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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很小的时候就把依夏当成了他的另一半。原以为这样就不用费尽心思去寻找另一半了,只要对那个人好就可以了。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样的。认识这么早还是没什么用。只不过是更加漫长的征程的开始罢了。
“俊后,你不是被我们说哭了吧?是不是一直对依夏耿耿于怀啊?我们觉得这有可能是你的问题。坦率地说,你对依夏太不够温柔了。”
哭?为什么哭啊?听到这句话,俊后的脑子里好像有一根弦,啪的一声断了。
“温柔?我有我自己的方式,只是别人没办法理解罢了。也不必非得低声下气地去讨好她吧。人们都说爱情是双方的。她应该理解我才对。但是依夏却不是这种类型的人……不过我还是对她很好的。拿依夏和追我的那些女人比一下就知道了。可她为什么不知道呢?”
俊后用脚踢着前面的草堆说。俊夏拉着他的双手说:
“俊后,兴奋有害健康。你还是静下心,跟我们说说你是怎么努力的。这样我们也好帮你。”
既然这样,我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也得让别人知道自己是在努力的。这样他们才会知道依夏是多么残忍多么冷酷的家伙。总是让他伤心的依夏受到人们的同情,而他自己则被认为是坏蛋。家人们都这么认为,就更不用说别人了。
“你们大概也都知道。你们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就知道了……我现在想起来还有点心寒呢,因为那次移民的事情。那时候你们都知道,就我一个人不知道。突然跟我说要移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依夏却还在开我的玩笑。我因为觉得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所以想把她抱在怀里。但是可能是用力太大了,没抓住她的手。她就摔到地上了。可能是当时没用好力,她却装作不知道。又没有流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之后的一个月里,经常以这件事情为借口,冲我发脾气。还告诉了爸妈,把我臭骂一顿。我差点死掉。就这么一件小事情,就好像得了令箭似的。我现在只要一听到‘依’字就浑身发抖,一听到‘夏’就会想起移民的事情,就会浑身冒冷汗。”
看他的手,好像真的在发抖的样子。看他的额头,好像真的有汗渗出来。
“你把她拉过来抱住了?还真是性急。不过她去留学的时候,你怎么不难过呢?为什么对移民就这么敏感呢?”
俊后轻轻笑了一下,伸直了腿。这么长的故事,应该摆一个舒服的姿势来讲。
“那时我已经有心理准备。去了不回来的移民事件都已经经历过了,留学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反正总有一天会回来的。就算是移民什么的也没办法把我们分开。我可以跟着她一起移民。”
“啊!”
“呃!”
“噢!”
听了他的话,三个哥哥发出奇怪的声音,纷纷在草地上坐下。他们好像是被弟弟的这种精神感动了。
“我最后一次休假回家,依夏不是突然去留学了吗?我虽然可以跟过去,但还是留了下来。因为我想她会不会叫我过去。我当时很难过,想要是她打电话过来,我就去美国。但是那只是我的错觉。我等了那么久,没等到她的电话,只有可怜的一封Email。你们还记得那封穿着泳装的女的在海滩上晒日光浴的Email吗?下面就写了一句:我现在过得很舒服。你说这像不像话?我们在一起那么长时间,只写了一封Email,以后就什么音信都没有了。”
俊后把踢散了的草堆重新堆好,用手轻轻地拍着。
“后来你不是也去了吗?”
“是啊。最后还是去了。你不知道依夏有多狠心。依夏说她已经差不多适应当地的生活了……当时我还挺期待的,她会不会因为我去看她而很感动啊?会不会扑到我的怀里,说现在让我们回去吧?那又是我的错觉。她在那里自在得很。每天去游乐园玩,自己种青菜做三明治吃,读英文的原版书。还有意地避开我,去和外国朋友出去狂欢。外国男人要她做什么,她嘴巴能笑这么大,口水都流下来了。想想就生气。这些事情都应该统统忘掉……后来就出了那个事故。”
第二部分男人长胸毛有什么好的?
