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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花赋-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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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兴的拳头越举越高,眼中喷出怒火。张继恍动着腿,说:“要打快打,别这样老提着,让人难受。”

    黄兴的拳头又慢慢收了回去,当收到胸前时,他右臂一振,将张继扔了出去。张继在二米开外的地上打了个滚,又灵活无比的跳了起来。

    黄兴回转右拳,一拳砸在桌上,“嘭”的一声,几只茶杯和杂物弹了起来,掉在地上,茶杯片片碎裂。黄兴仰头长啸。

    张继眨着眼问:“为什么又不打了?”

    焦达峰上去,一脚踢在张继屁股上。

    黄兴看着众人,脸色沉痛无比,说:“我的拳头是打敌人的。我愤怒,我委屈,但为了大局,我认了。满清的皇权还在中国巍巍未动,可被通缉流亡国外的革命党,自己在窝里逞强争胜,为了民主共和,黄克强不逞血气之勇!”

    众人默默无语。张继却一个劲摇头,很不赞成黄兴的话。黄兴又说:“你们照样好好革命,同盟会少了黄克强一人,那也没有什么!”

    张继将大略情况说了一遍,章太炎、宋教仁心中郁郁。这时已是午饭时间了,宫崎忽然来了,说:“我在风乐园请客,已请了黄兴、刘揆一,你们几个也走,大家一起劝黄兴,无论如何不能让他退会。”章太炎说:“对,黄克强不能退会,不然同盟会马上瓦解。”于是吆喝大家都去解劝,张继跟着就走,宋教仁却摇头不去,径直回寓去了。

    黄兴后经众人解劝慰籍,叹了口气,不再坚持退会了。宋教仁心中却结了疙瘩,在《民报》社与章太炎独对时,宋教仁说:“总理素日不能开诚布公、虚心坦怀,有点专制跋扈,令人难堪。”章太炎说:“且再看吧。但同盟会绝不能散。”

    一九零七年三月初,孙文带了胡汉民、汪精卫两人,乘德国邮轮离开日本,前往香港。临走给章太炎两千元办报经费,章太炎噘着嘴心嫌钱少,但知革命艰难,也不好说什么。

    孙文到香港,这儿同盟分会的分会长冯自由接他下船,孙文给冯自由留了些款子,命他多与在潮汕惠州两地联络会党的许雪秋邓子瑜联系,此款即用于两处的联络及起义经费。冯自由应诺。孙文就命胡汉民去越南河内建立指挥机关,用于联络钦州廉州一带的会党游勇,然后自己带了汪精卫去南洋槟榔屿筹款。

正文 第四十二章 南洋桃花逢春

    槟榔屿地处马来西亚北部的金三角地带,属于热带气候,四季绿影婆娑,鲜花飘香。这儿是马来西亚第二大城市,人口约有百万,百分之六十是华人。孙文汪精卫住在这儿同盟分会负责人吴世荣的家中,吴世荣早出晚归联系当地的华人华侨,筹备孙中山的演讲和募捐事宜。孙文汪精卫也频繁的拜访当地有名的华人华侨富商,如陈耕基、姚德胜等人,宣讲革命道理,动员他们给国内的起义捐赠款项,孙文带汪精卫跑了几天,吴世荣的演讲会便筹备好了,孙文就命汪精卫主要负责演讲会的事,自己单独一个人联络富商们。

    第一场演讲加募捐会在槟城中路的阅书报社举行。到会的人数不少,不过这些人大多是普通的华人华侨,间有一些中小商人,大富商一般很少参加这样的聚会,但有许多大富商的家属妻女赶来趁热闹,因为这种聚会也有一定的社交功能,是华人圈子里相互见面交流的一种新形式。

    简单招待来宾的茶水和槟榔就放在门内、场中拐角等几个地方,由来宾们自由取用,椅子一排排摆开来,先来的开始找比较熟悉的人聊天,等大家来的差不多了,吴世荣便领着汪精卫上了场。

