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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算,人家不会太注意。”
“你喜欢我珠围翠绕,像个贵妇人吗?”
“我喜欢你就像你自己,我要你感到愉悦而不拘束。”
她轻松地笑了,温柔而诱人的笑容,使卫紫衣相信她是无比幸福的。他但愿她能永远这样子的笑,他但愿他有足够的力量留住这副笑颜。
“快走吧!我们落后前面的人一大截。”宝宝又精神焕发的吱吱喳喳:“我们两个‘会家子’会输给里小脚的,可羞不可羞?”
“你想赢吗?夫人,我很乐于从命。”卫紫衣一转眼将她横抱在怀,施展轻功迅如快马的追上前头的人,这真是一件比吃饭还容易的事,因为席大人和战家姊弟等文弱百姓早已不支的在半途休息,任凭席如秀三催四请,只换来老婆一顿骂。
“你看看人家,大当家是如何疼惜宝夫人的?你不会多学一学?”席夫人巴不得老公‘见贤思齐’,抱她上山。
席如秀怪叫:“老婆子,你也不算一算你的吨位和夫人差多少?”
席夫人怒目以视。“那你呢,不算一算你比魁首多吃几碗饭?莫非你是嘴上抹石灰白吃啊!”
“人家新婚燕尔,咱们老夫老妻的,你好意思!”
“哟,换了青楼小姐要你抱,你怕不急猴猴的抢上去!”
“啧,哪壶不开你提哪壶。”
席如秀顾左右而言他,喃喃地说人家战姑娘多么乖巧。
卫紫衣让宝宝坐在一块岩石上,由战平手中接过皮水袋,他喝了一口,再递给宝宝,这是他们夫妻共享的。
“大哥,你听到水声吗?”宝宝的耳朵极灵。
“有,我们就快抵达目的地。”
“在瀑布的水声下用餐,将是多么新奇有趣的回忆。”她想起小棒头央求她别让马泰随行,怕他会闷死,简直是一个傻妻子。一个人若懂得自寻欢笑,总有法子活得开心。相反的,若是自囚心房,把他放进极乐世界,照样闷闷不乐。
战小春说:“八姓庄的乡亲认为这是一埠地灵人杰的仙山,打算盖一座山神庙,祭拜过往诸神,以求庇佑。”
宝宝掀掀眉毛。“在家敬父母,何必烧远香。”
战小春正当年少,也是反对迷信的。“这其中最热心的莫非金再钩那广家。”
※ ※ ※
“哈哈,又要做婊子,又想起贞节牌坊,也真难为他们了。”宝宝口才了得,损人不带脏字,战小春不得不佩服。
“可是,附和他们的人真不少。”
“那当然,有钱人,必多朋友。信不信,有一朝他们穷了,连鬼都不上门。”
“金家会穷?那谈何容易。”
“偏怜之子不保业,就凭金再钩那个被宠坏的恶少,他晓得藉福吗?”宝宝悠悠的道:“就像大哥常说的:兴家犹如针挑土,败家好似水推舟,今天他人服侍,明日他服侍人,没有一个定数。”
卫紫衣沉思的看了她一眼。“我忘了告诉你一个不太好的消息,童如梦已被接回金家了。”言外之意是说金家最好别败落,至少在数年内不行,否则人家又要说童如梦的命太硬,克了夫家。
宝宝闷闷的间:“这消息确实吗?”
“如秀打听回来的消息,从来不假。”
“她怎么这样傻!”
“我不以为她有第二条路可走。”
她拉住他的手,不依道:“大哥说得可真轻松,我原先还打算央求你下个命令,想法子断了金家的财路,看他们还仗势欺人不能?”
“你最好别起这个傻念头,我不可能为一个与金龙社不相干的童如梦而劳师动众,除非,他犯到我头上,我会私下解决。”
宝宝哪起嘴,随即又笑了。要大哥修理金再钩还不简单?只要她向金再钩挑衅,金再钩一有动作,护妻心切的卫紫衣不要他半条命才怪!
于是,他们迎着蔚蓝的天光,追随彩霞的脚步去寻瀑布,忘了俗务。
战小春则神往的凝视卫紫衣的背影,原来,金家并不是最有财有势的,拥有比金家更庞大力量、可以将金家压垮的男人就在眼前,怎么战平从来没提呢?
