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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给你吃!」孙束雅大嘴一张,含下了糖果。
「哇 」哭声上达天听,小娃儿更是加快手脚,爬入母亲怀中,顺利地站直身躯,伸手往母亲口手挖着,最後索性凑上嘴,献上他纯洁的处男之吻,就为了分享母亲口中的糖果。
「死小子,敢偷亲我老婆!」以食指成弓轻轻地k了小李毓一下,将小小娃儿K入母亲怀中去安息。
「你干嘛揍我侄儿?」一记铁拳马上伸张正义、将不肖小爹地一拳揍到床上去挂着。
尾随在李举韶身後的,除了李举鹏,还有孙氏夫妇。他们正从学校回来。
孙束雅忙将口中的棒棒糖塞入儿子口中,急急道:
「怎麽样?有没有替我讨回公道?你们去好久,我一个人等得好无聊。」
今天是她「留家察看」的第二天,简直闷死她了,又没心情看书,、心中梗着怒气,哪能心平气和?就连欺负儿子也欺负得不带劲。
孙母从皮包中掏出一封信:
「束雅,你最近是惹到什麽人了?先别说学校的事吧!今天一大早我就收到一封黑函,指称你赁居在外行为不检,与一名大学生同居,要我多加注意,以免你变坏了我们还不知道。」最好笑的,是信上所附的照片是女儿女婿的合照,背景好像在卡拉OK店。
孙束雅接过照片,笑道:
「咦,上个月在PUB有被拍下来呀?老公,你看,拍得不错耶。」她拉过丈夫一同看。相片中正在歌唱「丹尼之歌」的李举韶用深情款款的眼光看着坐在他腿上的她。若非这是一张告密相片,他们还真想感谢拍下这个画面的人,挺赏心悦目的嘛!
「妈,别担心,这种信没有什麽,顶多是有人不喜欢我们交往,想利用可能的手段来逼我们分手,不会有更大的动作了。」李举韶将黑函折成纸飞机让儿子玩。
孙束雅的注意力又转回了今天家长去学校的结果。
「大哥、爸、妈,说嘛,他们有没有道歉?有没有收回大过的命令?我没做错什麽,他们没有资格在我的求学生涯中画上一点污点。」
李举鹏代表发言:
「他们收回了。并且明天会登报道歉 」
「哇!有这麽严重吗?我们又不是皇亲国戚、财大气粗的大人物,他们干嘛这麽做?」李举韶咋舌追问。
孙父笑道:
「还不是举鹏有办法。在我们证明了你们早已结婚生子的事实之後,他们那边的人可就没了气势了,但不该的是那些人仍以高姿态表示不能怪他们误解,说学生那麽早结婚前所未见,才会以为束雅在说谎,为自己的行为不检脱罪。那些人就是不肯放下身段,侮辱了学生的品行人格之後,倒认为理所当然似的。」
「对呀!对呀!又因为我们没有找议员、立法委员来壮声势,他们全然不怕的,收回记过的决定之後,就当没事了,但仍是要束雅在家反省,并且不要公开已婚事实,免得影响同学的学习,怕她带来不良示范!我呸!他们根本是不打算让学生知道真相,怕没面子,决定牺牲学生来维持自己至高无上的身段,所以我们後来便不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孙母提到当时的情形就有气。
孙束雅眨了眨眼:
「我知道那票烂人会做的决定,只是你们怎麽说服他们屈服认输呢?」
李举韶搂住她肩:
「这个你就不必问了,大哥出马,一向没有他完成不了的事!刚才他们顺路到学校接我下课、我们倒是讨论出让你转学的决定,好不好,到我们T大隔壁的那所私立高中去读,以後我们可以每天一同上下学?」
她瞪大眼:
「拜托,那所读书风气等於零的学店?!我宁愿在家自修,也不要与那些成天以玩乐为要事的同学们瞎混日子。那所学校成立五年以来,根本只要有钱就可以进去,参加联考两年以来,没半只小猫考上大学、专科,你们确定我该到那边去读书?不会嫌浪费我个人的时间吗?」
