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个心脏搭桥手术,桥倒是搭起来了,就是对病人的损伤太大,病人的身体无法承受,手术完的第二天,便将病人的命也给搭了进去。
毋庸置疑,经过法医的鉴定,病人去世的原因自然是由这场手术引发的。知秋是这场手术的主治医师,自然是这场医疗事故的负责人,只是,那个院长家的公子,身上的责任则被推得一干二净。
因为病人的家属在进行手术前,已经被医院告之了手术的风险,并且签订了《手术同意书》,医院和知秋方面,倒是没被追究什么刑事责任,只是知秋被从主治医师的职位上被撤了下来,并由医院出面,赔了病人家属一些钱,这事才算勉强完结了。
这件事完结后不久,知秋便被她先前就职的那家医院辞退,而且,因为在这种简单的手术中出错,她在医术界的名声也一落千丈,多次去其它医院求职,均遭碰壁,最后,只得在一家三流医院做了一名可有可无的化验医师,每天虚度着光阴,打发着时光。
而最倒霉的是,那名死者的未婚妻不知道通过什么样的渠道找到了知秋,在某个下午,知秋下班回宿舍的路途之中,被她堵住,一瓶硫酸泼向了知秋,虽然知秋闪躲得快,硫酸的浓度也不高,但是,知秋左眼下部还是起了几道难看的疤痕,那张让她引以为傲的娃娃脸,也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毁去。
以前那些络络不绝的向她提亲之人也就慢慢的失去了踪迹,她也慢慢的由家长教育子女的正面典型演变成了反面典型。
为了改变这种现状,和重新获得尊严,知秋的父母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想着让知秋就算事业不成功,至少也可以找个金龟婿来依靠,便出钱找了家医院,帮知秋做了个整形手术,如果不仔细端详,知秋的容颜仍然如从前一般无二。
只是,尽管如此,因为知秋的事已经为身边的人所熟知,提亲之人仍然没有多起来,加上知秋不积极的态度,致使知秋至今仍然是孑然一身。
渐渐的,那曾经引她为豪的父母,也慢慢的对她失去了耐心,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尖酸刻薄,对着亲戚朋友,都不愿意再提起知秋,仿佛她就是他们的耻辱似的。
从那件事发生到现在,不过才短短一两年的时间,但是,知秋却仿佛已经尝尽了这人世间的冷暖,心境也苍老很多。活泼的性格慢慢发生了转变,变得沉静起来,她的天空之中,逐渐变得只剩下黑、白两种颜色,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活在这个人世间的意义是什么。
电话那端的声音依旧在不停的响着,一阵秋风吹来,衣着单薄的知秋不禁感到一阵寒冷,她收拢了双臂,却仍然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
她抬起无神的双眼,看见了那两扇大开的窗户,她木然的站起身,走到窗前,打算将窗户掩上,使屋子里面变得暖和一点。就在这时,又吹来了一阵秋风,连带着很多很多片血红、血红的枫叶,在风中飞舞,竟然是那般壮观,那般绚丽,那般夺目,让人心驰神往。
知秋忍不住将整个身子伸出窗户,伸出双手,向那一片片的枫叶抓去,因为太激动,探身太快,知秋整个身子都向窗下栽过去。
在身子完全掉下窗子之前,知秋还能听见手机话筒中所传来的母亲的叫嚣声:“你死哪去了?有没有在听啊?我说得嗓子都快冒烟了,你却连一个应答都没有”
重生篇新生儿
知秋闭上了眼睛,听天由命的等待着脑袋触地那一时刻的到来,反正这辈子就算是疼,也就最多还能疼上这么一回了而已,知秋自暴自弃的想着。
只是,事情的发展并未如她所预料的那般,她的身体并未垂直的向地面坠去,而是被一股突如其来的气流吸住了,然后整个人被卷住了一股强大的气流旋涡之中。
在这股强大的气流作用下,知秋睁不开眼睛,只知道自己的身体好像被慢慢的卷入到旋涡的中心去了。由于身体承受不住这股气流的挤压,知秋晕了过去。
“啊啊啊”
