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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境嘛!你听我给你说,你也别太感情用事,也动动脑子,你为了不让我好过,你就要生下这个孩子,这对你也不好嘛。你用你的一生来摧毁我和肖虹的一生,这代价也太大了,太不值了。”
我倔强地说:“我愿意!”
第四部分:女人的争斗代价(1)
回到家,肖虹正坐在阳台上凝神遐思,整个身子蜷缩在椅子里,双臂环抱着双腿,下巴抵在双膝上,在夕阳的余辉照耀下,逆着光看过去,像一张剪影。
我走过去,坐在旁边。肖虹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我说:“肖虹,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我准备搬走了。”
肖虹侧过脸来,“噢”了一声,接着又把下巴抵在双膝上,继续望着窗外。我想肖虹心里一定在窃喜,她肯定以为我看到他们要结婚就知难而退,自动退出,而没想到事情绝对没有如此简单。
我见她并不关心我为什么要搬走,准备搬到哪里去,就补充了一句:“我准备回老家了。”
肖虹又“噢”了一声,仍旧没说什么。
看着她那不阴不阳的表情,我内心狞笑着:哼,好戏才刚刚开始呢,我的一举一动都牵涉到大家共同的命运,我不怕你们不关注我!
这话很快就传到了柳韬的耳朵里。当柳韬知道我要回老家后,再也坐不住了。他找到我恶狠狠地质问:“林婉秋,你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满意?”
我冷笑着说:“你很明白我想要什么样的答案。”
柳韬无奈地说:“宝贝,你就别让我为难了好吗?你知道那是不现实的。”
我说:“世界上没有任何事物是不可以改变的,这件事只取决于你的态度。我不理解,难道让你选择我就那么困难吗?”
柳韬低声说:“你知道的,我不能对不起肖虹,她为我付出太多了,我不能辜负她。我求求你了,给我自由吧!”
我步步紧逼:“我一直以为你是爱我的,不料你却是耍了我这么久。同样是女人,同样为你付出,你不能对不起肖虹,就可以对不起我?不能辜负肖虹,就必须辜负我?”
柳韬说:“让我跟肖虹分手,我找不到一个有说服力的理由,再说,我也难以启齿。婉秋,你如果是真的爱我,就给我自由吧,我可以在其他方面补偿你的。我们都到这份上了,就算我们以后走到一起,我都不知该怎么面对你。爱一个人就是要让他幸福……”
我打断他的话,“别说了,我没有那么崇高!我很务实,在我的理解中,爱就是占有。既然你以为爱情就是付出,试问你为我付出了多少?你是说你和我在一起不幸福吗?我幸福呀!”
柳韬心平气和地说:“婉秋,就算是我对不起你,你也该想想肖虹吧。肖虹对你情同姐妹,疼爱有加,你这样做对得起她吗?你伤害了她,难道心里不愧疚吗?”
我说:“柳韬,你不要拿肖虹当挡箭牌,肖虹对你恩重如山,你还这么背叛她,难道你就不感到愧疚?”
“你……你……”柳韬看着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趁机扑到柳韬的怀里,可怜巴巴地说:“柳韬,你说,我们在一起有什么不好?我不是存心伤害谁,这一切都源于爱。我爱你,我不能失去你。我所给予你的生活是肖虹无法给予你的,你自己权衡利弊吧,一条路是和我一起安定平静地生活一辈子,另一条路是在提心吊胆中过日子,因为我什么时候高兴了,就会随时把你的孩子送到你的面前。我不强迫你,给你三天时间考虑。”
柳韬为难地说:“三天?太仓促了,你不要逼我……”
我傲慢起来,“你别给我讨价还价,就三天!我可以等,但孩子不会等。柳韬,我再让一步,你只要跟肖虹谈一次,不管什么结果,我也不会逼你。”
柳韬悄悄地松了一口气。也许他觉得这太简单了,既然我不注重结果,他就有很多的余地。
第四部分:女人的争斗代价(2)
早晨,我和肖虹正在洗脸刷牙,听见有人猛烈地撞击大门的声音,接着就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大喊:“阿姨,开门!阿姨,阿姨……”
肖虹没来得及擦干手,就急匆匆地向楼下跑去。门口站了个十多岁的小女孩,她穿了一套蓝色的学生装,背着一个双肩背的书包,一脸的焦灼,见到肖虹就急切地叫道:“阿姨,阿姨,不好了!”