    汪精卫的翩翩风度立刻吸引了满场的注意。吴世荣先简单的介绍了汪精卫一番,然后宣布:“今天的聚会由汪先生主讲,现在请汪先生发表演说。”热烈的掌声哗啦啦响了起来,汪精卫向来宾们鞠了一躬,表示感谢,接着,长身玉立,镇定自若的演讲起来。来宾们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汪精卫先由全体华人的情谊讲起,然后讲到中国是全体华人永远的精神家园,不管华人走到天涯海角,但家乡的一山一水都系着他们的情,系着他们的梦。汪精卫用饱含深情的口吻,缓慢而深沉的语言,娓娓道来。听众们屏息静气,鸦雀无声,听着这浑厚男中音的抒情低语。但汪精卫的声音慢慢大了起来,他讲到了国内民不聊生的现状,国内同胞的苦难生活,以及清廷的腐败和无能,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言辞激烈,慷慨激昂,从甲午之战的惨败,讲到八国联军的进京,汪精卫如火山爆发般,将情绪提到了极致,圆睁的双眼如欲喷出火来,声音高亢宏亮,配合着旋舞的手势,营造出了一种如焚如沸、激动而悲愤的气氛,听众脸上的表情随着汪精卫的声音而变化,而汪精卫此时已忘了自己,语言随着变幻的情绪,滔滔不绝的涌泻出来,情绪回旋曲折,导引着声音的高低变化,当他讲完了最后一个字,向听众鞠躬致谢时,雷鸣一样的掌声响起来,久久不息。这时候吴世荣就宣布募捐开始,但还有许多人没有从刚才的激动情绪中解脱出来。

    等募捐结束,汪精卫回到吴世荣的小院时,已经是下午时分了。夕阳斜挂在天,海风轻轻吹动。吴世荣家小院里的两棵面条树的叶子啪啦啦乱响。孙文还没有回来,汪精卫他们核对完募捐的数目,便坐在院中的树下,一边歇息,一边商量明天在华人大会堂举行的募捐活动。

    忽然,门外有个人影闪了一下,汪、吴仔细看时,那人影又不见了。他们刚说不到几句话,那个人影又似乎在门外探头。

    吴世荣站了起来,大声问:“什么人在门外?”说着向门口走去。

    门口透出一个少女的脸来,接着她的全身都出现了,苗条而美丽。那个少女嬉皮笑脸地站在吴世荣的面前,问他:“演讲的那个人还在不在?”

    吴世荣乐了,问她:“你是陈耕基的小姐,仰慕我们的汪先生,想来看他?”

    那少女点点头,然后又迅速的板起脸,说:“不许多问,我找他当然有要事商量!哈,他就坐在院子里,好极了。”说着进门向汪精卫走了过来,笑嘻嘻说:“汪先生你好?”

    汪精卫看那少女约有十六七岁的年龄,衣衫华美,身段允称,走路的姿势灵动自然,一派天真烂漫的样子,忙礼貌的站起身来,向她问好。这时吴世荣走来介绍说:“汪兄,她是本埠富商陈耕基的小姐陈璧君,是我们这儿有名的美女。”

    那叫陈璧君的少女立刻回头瞪了吴世荣一眼,说:“不要多嘴,我自己难道不会介绍吗。我和汪先生要商量大事。”

    吴世荣哈哈大笑,说:“你和汪先生商量吧,我这个人比较知趣,我就回避不听了。”说着把自己的椅子移往一旁,坐下来乐呵呵的看汪精卫。

    汪精卫彬彬有礼的问:“小姐找汪某要商量什么大事?”

    陈璧君说:“我要参加你们的革命党,跟着你们一起去搞革命。”

    汪精卫微微笑了,说:“汪某很感谢你支持革命,但小姐你还小,过几年我们一定吸收你参加革命党。”

    陈璧君大声说:“不行,我现在就要参加,迟一天也不行。”

    汪精卫摇了摇头,很耐心的解释道:“陈小姐你还不了解革命党,革命很辛苦、也很危险。我们要东奔西跑搞募捐,还要跑各地联络同志,时机一到,我们还要真刀真枪的起义,不光是搞搞演讲就行了。”

    陈璧君“哼”了一声说:“你以为我不了解你们的事啊?告诉你,孙先生到过我家多次,你们的那些事我都知道,真刀真枪有什么可怕的?我参加革命党的事,你不同意也得同意,我已经下了决心,从今天起就和你耗上了。”

    汪精卫看着吴世荣苦笑,吴世荣做了个鬼脸。陈璧君回过头不满的问:“你们两个捣什么鬼,想糊弄我?”

    汪精卫说:“陈小姐,你别固执了。我们过几天可能就要离开,你的父母不会同意你跟我们走的。”

    陈璧君扭着脖子得意地说:“我定了的事,家里谁能挡住我!从今天起,你去日本我就跟你去日本,你去广州我就跟你去广州。哎,我还要问你哪,你给我注意听着。”

    汪精卫忙说:“小姐还要问什么事?”