“翠花,再用点力,再用点力就好了,孩子的头已经出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知秋在一片嘈杂声中恢复了知觉,她发现自己的身子好像被什么东西包裹得紧紧的,并且整个人还正在被一股外力向外推搡着、挤压着,浑身酸疼,脸上和身体上也感觉到黏乎乎,耳边还传来一个女人一阵阵痛苦的哭喊声和一个中年妇女安抚的声音。
知秋使劲的睁开眼睛,想看看眼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先循着声源看过去,只见自己的面前站着一个慈眉善目的、约四十多岁的妇人,穿着深蓝色粗布制成的对襟袄,蓝白两色交替的碎花粗布裤,略显花白的头发在头上挽成一团,用一个黑色的丝网包裹着,丝网的下方插着一根黑色的木质簪子。
知秋有些迷糊的想着,难道自己又是在梦境之中吗?因为她好像又看见了古装之人。
她又顺着妇人的身子向前看去,前面空空荡荡的,只是放着一张看起来古色古香的八仙桌和几张镂空雕花的椅子,八仙桌的右边几尺处是有些呈现褐黄色的墙壁,左边的几尺处是扇漆成朱红色的门。
这次好像没有再出现那个皇帝,而且,她梦境之中的房间好像与这个有点不太一样,比这个要豪华得多。
而那个痛苦的哭喊声仍在继续着,只是,让知秋感觉到有些奇怪的是,她只是听见了那个痛苦的哭喊声,在她视线所能扫视到的范围内,却看不见那个正发出这种哭喊之声的人。
就在这时,又有一股全身被挤压的疼痛感传来,让知秋没有精力再去思考什么了,只是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来抵御着这种疼痛感。
不知道是她使尽吃奶的力气所发出的那股抵御之力发挥了作用,还是那股正在将她向外推搡的外力起了作用,知秋感觉到她的上半身好像慢慢的被解脱了出来,那种被挤压的疼痛感也减轻了不少。
“刘婆,孩子生出来了没有啊?是男是女呢?”突然,从外面传来了一个粗声大气的男声。
“李官人莫着急,孩子的上半身已经出来了,官人稍微片刻便知分晓了。”这个四十多岁的妇人朗声的对着门外的方向应答道。
孩子生出来没有?难道这是产房,那妇人是产婆?那那个哭喊的妇人应当就是孕妇喽,难怪哭得那么凄惨呢。只是,那个被生出上半身的婴孩又在哪里呢?知秋在心里思索道。
这时,知秋又感觉到身体被一股更加强大的外力推搡着,随后,附加在她身上的推搡和挤压力道全都消失了。
“李官人,翠花,孩子已经生出来了,不过,仍然是个千金。”说完这句话时,那个产婆轻叹了一声。
就在这时,产婆的手向知秋的脸伸了过来,先是在知秋的脸上抹了一下,那种黏乎感顿时消失了。紧接着,产婆的手又在知秋的屁股上打了一下。
知秋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便向自己身上看去,只见自己的手脚都缩成了婴儿般的大小,身高也变成了大约五十多厘米,身上也还有些血乎乎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怎么自己老是遇见这种比较怪异的事啊?
知秋心中又惊又怕,忍不住“哇”的哭了出来,可是,声音溢出喉咙后,却变成了婴儿的啼哭声。
“唉,我为什么这么命苦呢?”这时,知秋的左手边的床榻上传来了一阵叹息声和啜泣声。
知秋透过自己那泪眼朦胧的双眼,向这个声音看去,只见产婆方才将她抱起的那个床榻上,躺着一个大约二十八九岁的妇人,她面色枯黄,头发凌乱,显得有些呆滞无神的眼中盈满了泪水。
“这个贱妇,又给我生出个赔钱货来,是存心想让我李家断子绝孙吗?”听见产婆的话后,门外的那个男声沉寂了一会,现在,仿佛终于反应过来似的,突然在外面冒出了这句咬牙切齿的粗暴怒骂,然后,就传来了一阵脚步远去的声音。
这究竟又是个什么状况呢?知秋眼中的泪凝滞在那里,搞不清楚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了。
相遇篇家庭成员
“刘婆,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啊?丫头生了一个又一个,却就是死活生不了一个带把的出来”那个妇人听了外面那个男人的话,嘤嘤的啜泣起来,边啜泣,还边询问产婆。