一想到依夏的事故,他的手上就更加用力了。一想到这件事情,他就心惊肉跳。要是他不在美国的话,要是他不在那个地方的话,依夏就……这种事情不能多想。
“啊,你是说那起事故吗?”
“嗯,是啊。她在路上看帅哥看得出了神,结果被卡车撞了,就在我眼皮底下。我当时都被吓坏了。但愿你们不要有那种经历。真的比死还难受。她的头被撞了个口子,不停地流血。但她还在那里很开心地笑着,就像恐怖片一样。我当时真想一把把她掐死。”
俊后讲着当时的情形,自己的声音在不知不觉当中有一点颤抖。
“她一定很疼,应该马上送她去医院才对。你干吗掐她啊?”
“要我是俊后,我也会那么做的。”
“不过还好你没把她掐死。俊后,你肯定被吓坏了。”
三个人听了俊后的话纷纷点头,一脸担心的表情。
“到这里结束的话就谢天谢地了。更可笑的是,那个男的居然来探病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打听到的。她为了和那个黄头发的家伙享受美好时光,居然把我赶了出去。之前还疼得要吃止痛药,一见那个家伙疼就全忘了。嘴巴咧这么大。你们没看见,她那个表情!说的话更搞笑。‘现在都已经不疼了。’你们是医生都知道,哪有那么快就不疼的啊。对吧?还有,那个黄头发带来的花,她一直放到干了都不舍得扔掉。我送她花的时候,说我太浪费;那个黄头发送的花,她却能放到发霉。你不知道那花有多脏。依夏真的是药剂师吗?把都是病菌的干花像菩萨一样地供着。我都快气死了。”
听他这么一说,依夏好像是个冷酷的、无情的、残忍的人。虽然他说了这么长的话,但是哥哥们却都不动声色。嗯?是谁让我说出来的?怎么我说出来又没人搭理呢?
“心理上的满足感,也能让人忘记疼痛的。”
“俊豪哥,你干吗还刺激俊后啊?不过确实也有那种情况。”
听了他们的话,俊后气得抓起草向他们扔了过去。不过他们的批判还在继续。
“徐俊后,今天才知道原来你的话这么多。你平时也多说一点。”
“那可以说是一种心理治疗。你们别打岔。俊后,你继续说。”
俊后继续往下讲了下去。虽然还有很多其他的事件,但是时间过去太久,不太容易想起来。应该拿张纸记下来,哪天受到了依夏的损害,哪些需要她赔偿。
“对,还有。留学的时候,隔壁搬来了一个演员。她简直就把别人当成了天上掉下来的王子,说是自己一直在等待的理想的男人。你们说,她怎么能这么看别的男人?对吧?”
俊后为了征询三人的同意,挺了挺胸。但是他们却无动于衷地看着自己。
“有名的演员干吗住在那种地方啊?不过依夏经常借口收拾院子,有事没事就到他家门口晃悠。吃饭的时候听见隔壁开门的声音,扔了勺子就冲出去。就这样过了一个月,和他打过招呼,还握过手。怎么能那样啊?握着陌生男人的手不放!然后成天看着自己的手发呆,说永远都不会洗那只手。你们也知道,我非常讨厌不干净的东西。我是谁啊!我徐俊后看了这种事情会不管吗?让她洗的话,她一定不会洗的。我说我来帮你洗另外一只手吧。然后我把水泼到了那只手上。哈哈哈!”
他想着,嘴角浮起了一丝微笑。
“你的心事还真多。你应该去心理咨询一下了。”
俊豪劝他去看医生,但是俊后却觉得自己一点问题也没有。改善卫生有什么问题吗?她应该感谢我才对。
“心理咨询?你装什么心理医生啊?你演得不像,还得多向依夏学习。”
俊后对俊夏的话嗤之以鼻。作为健康的身体、健康的精神的代表的他,有需要治疗的必要吗?
