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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济公传-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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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庙宝塔开工,多少工匠,多少砖瓦,多少木料,顶长的木料有三十一丈长,开工的时候,怎样热闹法子。说得天上有地下无的,撮哄太淑妃前去拈香,以为这人最恨受哄,到了庙时,若看见木头也没有一段,一定便要查究,旁边掭上几句嘴,那还有个不问罪的?加之这位皇太子也是出名的纸不包火,所以他独独将他们两个耸动进庙拈香,方好于中取事。所以太淑妃、皇太子才归了座,他就百般挑剔,连站班的样子都要整理整理,恨不得暂时就寻出些破绽才好。
  当下悟真见他这种形象,心下格外惧怕,暗暗祷祝菩萨保佑他们拈香之后,随即回驾,那就谢天谢地。不料太淑妃同皇太子抬香之后,依然回了万寿行宫。悟真暗暗只叫晦气,没奈何随班也就进了万寿行宫。太淑妃、皇太子才归了宝座,就听皇太子传本庙方丈谕语。悟真才要上前,那周太监上前一把扯住他的衣袖,将他转了一个圈子,突然定在丹墀正中。说道:“小心一点儿!若有失礼,脑袋儿就没有了。”悟真一者被他转得头晕眼花,二者被他的话这一吓,委实就同乱了头绪一般。所幸那年大成庙行落成礼,悟真还见过一次场面的,心中还有定见。当下站在丹墀中间,俯伏在地奏道:“大成庙方丈臣悟真见驾求训。”太子还未开口,太淑妃这人生性急抗,他也不候皇太子问话,便问道:“你庙今天宝塔开工,择定什么时候?”悟真见问,虽听得清楚,奈何并不曾有一定时辰。若说早了,这时连木匠都不曾有;若说迟了,一应上膳又不曾预备。不免心上画算。那知周太监走至前面,用手指了一指道:“悟真,你那里耳敲了吗?这么淑娘娘问你的话,你不睬他。那有这样一个阔式样的和尚!”悟真听他的话头,晓得他是处处挑剔,情知不妙,连忙高高的喉咙回道:“臣庙建塔,开工择于今日午时。”太淑妃道:“老圣僧既不在庙,你且退去照应开工事件。我同千岁看过开工后,才还宫呢。”悟真随即碰了一个响头。到了外面,那头上的大汗,吓得向下直滚。
  连忙叫过个道人,着他在左近地方喊他一名瓦木工,身上衣服要干净一点,须要有件长衫。道人去了半息,还未回来,看看日光已要正中。一会的时候,那用太监便跳进丈室问道:“怎么的?时候到了,皇太子同太淑妃守得不耐烦得很。”悟真道:“诸事齐备,专候工人。”周太监见说,一把便叫住悟真道:“你上去回去。好大的个工人,难道皇太子、太淑妃有在这里等候工人道理么?”说着把悟真就要望后面拖。这时朝臣之中,有那听见皇太子到来,也赶得来抽香,拍个顺便马屁。此时在丈室里面,还有认识周太监的,便出来解个围,说道:“一俟工人到来,便随即请驾幸后院看住开工。”周太监却不过人情,只得走开去了。悟真又守了一会,忽见那找木工的道人回来道:“回禀和尚,外面一个闲工没有,统统都上工去了。所有有一件长衫的,据说另外不知有一个什么地方也是宝塔开工,选了四十名去。我们还有那处再寻着人呢?”悟真一听,真个急得要哭。有那打怨他的道:“你这人太也糊涂,怎能不把事件预备妥了,就把个开工的条子刷出去呢?”还有那些晓得三分实在的道:“你们还不清楚,如今他庙里一根木头还不曾有,这个工怎样开得成呢?”大众听了这话,没一个不代悟真耽心,齐声道:“这些滑头事,全是乡间土地庙里骗香火的法门。你堂堂一个敕建的大成庙,怎能这个样呢?如今太子也来了,太妃也到了,请问怎样回他们走罢?惟今之计,此回那周宫爷出来、我们也不便开口,只好听他们怎样,不要拥在一起。而且这位宫爷是著名不甚好惹的,请罢,请罢。俗云石人多嘴打破头,我们还是省事些好。”就此这个歪嘴,那个挤眼,一些人都要各散。