在‘观瀑亭’,他们吃着美味的烙饼、羊肉和熏牛舌,还有一包椒监桃片作点心,席如秀偷偷备了一葫芦酒,警告战平要说是他预备的,欺瞒老婆饮一个饱。
美景当前,宝宝发出满足的叹唱:“此刻若能沏二壶热茶,才叫十全十美。”
卫紫衣笑道:“美中不足,理留余味。”
“也对,要不然这事也易办,请个挑夫挑个食担并不难。”
“是不难,但挺累赘的,少了现今这份闲情。”
“呵呵,在亲朋之间夹杂一个外人,确实讨厌。”
她脸如莲花初绽,嘴如新月弯弯,笑声随风轻送,恰似驾燕轻歌。
在一旁窥视的彩蝶仙子,眼中也闪出异样的光彩。
素来都说神仙人物超主脱俗,焉知人间亦有女天生丽质,桃李容姿,真如闽苍仙茁,瑞丽光彩照人!怪不得小龙王质疑,小魔仙所托生的花无悠也是粉面桃腮,美则美矣,仍不及此女丰彩怡人。
小鹤看看秦宝宝,再看看彩蝶,不禁赞道:“她和你一样美若天仙啊!”
彩蝶冷知一声。“她算什么身分!命若桃花,转眼即是红粉骷髅,何足道哉。”
也因是小龙王痴迷的眼神令她醋劲大发。
小龙王不予理会,只专注的凝视宝宝玉腕,又是套着手镯,也罢,且先不论。
怎么她印堂转黑,面呈死相?小龙王不敢置信,聚拢神光欲看清楚,偏偏又一队人马上山来,吵闹不休。肉胎凡眼看不见四小仙,四小仙大感兴味的观摩凡人的花样。
席如秀首先发出嘲弄的笑声:“我道哪只猪在叫春,这样吵人,原来是金大少爷和他那一票酒囊饭袋。”
在水声淹耳的情况下,席如有字字发自丹田,远远送出,清清楚楚的传人金再钩等人耳中。金大少如何忍耐得住,立刻破口大骂,可是,一来他不敢太靠近他们,二来也教水声掩盖大半,自先落了下风。
一直静观其变的小乌龟,笑嘻嘻直盯着席如秀看。
“这老小子肥墩墩的,本事倒不小,怪不得爷爷说不能小窥的是的凡人。就是怕老婆这点我不大欣赏,简直跟我那个肥爹一样嘛!”
卫紫衣目光一转,发现金再钩身后有两个人傲慢地仰着头,均是豹头狮眼、虎臂熊腰、面目凶恶之人,分明是两个地地道道的武夫。卫紫衣明白,江湖人敢于目中无人人,不是初出茅庐,便是有真本事,那两人早已年过三十,看来是后者。
果然,金再钩回头不知说些什么,那两人代他出头了。
卫紫衣暗中嘱咐席如秀照顾家眷,自己走出亭外,抱拳一礼:“诸位是来赏?
还是来叫阵?”
那两人看到站出来的是卫紫衣,嘴角便浮现不屑的狞笑。
“我们‘黑风双煞’不滥杀无辜之人,你且报上名来。”
卫紫衣淡然道:“原来是黑道中赫赫有名的王现、赵施两兄弟,两位是姨表至亲一样的心狠手辣,闯下诺大的名儿,想不到竟为一个玩裤少爷作帐,是混不下去了,抑是另有图谋?”
王现收起狞笑,第一次正眼打量这位俊逸斯文的青年,难道真是人不可貌相?
“你竟知我们是姨表兄弟,自然是同道中人,何不报上名来了。”卫紫衣漠不经心的说:“行走各州县的商旅,敢能不知‘黑风双煞’的威名?
死在你们手下的百姓无数,因你们的劫财劫色而导至家破人亡者更难以计算,两位害人无数,罪孽沉重,怎么还不死呢?”
“要死你自个儿先下地狱去吧!”赵思怒吼一声,流星锤已直捣卫紫衣面门!
上回金再钩的手下在饭馆遭人点穴,金再钩回府搬救兵,他兄弟俩可不是菩萨心肠,为几个酒囊饭袋而劳累双腿,那可办不到。他们的目的是暂且休生养息,加上被仇家追杀,这才躲到乡下来,否则凭金再钩这瘟生给他们舔鞋底都不配!不过,为了博取金再钩的信任,不得己只有随他上山表现一下。而金再钩呢,自认重金礼聘的护卫是忠于自己的,愈发的不可一世。
赵西闪身急迸,双锤“夺、夺”连响,在卫紫衣周身旋飞卫紫衣并不出剑,凌空翻腾,而流星锤也随着滴忽旋转,移形换位,朝卫紫衣翻出去的身形撞去!
