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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陆曼儿真的是对陌陌崇拜得不得了,后来她一直围在陌陌的身边。也许是因为对以朋友身份出现在她生日宴会上的忠实听众感觉非常不一样,陌陌对陆曼儿显得亲切而友好。
陈德伦看上去彬彬有礼,斯文地招呼着每一位到场的客人。虽然觉得他在年龄上与陌陌不相配,但并不惹人讨嫌,反而让人觉得他很富有亲和力。
肖虹见到了许多多年不见的老友,叙旧自然成了最重要的话题,于是没完没了,把柳韬冷落在一边。但柳韬看起来并不介意,就那样一直默默陪伴在她的身边。
我此时觉得自己格外的孤独。我与这里格格不入,我不属于这里,这里也不属于我,我有种走错门的感觉。
欢歌笑语声中,我的心悬浮着,被一股悲凉渐次渐浓地笼罩。我悄悄地来到卫生间,把所有的喧哗关在门外,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怀孕,俗话叫“有喜”。妙妙怀孕啦,却算不上是喜事。
妙妙不敢把这个消息告诉妈妈,就跑来找肖虹。肖虹也没经历过这种事情,一时手足无措。
思来想去,肖虹说:“我看这事也不难办,孩子又不是没有父亲,你们直接结婚好了,就算是水到渠成。”
可当妙妙把这个消息告诉世杰时,世杰一下子懵了。沉默了半天,他才说出一句话:“妙妙,我还没有准备好呢。”
妙妙一下子急了,“这是你说的话吗?你要准备什么?你是没有准备好结婚还是没有准备好要孩子?”
“都没准备好。” 世杰为难地说。“妙妙,我苦点累点没什么,我是一心为了你能过得好一点。我们现在连房子都没有,怎么结婚?我们没有经济基础,等孩子生下来,我们拿什么养他?”
妙妙流着眼泪,“世杰,我知道你的难处,你总是想先立业再成家。可是世杰,我们可以去你老家结婚呀,那里虽然是个小县城,但好像更适合我们生活。我们可以在那里找份工作,收入低消费也低,我们完全可以在那里生活得很好。”
世杰说:“妙妙,我不想回去。那个小县城,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大的村庄,没有机会没有挑战性,生活如一潭死水,你在那里过上几天就会烦的。我会好好地工作,在济南给你买一所大房子。妙妙,面包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妙妙痛哭着说:“世杰,我快绝望了。我们两个人的工资加到一起不吃不喝也就是那么一点点,我们要攒到什么时候是个头?等我们攒到十万块钱时,房子就会涨到十五万;等我们攒到十五万,房子就会涨到二十万。物价在涨,房价在涨,我们永远都买不起房子。我们一辈子只能追着房子跑,那我们的婚还能不能结了?”
世杰安慰道:“妙妙,不会的。我一定会给你一所房子,一个温暖的家。”
商量的最后结果,是先打掉孩子。尽管妙妙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但她实在没有更好的选择。
星期天,妙妙来到医院门口等世杰。然而等了很久,世杰却突然打电话说他临时有事来不成了。妙妙急了,赶紧给肖虹打电话。此时妙妙已经没有时间生气,肖虹一到,她就被叫进了手术室。
由于慌慌张张就进来了,等到躺在手术台上,妙妙才有机会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当听到那金属器械由于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她才仿佛一下子清醒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第三部分:走出被酒精浸泡的初恋扼杀生命(2)
她闭上眼睛,用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腹部,泪水涌了出来。这是怎么回事?肚子里明明怀着一个小生命,可又剥夺了他生下来的权利!
妙妙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刽子手,甚至比刽子手更残忍。刽子手只杀别人,而自己则杀的是自己的骨肉……
“向下一点!”医生命令道。
妙妙向下移了移身子。
“第几次了?”
“第一次。”妙妙小声地回答,接着又问:“需要多长时间?很麻烦吗?”