  忽见周太监又由后面跳出,沿路喊着道:“怎么讲?工人可曾来呢?天光正午时了。”及至到了悟真面前,悟真一言不发。周太监真个急了,一把揪住悟真,拖了就走。悟真今日并是穿的是济公御赐佛衣,可经得住拖?这一扯,登时撕下了半片衣袖。悟真道:“这是御赐的衣服,宫爷请仔细一点!”周太监便迎面一喥吐沫道:“咱仔细什么?你去告御状是了!”可怜此时悟真委实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周太监恶狠狠的拖住他,就同猪狗一般,也不由他不走。一众看的人个个太息道:“可叹一座大成庙,闹得不成人境了!”话言未了,忽然外面有人拍手哈哈的道:“你们不要闹!不要闹!还有个没用的和尚来走到。说得躁,来得躁,俺的道理谁知道?”这时周太监却然耀武扬威,拖住悟真一只破袖子,已到了丈室外,一众看闲的围了一个大圈。此时济公嘴里打着莲花落,芭蕉叶子遮住了脸,三扭两扭的到了周太监面前,把个芭蕉叶子向地下一掼,哈哈大笑道:“周宫爷好大力气!一个小和尚竟被拖着走了。”悟真一看见是师父到来,仿佛半天上接下了月。但那周太监望见济公,直吓得魂不附体,连忙招呼:“圣僧,怎到这时候才来?皇太子传悟老爷去问话,他又不敢见面儿,累得咱拖拖拉拉的,委实就不好看相。”济公大笑道:“累手累手,俺们见了皇太子,再劳谢你罢。俺和尚老实些对你说,两担白沙没得点真凭实据,也没得到手。悟真,你代俺将佛衣脱下,给了周官爷,让他到丞相府向御史爷领赏是了。”悟真听说,果然把千佛衣脱下,向周太监手上一送。
  济公也不多问,疯疯癫癫的一径走进万寿行宫,他也不懂怎么叫做行礼,怎么叫做站班,便远远喊道:“诸事齐备,请千岁爷、太妃娘娘移驾看开工礼!”一言才了,只见那行宫外面两乘四人的便舆,前面鼓乐齐鸣,皇太子、太淑妃便起了身,一径到了后院降舆。但见一座高台,四面皆结的五色彩绸,上面正中设了一座,微偏西向设了一座。皇太子、太淑妃上台坐定,但见四名工头,都是穿的礼服,左边红旗一展,报了时刻,三声炮响,鼓乐又作。悟真头戴毗卢帽,身穿围金杏红褡身,足穿镶黄履,颈围佛珠手捧具,就香案前展具行三顶礼,起具,问讯,撤去香案。忽见井栏里冒出有三尺多长一段木梢,工人一齐手,上了木架的机关,拉动绳索,将那一段木头全行车出,足有四丈多长。一段方完,一段又走出井外。四名工头,一个拿锄,一个拿斧,一个拿锯,一个拿锤,先由拿锯的将那木锯下一段木梢,那嘴里便五言八韵的说那吉利话道:
  深山千里木,造成万年屋。儒居受天禄,佛居享清福。这工头说完,众工头齐声道好。接手拿斧的工头,请过木头,将那凿成木桩的形象,那嘴里也说着吉利话道:
  木长山高处,取来为何故?造成擎天柱,福禄俱永枯。这工头说完,众工头齐声道好。接手拿锄的工头破土,也说着吉利话道:
  万物土中生,有土必有人。辟开真福地,输转任乾坤。这工头说毕,众工头也齐声道好。那执斧的工头才将木桩双手送到悟真面前,悟真接过了木桩。那拿锯的工头,跟住悟真走到破土的地方,认定方位,悟真扶定木桩,旁边又是三声大炮,鼓乐齐鸣。那拿锤的认定木桩,锤了三下,将桩定在土中。嘴里也说道:
  一锤定河山,二锤定社稷。三锤佛教昌,光明比日月。这工头说毕,众工头也齐声叫好。跟后十大执事身披褡衣,手执引磬,到济公及悟真面前叫过了喜,众工人纷纷的便到库房领赏。台上皇太子、太淑妃起驾,三声炮响,鼓乐前导,仍回万寿行宫。济公、悟真随驾前进。才出园门,只见金丞相匆匆上前,一把抓住济公的手说道:“圣僧,你我多时不会了,这里随驾让护法去罢。我请你到丈室,有一句要紧的话说呢。”毕竟金丞相同济公有什么话说,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百二十八回 金丞相人庙讲人情 皇太子回銮留墨宝
