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倒是秋儿弄得有些莫名其妙的,今日早晨,寅时刚过不久,秀姑就突然起身,并喊秋儿一起起床,让她趁着宫中现在起来的人少,赶紧回龙翔宫。
不过,秋儿因着昨夜睡眠时间极短,现在还比较困顿,加上本身对回龙翔宫也比较排斥,便赖在床上,使劲的摇头拒绝。
最后,却还是被秀姑生拉活拽起来。
秀姑警告她,在皇宫中切不可由着性子胡来,否则,即便是燕无垠会纵容她一点,后宫嫔妃们知道了,也会因她携带职守之事而找她麻烦。现在,她们恐怕还正愁着寻不到秋儿的错处呢。
秋儿一听,知道秀姑说的全是大实话,她的睡意也醒了几分,只能怏怏不乐的离开扫地院,往回返去。
只是,让她没料到的是,她刚跨进院门,那看守院门的小太监,就像见着久别重逢的亲人一般,激动得语无伦次的说道:“秋,秋儿姑娘,快,快,快去御书房。”
说完,门也不守了,就拉着秋儿的衣袖,一路往御书房狂奔。
弄得秋儿紧张不已,原本,她还打算趁着宫人们尚未起床之际,再悄悄的溜进燕无垠的寝宫,当做昨夜什么事情都未发生过。
难道御书房中什么人正在等着她?燕无垠应当还在如意宫的温柔乡中,不太可能是他。莫非,莫非秀姑真的一语成真,皇后或者谁发现了她昨夜的行踪,特意过来找她麻烦了?秋儿心中暗自思忖着。
待秋儿到达御书房门前后,变得更加吃惊不已,因为她就发现几乎龙翔宫所有的宫人都齐刷刷的矗立在那里,看见她,都大有一副激动得快要痛苦流涕的模样。
接下来,秋儿的衣袖又从守门小太监的手中转移到高福全的手中,如同处在云里雾里的秋儿就这样被高福全扯进了御书房。
随后,发生了一件让她更震惊的事,一道明黄色的身影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来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中,两只手紧紧的搂住她,让秋儿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也让秋儿感觉到,放在自己背上的那两只手似乎在微微颤抖。
这次,秋儿彻彻底底的惊呆住了,心也开始“扑通…………。扑通…………。。”的乱跳起来。
不过,她不明白,此刻原本应待在如意宫的燕无垠,怎么会突然现身在御书房,还给了自己如此一个让人意料不到的见面礼呢?
,
她想看看此时燕无垠脸上的表情,无奈,因为身子被燕无垠抱得太紧,无法动弹,而无法实现这个愿望。
高福全见此,也有些震撼,随即,却也反应了过来,在心中暗自叹息了一声,退了出去,为了避免门外的宫人瞥见门内的场景,引发更大的争端,他还顺带将御书房的门给轻轻掩上。
“昨夜,你究竟去了哪里,一夜未归?你知不知道,朕命人整整寻了你一夜,朕以为,你已经潜逃出宫去了,朕差点就崩溃…………”
,
片刻之后,燕无垠才轻轻松开了秋儿一点,用带些气愤与沙哑的声音责问道,不过,话到末了之时,他却突然失音了,只是再次收紧了自己的胳膊,并将头放在秋儿的肩膀之上,良久没有言语。
而萦绕了秋儿昨夜一整夜的烦乱心境,在燕无垠的这种行为下,竟然慢慢完全平复了下来。随后,秋儿也悄悄的伸出了自己的手,环绕在燕无垠的背部。
秋儿的这个动作让燕无垠的身子又是微微一颤,而秋儿自己心中也是一惊,不过,她却依然没有放手,仿佛这样做,是她渴望已久的事情一般。
眼瞅着卯时就要到了,外面的高福全也开始变得焦急起来,在门口踱了几步之后,硬着头皮敲了敲门,提醒里面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二人道:“皇上,卯时已到,大臣们应当都在等着您上朝呢。”
燕无垠与秋儿这才都如梦初醒,相互放开了对方,秋儿的脸还“唰”的一下就红了。
