁欺负你咱都不放过他。
安南说你等等,然后去办公室拿了两百元钱,塞给王龙,说,你们自个儿去喝杯酒吧,我不送了。这个夜晚过后不久安南就接到了王龙的那个电话,接完电话后安南提心吊胆地过了几个月,既没有王龙的音讯,也不见那处长再来,渐渐地就把这事淡忘了。安南不知道今晚牛利军说他收小弟的事是不是指王龙他们,不过他想自己以后确实是不能再乱交朋友了,不然真不知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意想不到的祸害。还有一点,他不知道那位处长的车是不是真的烧了,那处长开的是一辆军车,消防支队有不少熟识的战友,并未见他们说起过这事。
不过他心里还是愿意真的烧了,那个狗日的,凭什么踢老子一脚?烧了他活该!
第二章 女人啊女人(1)
“当金黄的落叶堆满心间,我已不再是少年”。
你听过这句话没有?安南问玲。
玲摇头。
我觉得我的心越来越老了,超出了我的实际年龄。安南说,你看见我头上的白发了吗?
玲说你要是越活越年轻就是神仙了,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你难道不懂?
安南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我活得太累了,老是摆不脱生存带给我的压力。
玲说这世道谁不累?有压力才正常,没有哪个普通人不是这样。
安南就叹气,一脸无奈的表情。
玲说买个冰箱吧,又到夏天了,我好用冰箱给儿子做冰糕吃。
安南说那就买吧,家里还有多少钱?
玲说只有三百多元钱了,要买你还得另想办法。
安南说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可不想跟人借钱,这年头,借钱比登天还难。
玲说还不是你平时不懂得节约,少摆几次谱,省下的钱买几个冰箱也足够了。
安南说你别刺激我,我天生就是个好虚荣的人,你现在才知道?
玲说你爱买不买,反正是你儿子吃,我是怎么着都行。
安南说你这样讲就不对了,好像我不关心儿子似的,你放心,这个月我就是卖血也要给你买个冰箱回来。
玲不再说话,抱了儿子到窗前看街心来来往往的车流和人群。
安南最近的心情很不好,因为郝红的缘故。
郝红是市场销售部新近才提拔起来的主管,不知什么原因总是跟安南过不去,每次都在营销例会上针对康乐部提一些不着边际的问题,弄得他在何总的面前灰头土脸的,下不来台。
比如上周。郝红就在会上说现在好多客人都对康乐部有意见,主要反应在员工待客方面。另外就是康乐部的营业气氛,除了赌就是嫖,好多正常客人都是为此而不敢在这儿消费。何总就让她说具体些。郝红说康乐部的员工太牛,一个个像是小太保似的,说话与做事的方式带有太多社会人的习气,让人无法接受。说到这里郝红停住了,拿眼瞟安南。何总就笑,说,你接着讲,你说的这一点我完全相信,咱们的连经理就是这种套路,什么样的头儿带什么样的兵,这不稀奇。郝红说康乐部的名声在外面大得很,许多普通老百姓都知道这里是滥赌狂嫖的好地方,什么原因?就是安全。可是这么一来,真正正当消费的客人反而不敢来了,为什么?就是因为这名声闹的。
还有,我们老说康乐部的进步不小,与以往相比确实是有所提升,但是与外面的同行业相比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我做过一个调查,同样的营业面积,其他的桑拿场馆每天的洗浴人数不下一百,而我们呢?只有区区的几十人。歌舞厅也是,去外面看看就知道,我们是该热闹的场合不热闹,都快清静成和尚庙尼姑庵了。郝红还要说,安南打断了,他说郝主管你提意见我欢迎,可你这口气不对啊,连挖苦带打击的,怎么听都有一点儿怨恨我们的味道。何总说连经理你这是什么态度?客人反馈的意见总是有原因的,郝主管如实汇报是她的本职,你就不能谦虚一点听人家说下去?郝红,你接着说。郝红说据我分析,导致康乐部大批客人流失的主要原因就在于经营管理不善,主攻的方向错了,结果就只能是抓了芝麻丢了西瓜。安南又忍不住了,插嘴道:你说大批客人流失我怎么没有知觉?还有,这些意见到底是哪位客人提的?你说的这些话你都能负责吗?何总说安南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你连这一点都做不到?就你这态度,你的部下能不跟着你一起牛气?安南只好服软,强压住心头的怒气,无可奈何地说我听着就是,但我不希望有人带着对我个人的看法说事。