    陈璧君说:“我看过有个叫马君武的人写的文章,说广州才女张竹君,十分美貌,气质又很高贵,她能不能比过我?”陈璧君说着站直身子,作出个高贵典雅的样子让汪精卫看。

    汪精卫笑着摇头,说:“我还真的没有见过张竹君,但听别人说她确实非常美丽大方,也很能干。”

    陈璧君说:“哼,咱们去日本时路过香港,随便到广州去,我要去和她比一比,我不信比不过她。”

    汪精卫皱眉说:“什么时候我同意你去了,你满嘴咱们咱们的,我给你说,你要参加革命党也行,但你必须先给你父母说通,等他们同意了你再来找我们不迟。去找你的父母吧。”说着,汪精卫用眼睛看吴世荣,意思是问他这个办法妥不妥,吴世荣却不说话,一个劲儿嘿嘿直笑。

    陈璧君怒道:“吴大哥你笑什么?”

    吴世荣说:“你看上了革命党,还是看上了你汪大哥?我弄不明白,所以就笑。”

    陈璧君气得连跺了几下脚,大声说:“我两个都看上了,怎么样?汪大哥今天的演讲多精彩,我把巴掌都拍红了,你能比上汪大哥吗?汪大哥是革命党里的英雄,他写在《民报》上的许多文章我都看过,我要跟着他去革命,被人杀了也不后悔。”

    吴世荣说:“好,好。看你铁了心了,我下来就劝劝你汪大哥,收下你算了,但你这几天要听话,不许捣乱。”

    陈璧君喜得直点头,说:“我那里捣乱了,我明天就来给你们帮忙。”

    此后几天,汪精卫又连着演讲了四场,接下来一场是孙文的演讲。陈璧君每逢演讲募捐,场场必到,演讲前就帮忙收拾桌椅凳子,演讲结束就鼓动大家积极认捐,演讲开始的时候,她往往坐在最靠近演讲者的地方,喜滋滋看着台上风采不凡的汪精卫,目不转睛,如痴如醉。

    第五场也是最后一场演讲由孙文主讲。孙文的演讲,沉郁顿挫,字字千钧,一样的慷慨激昂,一样的滔滔不绝,但比起汪精卫来,要老练成熟的多,他的演讲,是从容不迫,大义凛然,每句话中都带着人格化了的力量,他自如的操作着这种力量,左右场中的气氛和情绪,听众在他的语言里能感到内心深处的震颤,而不仅仅是情绪的激动。陈璧君对孙文的演讲佩服得五体投地,她能感到汪精卫与孙文演讲的区别,汪精卫是以自己的激昂情绪驾驶着语言,然后以语言的魅力营造一种激动人心的气氛,但孙文不是这样,孙文的演讲,一开始就抓住了听众的心,他的每个字每句话人们听得清清楚楚,这些话似乎以内心独鸣的语调说出来,但这些话能立刻就引起听众内心的共鸣,达到理解、同情、支持的效果,不过,佩服归佩服,陈璧君却更喜欢看到汪精卫的演讲,因为汪精卫的演讲里有一种豪迈潇洒的风采,看到汪精卫侃侃而言,顾盼生姿的身影,陈璧君就芳心乱跳,窃喜不已。

    孙文进行完了最后一场演讲,听众门开始认捐的时候,他坐在一旁休息,间或有人来找他询问国内革命进展的情况,或者来关心他下一步的打算,孙文低声地和他们交谈着,这是个很好的交流机会,孙中山在演讲完后,一般都充分利用这个机会,让华侨们更多地了解革命。

    有些人认捐完后开始回去了,人影渐渐稀少起来,这时有人叫陈璧君。陈璧君回头一看,却是她父亲陈耕基,母亲卫月朗今天也来了,过去,他父亲出席这类场合不多,一般是她和母亲来,但今天父亲仿佛有难解的问题,瞪了她一眼后,就去找孙文了。她母亲趴在她耳朵边,告诉她说:“你父亲找孙先生商量你参加革命党的事。”

    原来陈璧君天天在家里闹腾,要参加革命党,他父亲陈耕基犹豫不决,迟迟没有表态,她就大发脾气,闹得家里鸡犬不宁。卫月朗因为经常参加孙中山的演讲募捐活动,倒很倾向她参加革命,陈耕基无奈下,就想找孙文问问女儿参加革命党的事。

    陈璧君对着父亲的背影“哼”了一声,

    过了好大一会儿,陈璧君的父亲招手叫她过去,陈璧君扭着脸不理他。卫月朗拉了她起来,推她过去。孙文坐在陈耕基的对面,笑着问陈璧君:“你真的下了决心要参加革命?”

    陈璧君点点头,说:“是,几年前我就下定决心了。”

    孙文说:“革命党被清廷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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