「唉!基本上,这也是有目的的。」李举韶清清喉咙,以招来各方注意。「就因为那所高中没升学率可言,所以一心想雪耻的董事们开出了高额奖学金,以激发学生的升学欲望。考上大学者,奖六万;如果是国立大学再加二万。专科一万。这是我家教的学生提供的资讯。我是想那笔钱放在银行只怕也快招来虫蛀了,我们何不做个善事让它重见天日。发挥它身为钱的功用呢?」
总而言之,就是他老兄很垂涎那笔金光闪闪的奖学金就是了!而且他十足肯定老婆的资质定可以考上T大,与他双宿双飞於T大校园,过着快乐幸福的日子……
「那好吗?如果束雅被那些同学带坏怎麽办?」孙母想到自家老叁就是因为一路读放牛班、叁流高中,以至於一路当大姊头到今日虽不再混太妹,仍能号令一些小混混的情况,不免担心起老么的定力问题。
李举韶笑道:
「妈,请放心,先别说有我在一边就近管理,其实束雅除了上下课之外,根本没空去与人玩乐,光是小毓就够她玩了,她何必往外跑?」
对自己名字已经很有相当认知的李毓爬了过来,用他满是糖渍的嘴巴要亲吻父亲,不过得到的是一张湿纸巾覆面。自投罗网地成为父亲的玩具。
孙束雅点头:
「好吧!看在那麽多钱的分上,我转过去好了。老妈,你也不必担心,我可没有二姊那种不怕死又四海的性格。不过我很好奇道歉启事的内容是什麽?」
李举鹏开口回答:
「在叁大报的娱乐版下方登一则十六开大的启事,其中不仅要声明你们已结婚的事实,也要对孙李二家表达歉意,最後放上一张你们的结婚照以兹证明。」
娱乐版是小女生们的最爱,放於其上还怕没人看见吗?他们主要的诉求对象也不过是围在孙束雅以及李举韶身边的「有心人士」罢了。
「这下子,可成名了。」孙束雅无奈地叹息。看来转学是势在必行了,否则接下来的日子必定不太平。
十一月份秋意深浓,早晚都有些凉意,但日正当中时却又炙热得让人受不了。
报纸上的道歉启事一如预料中的造成「日扬高中」师生们强力的话题。在放了一星期「反省假」後,孙束雅返校便是为了办理转学事宜。对她而言,公开了已婚身分,也算是柳暗花明了,不过对她好奇的人更多了。
面对众多热情的问候,以及接下来源源不绝的问题,她只庆幸自己即将转学。
走出教务处,看到杵在柱子边的周向荣,她楞了一下。想起了其兄的恶形恶状,於是打算视若无睹地走开,不愿给攀谈的机会。
「孙同学,请等一等。」虽有高大强健的粗犷体魄,但周向荣生性憨厚内向,造就了斯文不擅辞令的口舌,与外表全然不符。
「我不认为有什麽好说的。」她将大袋子抱在身前,走向校门口。
周向荣默默地跟着她走,知道了她真正是嫁人了以後。心中万分震撼仍阻止不了仰慕之心。也亏得他沉闷闭塞的性子,才不致丑状毕露,难堪至极。
「对……不起。」他总览得欠她良多,与兄长的一并算上。如今佳人不得不转校,他难辞其咎。
站定在校门外的林荫步道上,才转过身:
「没什麽,反正我早想换个环境认真读书。我不知道自己凭什麽让人喜欢,但仍是很感谢你们的一番心意,让我的虚荣心涨得高高的。若不是我已有丈夫,说不定每天会笑得像傻瓜一样呢!」
他第一次与佳人正视,不禁红了脸,不知该把双眼放那边才好。结结巴巴道:
「其实……你今年一转学进来,我就注意你了。你很漂亮,又不像一般高中女生那样嘻嘻哈哈,很认真地念书,我觉得你很有气质……不愧是市女中转过来的学生。」
「谢谢。」被人家说的那麽好,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对於这种没攻击性的仰慕者,她不会抗拒与他谈话,反正这也是他最後的机会了。
他搔搔头,笑道:
「你丈夫……似乎是很优秀的人,我……希望你别生我大哥的气,他最近也不好过,一直在酗酒,我想他是真的很喜欢你吧!或者也因为他以前太过顺利,所以承受不了失败的打击。」
那位仁兄还真是把「男主角」的身分发挥得淋漓尽致。接下来是不是要表现出这位仁兄因为情海生波,从此成为商业钜子,游戏人间,但拒绝付出真情,冷硬无情的性格直到真正女主角出现才融化了他冷硬的心?
