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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之际,丫鬟走到,说:“主人可不好!我家小姐把我等支下楼去上吊,被李氏奶奶救下来,还是哭着要死。快去劝劝去罢。”许天寿说:“你等去到里院,叫你主母去劝劝。”小剑客心中不安,急的满面通红。那许天寿说:“贤弟你不必着急,此事阴差阳错、无奈传在外人耳目,甚不好听,我妹妹也不能再找人家。今日之事,你留下定礼作聘。”小剑客说:“见台见爱,可容我禀明父母,必遣媒人过来。我今日先到那三杰村中看看我的朋友。”许天寿说:“我同你去。”二人各带兵刃,出了书房之内,往三杰村而来。
书中交代,老义士菊天华惊走小剑客,亦不能与这女子动手,到各处正找满金龙等。前边早有家人把孙伯龙、孙伯雄、李滚兄弟三人解开,各人找了一宗兵刃,到各院寻找。找到他妹妹院中,见北房灯光已灭,并无动静,只见西房槅扇虚掩。推门一看,此时满金龙三人全缓过来了,说:“真晦气丧气!叫一个女子囊沙袋捉住,真真愧死恨死!”赵斌说:“那女子把菊文龙带往那里去了?”正说着,只见李滚五人手执鬼头刀,一把推开门,说:“你四人好大胆。噢!这里是三个,那个会点血的许是跑了,杀他三人!”方要动手,由外边来了两个人,正是杨明、柳瑞。二人吃完饭,一问家人,老庄主原来往三杰村去了。杨明一想:我等的事,人家父子甥舅全去了。一拉刀叫柳瑞,问家人这三杰村的去路。都问明白了,二人飞身往西,约有四五里之遥,远远望见三杰村就在眼前。二人至临近蹿入院中,到各处探听,不见菊家父子,心中诧异,忽见那院中有五个人各执单刀一把。杨明跳下来说:“咧!贼人休要逞强,我杨明来也!”孙伯龙一转身,抡刀就剁,孙伯雄摆刀也拢上来相助。杨明施展开刀法,力敌二人。柳瑞也过来帮助,李成敌住柳瑞。那李滚、李茂二人观看多时,连忙说:“我到里边去,先杀这三个人。”方一转身,一看屋中地下三人绳扣已开,那小侠同着一个白脸方面男子在那里站定。李滚一晃,吓了一跳,方要逃走,小侠一摆剑就蹿过去,说:“贼人别走!吾来捉你。”许天寿亦摆刀向前,与李茂动手,杨明敌住孙伯龙兄弟二人。小侠把李滚刀给削了,用手一点,把李滚点在就地;李茂被许天寿把刀碰开,复一腿踢倒在地捆上;杨明剁倒孙伯龙,没容他起来就捆上了;孙伯雄、李成皆受小剑客点血法点倒。老义上赶到,小侠说:“爷爷体要生气,孩儿我有下情。”把上项之事从头至尾又述说了一番。众人说:“快走,那女子要回来,我等可不得了了。”许天寿请老义士同杨明等到他家中。众人把五个贼人抗起来,由前门出去,并无一人拦阻。书中交代,那李彩秋由许家楼出来正往回走,忽见东北有一条人影儿,他疑是小侠,追下去故未能回来;那囊沙袋利害,无人敢挡。
杨明等到了许家,把五个贼人放在廊檐之下,有家人看守。到书房之中,许天寿叫家人献茶来,然后叫杨明到东屋之中,把上项事说了,求杨爷为媒,杨明应允、复又请老义士菊天华议论了一番老英雄一想前情,亦无可如何,应允择日下定礼。许天寿认了亲家翁,小剑客拜了内兄,大家摆酒,直吃到东方发晓。天色大亮,叫家人套上一辆车,杨明等四人齐对菊家父子行礼:“救命之恩,容日再报,还有相求之处呢!”菊文龙说。“不必谢!尽在不言中。”杨明复谢了许天寿众人,谦让多时,各自分手。杨明等押解车辆,回到玉山县衙门。张成、张永二头役,昨日回来的,问杨明:“可捉到刘香妙吗?”杨明复说前情,把五个贼人拉下来,叫许家的家人赶车回去。临行,杨明赏了车夫等四两银子,把五名贼人暂寄班房之中。那张成往里一回话,叶开甲老爷立刻升堂说:“把杨明带上去。”问明来历,带李滚上来。老爷一看,就知不是好人,五官凶恶,即问道:“你叫李滚,在我这东门外落凤池,杀死周公子,抢去广寒仙女邓素秋;在吾这里盗印,假扮神仙,到杨明家中栽赃。你说实话,免的三推六问。”那李滚说:“我是三杰村的人,平日安分度日。只因交了这两个朋友,叫刘凤、刘焕,他二人是绿林之人。这一天来了一个老道叫吴道兴,约我同刘家兄弟助拳打架。我也不知细情,跟他去了,救了一个刘香妙,捉住两个仇人。正要审问,不料杨明勾人去了,把我等捉住。老爷所问的事,我一概不知。”问那四人,亦是这样口供。上了夹棍,亦是如此。老爷退堂。