“翠花,你也别难过了,你现在才刚生产完呢,要先好好修养修养。李官人他也就是一时之气,等过几日他气消了,自然也就回家了。以前每次不都是这样吗?再说,这孩子生的白白嫩嫩的,多招人喜爱啊。”产婆边好言相劝,边打量着知秋道。
“日儿,月儿,你们将方才我吩咐你们烧的热水抬进来,再拿个盆进来。”产婆劝慰完妇人,对外面吩咐道。
“好的,刘婆。”外面传来了两个嫩生生的应答声。
过了不多久,两个大约十岁左右的、瘦骨伶仃的小女孩走了进来,手上还一起抬了个木桶进来,紧接着,这两个小女孩后面又跟着四个小女孩,一起进来了。
这四个小女孩中,一个大约八、九岁女孩的手中端着一个碗,然后,大概有了七、八岁的小女孩手中还抱着一个大概一岁左右的小孩,剩下的一个,大约在五六岁左右。
这些孩子有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衣衫褴褛,瘦骨伶仃。
只见,那个八、九岁的女孩将碗端到那妇人的床头,轻轻的唤道:“娘,您别哭了,先喝碗红糖水吧。”
妇人将头转向了床里边,摇了摇头,哽咽着说道:“端下去吧,娘不想喝。”
产婆见状,劝道:“翠花,你就喝下吧,补补身子,只能养好了身体,才能为来年再生出个儿子做准备啊。”
还生?知秋听着产婆的话,又看了看下面一地的小萝卜头,只想闭上眼睛,干脆晕过去算了。
知秋不知道自己明明是往宿舍楼下坠去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去的地方不是阎王殿,却是这个地方,难道是死去重新投胎了吗?
可是,投胎投到这里也未免太夸张了吧?看着这满目疮痍似的房间,和这六个严重营养不良的小孩,再加上刚才外面那个破口大骂的男人,这到底都算是个什么人家啊?
如果这也算是投胎的话,知秋倒宁愿还生活在以前的那个世界,虽然尝尽了世态炎凉,但是,至少吃饱、穿暖没问题。
不过,也由不得她多想了,很快,刘婆手上的那块粗燥的抹布就蘸上了盆中的热水,向她身上招呼过来。
“哇哇”知秋身上幼嫩的婴儿肌肤经过这般一对待,变得生疼生疼的,她忍不住大声的啼哭起来,手脚也跟着手舞足蹈的抗议起来。
“这孩子看样以后力气大啊,小手小脚舞得这么起劲,我都差点拿捏不住了,以后可能会是个干活的好手啊。”刘婆边继续用抹布在知秋身上招呼着,边笑着对靠在床头喝糖水的妇人说道。
“唉,但愿如此吧。”妇人放下了碗,叹了一声
“啊,这是痛得实在受不了才这样啊。”知秋疼得脏话都在肚子里出来了,不过,出口之后,却仍旧变成了“哇哇”的啼哭之声。手脚也挣扎得更厉害了,可是,终是没挣扎过刘婆。
就这样,折腾了一番之后,知秋感觉到自己也乏了,而且,腹中也感觉到了非常的饥饿。
然就在这时,刘婆也放上了抹布,给知秋身上裹上了一块破布,并用带子系好后,将知秋塞到了妇人的怀中吃奶。
闻着这种母乳的味道,其实,知秋有些作呕,不过,由于腹中太饥饿,出于本能,知秋便将奶水吞食了下去。
然后,便沉沉的睡去了。
后来,知秋尽管不情愿,却只能接受这个事实。因为象她这种年幼的婴儿,就算想效仿着古人,来着咬舌自杀,都会因没长牙齿而以未遂告终。
再后来,知秋通过别人的对话,渐渐摸清楚了这家人的成员构成。
男主人李升,也就是她现在的爹,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个放荡不羁的浪荡子,本来家境也还算小康,却被他的游手好闲、嗜酒好赌给挥霍空了。她爹现在每天要干的事就是在外吃喝嫖赌。
女主人严翠花,也就是她现在的娘,是个懦弱而勤劳的妇人,可能是觉得自己没生出儿子,对不起丈夫,所以,更是对夫惟命是从。生下知秋的第三天,她便去了隔壁的一户富贵人家帮佣,挣到一些微薄的薪资养家。那个富贵人家好像有个兄长,正在皇宫中做总管太监。
她的大姐日儿和二姐月儿,今年分别十二岁和十一岁,现在也跟着她娘,在给那个富贵人家打杂,赚些碎银补贴家用。
而她剩下来的四个姐姐,分别叫星儿、辰儿、春儿、夏儿,年纪分别是九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