那次会后安南单独去找了郝红。安南说红红(他以前老这么叫),刚才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不过我想跟你沟通一下,以后再有什么事能不能先跟我通一下气?我能解决的决不推诿,用不着惹何总分心。郝红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连经理,我说的可能有些不全是事实,但那都是客人说的,我并没有特意的去夸大其词,这一点你放心。至于你说的事先通气,我做不到,况且我觉得也没有必要去这么做,这又不是你我之间个人的事情。安南被说哑了,他死活想不通她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突然之间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说她是更年期心理变态吧,年龄还太小;说她是得到提拔存心显摆吧,又好像不至于,一个二线部门的主管,用得着吗?真他妈的让人不可思议!
还有前天。郝红又在会上发难,目标直指安南。她说有两件事,都是关于连经理个人的,我觉得应该在会上讲一下,这对他的自身建设很有好处。听她说话的那种口气,安南心里自觉十分的好笑,他想这女人一定是疯了,还帮我搞自身建设?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何总的兴趣却来了,他鼓励郝红:有话说在当面,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一直就是我们提倡的,你不必有顾虑,相信连经理可以正确理解。再说了,管理者的个人问题本身就是经营中最大的问题,这一点解决不好,很有可能会导致一个部门的整体瘫痪。所以我认为,不论郝红讲得对不对,有没有道理,最起码她的出发点是好的,这一点我们必须予以肯定。有了何总的支持,郝红却有些犹豫了,不说话,拿眼盯着安南看。安南明白她眼光里的意思,就笑,说,你尽管讲,随便讲什么我都照单接收,而且决不找你的后账,我保证。郝红就讲了,用一种故意做出的被迫无奈的语气。郝红说有员工反应,连经理曾在歌舞厅组织小姐集体观看黄色影碟,而且还经常暗地里指使他的朋友们到康乐部故意捣乱,破坏酒店正常的营业秩序。郝红的话音刚落,会议室里就充满了惊叹声,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到了安南的身上。何总长叹,想说什么又止住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安南稳坐不动,待到众人都安静了才开口。他说小黄小何,这事你们比我还清楚,说出来给大家听听。何进说这事有是有,但不是大家想像的那么回事。有一天连长说他觉察到有些员工在待客方面态度不一,主要表现在,对一些粗野的社会人就做得十分的尽心,服务尤其的细致,真正像是仆人一般,生怕惹出一丁点儿的是非来,绝对是真正意义上的个性化接待;而对一些正常消费的客人呢,反而做不到,只按着规定的程序走过场,纯粹就是欺软怕硬。连长还给我举了一个例子,他说常年住在酒店里的几个社会人,对本部就特别的满意,为什么?员工都让他们给调教出来了。
第二章 女人啊女人(2)