燕无垠的心情则好了不少,终于可以冷静的指挥高福全道:“你让人将朕的梳洗之物拿来,再让人将那些侍卫都召回,并禁止任何人再讨论此事。然后再去一下朝堂,告之大臣们一声,朕片刻之后就到。”
“是,奴才知道了。”高福全领命而去,不过,心中却有些怀疑,流言是否能被禁住。
而待宫人将洗漱之物拿来,燕无垠吩咐秋儿服侍自己梳洗完之后,竟然站起身,对侍立在一旁的秋儿说道:“走吧,从今日起,日后你需要陪朕一起上早朝。而且,从今往后,你需与朕寸步不离。”
寸步不离?秋儿不禁愕然,陪他一起上早朝倒还好说,若是他去宠幸嫔妃呢?难道也要自己陪守在室外吗?真到那时候,秋儿估计自己肯定有些生不如死的感觉。
为情所伤篇上朝一
似是感应到秋儿心中所想一般,燕无垠突然轻轻的说道:“其实,朕昨夜只是在如意宫坐了一会,便回来了。”
然后,便径自向外走去。
初听这话,秋儿倒是愣了一下,半晌之后,才终于反应过来,燕无垠究竟想表达什么。
原来,燕无垠对自己的心思并非毫无察觉,也许真是因为这样,见到自己失踪之后,他才会如此着急与慌乱吧。
,
秋儿的心中流淌过一股甘甜,只是,甘甜之中却仍然夹杂着一些苦涩与酸楚,因为她知道,燕无垠不可能每次都这样做,他身上还有他自己必须承担的责任与义务。
不愿再去想这些会破坏自己心情之事,想让自己心中的幸福感能够维持的时间能够更长一些,秋儿选择快步跟上燕无垠,向朝堂所在地,议政殿走去。
走了大概一刻钟左右,远远的,秋儿便看到一座高三十多米,宽五十多米,面积约二千多平方米,黄琉璃瓦重檐庑殿顶,四周矗立着雕龙石柱的宫殿,建坐在一座高约五六米的三层汉白玉石雕基座上。
这应当就是议政殿了,秋儿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不仅有些为它的雄伟、壮丽而倾倒,不过,却也没有太多时间来细细观察。
随着燕无垠的脚步,秋儿来到议政殿正前方,踏上一块放有用来计时的日晷与用来作标准量器的嘉量各一,用来象征长寿的铜龟、铜鹤各一的宽阔平台。
秋儿再顺着一道嵌有菱花格纹与雕云龙图案的门向殿内看去,却发现了一地黄灿灿、用来铺地的金砖。
正当秋儿心中为这入目的满眼奢华而慨叹时,早已守候在正殿门外的高福全也瞅见了燕无垠,正准备向殿内的朝臣们通传时,却又发现了燕无垠身后的秋儿。
他不禁又愣了一下,原本,本着“后宫女子不得参政”的原则,大燕王朝很少有帝王带着宫女来上朝,燕无垠之前也从未带过,看来,这将是燕无垠为秋儿破的另外一例了。
高福全心中忍不住又重重的叹息了一声,自打秋儿进入龙翔宫之后,他叹息的次数比之前多了很多。
“皇上驾到!”随即,又与往常一样,高福全对着殿内,面不改色的通传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顿时,殿内黑压压的一群人跪了下来,对燕无垠行着一跪三叩头之礼。
皇帝上早朝的情景,秋儿前世在电视中也瞧见过,没想到,现在所见到的真实场面比电视中所见的还要更壮观,更让人震撼。
燕无垠并未立刻喊那些跪在地上的朝臣们起身,只是带领着秋儿与高福全,径自沿着那条铺满金砖的通道,走到大殿正中的一个约两米高的台子上,在台上那张唯一的金漆雕龙宝座上坐了下来。
秋儿与高福全自动自发的站在金漆雕龙宝座的左右两侧,他们的身后侧是一面名贵的屏风,以及沥粉金漆的龙柱和精致的盘龙藻井,尽显富丽堂皇之色。
过了片刻之后,燕无垠才缓缓的开口道:“众卿平身…………”
随着一阵悉悉索索的衣服摩擦之声,方才跪在地上的那些朝臣们都从地上爬了起来,按着各自的品阶,面朝金漆雕龙宝座方向,毕恭毕敬的站好,没有任何人之间相互交谈,也没有人乱动和东张西望,只是将眼睛看着手中玉制芴板。
也正因为如此,没有人发现秋儿的到来。
此时,燕无垠方才又开口道:“不知今日众卿可有本要奏?”