肖虹紧盯着女孩的脸,“什么事,你慢慢说!”
小女孩上气不接下气,看来她是以最快的速度跑来的。她说:“阿姨,住在你隔壁的阿姨,现在正在前边的水塘里。”
肖虹摸不着头脑,疑惑地说:“她到水塘里干什么?”
小女孩还是气喘吁吁,“她光着身子,什么衣服都没穿,你快去看看吧!”
肖虹大吃一惊,飞奔着跟小女孩向外跑去。我心里充满了疑惑和恐惧,也跟着跑了出去。
村前的水塘边,人头攒动,我们好不容易从里三层外三层的人中挤了进去。
我被眼前的情景惊得目瞪口呆:陆曼儿正赤身裸体地站在浑浊的水塘里,她脸上带着笑容,从水塘深处走到浅处,又从浅处走向深处。她的嘴唇已经被冻得乌青,不停地哆嗦着。这本来就污染严重的水塘被她这么一搅,一股臭气熏得人一阵阵地反胃。她脸上身上都很脏,头发湿漉漉的,一绺一绺地贴在脸上背上。她傻傻地笑着,整个胴体都暴露在人们的视线之中。围观的人们像在看戏,挤来挤去,不时有人被挤落水中。
肖虹马上对我说:“婉秋,快回去拿衣服!”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拼命向家里跑去。等我拿着衣服跑回来的时候,肖虹已经到水里去了。她把陆曼儿按在水里,只露出脑袋。陆曼儿傻笑着挣扎着,不时露出上半身。
见我回来了,肖虹冲着我喊:“快,把衣服送过来!”
我也顾不了很多了,“哗”地跳进水里。初秋的水是那么冷,当衣服被湿透时,我已冻得哆嗦不止。我和肖虹给陆曼儿穿衣服,尽可能地不让她的身子露出水面。可谁知平日里看起来弱不禁风的陆曼儿却那么有力气,我们两个人想控制住她竟是那么难。
岸上不时传来各种各样的怪叫声和嬉笑声,人们如同观赏一场马戏一样观赏着我们。
当我和肖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所有的衣服都帮陆曼儿穿好时,岸上的人们都露出了意犹未尽的表情。
陆曼儿傻笑着,嘴里胡乱说着什么。我们小心翼翼地把她拖到岸上,终于松了一口气。而几乎与此同时,围观的人们“呼”地向我们拢来,把我们团团围在中间。湿透的衣服紧紧地贴在我们的身上,整个曲线被淋漓尽致地勾勒出来,凹凸有致。各种声音向我们袭来,我们难堪地向外挤去。
我不知道我们是怎么回到家里的,只觉得我们刚刚经历了一场刻骨铭心的浩劫。当我们三个人赤身裸体地一同站在浴室里时,我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如果不哭出来,我觉得下一个疯掉的就是我。
肖虹只是阴着脸默默地给陆曼儿洗着身子。陆曼儿笑着用手捧着水,嘴里仍旧不时胡乱地说着什么。
当我们换好干净的衣服后,柳韬也闻讯匆匆赶了过来。他看了一眼只知道傻笑的陆曼儿,长叹了一口气,说:“虹虹,陆曼儿的情况我们了解得不多,这么一个人好端端地就疯了,她的家人肯定要追根究底的。我看我们还是请警察帮忙吧,免得有些事情说不清楚。”
柳韬和肖虹去了派出所,我留在家里照看陆曼儿。她没有攻击性,只是不停地傻笑,嘴里胡乱地说着什么。
警察到来后,我们一起到了陆曼儿的家里。她把所有的衣服都撕成了条条,各种颜色的布条撒满了房间的每个角落。我脑海里浮现出她带着满腔的恨意撕毁衣服的情景。她恨,她恨什么呢?在恨谁?恨自己还是恨男人?