“不过还好你没有情敌。”
“情敌?你们是不知道啊。外国人里面有很多奇怪的人。老实说依夏有什么可看的地方?除了少数口味和我一样的家伙以外,虽然我的防御也做得很仔细,但是在韩国基本上不用操什么心。不过神奇的是,那里有好几个家伙都对依夏有意思。不可思议吧?我有什么事情不在的时候,一转眼就跟着那帮家伙不见了。她也不害怕。怎么就那样跟人出去了呢?我和几个‘胸口长头发’的家伙找了好半天才找到,还以为她死了呢。”
现在想起来还是心惊肉跳的。为了给依夏做保镖,他在美国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什么是‘胸口长头发’啊?”
“这都不知道啊?外国人胸口不是都长毛吗?依夏还说那个很酷呢。想不明白。男人长胸毛有什么好的?想想自己胸口长了头发,是不是每天都还要梳洗啊?”
第二部分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不过有时候他也会异想天开地想,如果自己也长了胸毛的话,依夏说不定会喜欢我呢。不过这只是对依夏爱好的猜测罢了。要是让他长上胸毛,肯定会难受死的。
“大家都是男人,为什么长了胸毛就帅一点。你嫂子也这样说。不过总的来说,还是依夏的精神不太正常。”
俊后说了一大通话,听了俊豪的这句话,舒了一口气。
“所以,你就一直这样等着依夏自己送上门,结果就到了今天这个样子。而依夏对你也还是老样子,对吧?”
还是哥哥们厉害,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不过有必要说得这么直白吗?让人心里很不舒服。
“对,没错。你看她最近,独立意识那么强,连个忙都不让我帮。药店搬家的时候,都没跟我说一声,自己就搬了。而且最近她也不找我读小书了。不久之前她还在说我的声音很适合书里的男主人公呢,现在全变了。你们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痛。最近她还找了另外一个人给她读。这说得过去吗?我给了她那么多,现在她却学会了忘恩负义,找别的人来读了。”
给她读了这么多年的言情小说,现在突然不读了,晚上经常睡不着觉。伤心的他,只好拿出他们一起读的书看着,回忆以前在一起的美好日子。我能做得更好,我能读得更好的。我会比那个小白脸做得更好的。
“我们很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是你努力的方向似乎有点问题。你不说出来的话,谁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应该从一开始就去迎合依夏的口味。老实说,到现在为止,你给她的印象是什么?不善于交际;阴沉;女人问题很多;为了解决女人的纠缠,还经常找她帮忙;脾气暴躁、固执。就算是我也不会爱上你这种人。你不说出你的心里话,依夏又怎么会知道呢?”
怎么能那样光挑好听的说呢?俊豪的弱点就是老是在嫂子面前卑躬屈膝。
“哥,你比一下我对依夏的态度和对其他女人的态度就知道了。我对她多好啊?没有比现在更好的了。我连烟都不吸。不会交际?我要是会交际的话,那我的女人问题岂不是还要严重?说我阴沉?我长得就是这个样子。每次药店里来了客人,都以为依夏是很有水平的医生。她不是很能说吗?不过除了这个之外,她就不行了。我还要帮她操心这操心那,神经就会迟钝,表情也就看起来阴沉啦。还有,女人问题,当然是由我的女人依夏来处理了,不然还有谁处理啊?”
他的嗓门不知不觉大了起来,挥舞着手里的帽子。
“你想得倒很多。可惜依夏都不知道。”
“所以你的结论是你一点问题也没有,问题全出在依夏身上,对吗?”
自己一番话的结论原来是这个。想了一想,问题自己当然还是有的,不过现在好像没有。问题都在那个没眼色的依夏身上。
“在我看来,你一点都不可信赖。对女人来说,那是最重要的。你从来就没有给过她信赖感。即使给过,那也是在不应该给的地方。”
“好,在依夏看来,我不是男人。你就告诉我方法吧。不要跟我做心理分析了,告诉我现实的方法就可以了。”
他摊开双手,坦率地承认自己的方法有点不对。
“把平常那种让人不舒服的态度改掉。对她温柔一点。就像言情小说里的男人一样。”
这样,他的性格就得完全改变。真的可以吗?和言情小说里一样的男人不是没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依夏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