“十来分钟。这只是个小手术,就是用器械把子宫撑开,把附着在子宫壁上的孕囊刮下来就可以了。”医生轻描淡写地说。
妙妙此时脸色蜡黄,紧张得直哆嗦。有人说,一个女人如果经历过生孩子,那么所有的疼痛都不叫疼痛了。生孩子是瓜熟蒂落,而人工流产却是通过外界力量来完成,这份痛苦更是无以复加。在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中,妙妙如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下一个!”护士冲着门口排队的人喊。
一直在门口张望的肖虹听到这声叫喊,知道妙妙已经做完了。
“快一点,快一点,没看到门口还有那么多人等着吗?”护士不耐烦地催促着痛苦地躺在手术台上的妙妙。
肖虹一下子冲进手术室,扶起满头大汗的妙妙。在肖虹的搀扶下,妙妙勉强从手术台上下来。
肖虹把妙妙接到自己家里,给她买来了一大堆补品。
下午世杰来到了肖虹家,一进门,就兴高采烈地对妙妙说:“妙妙,我幸亏上午没出来,我一下子签了六万块钱的单子!”
妙妙躺在床上笑了笑。
肖虹连讽带刺地说:“你发财啦?恭喜你呀。你说你还是人吗?是人重要还是钱重要?今天是妙妙最需要你在身旁的时候,你却为了赚那点钱而忽视她。”
世杰不好意思地说:“确实是太忙了。”
肖虹说:“有什么事能比这件事更重要?你这人我也不想多说,妙妙都没有怨言,我说什么都是白搭。”
肖虹拿出乌鸡,让世杰炖了一锅汤。世杰把汤端到妙妙跟前,妙妙皱着眉说:“快点端走,我不想见到这些东西。这全是动物的尸体。你看,这是脚,这是腿……”
肖虹说:“还真奇了怪了,都吃了二十多年的动物尸体了,现在怎么突然觉醒了?你难道说不是吃动物的尸体长大的吗?怎么今天突然变成大慈善家了?这不,你们脚上还是穿着皮鞋,我看应当把你们的皮做成皮鞋穿在牛的脚上。”
妙妙摇着头说:“你也不想想,这肉和人的肉有什么不同?说不准就是人肉。”
肖虹叹着气夸张地说:“做了一次手术就成这样了,要让你生次孩子就更不得了啦。快快快,把动物的尸体撤下去,你们就光吃植物的尸体吧。植物的生命就不值钱啦,神经过敏!”
世杰忙说:“你没听说过吗?世界上长寿的人大都是素食主义者。现在尤其提倡一种叫植物化生存的理念。”
肖虹瞪了世杰一眼说:“你以为植物化生存就是食素呀?植物化的无欲无求你做得到吗?”
世杰不再说话。尽管肖虹不情愿,但凡是妙妙说的话,她没有不顺从的。因为她特别疼爱妙妙,妙妙的任何要求她都无条件地接受。
晚上,妙妙问肖虹:“虹虹姐,你说那些医生为什么那么冷漠?”
肖虹说:“这有什么奇怪的?她们每天杀人太多,也就无所谓了。你没看到她们杀人还得排队?现在好像很少有什么生意好到要排队的程度。”
妙妙干呕几声,喘不上气来,她说:“快别说了,别说了。”
肖虹说:“就是这么回事嘛。我同意你的观点,人和动物是一样的。尤其是在医生的眼里,生命是最不值钱的,就像是律师最能颠倒黑白是一样的道理。你可千万别相信什么救死扶伤、悬壶济世,其实医生是最漠视生命的。我一个做外科大夫的朋友告诉我,其实他的工作性质和补鞋匠没有什么不同,都是缝缝补补。你听听,是个人都会尊重生命,但与生命距离最近的人却这么残忍。别整天太拿自己当回事,生命是很脆弱的,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玩完啦。”
妙妙唏嘘一声,“我好像感觉自己的生命是刚被捡回来的。”
肖虹笑道:“人呀,不能活得太投入,就拿今天是生命中的最后一天来对待即可。”
尽管肖虹极力反对,妙妙还是只休养了两天后就坚持去上班了。妙妙有很多的顾虑,一是怕耽误了上课,再就是怕同事知道了影响不好。
第三部分:走出被酒精浸泡的初恋欲罢不能(1)
偷情的感觉是那么妙不可言,有时我甚至觉得为它死去也值得。但它也让我心惊胆战,仔细回想一下,它给我带来的漫长的精神压力远远大于它带给我的短暂的愉悦。做一个“第三者”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那是常人无法想像的折磨。