那 也好啦!祝福他。
「我想他不会再打扰你们夫妻了。」
「但愿如此。」她以谢天谢地的口气回道。
周向荣笑了,伸出右手:
「握个手好吗?」
她大方地伸出柔荑,放入他大掌中,感觉到他羞涩的颤抖,不禁笑了出来。
一辆拙拙的五十CC中古小机车正好一路以即将寿终正寝的低咆声驶近。
噗、噗、噗……
「不想断掌的话,狼爪给我收回去!」李举韶不善的冷哼声介入两人愉悦的小天地中。
「举韶,你翘课?!」孙束雅转身叫着,看到老公骑的古老型买菜车,笑问:「去哪借来的?」
李举韶认为老婆有顾左右而言它的嫌疑,打鼻腔哼出一声之後才道:
「几时你与这家伙好到有说有笑的地步了?」
「你吃哪门子醋呀?他与他大哥是不同的。」她轻 了他一下,转身对周向荣挥了挥手:「你进去吧,拜。」
周向荣只是笑了笑,点头後移步回校园,背影看来有点落寞。着迷的心思,岂是立即可以收回?只能以时间,慢慢来淡忘了。
「你对他比较有好感?」有位仁兄不高兴了。
孙束雅很直接地回答:
「对呀,比较没有富家子弟的气息,以後应该比较有前途。」
「很可惜你已经转校了对不对?」鼻音中隐约喷火。
「喂,你什麽意思?」这男人话中有话哦!她的粗神经逐渐转细,大大的杏眼也沉重地眯了起来。
李举韶一脸臭臭地别开眼,不想在外边吵架难看:
「上来吧!我们去接儿子回小套房。」
「我自己搭车回去,哼!什麽意思呀?摆脸色给我看!等你神经线转回正常运作之後,我才要与你讲话!」她大步地走向公车招呼站。
李举韶将破机车转了个方向,再度「噗噗」的移近老婆身边:「喂!干嘛呀,一起走啦。我请你吃牛肉面,好不好?」这种没营养的呕气还是少玩为妙,古人说的,退一步海阔天空,即使後方是悬崖也得给它退下去。
她侧生上机车後座,搂住他的腰道:
「下次没道理的醋不许吃。」
「是!老婆大人。」他可怜兮兮地回应,实在没有几次吵架的经验,也不想开先例,只好这麽回答了。
「碰!」
随着一声巨响,冲进一名气虎虎的小美人,吓着了好不容易偷闲品茗的孙氏夫妇。
以小女儿冲入这一个饮茶室的肢体语言来看,她是打算等别人开口殷殷垂问委屈的,否则她也没必要将门甩得那麽重。
孙父正要开口,不料妻子抢了先:
「哟,我道是谁,原来是泼出去的水呀?都当人母了,怎麽一点样子都没有?」
「我受了委屈呀!」不找父母哭诉找谁去?
「束雅乖女儿,告诉爸爸怎麽了?」
「老公,都说别再宠她了嘛!免得她老是不明白自己要担负起为人妻、为人母的责任是什麽。」孙母眼下一瞄,怎麽瞄也瞄不到所谓的委屈在何方。
孙父拍拍妻子的手,仍是以一贯的温柔问:
「过来这边坐。告诉爸爸怎麽了。」
她马上偎了过去。一点儿也没有「泼出去的水」的自觉。气嘟嘟地道:
「我今天下课,答应举韶到T大找他,他要打球到五点半,结果我当然乖乖地去啊,一时没找到举韶,就向几个打球的男生问话,他们很殷勤告诉我只要在原地等就可以等到他了。结果不到叁分钟果然举韶就来了,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说我招蜂引蝶,气死我了!那些人好心地陪我聊天,又站得很远,足够避嫌的了,哪里有什麽错?倒是他,他身後至少跟了叁名女生,我都没说哩!」
「哟,你们已经结婚久到足以吵架互指是非了吗?果然早婚是不幸的开始哦。」孙母依然冷言,不为所动。
「爸 我要回来住几天。」向老父撒娇比较有效。
「可以是可以,但你们夫妻不能斗气下去,小毓呢?他怎麽办?」
「妈妈有空 」好棒的如意算盘。
「没空。」狠狠将算盘一掌击碎。孙母叫道:「吃什麽醋呀!幼稚得半死,你当婚姻是儿戏呀?有话直接谈开不是很好?你们是嫌日子太好过了是吧?再玩嘛,何必不直接离婚了事?」这个女儿就是长不大!
「难道因为我们早婚,就没有吵架的权利吗?」孙束雅不悦地问着。
「那离婚呀!」想对她撒娇?到北极去等着吧!
「妈!你很差耶,哪有人母亲这麽当的?」
「你这个母亲又怎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