怎么调教出来的?用拳脚加恶骂调教出来的。连长就找我商量如何解决员工的这种心态问题,因为每天都有连长的新朋友来消费,他就隔三差五的安排他们在服务不到位的时候出些奇招绝活儿,比如烟缸不及时更换他们就把烟头扔进了饮水杯,比如询问相关的商品知识而服务员表述不清时,他们就会在现场给连长打电话,让员工与连长直接通话,制造难堪,让服务员加深记忆。连长之所以这么做还给我讲了一个实例,具体是怎么说的我记不清了,好像是说有一种生命力很弱的鱼类,如果放一条凶猛的异类鱼到它们中间,反而会给它们更大的生存动力,变得活泛而又机智。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反正这么做过几回之后,效果很好。
尤其是在下午,连长不在位,员工们却比他在位时还要用心,真正做到了人前背后言行一致,因为他们闹不清哪一拨客人会是连长的朋友,所以根本不敢有丝毫的放松。何进说着就翻开了他的工作笔记,用手指点着对何总说您看看,我这里还有这项工作安排的记录呢!安南在心里偷笑,他想这何进可真够胆大的,居然敢在这么多人面前摆设龙门阵,而且还是面对总经理,不愧是我带出来的兵。他心里这么想着,恨不得马上就把他的本子拿过来看个究竟,验证一下自己的判断。这时候何总说话了,何总说看黄色影碟的事呢?谁来说?小黄说我来讲吧,这事也是有原因的,近期有好几个熟客跟我提意见,说的都是小姐服务方面的事,主要是小姐们“出台”时干活不认真,敷衍了事,弄得客人兴致大减。我就把这情况给连长做了汇报,连长就让我组织小姐,说是要对她们进行具体帮教,至于怎么帮教的我就不清楚了。
不过这事是公开行为,过去也就过去了,我们并没有觉出有什么不妥。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其他的您问连长好了。何总就看安南,问:你真的看了?安南说看了,不过不是纯粹的黄碟,就是普通的三级片。我挑了几个经典的画面,从声音、语言、动作三个方面做了一些硬性的要求,以男性的角度谈了一些客人的心理期望,告诫她们要尽量做到让客人感觉物有所值,整个帮教过程一共用了10多分钟,很有效果,最起码这半个多月没有一个客人投诉。
何总说我听你这语气自我感觉不错啊?可是你想过没有,一个星级酒店的部门经理,与一帮小姐观看三级片,这合适吗?安南说这要看怎么讲了,放在我身上就很正常。我是干什么的她们心里清楚,她们是干什么的我更明白,所以说我与她们的交流就像是咱们现在谈问题一样,也是为了工作,不存在合适不合适这一说。另外我还想补充一点,大家不要把康乐部经理也就是我看歪了,常在河边走,还就是不湿鞋,为啥呢?你们想啊,我给每个小姐安排的客人没有一百回也有九十九回,麻木啊同志们,我对她们是完全没有了异性的感觉,所以说谁要是想在这方面抓我的小辫子那是妄想。安南最后的这几句话把小黄给说笑了,何进也笑,边笑边在一张纸条上写了几行字塞给小黄。何总瞅见了,瞪他一眼,说,写的什么?拿来!条子就交到了何总的手上,写的是很简单的几句话:生香活色啊眼花缭乱,良家妇女啊如此平淡,面目一色啊起伏难现。何总皱眉:乱七八糟的,什么意思?何进看看安南,见他不做表示,就说这是连长的原话,第一句话的意思是说他刚到康乐部的时候,见了本部的小姐眼界大开,有些脸红心跳的症状出现;第二句话说的是他过了一段时间之后的感觉,感觉她们与良家妇女并无两样,只不过是工作的内容不同罢了;最后一句是说日久生厌,他的眼里只有群体没有个人,已经分辨不出谁是谁了,而且从此以后他看所有的女性都觉得像是小姐,弄得他失去了正常男人的异常心跳。何总哈哈大笑:连经理,想不到你的工作内容挺丰富啊,如果你说的这些话是真的,那我可就要提醒你了,以后少用你那双色眼打量我们的女性同仁。
前天的那次会议以郝红的彻底失败而告终,多亏有小黄与何进的密切配合。但安南还是不高兴,他说何总老说我们是附属部门,可是现在每次会议说的都是我们的事,我觉得他们还就是想听我说些小姐方面的事,你们说是不是?小黄说有这方面的原因,酒店的会议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