警察在陆曼儿的手机里调出“家”一词,然后拨出了那串号码,跟她的父母取得了联系。
可想而知,当她的父母火速赶来时,看到自己活泼可爱的女儿竟然变成这副痴痴呆呆的样子,会是一幅什么情景。我没有去看,我不忍心看,但我还是听到了她妈妈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当天晚上,陆曼儿就被父母亲送到了精神病医院。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听到过她的任何消息。
毕竟陆曼儿不是我们的家人,她的离去在事隔不久也就平息了。但他给我们每个人带来的震撼却是巨大的,尤其给我们带来了很多的思考。我们三个人的关系也在悄悄地发生着变化。
第四部分:女人的争斗爱情大厦变废墟(1)
自从陆曼儿的事情发生以后,我们这边平静了一段时间。其实生活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人为地把它的节奏放慢了半拍,由原来的一触即发变成了刻意的回避。
我们三人各怀心事,在表面平静而暗流涌动中艰难地熬过了一个月的时间。可别人熬得起我却熬不起,我肚里的孩子时时在催促着我。
我对柳韬说:“你要不想让我成为陆曼儿第二,就快一点给我一个答复。”
柳韬目光无神,“你让我左右为难。我既不想让你成为陆曼儿第二,也不想让肖虹成为陆曼儿第二。我看,还是我死了算了!”
我鄙夷地看着他,恶狠狠地说:“你现在想死都没有那么容易了,你要死最好是死在认识我以前!”
柳韬看着我的眼睛说:“婉秋,你既然对我如此不满,为什么不放过我,怎么还这么争来抢去的?”
我说:“我也想平平静静地生活,可事情到了今天,我也无能为力。陆曼儿说得对,有时候就是要争,就是要抢。现在这个社会谁都在争,难道只允许你们男人争吗?”
柳韬无可奈何地说:“婉秋,你变了,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了。你再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冷静地考虑一下。”
我说:“晚了,太晚了。寻欢作乐时不考虑,到了负责任时才考虑,是你把自己推向这尴尬的境地。现在,我和肖虹不可避免地要正面交锋,这只是迟早的事。你一定知道我会孤注一掷……”
“你还在威胁我?”柳韬愤怒地打断我的话,“实话告诉你,我想做的事情谁也挡不住,不想做的事情谁也勉强不了!”
看到他外强中干地以提高声音为自己壮胆,我轻蔑地一笑,说:“好,咱们走着瞧!”
柳韬当然明白我的意思,如果他选择了肖虹,我就会把他和我的事告诉肖虹。他其实更怕的是我怀着他的孩子突然离开,那样他的一生都不得安宁,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有个孩子会来认祖归宗。
两天后,柳韬果真和肖虹摊牌,这大大出乎我的预料。
这天晚上,吃过晚饭后我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我预感到今晚要发生一件大事件。我又是着急又是担心,不知柳韬会怎么对肖虹说,更对肖虹的反应有点不安。我猜测着,等待着,心里做着最坏的打算。我甚至想到他们两个人会联手对付我,当晚就把我轰到大街上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可肖虹的房间里悄无声息。我甚至怀疑柳韬是在欺骗我,他根本就不会跟肖虹谈分手,而是正上演一场缠绵悱恻的激情戏。
焦灼的等待中,我听到肖虹的房门打开了,接着是柳韬下楼的声音,然后就是死一般的寂静。
我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切想知道他们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心里很矛盾,我这个时候去肖虹的房间,如果他们真的分手了,她会不会大骂我一通,甚至是打我一顿?她会不会觉得我是幸灾乐祸,或者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问题总是要面对的。我到底还是鼓起勇气推开了肖虹的房门。
肖虹呆呆地坐在梳妆台前,默无声息地看着时钟在走动。见我进来,她只是抬眼看了我一下。
我们沉默着,谁也没有说话。过了很久,肖虹才面无表情地说:“柳韬和我分手了。”
我故作惊讶,说:“为什么?吃饭时不还是好好的吗?”
肖虹苦笑了一下,“感情的破裂就像地震,开始时往往看不见任何先兆,一瞬间,就会天塌地陷。也许先一分钟还是一片葱郁的园林,或者是一幢幢高楼大厦,后一分钟就变成了废墟。”
我虚伪地故作同情状,“唉,几年的感情呀,你难道不该努力去挽回吗?”
肖虹站起来,把头发向后捋了几下,摇着头说:“没用的。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女人任何事情都注重过程,包括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