这时,出来一位头戴乌纱帽,身穿大红绣蟒袍,腰横玉带,足蹬朝靴,年纪就在五十来岁,白净面庞,几绺短髯,神采奕奕之人,抱着手中玉制芴板,垂眉对燕无垠说道:“老臣有本要奏。”
“哦?国丈请讲!”燕无垠挑高眉头,不动声色的说道。
国丈?难道他便是赵皇后的父亲吗?因为在大燕王朝,只有皇后的父亲才能被尊称为国丈。秋儿心中暗附道。
这时,此人开口道:“老臣觉得,太子殿下马上十四岁了,是否应当每日随着皇上一起来旁听朝政了呢?这样也能多学习一些处理朝政的经验。大燕王朝的历代储君中,除了皇上因受燕晨光叛变之事干扰,一直未能提前入朝听政外,其他各位储君们年满十二岁之后,便开始上朝旁听政事了。”
此话一出,燕无垠的眉毛不禁微微皱起,这是他不想此刻提起的话题。
让太子旁听政事本是无可厚非之事,这样能有利于锻炼太子日后登基后,处理政事的能力。
只是,现在的太子燕乾资质平庸,不是燕无垠心目理想的太子人选,而二皇子燕坤、三皇子燕漓、四皇子燕冲虽然都是天资聪颖之人,却不是心胸狭窄,就是出身太低,要不就是年纪太小,以至于燕无垠心中一时也没有取代燕乾的合适人选,便将此事一直暂时搁置在这里。
原本,燕无垠可以虚应一下赵国丈,以后每日直接将燕乾喊来朝堂之上即可,可以为以后省去很多麻烦。
只是,尽管觉得燕乾不适合做太子,燕无垠却也不忍重重的伤害燕乾,他不想通过这种行为来给燕乾希望,最后却让这个希望又无情的破灭掉。
因此,燕无垠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将这个问题踢给下面的其他朝臣们:“对于国丈的提议,众卿以为怎样呢?”
说这句话时,燕无垠故意将目光落在一位同样身穿大红蟒龙袍,足蹬朝靴,两道粗眉,一对大眼,鼻直口方,五缕长髯,满脸傲气的五十来岁男子脸上,这便是如贵妃的父亲,兵部尚书如润才。
为情所伤篇上朝二
眼角的余光似乎瞥到燕无垠正在注视着自己,如润才心中一动:莫非昨夜艳儿给自己发的,燕无垠有心立坤儿为太子之事是真的?所以现在燕无垠才希望自己出言反驳?
原本,对如贵妃所发的信息,如润才还有些将信将疑,因为燕无垠最近的一些行为与动作,让如润才感到,燕无垠似是有意针对着如府而来。
如今看来,有可能是自己太过敏感了。如润才心中暗附道。若是坤儿真能被册封为太子,这无异于再次巩固了如府的权势与地位。
想到这里,如润才一下子精神百倍,抱着玉制芴板,从队列中走了出来,微垂着眉,对燕无垠说道:“启禀皇上,老臣觉得国丈所言有些不妥。虽然我朝历代都有不少储君提前入朝听政,但是,那都是因为当时的圣上年事已高,且储君们均已成年,并在不久的将来,即将即位才作出如此安排。而现在,皇上还正当盛年,至少一段时间以内,还不用太子为朝政之事操心。老臣觉得,太子应当趁着现在这段大好时机,好好跟在太傅后面学习,多学些治国治民之道,为以后打好基础才是正事。”
如润才说的倒也是实话,历代大燕皇帝,为了防止有人谋权篡位,连自己的儿子都不得不防一手,立储君的时间都特别晚,很多皇帝都是在自己病入膏肓、无药可救时才册封太子,这样即便是皇子想篡位,也会因为没有旨意,而变得名不正、言不顺。
而燕无垠登基之后,不想再重蹈燕晨光覆辙,便早早的将太子定了下来,以免人心动荡不安,皇子们个个跃跃欲试。只是,他没有料到,如此一来,倒是产生了另外一个弊端,小时候看上去还算比较机灵的燕乾,年纪越长,资质倒变得越平庸起来。
虽然燕无垠不愿意日后自己的皇子们发生皇位之争,破坏兄弟感情,手足相残,但是,也不能将江山社稷放入一个资质平庸之人手中,这样一来,只会苦了黎民百姓,并且给大燕王朝的江山带来未知的隐患。
如润才说出的这番话正合燕无垠的心意,因此,他点了点头道:“如尚书说的话也有道理,乾儿现在年纪尚小,应当以学业为重。”
,
赵国丈一听急了,连忙又向燕无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