杨明等下来住在镖局之内,吃着晚饭说:“赵柳二位老弟歇息,我同杨顺到县衙内,暗暗保护知县与这几个差事。”柳瑞、赵斌说:“我等亦去,焉有兄长劳苦,我等偷安!”杨明说:“明日你二人去,咱们分开,都歇的过乏来。”二人点头。杨明、杨顺换上衣服,各带利刃,方出镖局。天交二更时,二人上房如履平地,到县衙之内,正往各处观望,忽见一条黑影。知县正在书房,想这几个贼。供狡猾,心中甚是不安,忽听后窗“吧”的一声,说:“赃官,这五个人乃是安善良民、守分百姓,你要百般凌虐,吾明日取你首级。”叶县主大吃一惊,说:“你是什么人?”杨明此时赶到,连外边巡丁衙役快手都来了。杨明说:“县太爷请放宽心,我杨明、杨顺来也!”往后房一找,影迹皆无。乱了有两个时辰,不见动静。叶知县叫杨明问:“这是那来的贼人?”杨明说:“这定是刘香妙这个贼人,须要善为防守才是。我明日派两个人在老爷这里守夜,我叫杨顺去请济公。此时活佛罗汉在天竺山净慈寺。西湖有一座三教寺,是他老人家自己之庙。”叶知县亦耳闻有一位济公,点头答应。那杨明二人回至镖局之中,叫杨顺带上盘川起身,写了一封详细的书信,嘱咐在路上千万别耽延,越快越好。杨顺答应,到狱内与众兄弟告辞。雷鸣、陈亮、陆角等同说:“只要济公一来,就好办了,你快去罢!”
杨顺起身走了几日。这一日错过栈道,天色已晚,正要寻个住处,忽见前边灯光闪耀,原来是一座山庄。西头路北有一个黑漆大门,上挂着一个大灯笼,大门尚未关。杨顺说:“这山野之家亦这样讲究?”站在门口问:“里边有人吗?”无人答应。杨顺说:“门房之中人睡熟了罢,我去看看。”方要进大门,只见从里边出来一位老管家,年有六十已外,穿青衣服,白净面皮,一部银髯,来到这里,正要关大门,忽见一人站在那里。杨顺说:“老人家,我是远方来的,错过栈道,要在这里借宿一夜,明日早行。”那老人听了,仔细一看,说:“你是广信府玉山县的人那,你叫杨顺。来,跟我来!”杨顺一进这院中,正是:
平空撒下天罗网,从今勾出是非来。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解。
第二十五回 请济公杨顺遇怪 施妙法妖术惊人
话说千里腿杨顺正要投宿,只见那老管家瞧了他几眼,问:“杨顺,你是玉山县的人,在如意村住家,你父母都不在了,你跟你族兄杨明度日。你这是从家中来,我正是盼想你那!”杨顺说:“老管家,你怎么知道我的详细?”那老人说:“我自你幼小之时长抱你玩耍。这里是你至亲,我先回禀一声去。”杨顺一想:我这里没有亲戚家,我父母在,亦没有提过。这件事奇异得很!正自狐疑,只见老管家说:“叫你急速进来,来到这里你还作客?我家员外一听你来,欢喜得手舞足蹈,快跟进去!”杨顺说:“不要认错了人那?”跟着往里走,心中甚是不安。方一进二门,只见那正北房是五间,前廊挂着四只纱灯,院中有两个风灯,东西配房中已是灯光照耀。那老人带到上房,启帘而人。杨顺见东边椅子上坐定一位员外,年有六十已外,头戴四楞逍遥巾,身披宝蓝色大氅,面如三秋古月,颏下一部银髯。一见杨顺进来,说:“杨顺你认的我吗?”杨顺看看,发怔说:“我可不敢冒认,你老人家是那个?指示明白,也好称呼。”老丈说:“我是你舅父吴杰,你是我外甥杨顺。”杨顺一听,吃了一惊,说:“不错!我父母在日常提你老人家,说你老人家连家眷都在九江遇风,死在大江之中,我母亲还招魂遥祭。怎么今日在这里呢?”吴杰说:“我在广西贸易,有我同姓之人死在九江湖口。我听人传说,连我的朋友都有说我的。迁移在这里已有八九年,僻乡之地也不好通信,我正要派人到你家中探问你的下落。前二年有一位江西江山县人说,你在杨明镖局之中。”杨顺听了,方过来叩头,说:“老人家别怪我!”