我害怕事情败露后肖虹给我惩罚,担心同事们耻笑我。我会因此而失去现在的庇护所,失去肖虹的关爱。到那时我可能会流浪街头,无人过问。权衡利弊,我决定断绝和柳韬的关系。
不久,肖虹要和她的当事人去外地办事。临走时她给我交待:“婉秋,我大概两天后能回来,你在家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晚上把门锁好,窗户关好,陌生人来不要开门。冰箱里还有菜,回来后你自己做饭吃……”
我连连点头。其实,她越是对我好,我就越有种犯罪的感觉。我虽然喜欢柳韬,但我还是良心未泯。
市郊的假日酒店里,柳韬已定了房间,这是我提议出来度周末的,柳韬就选择了这个有着田园风光的酒店。
一楼的西餐厅里,我和柳韬面对面坐在桌子前,这里颇富异域风情的装饰给人一种惬意的感觉。
我已经下定决心要和柳韬彻底分手,不愿再这样伤害肖虹。之所以选择在这么浪漫的地方谈分手,是因为我对这个男人很真诚地爱过。一个女人经历过一个男人,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我想给自己也给对方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
我们相对无言地坐着。我想柳韬已经猜出了我的心思。
喝完咖啡,我们携手来到外面。远离都市的喧嚣与紧张,到大自然中感受一下真实的自己,这真不失为一种释放压力的好办法。夜色朦胧中,周围的一切显得格外迷人。在习习春风的轻抚下,听着那天籁之音,真是一种高境界的享受。我们遥望着那广袤又浩瀚的宇宙,顿时感到自己是多么的渺小。
我们爬上了一个小山坡。这时,一颗流星划破长空。柳韬说:“流星,是不是很漂亮?”
我伤感地说:“柳韬,你有没有觉得流星的命运是很可悲的?我就是你生命中的一颗流星,在你的生命中转瞬即逝,什么都没有留下。”
柳韬笑了一下,“没有谁能像北斗七星那样永恒。即使你是一颗流星,你也在我的生命里留下了最灿烂的瞬间。人生能有一次闪光,这也就足够了。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最重要的就是我们曾经拥有过一段难忘的回忆。”
我说:“从开始接触时,我就知道,我们是没有未来的,其实我也没有奢望得到什么。”
柳韬抱歉地说:“婉秋,对不起,如果我伤害了你,我会觉得很愧疚的。请你理解,我是有苦衷的。”
我故作洒脱地笑着说:“没有,我没有感到有被伤害的感觉,开始我就知道你有肖虹。你没有骗我,我也不是孩子了,我有分辨是非的能力,我是心甘情愿走到今天的。我喜欢你,也许有一天我会后悔有过这么一段经历,但如果没有这一段经历,让我错失了你,我就会更后悔。任何事物都有相对的一面,我是你生命里的流星,同时你也是我生命里的一颗流星,我也感谢你在我的生命里留下了精彩的瞬间。”
“别这么深沉好吗?”柳韬也显得很伤感。他叹息着温柔地把手穿过我的长发,捧起一绺嗅着吻着。
我顺从地点点头,说:“柳韬,我们这样做既伤害了肖虹,自己也不轻松,我们分手吧。”
第三部分:走出被酒精浸泡的初恋欲罢不能(2)
柳韬沉默了一会,叹息一声,说:“婉秋,我尊重你的决定。因为我也知道,我不能给你未来,我不想伤害任何人,包括肖虹和你。因此,我要请你原谅。”
我心里有种沉痛的感觉,说不上是失落还是什么。
我们默默地走了很久。回到房间,我看了一下表,说:“回家吧。”
柳韬为难地说:“算啦,已经这么晚了,我们还是在这里住一宿吧。这里不是有两张床吗,我会尊重你的。”
我们的表情都很凝重,有点儿尴尬。
我没有说什么,径自去了浴室。
莲蓬头里的温水浇到我的身上,我的眼泪也流了下来。我认真地洗着自己的每一寸皮肤,那么慢,好像要洗的不是我的身子,而是灵魂。
从现在起,我就要和柳韬分手了。以后,我会每天都看着我爱的男人和他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