  话说大成庙在后园行开工礼毕,济公同悟真随驾正往万寿行宫走,忽然金丞相赶来扯了济公圣僧到方丈里面说话。暂且按下不表,我先交代一事。悟真当接驾之后,退回丈室,三番两次被周太监罗鸣,连瓦木工都不曾寻得着,因何济公到来怎样吹手又来了,炮手又到了,观礼台又搭了,瓦木匠已都齐集了?就作为木头是由井中来的,那里这些人难道也是由井中跟着木头抓出来的不成?列位有所不知,圣僧其实老早的就到了庙。他因这个周太监本同苏同、张禄一党,而狡黠的手段比他们利害,金仁鼎要借他来报前仇,济公也借这件事来为国除害。自己随鸾舆进庙,一切烟雾瘴气样子,圣僧都看得清清楚楚。但些小。许慢何足为凭,所以候着他将御赐千佛衣的衣袖拉破,这才出面。至于庙后的一切布置,济公久已招人办齐。但在事的人,都收在隐身法之中,所以没人看见。列位不听那悟真着了去叫木工的人,回头说瓦木工所有长衣服稍有些面场的,已被另有一个庙宇也因宝塔开工,选了四十名去吗?可见这一班的应用的人,都是济公暗暗找得来的。不但此也,皇太子、太淑妃看礼之后,外面已有午牌之后,怎能楞腹回銮?这时济公被金丞相扯至丈室说话,那万寿行宫两桌御宴早已排得一一当当;所有献酒献餐等礼,悟真都是懂的,因此用不着济公亲往。那上膳的事都已毕了,还有一件奇事:这时悟真三献三顶礼,那周太监就同换了一个人似的,不但不同他为难,委实处处照应,所以悟真才顶礼下地,在他后便代着把衣角理顺,免得脚端衣角,绊脞失礼等情。哈哈,这可见小人心思,真就是反复无定了。
  闲话体题。金丞相把济公圣僧拉至丈室,也不谈论他事,忙在那架上拿了那一件拉破御赐的千佛衣,双手捧着说道:“圣僧大肚包容,凡事都看在下的一点薄面,在下代周太监赔礼是了。”说着便恭恭敬敬向济公奉了一揖。济公看这形像,委实又好笑又好气,暗骂道:好一班无耻的奸贼,放火也是你们,救火也是你们。难得你自行投到,且让俺来开一开味。想罢连忙站起道:“罪过,罪过。老丞相这样多礼,和尚要少活一百岁了。请教老丞相,向和尚这样,究竟想代这一个没屁儿讲一个什么样的情呢?俺和尚最怕人向俺磕头唱喏的,立时便弄得个就同没有主意一样。也罢,老相爷权且把那件衣服放开,坐下来定一定神,俺和尚也坐下来定一定神。大家代这个没屁儿想一个主意,开脱开脱。俺的老相爷,你想一想,大约没有再比俺和尚好说话的人了。”金丞相见他来言很为平和,心由大喜。便道:“圣僧的话一点不舛。这个没屁儿他以为失手捡破了悟和尚的法衣,深怕圣僧见罪,吓得同鬼一般,去求我来讲情。我就料定圣僧许多大事,有时还不高兴问呢。”这时金丞相说完了一席的话,便专候济公回言。济公心中转折许久不曾开口。
  金丞相生怕话不对路,反转开出大盘面来,而且晓得这位和尚一言出口,没有改移,到了死煞句下,反转不好大弄。便接口又说道:“圣僧的明见,这个没屁儿所犯之罪,本属难宥。不过推我一点老面子,薄薄的给点小心把他,也要警戒警戒他的下回,他才不敢放肆呢。”济公道:“老相爷且莫多言,乱了俺和尚的聪明。俺想这一件事当分为两截,姑念老相爷的尊面,宽宥他前半截,便不能宽宥他后半截;宽宥他后半截,便不能宽宥他前半截。”金丞相笑道:“圣僧的话真个有趣,请教怎么为叫前半截,怎么为叫后半截呢?”济公道:“专办他一个撕毁御赐的衣服的罪过,也不问什么原故,便这没屁儿他仗住内宫的势力,处处欺人,这样宫人留在内廷,终必生乱。金相爷,俺有句不知进退的话,你相爷此刻可算是协理朝纲,譬如这一个姓周的,果真忠心报国,为君为民,能彀帮助你相爷有一番建白,突然无心中犯下一条罪过来了,你老相爷自当助他一臂之力,帮他排解;就不然,譬如这个姓周的,果然忠厚老实,虽当个内宫的差使,却也无荣无辱,或者遇见什么不白之冤,代他出来讨人情,也属人情中事。俺想这一个周太监,当初同苏同、张禄本是罪恶相等,而狡猾犹过之。所幸与我济颠无甚冒犯,我又因他其势已孤,无甚能为大恶,所以姑存他在君之侧,以备驱使。那知他包藏祸心,听无知小子之言,以为俺大成庙寸木未来,一工未至,妄出开工修塔之说帖,怨耸天舆降临,惟期工不能开,办一个小小欺君之罪。悟真小徒本属无用,彼太监狡横,尤属有心。硬将御赐之衣,效寺人之斩祛;竟将佛门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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