那员外叫杨顺坐在西边椅上,问:“从那里来,是有什么事?”杨顺把请济公之事从头说明。家人献过茶来。那员外说:“我夫妇无子,就是一个女儿,我要给你为妻。早年与你父母都说过,无非没下定礼,似乎不妥,今你来了好办。在我这里多住几日,我带你到后边见过你舅母。”杨顺随着来到后边,是北房,东西各有配房。到上房之中一看,屋中甚是洁净,墙上挂着一轴“八仙醉酒图”;两边有对联一付,写的是:
夜饮客吞杯底月;
春游人醉水中天。
条案上珠玑辉煌,头前八仙桌儿上有文房四宝;两旁椅子,叫杨顺坐下。员外说:“安人,我外甥杨顺来了。”只见从屋中出来了一位老太太,慈眉善目。杨顺叩头问好,使女送过茶来,员外分付摆酒。使女把桌儿移在当中,盖上圆桌面,整理杯盘。只见从外边有两个使女搀扶着一位姑娘,年有十七八岁,光梳汕头,戴满头珠翠,淡搽脂粉,轻扫蛾眉,水凌凌杏眼含情,香腮带俏;穿一身银红色衣服,足下金莲二寸有余,尖生生站立不定,娇媚无比,香风扑面,来到屋中一看杨顺说:“奴家方听使女来报,说表兄来了!”照定杨顺深深万福,杨顺答礼相还,坐在那老太太肩下,拿起酒来吃了几杯。那吴员外问杨顺家中之事。杨顺说:“我父母早丧,我孤身一人在我族兄杨明镖局之中。我久好武,并未安家。”员外说:“你这表妹今年十八岁,读书识字,我早有心给你为妻,亲上加亲,有何不可。”杨顺低头不语。那女子并不躲避,谈笑自若,频频以目视杨顺,大有相亲相爱之意。推杯换盏,直吃到月上花梢方罢。
天已三鼓之半,把杨顺送在西配房安歇。杨顺到西房中一看,明窗净几,一明两暗。南里间靠前檐是床,床上有卧具,两使女给放开,地下八仙桌上有蜡灯。自己酒已过量,心中知晓,要那两个使女出去,自己安眠。两个使女都生的俊美无比,瞧着杨顺直乐。杨顺说:“你们快去,不要闹了。”那大年纪使女十六七岁,说:“我主人怕你醉了闹酒,没人伺候。我叫怜香,我是伺候我们姑娘的,今派来伺候大爷,早晚我姑娘过门,也是我陪嫁到你家,也算个二房姨奶奶。”说着话,搭讪着站在杨顺肩下,伸手拉杨顺手,说:“我给你宽衣解带。”杨顺一想这丫头真太不知耻了!说:“你快去,叫员外知道,大大不好!我不用人伺候。”怜香一转身同那个使女出去了。杨顺方要睡,只见帘儿一启,由外边进来是他表妹吴玉卿姑娘,换了一身蓝宝色衣服,并未带一名使女,进来坐在椅上。杨顺说:“贤妹尚未安歇睡?”那女子说:“我见你多吃几杯酒,恐你大醉受伤,这是奴家父亲配的千杯不醉丸,给你送一粒吃下去好安眠。”说罢,递过来似樱桃大一粒,异香扑鼻。杨顺用茶送下去,自觉神清气爽,精神百倍,无奈就是欲火烧心,不由自主。那玉卿姑娘见杨顺脸益发红,呆呆发怔,说:“你何必烦闷,我今特地劝你,反正你我是夫妻,又不是私约私奔。”杨顺此时情不自主,伸手一拉他表妹说:“你今夜得与我同床共枕,乐鱼水之欢。”那女子二目一转,微微一笑,似乎愿意,又不好出口说,随同杨顺解衣而眠。
睡至红日沈斜方醒,睁眼一看,不见他表妹,遗下一条雪青色汗巾。自己起来,回想方才夜间之事,自己都不在情礼之中,要叫舅舅知道,多有不便。我平素见何等女子都未尝动心,怎么昨日做出这样事来?若叫外人知道,岂不把一世英名污了。正自思想,又要走,天已日暮;明日再走罢,只见从外边进来昨日那大丫鬟怜香,一进门笑嘻嘻的说:“奴当你是个铁罗汉,原来不是。昨夜乐之不尽,我五更天要不把姑娘叫醒走了,睡至此时,叫人都在房中,你该怎么样呢?”杨顺说:“别嚷!原来你把姑娘叫走,我谢谢你罢。我今日耽误一天路程。”怜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