“果然是个会家子!”斜刺里,王现的三尺青锋已到卫紫衣腹侧三寸不到。
兄弟联手,果然不同凡响,一个明攻,一个伺机抽冷子。
就那么神奇,卫紫衣在空中一旋身,刚巧避开山尺剑,刚巧就踏在赵施的流星锤上,双脚各踩住一锤,赵施还来不及换招,卫紫衣以脚尖踩着接连双锤的铁链,飞快地朝赵施的面门直逼而来。
怪吼一声,赵施急忙撒手,而卫紫衣已离他一尺不到,身形刚落又倏然飞起,双脚猛踹赵施面门!
此时,陡地破空声响,三点蓝光急射卫紫衣脑门!
卫紫衣招式不改,似乎能一心二用,左手袍袖轻扬,急射面来的三点蓝光那是三枚十字星,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劲风扫浇于地,双脚也同时将赵施狠狠的踢出丈外之外!
只听得一声惨嚎,山上最多奇岸怪石,赵施就偏偏被贴在岩壁上,弄得鼻塌嘴歪,全身瘸伤,五脏六腑都似换了个位置。
卫紫衣为何不出剑?他剑之下从无活口!他不想在金再钩面前杀人,那会引来官府,给战家添麻烦。再则,银剑一出,王现、赵施必将识破他的身分,万一逃之夭夭,事后再图报复,以他们手段之残酷,八姓庄里不知有多少人会遭殃。“贤弟--”王现那表情似乎想活生生吞下卫紫衣才甘心。
卫紫衣幽幽道:“我己经手下留情。”
“放你妈的屁!”
王现啧喝,三尺青锋暴掷卫紫衣,招招均欲置人于死地。
那边,金再钩趁乱带人欲劫美人秦宝宝,心想,大丈夫生于一世间,娶个天仙美人才不枉在本地称雄!他非常不满金娘派人把童如梦接回金家,他早已厌倦童如梦,尤其知道她的心病,念念不忘的唯有唐表哥,分明没把他当丈夫看,成天哭丧一张脸,说有多惹人厌就有多惹人厌,不过怀个孩子罢了,爹娘的态度竟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眼前这一个就大大不同。若说童如梦憔悴如昨日黄花,秦宝宝则鲜嫩得犹胜牡丹初绽,恨不得捧住手心,含在嘴里。
“真是粉团捏就的美人儿!”金再钩日思夜想,不知流了多少口水。
小龙王闪身过去,挡在秦宝宝面前。他不在乎卫紫衣的死活,却无法坐视有人要欺负宝宝,尤其金再钩一脸色迷迷的,天生就是欠人揍的样子。
彩蝶一眼看穿他的心思,出言警告:“龙三,我们管不得凡尘的闲事。”其实是不满小龙王偏心秦宝宝。
“我的事不用你管!”小龙王已沉下脸来。
“你……”彩蝶顿时张口结舌。“你竟然为了她……”
“我不像你一样铁石心肠。”小龙王的脸色极为难看。
“就你一个人菩萨心肠吗?”彩蝶气得口不择言:“你也不过是动了凡心,给这人间小妇人的姿色迷住了。”
“你给我闭嘴!”小乌龟和小鹤眼见不是玩的,他们转身过来劝架。席如秀等人虽然看不见四小仙,然而,一团莫名的冷气压却逼得他们身不由己的退离秦宝宝身边,谁也搞不懂怎么回事,事后个个人都只能说为了观战而走向卫紫衣那边。
小鹤为彩蝶说话:“龙三,你别忘了我们干犯天条而下凡是为了小魔仙,你切不能为一凡女而伤害自己人的心。”
小龙王大是不服:“我爱帮谁就帮谁,彩蝶她在生什么气?莫名其妙!”
彩蝶拗起来比谁都拗。“你帮谁都成,就是不许帮她。”
小龙王也是硬脾气。“我偏偏就是喜欢帮她!”
小鹤叹道:“喂,你们两个别赌气行不行?”
小乌龟则嘀咕:“真是一对冤家!”
小鹤回头不满道:“请注意一下你的修辞,神仙男女和岂用得上‘冤家’两字?”那不等于默认小龙王和彩蝶是一对?他非纠正不可。
小乌龟改口:“好吧,不是冤家,是复杂的三角关系。”
小龙王耳尖,斥道:“谁跟谁是三角关系?门儿都没有。”
彩蝶恼羞成怒,泣道:“龙三,你太伤我的心了!”
“哎呀呀,真是一团糟。”
小乌龟置身各外,看得很清楚,暗道:“门儿都没有吗,龙三?你和卫紫衣、秦宝宝,是一个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